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小綿羊給辦了?”
我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說,“你腦子能不能裝一些正常的東西?”
“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這時候蓮花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大叫,“出事了出事了,學校論壇剛才爆出一則新聞,說落落她和安覆寧在男生宿舍樓接吻,而且還有照片為證。”
“……”
阿好和青仁默默地移開視線,看向我。
蓮花見兩人沒反應,愣了一下說,“怎麽沒反應?難道這個消息不勁爆嗎?落落剛送聶雲朗回男生宿舍,就爆出這樣的消息?你說這落落,她下手是有多快啊?”
“很快嗎?”我在她背後默默出聲。
蓮花愣了一下,回頭看見我,跟見了鬼一樣地吓了一跳,“你怎麽在這裏?”
我白了她一眼,“這是我宿舍,你說我能在哪?”
“那這事到底怎麽回事?”青仁放下手中的茶杯問我。
我眨了眨眼睛,“我和聶雲朗分手了,然後琵琶別抱他人啊!”
“……”
她們愣了許久,才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蓮花問,“你和聶雲朗分手了?又和安覆寧接吻了?我腦子怎麽突然不夠用了?”
我點頭,鄭重地說,“沒錯,我和聶雲朗分手了,所以,我打算重新進攻,繼續追安覆寧。從今天開始,我要再次追他!”
“你确定能追的到他?”阿好用很懷疑的眼神看着我。
“不試試怎麽知道?而且,他也說給我一次追他的機會。所以,我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好吧,最為好朋友,即使你死無全屍,我們也會幫你建個衣冠冢。”蓮花大手一拍,頓時豪氣萬千。
只是,蓮花這話,聽的我,嘴角直抽抽。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到圖書館,研讀三十六計。
兵法三十六計,愛情也有三十六計,我要找找,現在适合哪一計。
“美人計肯定不行。”蓮花研究着我手中的三十六計說,“如果美人計可以的話,安覆寧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所以,美人計pass。”
雖然蓮花說的話讓我汗顏,但是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我覺得吧,這三十六計不行。”阿好說,“你想象,人家三十六計是去打仗的,你又不是。你是和他共結連理的,怎麽能用這種三十六計呢?哼哼哼……”
看着阿好奸笑幾聲,只見她不知從哪拿出一本筆記來,說,“這本是戀愛筆記,是現在最流行的戀愛攻略。用了此筆記,必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是嗎?”我伸手拿過,翻開看了看,說,“該不會是類似葵花寶典的東西嗎?要不要自/宮啊?”
“自/宮?”阿好鄙夷地看了我一下,“你有東西給它自/宮嗎?”
【070】能借我一堵牆嗎?不用還的那種!
戀愛筆記第一招—-刷存在感!
用三個狗頭軍師的話來說,要想讓男神注意力,那要有他不得不注意你的理由,比如說,他不想看見你,但是你在他眼前,他不得不看見你。
于是,這天天氣晴朗,籃球場幾個男生迎着烈日在打籃球,而籃球場旁邊的綠蔭道,有個男生正坐在長椅上看書。
男生随意靠在長椅的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握着書本,雙眼微垂,看得似乎很入神。
而在他身前走過不少人,來來往往的很熱鬧,據目測,大多為雌性動物。
于是,這一天,我們四人,也踏着這一股綠蔭風波,在綠蔭道上,來來往往地走了好幾遍。
可是!
他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啊!
“落落,你存在感太低了,要出聲,要有聲感。”
聲感?聲感是嗎?
于是,我們四人又從他面前很淡然地走過,為了有聲感,我還非常做作地擡頭,看着天氣,擦了擦額頭,說,“今天的天氣可真熱啊!”
可是,他連睫毛都木有顫動!
“你的聲感,太普通,要有動感!”
動感?
我苦思冥想了半會,擡眼看了一眼他坐的地方問,“你該不會要我去他面前,跳個草裙舞吧?”
“這個不錯!”
“不錯你個頭!”我沒好氣地回了一聲,拿出戀愛筆記,看第二招。
戀愛筆記第二招—-愛心便當。
愛心便當?這是什麽鬼?我是住宿的,難不成每天跑家裏給他做愛心便當再送過去嗎?
