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章節

2025年5月7日

,就跟撓癢癢一樣。”

【046】我一定比現在還痛苦

我沉默地跟着沈律走進安覆寧的病房,沈律看着在閉着眼睛睡覺的安覆寧,輕咦一聲,“剛才醒了的,怎麽又睡了?”

我看着緊閉雙眼沉沉睡着的安覆寧,說,“大概是太累了吧,畢竟……”

沈律突然笑了一聲,“嗯,對啊,大概真的是太累了。”說完,他看着我說,“哦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覆寧,就請你多加照顧了。”

于是,沈律不待我反應,笑呵呵地出門,還很貼心地把門關上。

我咬着唇,坐在安覆寧的床邊,看着他熟睡的容顏,再次無聲落淚。

似乎我大學以來,這一年是我哭得最多的一次,而且,每次都是為了他。

和他認識兩年多了,我一直默默地喜歡他,喜歡看他陽光下打球矯健的身影,喜歡看他雨下撐傘,清淺微笑的容顏。

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就像一顆種子,在我心中悄然萌芽,然後在每次見他的時候,一點一點長大,終于在和他告白的那一天,長成了參天的大樹。

我想住進他心裏,就像他始終在我心裏的那個位置,不動如山。

可是,他永遠也沒有給我站在他最近位置的機會,反而用一句‘我們不合适’将我推得遠遠的。

讓我從此以後,只能站在他世界之外遠遠地看着他。

可是他在之後做的事情,讓我沉下去的心,不斷地泛起了漣漪。

聯誼時被調戲,他幫我解圍,我酒醉胡鬧,他也陪着我胡鬧,因為我無意識地輕吻,讓聶雲朗找上他,他也奉陪到底。

甚至他還暗晦不明地對我說,“原來落落對我的喜歡也止于僅此,沒有繼續堅持就忍不住放棄了啊!”

我甚至想過他會說出這一句話,是不是也代表他也是喜歡我的?只是因為我沒有繼續堅持,所以他也就一笑置之了呢?

可是我不能問他,我也不敢問他,我怕我問了,在他面前,就再也擡不起頭了。

“你怎麽又哭了?”就在我流着淚看着窗外胡思亂想的時候,病床上的安覆寧卻突然出聲。

我立馬抹了把淚,看着他蒼白的臉頰時,咽哽地說不出話。

他似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好像沒死吧?為什麽你看起來似乎我已經魂歸離恨天了呢?”

我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話,只是憋着眼淚看着他。

他皺了皺眉,伸手抵住床上,似乎要起來的樣子,我連忙伸手制止他,說,“不要起來……會痛的……”

他看着我,終是沒堅持。

他的手從被子底下,輕輕伸出來,我掙紮了片刻,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好在他的手,還是有些暖意的。

“落落,我知道蓮花是你的好友,但是以後你不能再這麽沖動了。”他緊緊握着我的手,低低說着。

我咬了咬唇,終是沒忍住,“你還不是一樣沖動?”

他蒼白的容顏上,浮現一絲笑意 ,“那是因為,我是男生,我的身體比你好,承痛能力也比你強,如果你挨了那一下,肯定就當場暈了過去。”

我低着頭,咬着唇沒說話。

我知道是這個理,可是為什麽我聽了他的解釋,心中還是在泛酸呢?果然,我內心深處還是在奢求的,不是嗎?

奢求他是因為我才護住我,而不是因為他是男生才護住我,對嗎?

他握着我的手的力度,緊了緊,我看向他,他淺淺一笑說,“如果真的是你承受這種痛苦,我一定比現在還痛苦。”

我頓時長大了雙眼,定定地看着他—-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他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痛苦,他會比我更痛苦嗎?

是不是這樣?

【047】玉樹臨風的感覺

我睜大雙眼看着他,希望從他的眼中得到肯定,而他卻突然閉上了眼睛說,“真可惜,演不了梁山伯了。”

我心中一沉,雙手握着他的手,問,“是因為受傷太重嗎?沒關系,反正學校男生有的是。”

他睜開眼睛,眼中含着一絲笑意,“我怕我不去演,聶雲朗也不會去演。”

我怔了一下—-我早知道聶雲朗會答應程微演馬文才是因為安覆寧演了梁山伯,但是被安覆寧這麽直接說出來,我還是忍不住一愣。

他唇角笑容清淺,“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聶雲朗,似乎只要和我對着幹,或者和我争輸贏,他一定會奉陪到底的樣子。”

“所以,你讓程微去找聶雲朗的時候,特地和程微說,如果聶雲朗不感興趣,就告訴他你出演梁山伯?”

