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14)

2025年5月4日

根極細的銀絲,銀絲表面做過特殊處理,任何已知光線都不會讓它産生反射。等銀絲露出大半截,一枚形狀渾圓,顏色極其豔麗的朱色寶石滑了出來。

直徑不到兩公分,觸感光滑。看上去很普通,但只要換一種看的方式,比如用精神力,那麽便可以觀察到寶石內部有着若隐若現的金色液體在緩緩流動。

銀絲搭配上朱色寶石,這是一件儲物器具。剛兌換出來時還只有一立方米,通過幾次升級,現在裏面的空間極大。

趙白将精神力探入其中,略過那些用不着的熱/武/器、冷/兵/器,目标直指堆成一座小山的各季衣物。不到片刻,空蕩蕩的衣櫃再次被填滿,薄外套、衛衣、長袖、短袖等等各種春夏着裝整齊地碼放在櫃子裏。

搞定了這件事,趙白再次看了一眼葉修。依然在睡,表情很放松。

坐回自己的位子,困倦如潮水般湧來。

有點撐不住了,趙白合上了雙眼。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雨降虹出給我刻了個章子,章子上有葉修跟趙白的名字,還有一只皮卡丘。

我買了印臺,準備把店裏在售的聖誕明信片蓋上章。

從現在開始,截止到十二月底,随單附贈。

哪怕你訂單的金額只有五毛錢也會送,算是謝謝大家支持的聖誕彩蛋。

下單時記得備注明信片或者直接旺旺敲我明信片,不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讀者。

如果給沒看過小說的送一張估計人家要懵逼了。

小店在某寶,經常在作話打廣告的那個。

店名:納喜雜貨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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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這鬼東西又來了

趙白又做夢了,這也是他第三次見到黑影。

從南極帶回來的冰藍色火焰,燃燒殆盡後只餘空蕩蕩的玻璃瓶。能維持一段時間已經在他的意料之外,畢竟沒花獎勵點跟支線劇情,免費道具有這麽好的效果他很知足。遺憾的是,就算再找到相同的東西,黑影也壓制不住了。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黑影正趴在他的正上方,一雙人類兩倍大小的金黃色獸瞳正朝他露出貪婪的神色……上一次這雙眼睛裏還沒有絲毫感情。

就在十秒鐘之前,趙白意識歸位,睜眼的剎那呼吸頻率驟然急促了不少。按理說他應該對這東西習以為常了,畢竟作為一個輪回者,适應能力不強的早就消失在了時間的洪流中。

事态很糟。

糟糕到趙白都覺得很棘手。

黑影肆無忌憚的向他靠近,在距離不到五公分時停住了。并非受到了阻攔,而是它的‘頭部’移動到了趙白的口鼻處,然後做出吸/食的動作。

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從內心深處湧出,趙白臉色發青,精神狀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躁。

‘你算什麽東西?’

‘你在觊觎我的什麽?’

‘我要燒了你……’

‘将你的血肉筋骨一點一點燒盡。’

‘呵呵。’

還沒等趙白付諸行動,他的耳旁響起了如鋸齒般幹啞的笑聲。聲音裏充滿了散發着腥氣的惡意,還有那恍若實質的暴虐殺意。

‘我……’

‘深深地……’

‘想念着你……’

‘我的……’

黑影斷斷續續地吐字,加起來就十個音卻費了很大的力氣。字裏行間的眷戀跟‘它’的語氣完全相反,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情況下,趙白掙紮着露出一個笑容,那是張狂到極致的豔麗,且越來越濃烈。

‘不吞噬我的力量,你連這團影子都聚集不出來。’

恢複了理智的趙白冷冷地嘲諷道,身處下方,目光卻睥睨一切。

‘我等着你真身恢複的那天。’

‘廢物。’

黑影的怒火驟然爆發,那如同利劍一般的負面情緒朝趙白猛地襲去。

‘滾吧。’

透明的火焰席卷了整個房間,黑影根本無法抵擋就被消滅了,空中隐隐浮現出能量波動的痕跡。趙白從床上坐起,捏了捏眉心。

等到下一次,估計就是真身了……

他似有所感,但思緒來得快也去得快,根本不等他捕捉就溜走了。

手心憑空出現了一包煙跟一個打火機,趙白盤腿坐在床上,将香煙點燃。他沒有像之前那兩次一樣,擺脫黑影後就走出房間回到現實。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地板上堆積了不少的煙灰跟煙蒂。趙白長出一口氣,不再枯坐。