“你傻啊!”蓮花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頭說,“買個便當盒,直接叫外賣,然後重新放進去不就好了?他又不知道。”
“可是……”
這是不是有點不誠實啊?
蓮花沒将我的猶豫看在眼裏,連忙拿出自己的寶典,裏面有各種外賣號碼。
蓮花說,“正好有個新開張的壽司店,我前幾天剛吃過,真的很好吃,我給你打外賣電話,順便一起吃。”
蓮花對這種事情向來很積極,在我還考慮要不要用外賣的時候,她已經在打電話了。
不得不說,這壽司真的很好吃,但是,真的有用嗎?
“當然!”阿好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你忘記我們大一那會,和他們寝室去野炊,是你負責夥食的,他們對你的手藝都贊不絕口,所以啊,不會被發現的。”
我想了想,也抱着僥幸的心理,把壽司裝在了便當盒,然後一路上心情忐忑地去找他。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和程微一起散步,那時正值傍晚十分,晚霞鋪天,而他們漫步在楓林道上,男生溫柔微笑,女生美麗大方,怎麽看都是很令人豔羨的一對。
于是,我自卑了。
我站在一旁的角落,暗中咬着小手絹。
當着程微的面去送‘愛心便當’這事情,我想想都需要極大的勇氣。
再者,如果剛好他們其中有一人認識這‘假冒僞劣’産品,那我肯定是無地自容的。
于是,我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而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是蓮花。
“送了沒有?”聽蓮花的語氣,她是相當的關心。
我偷偷瞅了他們一眼,壓低聲音說,“還沒呢,他和程微在一起,我不好意思上去。”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蓮花說,“他們又沒真的在一起,就算程微對他又非分之想,那你們就公平競争嗎?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一拍兩散。多簡單的事情啊!”
事情有你想得這麽簡單就好咯!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暗自腹诽着挂了電話,再回頭瞅了一眼,卻發現兩人不見了。
嗯?
我走出角落,往四周瞅了瞅,哪裏還有他們的身影?
我仰頭捂臉,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心情應該怎麽形容。
失落?僥幸?
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我以為又是蓮花,卻沒想到是他!
我吓了一跳,手機差點摔落在地,手忙腳亂地接聽,“喂?”
“轉身!”他語氣淡淡,卻透着一絲命令的味道。
“啊?”他沒頭沒尾的突然一句,讓我有些詫異。
他似乎嘆了一口氣說,“我叫你轉身。你一個人站在那,還要站多久?”
啊?
我吓了一跳,連忙轉身,看見他站在一排楓樹前,墨綠色的楓葉在他身後,而他長身玉立,唇角微揚。
他迎着夕陽,站在那裏看着我,黑色的眸中,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金紅的夕陽,打在他臉色,透着橘紅色的光芒,剎那間,我似乎聽不見所有的聲音,也看不見所有的一切,我的眼裏只剩下他。
我看到他緩緩向我走來,他的每一步邁出,都像是從一副山水墨畫中漫步而出,然後一步一步地到我眼前。
我微揚着頭癡癡地看着他,就如同看着我不變的信仰。
他看着我的樣子,輕笑出聲,伸手摸了摸我的頭說,“我一直認為,‘花癡’兩個字是不會在你身上出現的,看來我得改觀了。”
額?
我從迷醉中回過神,看到他唇角揶揄的笑意時,忍不住紅了臉。
我向來知道,在他面前,我就沒什麽出息,但是,像這樣當着他的面範花癡,似乎還是頭一回。
“那個……”我低下頭,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你手裏的便當是給誰的?”
就在我詞窮的時候,他突然低頭一撇,輕聲問我。
我猛地擡頭,對上他的眼睛時,我才想起來自己差點忘記正事了。
我拿着便當盒,輕輕擡起,顫抖着手遞給他。
第一次送便當,而且還是假冒僞劣的,要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他沒有拒絕接過,然後打開便當盒,很自然地拿出一塊壽司,咬了上去。
那一刻,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咬着唇看着他吃壽司的模樣,心中叫嚣着:快說好吃!快誇獎我,比如說是心靈手巧什麽的都行。
而他一邊吃一邊點頭,說,“這一家的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