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女人間的友誼

2025年5月6日

第十六章女人間的友誼

更新時間2013-5-23 18:03:47 字數:2336

顧嫣剛剛回國,距離正式上班時間還有一個星期的富餘.她想趁着忙碌起來之前好好放松放松,于是索性就邀請九歌做她的導游.

顧墨的歸期不定,公司最近又沒有什麽重要的策劃活動,九歌基本上每天下班就閑得發慌.

在戀愛之前,九歌過了不知道多少個這樣的日子,也從來不覺得有什麽無趣的,可是自從和顧墨在一起後,兩個人就是忙起來都會擠出時間出去逛逛,簡直是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出去.

這樣的甜蜜生活陡然戛止,讓本來習慣了的九歌瞬間覺得每天都有點無所适從.所以現在面對顧嫣的邀請也不推辭,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九歌每晚帶着顧嫣這跑跑,那逛逛.最後她自己和顧墨去過的地方,基本上又重游了一遍.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與兩個女人待在一起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九歌和顧嫣混熟了之後,兩個人幾乎能互換諸如經期時間這類私密的信息.

九歌以前的消遣活動不多,就是聽歌,看電影,看書.但是興趣少也有興趣少的好處,至少在這三個領域中九歌就算說不上精通,那也是涉獵廣泛.等到她們跑累了之後,兩個人開始窩在九歌的公寓裏看電影,前前後後将朱塞佩.托納多雷導演的“家鄉三部曲”都看完了.

九歌感觸最深的是的男主角---1900,這部電影早在她讀書時期就看過不下5遍.可是每看一遍總能體會到更深層次的東西,1900對大海的依戀,對陸地生活的恐懼,對鋼琴的那種天賦癡迷.

直至現在九歌都能清楚的記得電影中的那段經典臺詞:“陸地?陸地對我來說是一艘太大的船,一個太漂亮的女人,一段太長的旅行,一瓶太刺鼻的香水,一種我不會創作的音樂.我永遠無法放棄這艘船,不過幸好,我可以放棄我自己的生命.反正沒人記得我存在過,而你是例外,MAX,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在這裏的人.你是唯一一個,而且你最好習慣如此.原諒我,朋友,我不會下船的.”

而顧嫣更深的感觸是在上,年少不知世事的多多,善良寬容的阿爾弗雷德.還有阿爾弗雷德講述的那個關于公主與士兵的故事.

“一個士兵愛上了高貴的公主,終于有一天,士兵向公主表白.驕傲的公主說:假如你在我的窗下等待一百個日日夜夜,我便屬于你.士兵聽了便一日,兩日,十日的等下去.公主每晚往外看,無論雨雪風霜,士兵都動也不動,九十天過去了,他變得完全蒼白,枯槁,淚水從臉上留下來,最後,在第九十九天的晚上,士兵站起來,離去了.”

這并非是簡單的“大抵好物難長久,彩雲易散琉璃脆”.阿爾弗雷德在後來面對失戀的多多,終于還是揭示了這個故事的真實寓意.“每天呆在這個小鎮上,你就會以為這裏就是世界的中心,你會相信事物永遠不會改變,你會變的盲目.然後你離開,一年,兩年,當你回來時,一切都改變了.你與這土地的聯系已斷,你要找的已不存在了,原先屬于你的現在也不再屬于你.”

愛是放手,是自由,是一個被放逐的美麗的夢.你總以為失去了它,世界都變得了無生趣,然而當你真的失去它,太陽依然每天準時升起,地球依然時刻轉動.長大的多多,功成名就的多多,回到小鎮的多多,每一個他都不再和小時候一樣.但是阿爾弗雷德卻用看似無情的手段,為多多保留着未被世俗,現實侵蝕的夢.

多多成為了一個永遠追逐着這個夢的人,在他的心靈裏有一塊純淨的土壤,居住着年少的多多和嬌美的愛蓮娜,他們相愛相守,不離不棄.而不是被現實逼迫,就連生存都無以為繼的反目成仇的夫妻.

等顧嫣準備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紅腫着核桃般的眼睛.雙目一對,忍不住都笑倒在沙發上.

“飄,随風不停,心難平靜燦爛不過夢境.翻手是雲覆手是風,卻難握住幾分真情.”九歌手機鈴聲響起,沙寶亮的聲音悲傷而深情。

顧嫣看着九歌高高興興的跑去拿手機,自顧自的收拾好自己的包走到門口回頭揮手道:“九歌,我回去了啊.你早點休息.”

九歌從卧室拿着手機跑了出來沖着顧嫣告別:“你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顧嫣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聽見九歌欣喜的聲音透過門牆傳來,“真的嗎,你半個月後就能回來?”

對于熱戀中的男女來說一天不見都是如隔三秋,半個月不見更是比抓心撓肝還難受。可是要知道,顧墨原來給的是無期限的不确定,現在好歹能給個确定日期了,九歌立馬就覺得生活多少是有點盼頭了。

然後兩個人就在電話裏,膩歪點這個,膩歪點那個。不知不覺的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在臨近挂電話的時候,九歌終于想起一件事來。

“顧墨,我給你說啊,我最近認得一個朋友,人特厲害。着名設計學院畢業,留學過西歐,工作過北美,旅行過澳洲,支援過非洲。會多門外語,會時尚潮流,會古典文學,會享受經典。”九歌一興奮起來就開始不自覺的羅嗦,顧墨早已心知明了。現在一聽她連排比都用上了,就更明白她口中這個朋友是有多合她胃口了。

“最最巧合的是她還和你同一個姓哦!”九歌雖然知道顧墨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在提起這個的時候還是特意眨了眨眼,以示吊人胃口。

顧墨聽到這裏忍不住心裏一驚,暗自想到:難道會是她?可是時間又對不上。既然猜不出來他幹脆就問道:“這麽巧,難道你是愛屋及烏?告訴我吧,那人是男的是女的?叫什麽名字?等我回來之後我可要好好的會會他。”

九歌聽着對方故作殺氣與醋意的口吻,抱着大狗熊的一條毛絨絨的粗腿笑個不停。“是男是女,我不告訴你。至于人嘛,等你回來一見不就清楚了?早點回來就早知道哦。”

顧墨覺得很愧疚,這個姑娘分明很想念他回來,可是又害怕耽誤自己的工作,就連抱怨有時候也顯得特別的不經意與小心翼翼。

當一個男人心懷愧疚時,他甚至能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肺給你看看,然後在最柔軟最幹淨的地方将你安放在那裏,認真保存,時刻想念。

九歌依依不舍的挂斷電話之後,幹睜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半個小時。眼前反反複複的播放着顧墨的音容笑貌,清晰而深刻,幹淨而隽永。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只得迅速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大狗熊身上沉沉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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