他眨了眨眼睛,“被你發現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很明顯好嗎?程微怎麽會知道你和聶雲朗的關系,明顯是有人故意的嘛!”

他笑了笑,不再說話。

我看着他,輕輕說,“如果學長不去演的話,聶雲朗也不一定會去演,那麽這一場《梁祝》的話劇就算有人演,也一定會大打折扣的。”

“你放心,我會去演的。我在醫院躺幾天就好,不礙事,再說梁山伯是個文弱書生,又不用幹體力活,只是去說幾句話,再配上幾個表情而已。”

我皺了皺眉,不理解他為什麽一定要演這個話劇,《梁祝》雖然說是很經典的一部中國古代愛情劇,但是也不用這麽用生命去演繹吧?

“落落不是很想看嗎?”這個時候,他突然笑着出聲,“其實我也想看看,我穿古代裝,有沒有玉樹臨風的感覺。”

我一時語塞,只能看着他閉嘴。

他輕輕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你是不是累了,那就睡吧!我不會吵你的,我會呆在旁邊,不打擾你的。”看着他似有困意的眨眼,我連忙放開他的手說。

他依舊抓着我的手,側頭看着我,“你要留下來?”

我心驀地一沉,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說,“蓮花要我早點回去,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我起身打算抽回手就走,而他卻還緊緊握着我的手,我不解地看向他,他笑,“那就留下來。”

額?

他的意思是希望我留下來嗎?

我有點臉紅地點點頭,他緩緩放開我的手,我收回手問,“你晚飯有沒有吃?”

他搖頭,于是我我以給他買飯的借口離開了他的房間。

出了醫院,我長長松了一口氣,緩緩擡起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忍不住笑出聲。

怎麽辦?心中似乎有點小喜悅,而且,還有心潮澎拜的感覺?

怎麽辦?不管何時,只要見到他就做不到心如止水。

我到醫院附近,買了一份皮蛋瘦弱粥,這是我很喜歡喝的粥,安覆寧也很喜歡。

我提着粥,往回走,經過一條巷子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面有人在争吵,而其中一個男聲,聽起來很熟悉。

我站在巷子口往裏望去,黑乎乎的巷子裏,路燈昏暗,打在那兩人的身上,兩人都隔得太遠,再加上我有點近視,有點看不清,但是其中一人的身影卻很熟悉。

是誰呢?

就在我仔細搜索的時候,那熟悉的男聲,聲音突然提高,“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

這聲音,分明是聶雲朗的聲音。

這種冷冽而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語調,在我印象裏也只有聶雲朗。

但是,這麽晚了,又是在市醫院附近,他和誰在争吵?

【048】姓安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在巷子口駐足了一會,正想着要不要進去看一看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裏面走出來。

我吓了一跳,連忙往旁邊閃了一閃,那出來的是一個身姿挺拔的中年男子,他似乎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了。

那個人我确定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但是,聶雲朗這麽一個冷漠的人,怎麽會和一個中年人在這狹小的巷子裏争吵呢?

正想着的時候,聶雲朗也出來了,我頓時一驚,想着要不要往旁邊躲躲的時候,他撇頭一看,頓時愣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他語氣不善,臉上也是那種生人勿進的冷冽。

“我……”我讪讪一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眸光落下,看到我手中提的瘦肉粥,頓時眼神一凜,冷聲問我,“送給安覆寧的?”

我點點頭,也問他,“你怎麽在這?剛才那個人……”

“閉嘴!”他眼神一剔,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不該管的不用你管。”

我呼吸一窒,很聽話的閉了嘴。

聶雲朗臉色不好,語氣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最識時務的表現就是,閉嘴不言。

于是,我看了他一眼,就往醫院走去。

而就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冷問我,“你去哪?去找安覆寧?怎麽?我們還沒分手呢,你就迫不及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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