在房間最裏面的角落裏有一個非常隐蔽的按鈕,只要按下去,嚴絲合縫的地板便會降下四塊,那是地下室的入口。

在黑暗中行走了不到三十秒,趙白來到一扇銀白色的合金大門處。在通過指紋與虹膜的檢測後,緊閉的門扉向兩側打開,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聲控燈在頭頂亮起,門後是只供一人通過的走廊,牆壁同樣是銀白色的合金制成,森冷而壓抑。

趙白沒有任何遲疑,擡腳邁了進去。很快他便抵達了一間實驗室,身/份/認/證通過,玻璃門緩緩升起。

這是一間面積大約二十平左右的屋子,除了正中央有一張手術臺,其他地方均空無一物。地面遍布了數十個通風口,正源源不斷的送來冷氣,行走其間膝蓋以下都被濃郁的白霧淹沒。

趙白徑直走向了手術臺,那上面什麽都沒有。

很幹淨,也很新。

不對,這裏本來有……趙白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有什麽?

想不起來。

他的記憶有問題,這是之前就确認過的事。

上面的屋子就是他在主神空間時的卧室,按理說他的身份與過往經歷都不會需求這麽一間地下的實驗室。那麽其中到底有過什麽變故?這裏又是用來幹嘛的?實驗室為什麽沒有實驗道具?

趙白将手放在手術臺上,當掌心接觸到冰冷的皮制臺面時他似乎産生了幻覺,耳旁響起一聲聲痛苦的哀嚎與惡毒的咒罵。

眼神迷離了一瞬,又逐漸變得晴明。趙白收回手,轉身離去。

他沒注意到的是,實驗內的白霧在頃刻間被染成了濃郁的黑,張牙舞爪地朝着他蠕動。

……

睜開雙眼,室內的大燈已經亮起。趙白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葉修,對方正一臉疑惑地打量着他周圍的空間。

“怎麽了?”

“沒……”葉修抓了把亂發,他也剛醒,爬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燈。至于第二件事,自然是确認趙白有沒有好好坐在窗前,結果他好像看到一縷黑色霧氣在趙白的周身消融。

雖然之前吐槽過趙白這人活得有點太玄幻,但這麽玄幻的畫面一定是他看錯了。剛起床,可能睡迷糊了也說不定。

“你看到了什麽?”趙白低頭檢查自身,沒有任何問題。其實他留在夢境的最後一秒還擔心過,現實裏會不會又出現傷害到葉修的情況。

“黑……霧?可能開燈那會兒眼花了。”葉修伸了個懶腰走向衣櫃,櫃門一開他就愣住了,睡前還是清一色的秋冬衣物呢!

“你是只在深夜出現的小精靈嗎?還是田螺少年?”

原本聽到黑霧這個詞時趙白的神情還閃過一絲不自然,夢境影響到現實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結果接下來葉修就給他瞎編了兩個人設,嚴肅跟不正經無縫切換。

“……閉嘴。”

“好好好~。”葉修也不去追究這人什麽時候準備的衣物,畢竟是不差錢的主,他滿腦子都是‘媳婦兒給我買了新衣服’、‘诶嘿~,可真好看!’、‘太适合我了!’。

于是趙白便看到一臉傻笑的葉修腳步虛浮的飄進去了浴室,半小時後又一臉傻笑的穿着新的衛衣長褲飄了出來。

剛剛還好好的,怎麽說降智就降智了呢?

簡單的用完午餐,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興欣網絡會所。同樣剛吃完的陳果正抱着一瓶綠茶靠在吧臺喝,不經意間往門口的方向掃了一眼,然後她就直接噴了。

“咳咳咳咳……我靠——!”

“咳咳——,咳咳咳……。”

幸好這是綠茶啊,要是可樂她得嗆得更厲害!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陳果一臉控訴地瞪向了葉修。

“能不能收斂點!誰說的要低調?!!”

情侶裝都穿上了,低調個鬼啊!給單身狗留點活路好嗎?秀恩愛的狗男男!

正好泡茶路過的唐柔擡頭看了一眼往裏走來的趙白跟葉修,同款衛衣、同款休閑褲、同款短靴,區別只在于衣服的顏色,葉修穿的是米色,趙白穿的淺灰。

“中午好,吃過了嗎?”

