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屬于後者。
榮耀對決節奏很快，很多時候的操作都是不經思考，下意識就做出的反應和判斷。也就是說，除了身體習慣、經驗累積以外，依靠的完全是短時間內精神力飙升所帶來的高光時刻。手速拼命跟上腦子，還需要沒有任何雜念。
贏得一方，只會是将高光時刻無限延長的那個，要知道葉修比賽時的專注力……強得可怕。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職業選手都能從對手的角色動作、甚至各種音效光效判斷出出招的技能，然後再進行下一招的預判。天賦稍遜一些的，就會判斷失誤，甚至陷入他人的陷阱中。榮耀并不是單靠操作能玩轉的游戲，這就更強調了意識的重要性。葉修在這方面已經達到了頂尖，所以他的比賽永遠控制在他的節奏裏。
普通玩家呢？就算預判成功，腦子裏第一反應也會是我要用什麽技能來應對。能用的又有好幾種，要選哪一個？等思考完人家早打出了好幾個技能，但不思考又只能是一通瞎按。
意識，過于虛幻缥缈，在高水準的對決中卻又看得見摸得着。
炎凡的精神海非常舒适，兩人躺在一片足球場那麽大的雲彩上，天幕上被投影出來的畫面正是興欣與藍雨的比賽。雲彩之下有金黃色的沙灘，碧波浩渺的海，以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森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
“黃少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
“我查了一下，這絕對是榮耀史上頭一遭。”
“哈哈哈哈哈，他還創造歷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趙白正在暗暗估算黃少天的精神力能達到一個什麽樣的數值，然後就被炎凡那有些魔性的笑聲給帶回了神。
“嗯？”
“你自己看！現在是回放！”
只見一顆倒下的樹身上，毀人不倦與夜雨聲煩正進行着一系列的技能和戰鬥。這幅畫面讓趙白想起了那些經典武俠小說裏出現的橋段，雙方都身懷頂尖武學，每一招一式都表露出高手風範。
随着大樹徹底倒地，飛沙走石瞬間遮蓋了一切。
只可惜過程很精彩，結局就有點搞笑了……夜雨聲煩崩山擊後落下，結果腳底居然踩了個空。他比大樹先落地，然後就被壓沒了百分之五十的血。
那位置先前站着的是毀人不倦，所以黃少天沒有停止自己的攻勢。但是，毀人不倦站着的其實是自己插在樹身上的忍刀。閃避的同時，也把忍刀帶走了。原本就沒有落足點，只有一片空當。沒考慮到這一點，視線又被樹葉阻隔，所以黃少天就落入了這麽一個小陷阱。
現場一片安靜，估計看轉播人也都驚呆了。
榮耀職業賽打了十年，利用地形制造一些環境傷害的情形并不少見。可像黃少天這樣自己把樹砍了，然後再被樹壓沒百分之五十血的……絕對是第一次出現。
趙白都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嘴角輕扯一記。
“你說，他以後會不會對樹産生陰影？”
炎凡露齒一笑。“你不是有他的企鵝號嘛~？可以自己問問他呀，嘿嘿嘿~。”
“這就過分了。”
“還好還好~，真的，他們職業選手都心理素質極佳，你試試嘛！”
“別鬧。”
炎凡吐了吐舌頭，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比賽上。
……
……
在趙白跟炎凡兩人抵達S市時，比賽早就結束了。興欣雖然輸了團隊賽，但贏了比分。所以，這次的主場作戰，勝利者是興欣。
團隊賽中精彩的細節不少，比如葉修那鬼魅般的走位，躲掉了三人夾擊，這一操作讓炎凡足足尖叫了三分鐘。再有就是千機傘每一種形态變化所打上的技能，讓每一個碰到葉修的人都直呼作弊。不出招就根本不知道他藏了什麽手段，出招了又在你意料之外無法招架。
全職業那麽多技能，葉修的君莫笑完全可以媲美一支戰法牧齊全的小隊。
‘我們打的很好，發揮了應有的實力，戰術方面也執行到位，只是對手的表現更出色。’類似這種在賽後采訪上出現頻率最多的臺詞，其實并不只是客套話。對于強強相遇的比賽，這就是真實寫照。
藍雨輸得不冤，也缺少了那麽一丁點的運氣。
從商務車上下來，司機跟趙白打過招呼後就将車開去了停車場。等這位忙完了，他還要負責将人送回H市。然後他今天的工作就算結束了，只要回B市向呂總彙報即可。
站在輪回俱樂部大門口，趙白四顧打量了一番。比起早些年，奪冠後的輪回基地似乎也跟着翻新過。穿過自動旋轉門，接待大廳裏很是氣派，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一組真皮沙發擺放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圍在中間的是一張歐式雕花茶幾。
