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年滿足的吃完面,收拾了桌子,一溜煙跑到沙發上窩在袁朗懷裏看着電視。袁朗抱着她目光暗了暗,臉上露出了危險的笑,“吃飽了?”
“嗯,吃飽了。”單純的小兔子并沒有發現大灰狼危險的氣息。
袁朗擡起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怎麽辦?我餓了。”
“餓了?誰叫你剛剛不多吃點,那我再去給你做點?”溫思年傻傻的問。
“不用了。”袁朗一把将她抱起來,推開卧室的門,将她放在床上壓住她,“我吃你就夠了。”
從卧室到衛生間再回到卧室,溫思年第一次這麽佩服袁朗的體力,她感覺自己像是跑了無數次的375已經快要散架了,而袁朗依然精神百倍,纏着她一次又一次,實在是不行了,她圈住袁朗的脖子求饒,“隊長,袁朗,老公,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行了。”袁朗聞言低聲笑了,親親她的嘴,喑啞的聲音溫柔的說,“好吧,今天就暫時放過你。”說完側身将她緊緊摟在懷裏,伸手撥開她因為汗水貼在額前的頭發,落上一吻,“睡吧,晚安寶貝兒。”
雖然被折騰到很晚才睡,但強大的生物鐘還是讓溫思年很早就醒了,睜開眼就能看見袁朗近在眼前的臉,終于懂了那句萬分矯情的話,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睜開眼,你和太陽都在。偷笑了一聲,她微微仰頭親了一下他刀刻一樣的下颚,摟着她的手突然緊了一下,接着密集的吻落了下來,耳邊是袁朗低啞的聲音,“醒的很早嘛,那我們繼續昨晚沒做完的吧。”
等袁朗折騰完,心滿意足的拉着溫思年起床,已經過了十點了。袁朗靠在廚房門口看着系着圍裙的溫思年忙前忙後,感覺整個人都被溫暖的陽光包圍着,就像是自己的那半個圓,在這一刻合成了一個完整的圓,那半邊就是溫思年。
“媳婦兒,穿軍裝去嗎?”
“不穿了,就這樣去吧。”溫思年穿了件碎花的內搭小長裙,外面套了件淺粉色的羊絨大衣,袁朗還順了跟圍巾給她圍上了,“我是不是看起來有些傻?”
袁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本來就傻。”
到陵園的時候已經是正午,袁朗牽着她走進那家熟悉的花店,花店老板看到她有些驚訝,“诶思年,你怎麽今天來看你爸爸了?”
她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結婚了,所以來看看爸爸。”
“你結婚啦!”老板這才注意到牽着她手的袁朗,“诶這不是過年的時候那位?”
“對。”
“您好。”袁朗恭敬的打招呼。
“您好,恭喜你啊思年。”
“謝謝。”
“還是一束木棉嗎?”
“對。”
袁朗牽着她一步步往上爬,突然想起來什麽,問,“你知道我最嫉妒的人是誰嗎?”
“誰啊,你不會嫉妒我爸吧,我爸走這麽多年了,有什麽嫉妒的?”
“是高城。”袁朗比她走的快,站在她前面兩級臺階回頭看着她。
“你嫉妒他幹嘛啊。”溫思年有些尴尬,又有些無奈。
“因為他第一個知道你爸爸喜歡木棉,是你第一個帶來見你爸的。”
溫思年上前兩步,伸手抱着他的腰,“行了,都是什麽時候的事啦。”袁朗一把将她抱起來,“不管,就是嫉妒。”溫思年低頭親了親他,擡頭,笑了,低頭又親了親,鼻尖抵着鼻尖“別生氣了,走吧,咱爸還等着呢!”