“吃了,我去包廂了。”說完,葉修一臉正經地看向陳果,為了不暴露之前的小算盤,他立刻轉移話題。“老板也來一下,昨天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牧師。作為戰隊的老板,你得跟人談談加入咱們的事兒。”

“诶?走走走!”

陳果絲毫沒察覺到葉修話裏隐藏的意思,非常上道的被轉移了注意力,跟在葉修身後快步走向二樓的213。

唐柔忍俊不禁地抿唇輕笑,忽然想起什麽,她走到吧臺內,朝趙白招了招手。

“小白,有你的一份快遞。”

“謝謝~。”趙白接過一個白色的文件袋,上面貼的快遞單顯示寄件人是同城。

拆開後,拿出了一張唐柔非常眼熟的卡片,第十版的榮耀賬號卡。

“咦?你的代練已經完成任務了?”

“應該只達成了一半。”趙白回想了一下自己需求的那些東西,滿級、所有等級階段的橙裝套、其他職業的橙裝套,還有稀有材料。

“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

兩人也跟着上了二樓,包廂內陳果坐在葉修對面正埋頭打字。趙白挨着葉修坐下,電腦已經是開啓狀态。

插卡登錄,幾人回出現在了競技場。這個下線位置非常适合趙白,因為神之領域沒有安全區,除非是在競技場裏。他這一身閃亮亮的橙裝,要是被人發現走路磕磕絆絆,沒準分分鐘就有人組團來爆裝備。

剛一上線,之前聯系過的代練小哥就發來了私聊。

我是專業的:老板,等級達成,本職業橙裝套全。

我是專業的:其他職業的橙裝套只齊了15個,都放在您的倉庫裏。

我是專業的:為了讓您可以盡快體驗游戲,剩下的到手後會陸續通過郵件發送到您賬號上。

我是專業的:本來應該更早将賬號卡寄給您,但本職業的武器是前兩天才掉落。

我是專業的:稀有材料您的倉庫已滿,更多的您這邊有了空位随時找我交易。

幾人回:好,我知道了。

幾人回:謝謝。

我是專業的:您太客氣了。/憨笑

“喲~,不錯啊。”葉修伸着腦袋往趙白的屏幕上打量,只一眼就認出了幾人回身上的裝備,特別是那70級的橙武。

“不過,你出去可要小心。”

“嗯,我知道。”趙白點頭應下,雖然裝備爆了可以再弄,但沒必要。果斷下線,将賬號卡拔出,然後遞給了葉修。

“你之前不是說要弄技能點嗎?”

“對,我先給你拿着。”葉修接過賬號卡就直接揣兜裏。“那個攻略暫時還沒徹底完善,等好了,哥給你弄五千滿技能點~。”

趙白笑了笑。“行,你也可以用我的號去刷記錄,搶boss。”

“咳~,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才代練的吧?”

“你想多了……”

“那其他職業的橙裝套呢?”

“當外觀穿的。”

“武器?”

“也是。”

“……”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葉修一臉吃癟的樣子,陳果沒忍住笑出了聲。诶喲~,真是太解氣了。

“你說你怎麽那麽自戀呢~?人小白玩游戲就喜歡收集這些裝備,去好看的風景點挂機還能cos其他職業!等全職業橙裝齊了,小白賬號借我截個圖。你游戲角色又萌又帥,24職業全橙小正太,這要是把截圖發論壇裏,那些外觀黨估計得瘋。”

葉修正想反駁幾句,唐柔卻先一步開口。

“果果之前給我發過一個論壇鏈接,點開後裏面全是外觀帖。不過基本上只有一些很容易到手的裝備,小白那種滿級全橙太難得了。”

“對啊對啊,最好看的裝備就是各個等級的橙裝套了,我記得上次閑聊小白說要弄齊的吧?到時候一定要把賬號借我!我一套套換上截圖!”陳果激動地直接将小手冰涼晾在了一旁,滿心滿眼都是全橙套那些各有千秋的布甲、皮甲、板甲!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帥!

“沒問題,你要用的話找葉修拿就是。”

陳果其實并沒說錯,趙白玩游戲收集癖很嚴重。當然,最初确實有打算将裝備借給葉修,後來……還是自己留着吧。

“小白你太傷我心了。”葉修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随後整個人往左一倒,腦袋正好靠在趙白肩頭。“我需要補償。”

陳果:……這屋子待不下去了。

唐柔:加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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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搬嗎?