位置靠裏的地方是咨詢臺，幾名模樣清秀、身穿制服的年輕女性正在忙着替來客答疑。左手邊有三部電梯，指示燈一直處于閃爍狀态，時不時就會在某個樓層短暫的停留。
這裏是輪回的辦公樓，可以見到除選手外任何一個部門的工作人員。
等到咨詢臺那裏有空位了，趙白上前報了自己的名字。
“我跟潘經理有約。”
“您稍等。”
前臺非常有職業素養，趙白的美顏仿佛毫無殺傷力。她通過內線電話聯系上了潘經理的秘書，得到指示後便告知趙白可以直接去往9樓。
“謝謝。”
時間過了五分鐘，輪回俱樂部經理辦公室裏一片死寂。已經為這個戰隊工作了好幾年的男人正戰戰兢兢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椅子是他花了大價錢購入的，往日裏的舒适在此刻變成了如坐針氈。
一切只因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一句話，他說‘我要一葉之秋’。
趙白進門後，潘經理還在感慨這人長得可有點太好了，然後就被那句話給震得差點坐不住。不過從業多年的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态，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詢問道。
“您是代表……暴風雪，還是私人？”
這兩者的差別可就大了。
千機幕後老板、暴風雪董事，親自莅臨輪回俱樂部，為了一張榮耀的神級賬號卡。如果是代表暴風雪，這其中意味着什麽，潘經理想破頭也想不出來。作為榮耀的研發公司以及運營商，回收賬號卡所帶來的影響自不必說，主要還是為什麽要回收。
如果代表的私人，潘經理倒也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事。腦殘粉嘛~，不缺錢的腦殘粉想要買下神級賬號卡也不是沒有先例。只可惜，俱樂部方面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交易。
“私人。”趙白表情冷淡地開口。
聽到這一回答，潘經理稍微松了一口氣，但也沒松得太徹底。這人可不是普通的腦殘粉，人還有着暴風雪董事的背景。雖說不至于為了一張賬號卡，讓公司向俱樂部施壓，但到底不好拒絕。所以，如何得體的婉拒就成了他的心頭難題。
“我需要的不是這張卡本身。”搭在沙發扶手上的修長指尖輕輕點了兩下，沒等潘經理作出回應，趙白先一步解釋來意。
“而是希望得到你們的批準，批準我買下一葉之秋易主之前的賬號數據。現在的一葉之秋已經不再是葉修手裏的一葉之秋了，裝備變動、銀裝升級、技能點，這些都是給孫翔量身打造的，我沒興趣。我只要易主之前的，一葉之秋。”
潘經理倒吸一口涼氣，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可不是什麽孫翔或者神級賬號卡的腦殘粉，而是葉修本人的腦殘粉啊！當然，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裏吐槽一下。
“您的意思是從數據庫裏把一葉之秋之前的賬號模板單獨拿出來？再跟一張全新的賬號卡相結合？”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買下這套數據的使用權。而且我們的購買合同裏可以明文規定，這套數據不會出現在職業賽場上，更不會用來針對輪回。你可以考慮一下，這是一筆白賺的交易。葉修手裏的一葉之秋跟孫翔手裏的一葉之秋，差別有多大不需要我這個外行來提醒，你們輪回是最清楚的。所以，把它出售給我，不會對輪回造成任何因銀裝屬性洩露而導致的損失。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角色了，你懂我意思吧。”
半分鐘的沉思過後，潘經理笑得很是和善。他已經徹底将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給分析清楚了，确實如同趙白所說的，白賺。過去的一葉之秋，對輪回來說就是一段被廢棄了的數據流。現在的一葉之秋，是最适合孫翔的。除了武器卻邪，其他每一件銀裝都進行過更換。甚至就連卻邪，都在升級的同時重新塑造了附加屬性。
原本的鬥神，也只剩下鬥神所帶來的黯淡榮光，人們早已将目光轉移到新的鬥神身上。而現在，有個……不差錢的主想要這段數據，潘經理幾乎找不到不賣的理由。
“您打算出多少錢。”
“兩千八百萬。”
作者有話要說：
小年夜快樂~！麽麽啾！（我們這邊小年是臘月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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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投喂~！謝謝大佬的淺水！