袁朗和溫思年一起來到溫佟墓前,袁朗從口袋裏掏出昨天拍的結婚照,和那束木棉花一起放在了墓前。
“爸,您不是說,想看看我穿婚服的嗎,不是說如果有一天遇見了跟你一樣愛我的人,就把他帶來見見你,所以我把他帶來了。”
袁朗沒穿軍裝,所以這是鞠了一躬,起身摟住她,“爸,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思年,給她一個幸福的家。”溫思年側頭與他對視一眼,溫柔的笑了靠在他懷裏。
原本二人暫時沒有打算辦婚禮,但是老A那幫家夥不願意,非要辦,最後鐵路批了他們在A大隊宿舍後院的草坪上辦一個小小的典禮,大家再一起在食堂吃個飯,也沒什麽人,主要就是A大隊的人和家屬,溫思年還是想說算了,穿着婚紗走上紅地毯,但是卻沒有人挽着她走,想想都覺得心酸,但是何志軍打電話來說無論如何都要辦,他跟高隊長都去,至于走紅地毯,何志軍說,他來。
看完她爸爸,兩個人就開車回了自己家,依然是折騰到後半夜袁朗才放過她,第二天一大早,溫思年就被夏安安的連環奪命call叫了起來,拖着她回了A大隊的宿舍,前幾天江珊托人送來了婚紗,替她穿上,又開始折騰她的臉和頭發。折騰的差不多,何志軍敲門進來,看到溫思年有些感慨,“真漂亮啊,思年真的是,長大了。”
“何叔叔,您這麽忙還抽空來,所以我說這個儀式辦不辦都可以的。”
“诶,當然不行,你爸爸,最期待這一天了,如果不辦,你爸不會高興的。”何志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我和你劉阿姨這麽多年,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你劉阿姨本來也想來,但是最近歡歡身體不好,所以只能在醫院陪着。”
“歡歡怎麽了?嚴重嗎?”
“還是老毛病,不用擔心,你不是拜托你那個同學多照顧她的嘛。你劉阿姨來不了,所以讓我送你個禮物。”将小盒子遞給她,溫思年打開,是一對戒指,“何叔叔,這。。。”
“拿着吧,你劉阿姨來不了,只能把這個送給你,你要是不收,你劉阿姨會不高興的,尺寸我打電話問過袁朗了,應該很合适。”
“嗯,謝謝何叔叔,也麻煩您替我謝謝劉阿姨。”
溫思年有些緊張,何志軍拍拍她挽着自己的手,安慰的說,“別緊張。”挽着何志軍走上紅地毯,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張烨一邊起哄一邊湊過去跟江珊說,“隊長這個妖孽爛人真的是哪輩子拯救了國家能娶了我們A隊一枝花啊。”
“就是啊,真是走了大運了。”
溫思年看到站在紅毯盡頭的人,緊張的心瞬間回到了原位,而袁朗,自從溫思年出來就只能看見她一個人了,整個典禮的流程進行的很順利,除了最後扔捧花的時候,溫思年發揮自己還算優秀的射擊水平,袁朗在旁邊指導,準确的砸中了夏安安,換來齊桓悄悄豎起的大拇指和夏安安紅着一張臉指着她大吼,“溫思年,你作弊。”
辦完了典禮又在食堂一起吃了飯,袁朗在隊裏的人品真夠差的,每個人都開始給他灌酒,他本來酒量就不怎麽好,到一半兒就醉了。
A大隊的幾個人扶着喝的一塌糊塗的袁朗回到家,然後拍了拍溫思年,“嫂子,隊長就交給你了。”說完就走了。溫思年擰了毛巾給袁朗擦臉,袁朗迷蒙的睜開眼,一把抱住她倒在床上,在她耳邊蹭着念叨,“溫思年,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溫思年露出笑容,親了親他的嘴,“白癡,我也愛你,很愛你。”
袁朗早上醒來,頭疼的厲害,身旁的床已經涼了,掙紮着坐了起來,卧室的門被打開了,溫思年穿着圍裙走了進來,“你醒啦。”
“嗯。”
“頭疼吧。”她走進來坐在床邊,摟住他給他按着太陽穴,“給,蜂蜜水喝了。”袁朗乖乖的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然後靠在她肩上撒嬌一樣的蹭了蹭,“嗯~難受~~”
“行了,起來吃早飯吧,一會兒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