嘴唇,貪婪地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串深深淺淺的牙印。
李文遜眼睛都睜不開,拼命忍住呼吸被掠奪的難受,想推李文耀卻被他抓住雙手摁在了頭頂。
李文耀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他,另一只手忙不疊去脫他的內褲。
巨大的熱物放肆地頂着他的身體,李文遜受不住地叫出聲,“李文耀你瘋了!”
李文耀就着他靠牆站的姿勢把人扒了個精光。不顧李文遜的亂叫踢打,托起來摔進了床上。
李文遜捂着悶痛的腦袋,剛想說句我們好好談談之類的,卻被李文耀死死壓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在暈光中瞥見李文耀眼裏排山倒海般的煞氣,心底一涼。
李文耀一只手摁住他兩只手腕,另一只手結結實實捂住了他的嘴,聲音如鬼魅幽靈,“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說話,你不準說話。”
李文遜驚慌地扭動脖子想擺脫李文耀的手,這時一股劇痛襲來,有什麽發燙的粗壯物硬生生闖進了身體。
“唔————!”李文遜疼得臉立刻慘白,拼命仰起頭呼吸,卻被李文耀死死地捂住嘴,導致氣息不暢,冷汗橫發。他腰身抽搐,雙腳抽筋,恨不得像蠶繭一樣整個人蜷縮起來,以緩解下體逃脫無能的深痛折磨。
李文耀幾乎伏在他身體上,一面感受着他痛苦的痙攣,一面開足馬力把自己的東西往他體內橫沖直撞地送。
“唔。。。”李文遜疼得眼淚狂飙,他幾乎是涕泗橫流地看着李文耀,請求他放過自己。
為什麽每次都不聽自己解釋,為什麽總是這麽蠢的看事情只看表面。
李文耀全身如被烈火燃燒,眼神卻冰冷無常。他捅到一定深度的時候停了下來,看着李文遜滿臉的淚花和紅腫的雙眼。
“現在開始,我問什麽,你點頭,或者搖頭。”李文耀陰聲道。
李文遜嘗試在他的目光裏看到些疑似心軟的因素,然而什麽也看不清。
李文耀呼吸變得更加沉重,看起來竟有些緊張,“你是不是愛上董承了。”
李文遜眼角一顫。随後,雙拳收緊。
他狠狠地瞪着李文耀,恨不得把他的腦袋砸開看看裏面裝了什麽漿糊。
李文耀眯起眼,突然一個深頂。
“唔!”李文遜有種腰被斬斷的感覺,邊哭邊不停搖頭,眉頭扭曲地皺着,眼睛都睜不開。
“下一個問題。”李文耀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今天為什麽又去找他。”
李文遜睜開眼睛,沉默地抽噎。全身由于疼痛顫抖不停,體溫速降。
李文耀擰起眉,慢慢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一會兒,抓住他手腕的手也放開了。
李文遜卻重新閉上眼睛,偏過頭,用手臂蓋住眼睛,咬着嘴唇小聲哭個不停。哭的隐忍,哭的悲傷,哭的委屈,哭的李文耀心中絕緣體似的冰山出現裂紋。
李文耀一時不知該做什麽了。他不是來拷問的嗎,卻怎麽也問不出口了。
盤旋在他腦門上方,如陰影般的巨大恐懼産生移動。他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又做過火了。
李文遜下面還被他的硬物填得滿滿的,加上沒有潤滑,自己随便一動就能讓他哀叫出聲。李文遜僵硬着身體,看得李文耀心中發酸。
他沉默着退了出來。李文遜下意識地拱起腰腹,低吟一聲,整個人重新癱軟下來,渾身被汗水折騰得濕漉漉,看起來又可憐又誘惑。
時鐘機械地搖動它的擺錘,音色空洞。
李文耀木木地由他身上爬到他旁邊,正想給他蓋被子,李文遜突然坐了起來,在李文耀沒有反應過來時,舉起拳頭發狠地往他身上砸。
“王八蛋!混蛋!禽獸!神經病!”李文遜啞着嗓子邊哭邊使勁兒打他,“傻逼!腦殘!瘋子!。。。”
李文耀扣住他的胳膊猛地一圈,将整個人用力抱進懷裏,嘴不停歇地親吻他的臉頰,“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打壞了我跟你講。。”
“那不正好嗎!”李文遜掙紮道,“把你打壞了我就不用受這麽多罪!”
“我不是說自己,是說你。”李文耀把他冰涼的手握進掌心,“我怕你打得手疼。”
“滾!”李文遜轉着腦袋躲避他的吻,“為什麽不肯聽我解釋!你他媽對我除了濫用暴力還會幹什麽!”
