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來了
一個年輕的男人!
這名年輕男子模樣俊俏膚白,像個書生,衣着華麗,眉宇間似乎永遠斥着一抹高高在上,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息。
他那雙眼睛不帶半點感情,冷淡無比,陰鸷着的臉更是讓人心生害怕。
這個人迸發出可怕的冰冷氣息。
如若不是,見狀此人是人,都還以為他是來自萬裏冰川跑出來的魔怪!
衆人都愣了,唯獨李飛龍異常清醒。
這男人……
他在那一次凱德酒店門口看見過。
李飛龍心底疑惑。
被人甩出去的劉四刀站起了身子,滿臉通紅,眼中火冒三丈,像瘋了的叫嚣道。
“你他媽的找死!”
說完,劉三刀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彎刀,上面逼着寒光,刀身刻着一個「羚」字,擡手就往年輕男子揮去。
刀上逼人的寒氣側漏在空氣間,為之顫抖,似乎這把刀不知奪了多少人性命,抹了多少血。
讓在場的所有玩客看到這把刀都感到心悸。
可年輕男子似乎不在這所有人之列,不懼那刀上所帶來的威勢,站在原地擋在李飛龍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一臉森冷,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色彩。
“找死!”感受到對方的藐視,劉四刀滿眼盛怒,嘶吼道。
劉四刀這一刀自頭頂而落,切落面門,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偏差。
李飛龍瞳孔微微顫了下。
發現那名年輕男子在這一刀下居然不躲不閃,刀鋒都要到臉門了。
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她也未能完全保證躲過。
“住手!!”
正當這一刀貼近年輕男子面門僅有半分時,一個帶着急促的叫聲傳響在了這個舞廳。
衆人稍微疑惑,劉四刀聞聲心中有了遲疑。
伴着聲響,似乎有人聽見了,似乎也有人不為之動容。
這時……年輕男子……動了……
“哐當……”
只見劉四刀的大勢已去。
劉四刀的刀掉落在了地上,自己有倒在了地方,整個人卷縮在了一起。
“請公子手下留情!”
一名女子忽然走進了大家的視線,擋在了準備再次對劉四刀出手的年輕男子。
女子一綁着一丸子頭,身休閑裝,卻掩蓋不住身材的豐滿,自進場無形的給人一種美顏。
狂野的身材更是撓人心頭。
不由讓在場的男士,蠢蠢欲動,欲上前讨個wx,以便後續聯系。
但似乎有的男人卻不為所動,如同視而不見。
年輕男子收回了手,看都不看一樣來人,漠然的臉上沒有一絲感情,冰冷的語氣不緊不慢的說,“再有下次,取其性命。”
簡單的八字,卻充滿殺機。
在場的人不由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感覺脖子有些涼涼的,吓得趕緊摸一下項上人頭是否還在。
女子一聽,頓時歡喜,如釋重負,一拱手道,“多謝公子。”
說完趕緊去扶起地上的劉四刀。
劉四刀忍着疼,看了眼扶起自己的人,看着年輕男子一臉不爽叫嚣說,“姐為什麽剛剛要攔住我,等我把這廢物砍了,看誰敢欺負我們羚頭會。”
“不得無禮!”女子斥吼道,“去向公子賠罪。”
“姐!”劉四刀聞言一臉不願。可得來的卻是女子的冷眼。
被人甩出去之後還要貼着臉給別人道歉,劉四刀一臉奧火,這臉可是丢在了自家門口啊,要是被人說出去他還怎麽在道上混。心裏不服氣,可又不敢不聽他姐的話。
一下臉憋得發紫,死魚眼一樣死死盯着年輕男子,極為不情願的對着年輕男子,說,“不好意思公子,是我魯莽,對公子出手,是我的錯。請公子原諒。”
年輕男子臉上依然找不出一絲感情,神情冷淡,沒人知道他是否接受劉四刀的道歉。
女子忽然叫道,“彪輝給我滾過來!”
“是!”
彪老大本名彪輝,是羚頭會的一個小頭目。
一聲響應,不知從那個角落裏灰頭灰臉的彪輝竄了出來,跑到女子身前低頭,哈聲小氣謹慎的問道,“不知道劉幫主有什麽吩咐小的。”
劉幫主?
坐在椅子上的李飛龍聽見彪老大對女子的稱呼,有些驚訝,沒想到那位傳言殺人如割韭菜的羚頭會幫主居然會是一名女子。
還真讓人意外。
其實龍蝦那份信息裏面就有标明幫主性別。
除了李飛龍驚訝外,在場有些未見過羚頭會幫主的人,如今見到更是大開眼界。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模樣俏麗,看起來還瘦弱的女人會是外面傳言的大魔頭!
要不是看見他們熟悉嚣張跋扈的彪老大對她恭敬如命,殺人如麻的劉四刀對女子的話不敢置喙。
大路上見着這女子,最多也是因為女子的美色停留幾眼。
永遠也想不到她會是那赫赫有名的大魔頭,羚頭會的幫主,劉三刀!
羚頭會幫主比她二弟劉四刀更為恐怖,手上沾了不止上百條人命。底下手下不計其數。
在西平市道上更是說一不二,除了另外一大幫,灰熊會能夠與之媲美。
剩下的都是死魚爛蝦。
劉三刀對周圍投來的驚奇目光不予至理,似乎早已習慣。
只是冷眼略過,轉頭面露笑容的向李飛龍走去。
衆人在看劉三刀時,而李飛龍在看那名年輕男子。
這人到底是誰?
居然可以讓羚頭會幫主對他畏懼。
李飛龍很是疑惑。
“不知李飛龍李先生貴臨寒舍,有失遠迎,我代表羚頭會對李先生表示歉意。”
“彪輝死過來給李先生磕頭道歉。”劉三刀忽然扭頭對着頭都不敢擡一下的彪老大吼道。
“啊!是,幫主。”
一聽彪輝未反應過來,在他們幫主對椅子上的小子恭敬有加的一剎,他感覺自己頭頂上的天一下就塌了。
下一秒直接跑到了坐椅子的的李飛龍面前。
“噗通……”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彪輝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對準李飛龍一陣磕頭,磕完頭就開始往自己的臉狂扇耳光。
“對不起李先生,是我狗眼不識泰山,叨擾了李先生。”
“我不是人,我是狗,是一條只會到處亂吠的死狗,不,我連狗都不如。”
“求李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吧。”
李飛龍不說話,彪輝就不敢停下耳光。
這看得在場的人不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連一旁都劉三刀也感到寒碜,不安地瞥了一眼一旁一直未說話的年輕男子。
但令他失望了。
在年輕男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再次看起李飛龍時,不由心生心悸。
這人會是傳言的那個廢物沒權沒勢的退伍士兵?
要是前一刻她還有一些相信,這一刻她打死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