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嚴帶着我去看俠義榜排行榜。指着第十九名,意味深長地對我笑。
榜上第十九名赫然便是我的名字。
回去一問,才知道弟子們在交任務時都改了名字,而且還很默契地改成我的名字。這就導致我這個沒打怪的人借着衆弟子努力卻刷上了俠義榜。
幸好百裏屠蘇不會去刷俠義榜,否則叫他發現,我難解釋。
過劇情,與找方家二姐的方蘭生等人意外相遇,我才知道現在與以前的劇情差了太多太多。
方蘭生換上了女裝賣蠢,順利蒙過兩個眼瞎的看門人,混進翻雲寨。
到了翻雲寨,終于知道這裏的劇情變得多麽沒道理了。
翻雲寨的寨主李二狗只因自己長相便迷暈衆女子,據他自己說,他只是迷暈女子給她們看看自己的真實樣貌,沒真想采花。
話說回來,要你走路上被一個美貌女子攔住,然後迷暈你,對你現出奇醜無比的容顏——無論你是多心善,在天上地下的巨大反差中,你不露出“這人好醜好可怕”就是“這人多半有病好可憐好可怕”的表情吧。
什麽看了假容貌再看真容貌沒被他吓住的就是善良的人,邏輯何在。
李二狗哭着罵我,說在這個看臉的世界裏,我不懂他的心。
方家二姐貌似對我有意思。
這個真的蠻可怕的。
每每當方家二姐眼神落在我身上,多是含情脈脈,柔情似水。偏偏方蘭生還瞎鬧,整天有意無意看着我叫我別花心。
方蘭生想學法術想得有些魔障了。自從聽風晴雪說她勸不動百裏屠蘇留下,而我勸了幾句百裏屠蘇就聽我的話後,整天想着讓我勸勸百裏屠蘇,讓百裏屠蘇教方蘭生法術。
說到百裏屠蘇剛來方家那會,方蘭生騙百裏屠蘇說自己有封我的書信,百裏屠蘇為了得到我的消息而冒着觸犯天墉城規定教方蘭生劍術。雖然方蘭生最後沒學多少,但我多少有點過意不去,于是告訴方蘭生我會些天墉城劍術,叫方蘭生夜晚來我這,我去教他。
方蘭生有向往成為劍仙的理想,卻沒有堅持理想的毅力。然天下術法若要學成,都得修習之人勤學苦練打基礎。
方蘭生過來的第一天,洋洋得意喜不自禁,自以為輕輕松松就能學成一代劍仙。
我告訴他他的身體不大好,先讓他跑圈,鍛煉身體。
方蘭生在院裏跑了兩圈,氣喘籲籲地癱倒在地,直言自己要學法術,不要鍛煉。
我勸他我在天墉城也是這樣,先鍛煉身體,然後再學習劍術。
于是方蘭生一直這樣鍛煉三日後,第四日過來說自己放棄了。
我不依他,以成為劍仙鼓勵他,一直讓他跑了近半個月後。方蘭生找我談了一夜,十分鄭重地說自己是真的放棄了。
我笑眯眯地看他有苦說不出。方蘭生自小養尊處優,身體比不得那些天天練劍的天墉城弟子。我這樣說他也确實挑不出錯。他跑去問風晴雪天墉城練劍是不是要鍛煉身體,風晴雪一聽他說明前因後果,出于各種原因,風晴雪很肯定地告訴他就是這樣的。
于是,方蘭生不再到處追着人學法術。
方蘭生開始追着把我和方家二姐湊一對了。
我幫着方家二姐打理藥廬,閑來無事,弄來了一個煉丹爐,空暇時便依照古方研制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
比方說能暫時令人變換身形的藥,被方蘭生讨去玩了。一些美顏丹藥,風晴雪和襄鈴要去了。
還一些藥沒讓他們知道,比如能讓人放松精神,不自覺地說出一些秘密之事的丹藥。這藥只是偶然煉出,藥性不定,我還要找人試藥才确定藥效。
大師兄過來後,方蘭生看大師兄對他不那麽苛刻,又跟去學法術。沒一會喊累要吃飯要休息,然後跑我這裏看看我又煉出什麽丹藥來了。
我那會正在将煉好的丹藥收進藥瓶中,方蘭生毛手毛腳來扒弄藥罐,問這個什麽用那個有什麽用。我怕他弄撒,一一回了他的各種問題,沒想方蘭生趁我不注意,偷偷拈走了幾顆丹藥。
那幾顆正是還不确定藥效的丹藥。
方蘭生哭喪着臉來找我,說我的藥出問題了。
我問他怎麽回事。方蘭生說,他明明問好了,偷偷拿走的是我煉出的恢複身體的丹藥,怎麽他一拿給大師兄吃,大師兄就跟他說了一大堆話。
然後方蘭生說,他懷疑大師兄有斷袖傾向,因為大師兄拉着方蘭生說方蘭生是他弟弟。
男子同性間若情投意合,可相認為契兄弟,互相以夫妻之禮相待。方蘭生以為大師兄是這個意思。
我搖搖頭。
不,我覺得你真是他弟弟。
顯然方蘭生還是摸不着頭腦,扯着我一起回去了。
将陵越送去房間,等藥效一過,陵越清醒過來。我問他一些事,陵越還處于懵懂狀态,我問什麽,他都要想一想才回答。
據陵越,吃方蘭生給的藥是不忍浪費他的一片好心。藥丸入口清甜,他當時就覺得腦中一片模糊,繼而開始焦躁。方蘭生也許正是他失散弟弟一事讓他迫不及待要查明,什麽顧慮方家和方蘭生的感受都不重要。自己的焦躁充斥內心。
我大致了解到丹藥不僅僅放松人的精神,而是将人的某種感情放大,理智喪失,無所顧慮。所以在這個時候問任何事情,服用丹藥的人會因為不顧慮後果而給出答案。
陵越大致休息半個時辰後,并無其他後遺症,去找方蘭生道歉去了。
在記錄陵越服藥後的記錄時,風晴雪端來自己煮的甜湯,說是要方家廚娘教的。
味道不錯,有點清甜味道。
喝完甜湯後,我赫然在碗底發現一顆化得只綠豆大小的丹藥。
風晴雪拿過碗,“你給我的藥已經吃完了,這丹藥哪裏來的?”
我大感不妙,忙說你在煮湯的時候有沒有碰見方蘭生。
風晴雪說:“我在煮湯的時候碰見方蘭生了,是他不小心放的?”
藥效上頭,我只覺腦中模模糊糊,然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