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我埋在你的哪裏
拗不過許蓮子,馬喬陪她來到墓園,傍晚了,這裏格外寧靜。
伫立在夕陽下的許蓮子,依然很美,只是多了一份滄桑。她望着給自己孩子樹的墓碑,對他說,你是不是也把我埋了,你把我埋在哪裏了呢,我想去看看。
這句話問得馬喬說不出任何字句,他能感知到現在的許蓮子是支離破碎的。他走到蓮子背後,輕輕攬她到自己懷裏,心有憐惜地說,你這個傻女人,很多事要向前看,周圍那麽多關心你的人,不要總是躲在悲傷裏,不然你會看不見這些關心。
許蓮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苦楚,眉頭緊鎖,眼淚決堤,悲恸不已。
馬喬安慰她說,我們現在仍然是是朋友,我希望你能重新振作起來,好嗎,蓮子?
很久沒有聽到馬喬這樣溫柔地叫過自己的名字,她心中一陣暖流,喬,我知道,時光不能倒流,很多事情是我對不住你,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回來,也想看到你幸福。許蓮子在心裏說,其實,我是想給予你幸福,你的幸福裏要有我的存在。
馬喬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六點多,出來這麽久了,不知道那貝兒現在怎麽樣了。
而那貝兒剛剛睡醒,腦袋還昏沉沉的,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毛桦在自己床前,連忙把被子往上拉了一拉,你怎麽在這裏?因為上次被他強吻怕了,都形成條件反射了。
那貝兒剛才你可是相當生猛啊,原來你喝醉後就變成角鬥士了,看見敵人就撲上去的精神值得嘉獎。毛桦笑着和貝兒說她喝醉後的豐功偉績,不過那貝兒卻聽得一頭霧水。
珊瑚來叫他們出去吃飯,順便提醒毛桦,別和她說剛才的事情了,不然待會她該吃不下去了,明天再說。
那貝兒依稀記得剛才馬喬來過了,對許蓮子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記憶就是這麽奇妙的東西,尤其是被酒精麻痹過的記憶。
貝兒問琥珀,是不是馬喬來過。琥珀看着許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許良對貝兒說,剛才我姐來過了,被你張牙舞爪惡搞一頓,就走了。那貝兒頓時覺得自己捅了大簍子了,明天上班怎麽面對許蓮子啊。
毛桦不顧珊瑚的提醒,也來攪和。你說你喝酒之後就跟英雄豪傑是的,怎麽酒醒了就害怕,那貝兒你還真是個極品。
好了好了,貝兒趕緊來吹蠟燭吧,別理他們。毛坤端着蛋糕過來,息事寧人。
大家為貝兒唱生日快樂歌之前,那貝兒一直盯着門口看,她多麽希望下一秒鐘馬喬立刻出現。
可是,一直到晚飯結束,那貝兒等的人也沒有出現。她有些失落。收拾碗筷的時候,琥珀問貝兒,你真的喜歡馬喬嗎?如果他,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他放棄了你,你會後悔喜歡他麽?
貝兒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想怎麽和馬喬多一些時間在一起,經常看見他,腦海裏都是他。哪怕許蓮子的出現,貝兒也只是擔心許蓮子比較多,一根筋的她,經琥珀這麽一說,其實她最應該擔心的人是馬喬。可是自己能左右馬喬的思想嗎,不能吧,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如果真的不存在了,強行挽留也是徒勞。
貝兒什麽都沒回答琥珀,只是安靜地收拾碗筷。
毛桦負責送貝兒回家,一路上那貝兒很沉默,坐在他的鐵驢子裏,眼睛直直的。
貝兒家樓下。
馬喬的車已經等在那裏了。他坐在車裏,手上的煙明明滅滅。
看見毛桦載着那貝兒,馬喬從車上下來。
那貝兒下車,看見馬喬站在自己面前,臉上終于看見笑容了。她呼喚了一聲,馬喬!
馬喬臉上并沒有那貝兒期盼已久的笑臉,只是盯着那貝兒身邊的毛桦,醋意十足的口氣說,看來你有護花使者啊,那我就放心了。
那貝兒解釋說,馬喬你誤會了,我和毛桦只是朋友,毛坤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最近他經常在我媽媽的小吃店幫忙。
馬喬知道貝兒單純,但毛桦的動機絕不這麽單純,對那貝兒用很重的口氣說,你了解一個男人的心思嗎,會有一個男人平白無故幫你照顧店裏生意,而且晚上送一個女孩子到家門口嗎?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貝兒!
毛桦看不下去馬喬這樣對待貝兒,上前一步,和馬喬正面交鋒。你自己都沒處理清楚和那個女人的感情,有什麽資格來數落貝兒,如果你那麽看不上她,就離她遠點,別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把貝兒當做什麽,雞肋嗎?真是可惡。
毛桦說中馬喬痛處,可被另個一男人替自己的女人來教訓自己,馬喬臉上覺得挂不住,語言沒有力量的時候,就只能靠拳頭了。
一記重拳就揮向毛桦,可人家毛桦是練家子,當兵時在部隊練過,就馬喬這兩把刷子根本傷不到他。臉往旁邊巧妙地一閃躲,順勢擡起腿就踹向馬喬腹部。
當場就把馬喬撂倒。
那貝兒看倆人掐上了,趕緊上前去攔,沒攔住。
毛桦你瘋了啊!貝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