“我是被氣糊塗了。。”李文耀拿過被子把他包起來,抱緊這溫軟的一坨,“你總是不聽我的話,總是找他,你讓我怎麽能不。。”
“你永遠都有理!”李文遜怒叫道,像一只正鬧脾氣的,毛發直豎的貓。
“那你得跟我說清楚,”李文耀把他身體轉過來面向自己,“我承認剛才太沖動了,但是你也有錯。這樣,我們彼此都道個歉,退一步海闊天空。我給你道歉了,你現在得給我道歉,并且解釋你到底瞞着我找他幹了什麽,為了什麽;最後,你得向我保證絕對絕對不再見他,如果你做不到。。”
李文遜被他不要臉的言辭驚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退你大爺的海闊天空!我如果做不到你打算怎麽辦,殺了我嗎!”
李文耀臉色陰沉,“做不到就說明你确實心裏有鬼,你喜歡他,這樣我更不會放過他,也絕不會輕饒你。”
李文遜一口氣差點兒沒順上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一會兒,李文遜沉着臉先開口了。
“董承他。。”李文遜卡了嗓子,“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文耀皺起眉。
李文遜斟酌了一下,認真道,“他認識爸爸。”
“。。。”李文耀一愣,“什麽。”
“我說,他早就認識爸媽,并且在十六年前,也見過你。”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聽我說完。”接下來,李文遜仔仔細細地向李文耀講述了今天董承告訴自己的關注他的所有事。
十六年前,董承本科畢業。為了給将來讀研讀博做好準備,也為了對自己的職業規劃有更明确的方向,他毅然決然,跟随學校附屬醫院的醫療隊伍,下鄉進行為期半年的志願活動。
貧苦而落後的鄉村,缺乏識文認字的讀書人,沒有完善健全的基礎設施。所有人幾乎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氏農耕生活,一貧如洗,茍活于世。
董承最初很不适應,甚至剛搬進民房的整整一周,都沒有睡過安穩覺。房屋破舊陳陋,寒不避雨,晴不遮陽;後來他們的帶隊老師也忍不了了,大夥找村裏買了些枯木柴,給房屋全部都修補了一遍。
這修補了一個,就必須修補第二個。之後村長親自來找他們,問方不方便幫大家的房子都修一遍。
董承他們也苦惱。他們倒是想幫忙,可是修房子不需要錢嗎,而且還不止一兩戶。醫院分配給他們的資金本就不多,再用于其他地方,他們就沒有工具給人看病,直接卷鋪蓋走了。
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時,希望來臨。
這天,村子裏新來了一批西裝革履的人。據說是黨員幹部深入基層,下鄉扶貧而來的。為首的那位,是明年市副市長的候選人之一,李家鶴。
董承初出茅廬,飽念經文,免不得厭惡官場迂腐,痛恨紙醉燈迷。在他的想象裏,這群達官顯貴就是來混日子的,只為了拿到好看的名頭,光榮的認證,來給他們的晉升之路錦上添花。所以一開始,他對李家鶴的印象并不好。
董承不屑于和他們打交道,連平常開會吃工作餐的時候,也只是跟着老師随便打聲招呼,自己躲回宿舍去看書。時間一長,李家鶴注意到了這個“孤僻”而不善與伍的青年。
董承沒有想到他會在某一天主動找上自己。那天,李家鶴腰了兩瓶小白,提着一籃子腌苋菜,披着落滿煙灰的軍大襖,風風火火地來了。
董承不會做飯,不吃食堂的時候就自己找村長家阿媽買饅頭啃。李家鶴來後,悶聲不響地下廚,煮了一大鍋子五花肉。
董承怔怔地看着他一系列熟練的動作,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李家鶴竟然會親自下廚,難道不是像其他人一樣,不工作的時候睡在屋裏等伺候嗎。
李家鶴盛了一小碗肉放在桌上,剩下的倒進一個大飯盒中,打包裝回籃子。瞧了瞧董承一臉天真好奇地圍着自己瞎轉悠,調侃道,“小董是吧,待會兒陪李哥唠嗑幾句。”
董承有點臉紅,往日冷漠的眼睛多了幾分明亮,“您記得我啊。。”
“記得,每次一吃飯就稱病的,”李家鶴輕笑一聲,“我前些天還專門問了鄒老師,以為你身體不舒服。”
董承有些難為情,“我也沒啥事兒。。讓您擔心了。”
“今天親自過來看看,确實是沒事兒,”李家鶴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