三月底,氣溫徹底回暖,街道兩旁的綠化帶已經長出了鮮嫩的綠芽兒。

趙白跟葉修兩人一走進213包廂,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陳果一臉喜色,眼底閃爍着按捺不住的興奮,唐柔則滿是無奈,不過她也習慣了陳果這風風火火的性格。

“這是……撿着錢啦?”葉修朝自己的座位試探着邁出一步,下一秒陳果就一拍桌子騰身而起。“我租了套別墅!”

“……哈?”葉修驚訝地擡頭望去,轉瞬間已經得出了結論。“給戰隊租的?”

陳果得意一笑。“沒錯!就在附近的上林苑小區。頂樓帶露臺,樓下有花園,二層是六間獨立的卧室。電器家具一應俱全,拎包入住。我們可以安排兩人一間,戰隊就算擴充到12個人也住得下。一層有兩個大廳,我打算把它連起來,直接擺一圈電腦,這樣就可以吃住游戲完全一體了!中介說了,四月初就能交房。”

“真夠奢侈的啊……”葉修感慨了一句,想當初他們剛打職業那會兒哪有這麽好的環境。

“所以這不就來問問你們兩個。”陳果朝着葉修擠眉弄眼,神色帶着一絲揶揄。“要不要一起搬過去呀~?”

“你覺得呢?”葉修回頭詢問趙白,接觸久了他自然清楚,對方其實喜歡清靜。如非必要,酒店是最好的選擇。

趙白思索了片刻便做出了決定,為了睡眠,更為了精神海,他不可能跟葉修分開,分開的話就前功盡棄了。時間短還好,最多不會繼續惡化。但興新戰隊成立後可不是一兩天的事,葉修跟隊員們住一起更方便。

“搬吧,你不是隊長嗎?搞特殊不太好。”

“行。”葉修勾唇一笑,朝陳果點了點頭。“你安排好了我們就搬。”

“妥妥的!”陳果比了個大拇指。“等交房了先請人做清潔,之後就是送一批電腦過去,房間你們看着辦,先到先挑。”

“我不是你們戰隊的成員,所以房租還是要交一份的。”趙白拿出手機登錄了企鵝,找到陳果的賬號後直接使用了轉賬功能,數字不多不少,正好十萬。

“陳老板,接收一下。”

陳果心想趙白目前還不願意讓人知道他跟葉修的關系,索性就依了他,打算意思意思收一點。結果上了企鵝一看,這轉賬金額有點大。

“小白,你給太多了!”

“一年的。”

“那也不用這麽多啊!你給一萬就行。”

“你租的可是別墅,再說了我住酒店的話,一年也不止這麽點,應該的。”

陳果還是覺得有點多,雖然別墅租下來花了不少錢,但平分到每個人身上也還說得過去。

“不行,這錢我不能收。”

“那我把別墅買了?”

“……”

“然後月租一千租給你。”

陳果倒吸一口冷氣,收了神通吧,金錢鬥士白!她快要被資/本/主/義/的大鈔侵蝕了!

“我服,我服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買,沒打算在H市定居的話買什麽房啊!再說了要買也是……”

“咳——!”

葉修突如其來的咳嗽讓陳果把下半句‘兩人一起買’給咽了回去。

“翻篇翻篇,錢我收下,以後你吃飯也跟我們一起,我給你包了!夥食方面一周最少三頓大餐!”

陳果的欲言又止讓趙白心生疑惑,他下意識看向了葉修,結果對方已經打開了電腦登錄榮耀,表情淡定得很。

“行,那就麻煩你了。”

商量完這件事,陳果又忙着聯系戰隊的其他成員,也将房子的事說了一下,包子入侵以及魏琛答應了近期來H市。

令人沒想到的是,陳果這邊四月一日剛拿到房,當天傍晚包子就到了,他這個近期可真夠近的。

由于剛睡醒,所以趙白是最後一個走出包廂的。等他來到一樓大廳,便看到一個長發擋了一半面容,露出的另一半倒挺帥氣的青年,此人正十分熱情的跟葉修等人在聊天。

包子剛誇完唐柔長得厲害,結果就看到一個長得更厲害的趙白。

“哇,這個無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懂了的陳果笑得直不起腰,唐柔在一旁扶着她,也是笑意盎然。

葉修默默捂臉,他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出,性格跳脫的包子連他都覺得有些棘手。

“這是趙白,這是包子,包子入侵。”

聽完葉修的介紹,趙白朝活潑過頭的青年點了點頭。

“你好。”

“你好你好!”包子笑得很是爽朗,一口白牙锃亮。“游戲ID老大給介紹啦~,大名包榮興。”

“幾人回。”趙白也提了一下他那個本人沒上幾次的賬號,包子入侵他當然熟,最開始還是葉修打野圖boss時遇到的一個新手玩家。

“诶诶诶——!是你?!!”等趙白多說了幾個字後,包子雙眼瞪大,他已經聽出來了,這人就是老大對象!