遲來的禮物
“兩千八百萬。”
“嗬——！不……不好意思，請問是我聽錯了嗎？還是您口誤了？”
“就是兩千八百萬。”趙白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牛皮紙信封，裏面裝着一張不記名且無需密碼就可以進行提款的銀行卡，儲存金額正好兩千八百萬。
“交易達成嗎？錢我準備好了。”
潘經理一秒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按鍵的手速讓他覺得自己簡直是槍王附體。在兩次‘嘟嘟’聲過後，電話接通了。
這是打給技術部的，他需要最終确認一遍，如果将廢棄的一葉之秋賬號數據出售，會不會對輪回産生影響。
答案自然是不會。
于是接下來的第二通電話打給了法務部，目的是讓他們趕緊拟訂一份購買合同，送來總經辦。細節方面交代清楚後，這通電話才被挂斷。
搞定這筆交易，潘經理已經能想象到年終時老板獎勵他的大紅包會有多豐厚。孫翔攜一葉之秋轉會輪回，人跟卡加起來轉會費兩千八百萬。現在，他只是賣出了一葉之秋的廢棄數據，就替俱樂部賺回了那兩千八百萬。他還能說什麽？腦殘粉簡直是全世界最可愛的人！
“趙先生，需要我們技術部幫您複原一葉之秋的原數據嗎？”
“謝謝，不需要。”
對方明顯是客套話，就算不是，趙白也不會接受。他想要一葉之秋的數據，不管哪個版本都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不僅因為他是暴風雪的董事，還因為他有炎凡。就算榮耀的數據庫裏将一葉之秋删除了，炎凡也能重新造一份一模一樣的出來。
這是送給葉修的禮物，所以他親自來到了S市，與輪回做交易。
也許在輪回方面看來，趙白就是個有錢的傻子。兩千八百萬的賬號交易，這個金額可能要過很多年才會被打破。還只是廢棄了的數據，不能出現在職業賽場上。可在趙白眼中，一葉之秋的價值遠勝于此。
剛認識葉修時，他将網上那些一葉之秋的比賽視頻全部看完了，連剪輯跟戰鬥教學都沒落下。那揮動卻邪時一往無前的身影，角色展露出那種燃燒生命的熱情，比現在風頭無兩的君莫笑更讓他為之動容。
所以，他想把屬于葉修的一葉之秋送給對方。
在回H市的車上，趙白跟炎凡建立了精神鏈接，兩人直接在精神海裏進行交流。
“小凡，把我買下的數據植入全息頭盔。”
“好勒~，我去小榮的老窩裏轉一圈！他的頭盔是哪個啊？”
“我儲物器具裏編號1的那個。”
“沒問題，一分鐘搞定。”
“嗯，從明天開始，你要準備全息世界的創造工作了，先把榮耀轉移進去。”
“确實該幹活了~，不然你買了這個數據，葉修也只能用全息頭盔在接待大廳裏轉悠，區別只是他的初始形象是一葉之秋。對了……以後孫翔的賬號合到全息世界，名字怎麽辦？”
“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他可以叫一葉知秋，春夏冬我也沒意見。”
炎凡嘿嘿一笑，數據植入完成，名字已占，先到先得。
……
……
結束了跟藍雨的比賽，又在興欣二樓的訓練室裏進行了賽後複盤，等回到上林苑時，時間已是淩晨兩點。夜風微涼，短短的一段路讓葉修頭腦清醒了不少。
高強度的比賽耗費了不少精力，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也是一種負擔。再加上，他确實已經不屬于職業選手的黃金年齡段，會累是自然而然的事。魏琛他們先走一步，他把比賽視頻整理完才回來，順便還弄好了一份文檔。
明天上午要開始下一場客場對戰藍雨的戰術讨論，下午的訓練也以這方面為主。時間很緊，任務很重。冠軍只有一個，向往冠軍的心卻不止一顆。
指尖夾着的煙快燒到過濾嘴了，葉修将煙蒂按滅後丢到了路旁的垃圾桶裏。其他人似乎已經睡下了，別墅裏一片昏暗，只有走廊那亮度較低的壁燈還開着。
二樓往左邁出三十五步，就是他跟趙白的房間。
推門而入，姜黃色的床頭燈将周圍那點方寸之地照得暖洋洋的。
大概這就是跟人‘同居’的好處吧，不管回來的時間多晚，只要那人在家，就會給他留一盞燈。
對折的被子還是他離開時的模樣，房間的另一個主人永遠不需要床這種東西。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他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咳。
落地窗旁的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趙白驀然睜開了雙眼。由于背光的緣故，身體輪廓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似霧如紗。
都說在看着自己喜歡的人時，會自動給對方加上濾鏡跟柔光。葉修覺得這話在他這裏不管用，畢竟他喜歡的人已經夠好看了。從他現在的角度看過去，這人的側影就像一幅畫，渾身上下都挑不出毛病。要是再加點特效什麽的，已經叛變成顏控的他估計要被迷得七葷八素走不動道了。
