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什麽瘋?明明不會喝酒,你幹嘛還要喝?喝醉了不說,差點被一個猥瑣男強灌酒,這樣就算了,主要是您老人家還強吻了人家安覆寧,這也算了,”
我感覺到蓮花在那邊無奈嘆息,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現在一定是扶額嘆息,悲痛欲絕,“你竟然還說要對他負責?你酒品到底有多不好啊?”
“我……”
我眼淚汪汪啊,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麽羞恥的事情,簡直是在我完美的人生上留下難堪的污點啊。
“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蓮花無力道,“你自己去看看學校論壇吧!”
“學校論壇?”我也提高了聲音,“怎麽又傳到學校論壇了?”
“那還不是你這個傻逼!”蓮花叫了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作為一個公衆人物,路人甲都肯能是個狗仔隊?你強吻一個公衆人物,這樣勁爆的新聞,不挖掘,他們都吃屎了嗎?還有,你被人這麽圍着照相,還給我擺出千姿百态的pose,你是有多想上鏡啊?”
我捂臉,滿面羞愧地打開電腦,登上學校論壇,剛進去就看到那個被置頂加精的還貼上[hot]的帖子。
我不斷往下拉,頓時覺得羞愧已經不能滿足我的表情了,也不能表現我的心情了,我應該分分鐘切腹自盡的。
盡管燈光暗淡,我還是能認出是我抱着跌坐在地的安覆寧強吻。
我捂着一臉,露出一只眼睛,繼續不知羞恥地往下看,看到那張強吻照之後,是我各個角度地獨秀,還笑得更個傻叉一樣。
簡直是把我未來能丢的臉,一起丢在昨天了。
照片也就算了,但是那照片底下的評論,徹底讓我羞愧得想要自殺了。
什麽‘不要臉’啊,什麽‘腳踏兩只船’啊,什麽‘長得不怎麽樣,卻就是個騷/婊/子’啊雲雲的,這都是輕的,還有一些人罵了一大串,更厲害的是有些人罵人還不帶髒。
我看了這帖子之後,我覺得我已經走不出家門了,我甚至怕有人圍堵在我門口,分分鐘給我來個抛頭顱,灑熱血。
這簡直是慘無人道啊!
我只是不小心吻了他一下而已啊,我只是喝醉了不省人事而已,我只是被酒精控制了而已啊,為什麽他們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啊,好不好?
我雙手捂着臉,根本不知道怎麽辦了?
現在這種情況我是應該哭吧?還是放聲大哭的那種。可是我竟然一點也沒有想哭的欲望。我只是欲哭無淚而已。
這個時候,蓮花發了一條短信,問我聶雲朗有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回了一句沒有。
蓮花的電話再次殺到了,一接通就破口大罵,“你傻啊!這麽大的事情,聶雲朗肯定知道,他到現在沒打電話給你,意味着什麽你知道嗎?”
我弱弱地虛心求教,換來蓮花更加激動。
最後我終于妥協,“長官說的有理,小的這就去執行任務。”
挂了蓮花的電話,我猶豫再三,才給聶雲朗打去電話。
【028】一盞不省油的燈
可是我打通了,他卻給我挂了?!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瞪着自己的手機,于是再打,可是他再挂,我一連打了三個電話,他都挂了。
這是個怎麽情況?難不成真和蓮花所說的,他吃醋了?生氣了?
不可能吧!
我們之間又沒感情基礎,完全是有名無實啊!
正在我莫名撓頭的時候,我房門傳來敲門聲,之後便是媽媽擔心的聲音,“落落,你怎麽了?飯都涼了。”
“我來了。”我應了一聲,甩甩頭,開了門。
“怎麽了?”看到我出來了,爸爸也關心地問。
我搖搖頭,呵呵一笑說,“是剛才蓮花和我說了一個驚人的大八卦,我怕影響到你們,所以就去房間裏和蓮花聊了。”
“這樣啊,”媽媽給我夾了菜說,“說起來也很久沒見到蓮花她們了,什麽時候帶家裏來,一起吃個飯,也熱鬧熱鬧。”
“嗯。”我點頭扒了一口飯,說,“她們一定會來的,她們最喜歡吃媽媽您燒的菜了。”
媽媽慈愛地一笑,又為我夾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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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去,我戰戰兢兢地到學校,一路上是低調再低調,卻依然被幾個認出來的同學指指點點。
我想着要不要戴個口罩,戴個鴨舌帽過來。
要知道一個默默無名的無名小卒,突然一躍成緋聞女豬腳,這種感覺是非常人能夠受到了的。
不過幸好的是有驚無險得到了宿舍樓。
可是剛走上一層,便被堵在宿舍樓的樓梯了。
我看着站在上面的女生,雙臂環在胸前,擡着下巴,一臉不屑地看着我,而她身後竟然還有三個喽啰為她撐腰。
我知道她是誰,是我們女生宿舍樓一盞不省油的燈,聽說是安覆寧的死忠。
我默默地看了她幾秒問,“能借過嗎?”
