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貝兒牟足了勁拼命工作,查資料打電話,每天坐在電腦面前,晚上都加班到深夜,下班後筋疲力盡,倒頭就睡。
馬喬明顯感覺到那貝兒在躲着自己,電話不接,找借口去見她也只談工作。
終于在一個清晨,那貝兒容光煥發地走進許良辦公室,将一份企劃案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做的關于主題公園的企劃案,公司每個員工都有資格參與這次企劃,我也做了一份。我不想越級,請你幫我轉交給市場部吧。
許良知道他們現在正冷戰,看那貝兒的情形是要将冷戰進行到底了。那貝兒你可真行,你見過有下屬吩咐上級做事情的嗎,你越來越有恃無恐了。
那貝兒毫不客氣地說,我這是在做對公司有利的事情,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合适的。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做很沒有規矩,那你可以辭退我。
那貝兒心想,你是許蓮子的弟弟,一定心裏是向着她的,怎麽會真心幫自己。許良感覺那貝兒對自己态度變得很冷淡,也猜到了兩三分。
我并不會因為許蓮子是我姐而偏袒他,何況現在我是不支持馬喬和她在一起的,因為過的已經成為過去,一味想複制過去黏貼到現在是行不通的,姐姐她現在還沒想明白,我希望你能給她時間,好嗎?許良總想找個時間和那貝兒談談,這也是他的心裏話。
那貝兒沒有表态,只是轉移了話題,琥珀自駕游還順利嗎,她什麽時候回來?
許良找出一張明信片,給那貝兒看。貝兒,她說用這種比較原始的方式很特別,這是她在沙漠的時候給我寄。
那貝兒有些吃醋,怎麽只給你寄明信片,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看我回來怎麽收拾她。
卡片上是一片薰衣草,特別美麗。那貝兒詫異地問,不應該是大漠風情嗎,怎麽會有這麽多花花草草?
許良從那貝兒手裏夾起明信片,傳道授業解惑般說,這個新疆伊犁和法國普羅旺斯是在地球的同意緯度上,氣候環境很相似,普羅旺斯是薰衣草的故鄉,英國作家彼得梅爾形容它給人的感覺是,逃離時間,享受慵懶的盜賊。伊犁引進種植薰衣草後,那裏的風景就別有一番韻味了,在大漠深處居然有這樣一塊世外桃源,虧琥珀也能找得到。
聽許良繪聲繪色地和那貝兒講述,聽得她都有些神往了。琥珀從來都是忠于自己的,她在最困難的時候,為了成為電臺DJ,成宿成宿地練習主持,琥珀說沒賺到過什麽錢,換過的工作多得都數不清,家裏人說她太任性做什麽都堅持不下去,她曾經也迷茫過,可是她還是選擇聽從內心的選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全力以赴。
那貝兒指着剛才給許良的企劃案說,那裏面也是我的理想,我沒有琥珀勇敢,所以只能将理想藏在心裏。
許良打開文件夾,第一頁寫着幾個字,營夢園。
那貝兒解釋說,每個年輕人都有理想,但理想就像內褲,每個人都有卻不能見人就說自己有。我這份企劃案,就是想通過營造一個夢想藍圖,告訴那些有理想的人們,選擇繼續或者不繼續都是不是絕對對或錯,重要的是曾經有過夢想就是值得的。
許良從沒聽過別人這樣比喻形容過理想,樂了。那貝兒你這張嘴啊,馬喬怎麽能受得了你。
那貝兒佯裝滿不在乎地說,那他受得了誰讓他找誰去。
這是你說的,我倒是希望馬喬能成為我姐夫,求之不得啊!許良順坡下驢。
那貝兒打趣道,你好好的國王妹夫不當,非得任人家馬喬當你姐夫,發現你這人怎麽一點階級觀點也沒有的。我可是無産階級社會的典型代表,不能和您這皇親國戚來往密切,要是上去幾年我一準兒遭游街批鬥。
許良聽那貝兒在這磕巴磕地說了這麽一大通,趕緊把她攆了出去。
那貝兒有說有笑地離開他辦公室時,正好遇上喬衣,那貝兒心想這下可觸到雷區了,掃了許良一眼,眼神在說,救我。
你在這裏做什麽,那貝兒你最好有點分寸,這是在公司,不是你家。喬衣冷冷地說,馬喬趕緊讓喬衣進來,手在背後做了一個趕緊撤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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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