“什麽時候回的？”
“沒多久。”
“我先去洗澡。”
“好。”
在葉修去了浴室之後，趙白把房間裏的頂燈打開，明亮的光線瞬間向四周擴散。比起之前那昏暗得好像案發現場一樣的屋子，現在算是正常不少。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葉修穿着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條純白色的毛巾，正不停擦拭半幹的頭發。從趙白身旁經過時，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看到洗去一身倦意的葉修在自己對面落座，還弄了個抱枕靠着，趙白把茶幾上用玻璃杯泡好的綠茶推向了對方。
“困嗎？”
“好像之前都是我問你困不困。”葉修笑道。“還好，沖個澡精神多了。”
“那就好。”
沒等葉修弄明白這三個字的含義，趙白微微躬身。他将右手伸出，五指微張，掌心朝下。原本茶幾上除了兩杯綠茶以外空無一物，現在卻多出了一個銀色的金屬箱。
葉修呼吸一滞，他早就猜到趙白有特殊能力。雖然他只是個打游戲的宅男，但不代表他對裏世界一無所知。自家爺爺跟弟弟所在的部門就都是特殊能力者，所以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趙白會當着他的面用出來。
內心自然是欣喜的，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往日裏的淡定，葉修傾身向前，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金屬箱上。
“作為一個麻瓜，我要不要表示一下驚訝……等等，你笑什麽？看過哈利波特很奇怪嗎？睡前讀物能理解嗎？不能？那你沒童年啊小白~。”
無視了葉修的調侃，趙白将箱子對着他的這一面轉向了葉修，又往前推動了一小段距離。
“把手放上去。”
葉修詢問道。“上面？”
“對。”
作為一個連智能手機都沒接觸太久的老幹部，這種明顯透出一股高精尖氣息的東西他需要操作說明書。按照趙白的說法，葉修将右手貼了上去。堅硬、冰涼，觸感不怎麽好。
‘滴’的一聲輕響，掌心下方的金屬面閃過一條條淡藍色的電路光帶，層層疊疊，明滅有序。這頗具美感的畫面只持續了三秒鐘，都沒讓他好好欣賞一下。
吐槽的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逝，他感覺到手掌下方傳來了一股推力。在趙白的示意下，他将手收了回去。
密封的金屬箱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緩緩向上舒展。葉修的注意力并沒有全部被裏面的物件所吸引，而是在思考另一件事。他剛剛仔細觀察過這個箱子，幾個面都找不到閉合的痕跡，就好像它是一個完整的金屬塊。而現在，徹底打開後箱子還自動進行了折疊，立方體直接少了最上面的那個面。
止住突破天際的腦洞，葉修催促自己趕緊去揭開正主的神秘面紗。
等他目光移動到箱子裏面時，那黑與白的強烈對比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那裏靜靜躺着一個……頭盔？外形酷似包覆頭部的拳擊用護具，顏色純白，額頭的地方印有暴風雪公司的标志性Logo。頭盔下方是黑色軟墊，表層還有細密的絨毛，不用上手就知道材質非常柔軟。
“全息頭盔？”
“對。”趙白點了點頭。
先前葉秋的到來，葉修也在場。如果不是要備戰，他早就想找趙白詳細聊聊關于全息的事。只可惜時間上不允許，現在沒等他了解一下理論層面的東西，就先見到了實物，這個驚喜不可謂不大。
他忽然覺得有些緊張，這可是真正的全息頭盔啊。
“我的？”
聽到葉修帶有些許顫音的詢問，趙白輕笑一聲，“當然。”
其實不只是頭盔，箱子也不普通。主神空間兌換，水火不侵、耐腐蝕、還能承受十噸左右的重壓，通過生物特征識別技術開啓。葉修的DNA、虹膜、指紋等，趙白輕而易舉就能拿到，再讓炎凡幫個小忙便解決了綁定問題。剛才葉修在開箱的時候，只注意到了上面出現的電路光帶，完全沒有察覺其他的面有對他本人進行掃描。對于愛惜設備的人來說，有這樣一個箱子簡直是夢寐以求。
葉修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伸向口袋的手摸了個空。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的家居服并沒有口袋，煙被他落在浴室裏了。
不過随後他就不用煩惱煙的問題了，趙白連煙帶打火機一起丢了過來。
拿到了精神食糧，葉修動作熟練地抽出一根。捏在指尖的打火機很眼熟，是兩人相識不久時他誇過的浴火鳳凰。沒想到這人用東西還挺愛惜的，黃銅外殼上一絲刮痕也看不到。他不知道的是，趙白都是将它随手亂丢。