女生瞪着我直奔主題,“曲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聶雲朗能和你這種女人交往你已經夠感恩戴德了吧,竟然還這麽不要臉地勾引安覆寧?”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而她身後的其中一女生開口,“就是。安覆寧也是你能夠染指的?你怎麽就那麽沒自知之明?”
之後,便是那三個幫腔的在痛罵,一時之間,樓道上下圍滿了各路人馬,對我指指點點,無非就是那些話。
我站在那裏,握緊拳頭,表無表情地站了一會,然後問,“罵完了嗎?說完了嗎?可以走了嗎?”
我這麽一說,倒是讓那四個女生為之一愣,畢竟我是女生宿舍302最弱的一個,我們四個如果被欺負,一直是她們三個去出頭,而我永遠是被保護的。
蓮花說過,弱者就應該被保護。她還說,我看起來就文文弱弱地像個文藝女青年,‘體力活’我是無用武之地的。她的這番話,阿好和青仁皆深以為然。
“你以為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就會善擺甘休?”
我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們,走上幾步臺階,直視着她的眼說,“沒錯,我是吻了安覆寧,那有怎麽樣?當事人都沒說什麽?要你們多管閑事?如果你真那麽閑,不如打掃打掃女生宿舍樓的樓道,也算是為學校做件好事。”
“你還真是不要臉!”那女生氣笑了,她也沒想過我竟然這麽嘴硬,竟然和她頂嘴,所以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揚起手臂,就往我臉上招呼。
“住手!”
【029】睜着眼睛說瞎話
就在我擡頭眼睜睜看着巴掌下來的那一刻,蓮花突然中氣十足地一吼,頓時把我和那女生都吓了一跳。
而那女生手掌也是生生停下。
我轉頭,看見蓮花,阿好和青仁推開圍觀的衆人,沖了上來。
蓮花一把甩開那女生的手,拉着我,把我護到身後,冷冷地說,“方琴,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別和小孩子一樣幼稚?”
叫方琴的女生看着蓮花的眼神更是怨毒,“怎麽?你又想幫她出頭?我說肖蓮,你知不知道你養了什麽東西?曲落這人,嘴巴可厲害的很,一點也不輸給別人。”
蓮花冷冷一笑,“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家落落是白給的病貓?我告訴你,你要麽帶着你三只忠犬,哪來的回哪去?要麽就留下,我會讓你好好見識什麽是血濺當場。”
聽到蓮花威脅性十足的話,我拉了拉蓮花說,“算了,蓮花。”
當然我這句息事寧人的話,是沒有人采取的,幾乎在我說話的同時,方琴和蓮花就打起來了,而阿好和青仁也不甘落人後,也和那三個女生打起來了,瞬間,狹窄的樓層上,充滿了尖叫和罵人的話。
我撓撓頭,也沖上去了—-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因我而起,既然無法息事寧人,那麽就引起高/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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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宿管阿姨的房間,我們八個人面對面而站,每一個人都多多少少挂了一些彩,我們四人傷的最重的是蓮花,她被方琴扇耳光了,還被指甲劃傷了臉,而方琴更慘,遠遠看去就是個五彩斑斓的豬頭啊。
“怎麽回事?”宿管阿姨玫姨平時很照顧我們這些女生,所以,本來這事能鬧大的,偏偏她把我們叫到她房間,為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蓮花聳聳肩說,“我怎麽知道她們抽什麽瘋?我們落落一進宿舍樓就被她們給堵了,說不上幾句就要打人,我們看不過自然是上去幫忙,又怎麽知道,一言不合,她們就沖上來打我們。”
蓮花最擅長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了,再說,她這番話深究起來,都是事實。
“是這樣嗎?”玫姨看向方琴四人,問。
方琴被打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