眼看包子一臉崇拜地盯着自己,葉修精神一振,他想起對方似乎一直以為自己跟趙白是一對。

“啊——!對了對了,那什麽,正轉播比賽呢,先看比賽吧?”

包子表示老大說啥就是啥,立馬認真盯着不遠處的投影。

陳果以及唐柔都想把今天的轉播看完,趙白便先一步離開了興欣。陳果租的別墅已經交房了,白天她還帶着幾人去錄入了門禁。睡了一下午,趙白現在精神還不錯,就想着去酒店辦理退房,再把那些衣物都帶到新住處。

半小時後,他兩手空空地走進了上林苑。

別墅很新,不管是裝修還是裏面的家電都沒得說。房子坐北朝南,采光相當不錯。二樓左右各有三間卧室,白天就跟葉修商量好了,他們選擇左側最裏面那間。

趙白拿出陳果給他的鑰匙開了門,入口處的牆壁上有好幾個按鈕,按下其中一個,屋內立馬變得亮堂起來。

正對着門口的方向是組合式布藝沙發,淺灰色為主,米色為輔,零散地擱着五六個抱枕。圍着的空間裏有一張白色烤漆雕花茶幾,上面整齊的羅列着一套玻璃茶具。

右手邊正中的位置是一張兩米多寬的大床,床頭櫃上各有一盞歐式水晶燈,燈罩上的金色紋飾複雜而繁瑣。

米白色的衣櫃是專門定制的嵌入式,與牆壁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占據了其三分之二的面積。

雙層加厚的暗色窗簾将落地窗遮擋得嚴嚴實實,左側有一扇可以打開的小門通往陽臺,配套的浴室在靠裏的位置。地板上鋪了一層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完全聽不到足音。

趙白先把儲物器具裏的衣物鞋襪統統拿了出來,放到衣櫃裏歸置好。然後又去了一趟浴室,洗漱用具、沐浴用品也都放到了它們應有的位置。

出來後,他操控着透明色的火焰給屋子消了毒。事實上,陳果已經請過保潔人員了,專業素質絕對夠硬。

在茶幾、床頭櫃都放了煙灰缸,趙白點了根煙坐在沙發上。

太安靜了……

一根煙抽完,趙白起身離開了房間。

興欣網吧裏葉修等人看完了比賽,陳果提議去吃夜宵,順便給包子接風,于是就給趙白打了個電話。接到電話後,趙白按照陳果的提示趕了過去,到的時候正好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擦肩而過。

餘光掃到的臉孔有點眼熟,趙白很快就從記憶中翻出了他們的信息。

嘉世老板陶軒、俱樂部經理崔立。

不用刻意尋找,趙白進去後很快就發現了葉修一行四人,圓桌旁給他留的空位正好在葉修的右手邊。

“嘉世贏了?”

落座後趙白的第一句話就讓其他人面面相觑。

陳果搖了搖頭。“沒。”

“輸了!明明支持他們的粉絲更多,氣勢可帶勁了!”包子沉痛道。

“你看到陶軒了?”葉修精準地分析出趙白問話的緣由。

“嗯,陶軒的表情很輕松。”說完趙白就順手遞了包煙給包子,結果對方連連擺手,說是不會。

趙白都愣了,這小青年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痞氣,誰能想到他不會抽煙?

“……挺好。”

聽到趙白幹巴巴地吐出兩個字,葉修輕笑一聲,将對方還拿在手裏的煙接了過來。

“老魏那家夥也快來了吧,小白你這特供還有多少?”

“很多。”

“那就好。”

原本趙白還不太理解葉修問這話的意思,等到第二天夜裏被胡子唏噓一臉滄桑的男人勾肩搭背時,他徹底的懂了。

“小白我給你說啊,想當年在賽場上碰到葉修,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個沒底線沒下限沒良心的主。”

“別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年紀又小,可多職業選手在他面前吃了大虧,然後就長記性了。”

“你知不知道他跟另外幾個玩戰術的有個外號?”