将煙點燃，葉修輕輕吸了一口，煙盒跟打火機被他放到了茶幾上。
“這是聖誕禮物嗎？”
趙白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神态慵懶。“是啊~，不過你還沒拆完。”
呆在靈魂石裏的炎凡看完一集連載的新番後，将精神力放出。不到一秒，就收了回去。
吞雲吐霧，他差點以為這兩人在修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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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拆完？”葉修微微挑眉，将叼在唇邊的煙移開。“墊子下面還有東西？”
“不，戴上它。”趙白從沙發上站起，走到葉修身旁。他先是從葉修手裏把那只燒了一半的香煙拿走，掐滅在煙灰缸裏。然後取出全息頭盔，繞到葉修身後。
“需要給你幾分鐘做心理準備嗎？”
意識到自己即将面臨一個全新的世界，葉修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當年榮耀也是技術革新後面世的第一款劃時代游戲。超高自由度的大型多人在線角色扮演，操作需求極為精細，物理碰撞的計算公式近乎仿真。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進入榮耀時的感受，那個異常廣闊的世界所帶來的驚喜讓還是少年的他如癡如狂。所以，他也曾經歷過科技進步後，游戲産業的更新換代。
思及此處，平靜下來的思緒又起波瀾。
葉修微微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怎麽辦啊~，小白。如果我現在就用它，接下來短時間內我的心思都要被勾走了。不用的話……我又忍不住。”
“別想太多，葉修大大~。”趙白将全息頭盔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輕輕按在了葉修的右肩上。“榮耀還沒進行移植，現在只是讓你感受一下全息世界的接待大廳。”
“啊？”葉修回頭看向趙白，表情顯得有些呆愣。“這裏面還沒游戲啊？”
“沒有。”
“……哦。”
“全息世界并不只有榮耀，在未來它就是一切。”趙白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頭盔也被放回了金屬箱裏。
“所有的一切……現實世界中存在的，幻想世界中存在的，還未被發掘的，已經消亡的，這些都會出現在全息世界裏。榮耀，只是它單獨開辟出來的一個微型世界罷了。除了榮耀，還會有其他游戲載入進去，甚至連掃雷、蜘蛛紙牌這種系統自帶的也會有全息版。我知道榮耀對你的重要性，也知道你對全息榮耀的期待，但你不能只将這個頭盔當成是游戲設備。相信我，在未來除了玩榮耀以外，你還需要适應現實到全息的全方位革新。”
“咳——。”
葉修清了清嗓子，趙白說的沒錯。因為他過于期待全息版榮耀，才會視線變得狹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知道全息版的榮耀跟鍵盤操作的完全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游戲。現在的玩法是通過鼠标跟鍵盤來進行對角色的控制，但全息呢？你就是你的角色，每一次戰鬥以及技能的釋放都等同于自身的戰鬥。鍵盤版他都能玩十年不膩，何況是全息？
“接待大廳是指什麽？全息世界裏也需要創建角色之類的？類似于角色選擇界面嗎？”
“你自己去看吧。”趙白打定主意後便不再開口，劇透就沒意思了。
“好。”葉修重重吸了兩口煙，再将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他略顯緊張的搓了搓手，在捧起全息頭盔時動作慎重無比。
“直接戴嗎？”
“對。”
盡量放松身體後，葉修把裝備戴在了頭上。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制成，軟硬度适中，十分貼合人體頭骨的形狀。腦袋被整個包裹住，根據頭型大小，頭盔自動進行了伸縮調節，十分智能。
“然後呢？”
由于眼睛并沒有被遮擋，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前，葉修最後看到的便是趙白意味深長的笑。
【檢測到陌生腦電波……】
【匹配中……】
【匹配成功，腦電波主人：葉修】
【腦電波記錄中……】
【腦電波已錄入。】
【您好，您與該設備編號QX1已綁定，終生将為您一人服務，更新換代時請記得使用數據轉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