“叫什麽四大戰術大師。”

“要我說可拉到吧,戰術不戰術的,就四大心髒得了。”

“所以啊,你還是跟咱們這種實誠人一夥,玩戰術的,咱得警惕着點。”

“你要不要上榮耀?我帶你飛啊!刷本搶boss還是撸人頭,我全能!”

就因為在魏琛面前摸出了一包特供,又被看出源頭直指趙白,什麽也沒幹的葉修就很無辜的躺槍了。額,大概也沒那麽無辜?

等走到213包廂門口,趙白朝裏指了指。“葉修座位後面的小櫃子,管夠。”

魏琛拍了拍趙白的肩,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像你這麽優秀的小年輕,不多見了啊……”

“老魏,再不滾過來我就讓小唐找你切磋了啊。”

聽到葉修的聲音從半關着的包廂內傳來時,魏琛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立馬放開趙白,溜進了包廂。兩小時前那所謂試試水平的切磋,差點沒讓他手抽筋!

“尼瑪,你這是想要老子的命!”

“呵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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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灌溉營養液+1 2018-11-19 14:24:44

謝謝。

我忘了一個人

訓練室才剛規劃出區域,施工人員還沒徹底就位,213包廂就四臺機器,陳果跟趙白的那兩臺讓給了包子跟魏琛。因為訓練室的事兒,陳果短期內也沒有那個閑工夫上游戲。

至于趙白,他更好打發了。買了個移動式吊椅放到包廂靠窗的地方,也就是葉修座位的右手邊。再帶上筆記本電腦,就可以躺在吊椅裏看看視頻,或者直接睡覺。

原本魏琛跟包子還對他這沒日沒夜的睡感到奇怪,但兩人都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只是不約而同地降低了講話的音量。還有陳果,她到現在都認為趙白只是跟他們的作息正好相反,她不知道的是趙白二十四小時裏清醒的時間很短,回去後照樣接着睡。

唐柔倒是察覺出了點什麽,但她很有分寸的沒提,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後來興欣戰隊每來一個新人都會被前輩們教導,關于趙白的睡眠問題是不能提的禁/區,類似于世界N大未解之謎的存在,換言之就是興欣未解之謎。

……

4月4日,早上六點半。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浴室的燈被打開了,趙白猛地清醒過來。搬到上林苑後,他的習慣并沒有因此改變。放在窗邊的單人沙發,就是他的床。

掀開窗簾一角,外面的天色還很暗。

眨眼間他的手裏多了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裏。輕輕吸了一口,片刻後再将煙霧吐出。當他抽到第三根時,葉修從浴室出來了。

“吵醒你了?”

“睡飽了。”趙白将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怎麽那麽早?”

“今天是清明節。”葉修沒有隐瞞的意思,一邊回答一邊走向衣櫃,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套顏色偏暗的運動套裝,平日裏他穿淺色系更多。

“清明?”将這兩個字在口中輾轉了好幾遍,趙白才從恍惚中清醒,這個節日……“你要去掃墓?”

“嗯,南山公墓。”

“南山公墓?”

“去看一位朋友。”

“嗯,記得帶……”趙白皺着眉仔細回想着什麽,過了片刻他有些不确定的開口。“花跟酒?”

“花的話,沐橙會準備。酒就算了,他不喝。小白,你這點常識還能忘?”

趙白無視了葉修的問題,反問道。“沐橙?她也去?”

“嗯,他是沐橙的哥哥。”

“這樣啊……”

過了十分鐘,穿戴整齊的葉修站在門口,準備出發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趙白。對方點了根煙,正在玩手機。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

就因為這莫名升起的擔憂,掃完墓葉修沒有跟陳果一起去興欣網吧,而是回了上林苑。

一進門就看到趙白目光空洞地坐在沙發上,動作一如幾小時前,只是毫無生氣。

“小白?”葉修不敢大聲說話,唯恐将人吓到。哪怕腳底下踩的是毛毯,他仍舊刻意放輕了步伐。

小心翼翼一點點靠近,等他離趙白不到一米遠的時候,趙白的眼睛裏終于有了色彩。

“葉修?”

“對,是我。”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趙白的膚色本就偏冷,這會兒更是一點血色也無。他微微側頭,在跟葉修的視線對上後,露出了一個蒼涼的笑。

“葉修……”

“我忘了一個人。”

“我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趙白按了按胸口,表情茫然,就好像迷途的稚童。

“這裏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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