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浩克獲得了甜蜜夜宵和一堆玩具,菲麗絲收獲了充足的能量，除了熬了一晚上，不得不打起精神控制浩克不要徹底暴露出來的班納博士,大家都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将近天亮的時候，血腥女皇從窗戶口順利撤離,外面的幾個盯梢人員還在車裏打瞌睡，絲毫不知道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和他們盯着的危險人物有過接觸。
默多克律師今天早上醒的比較早,雖然昨晚他因為副業又一次熬了夜，但是這并不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因為他在睡夢中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從遠方傳來，入侵了他的領地——綠光女又來了,這次出現在方圓五百米之內。
他以一個正常人達不到的速度飛快從床上彈起來,随手穿好衣服,把桌面上剩下的牛奶倒進馬桶沖幹淨,再把桌面上沾了血跡的舊繃帶丢進垃圾桶裏。
清理好現場後，他若無其事的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來,正好感知到綠光女正在敲他的窗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是淩晨五點？”默多克幫她拉開窗戶，他知道就算他不開,綠光女也可以進來，但綠光女敲了窗戶，還算是有禮貌。
雖然他更希望綠光女能走門，他家的防盜門上的貓眼是擺設,可門鈴不是。
盡管對于超級英雄來說，指望他們走門實在是一種奢望,夜魔俠自己都做不到。
“是啊，五點半,天都亮了，樓下的熱狗攤都要準備營業了。”菲麗絲從窗口跳進來，繞着默多克轉悠了一圈，“你恢複的怎麽樣？”
“我以為你有探查的能力。”默多克沒有明确說明，只是從床頭櫃上摩挲着把墨鏡拿起來戴上。
“雖然數據顯示你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我更想知道你現在的真實狀态。”菲麗絲把玉蟒從手腕上拎起來，掰開它的嘴，把胳膊伸進去，從裏面掏出一大瓶牛奶。
默多克拒絕的後退一步：“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送這個？”
他實在是喝夠了，近幾年都不想碰牛奶和楓糖制品，這全都要拜綠光女所賜。
因為上次綠光女得知他沒有喝完，傷口也沒恢複好，二話不說就又給他灌了一次她所謂的狂怒血漿——美名曰補血。
“不完全是，還有一些金并的最新情況。”充完電之後菲麗絲絲毫沒有浪費時間，在紐約的街頭又轉了幾圈，解決了幾個惡劣事件，其中就包括了幾個金并手下成員的動向。
“金并安排了一些人在警局和醫院裏蹲着，我看他們的架勢是在尋找我們，他覺得我們受傷後一定會進行治療。”菲麗絲氣憤地說，“幾個有名的大醫院裏有他們的眼線，不是金并就是其他幫派組織的成員，我還路過了幾個街邊的小診所，周圍也有人在盯着看。”
“早有預料。”默多克平靜地說，“金并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肯定要等到發現我們的蹤跡後才能放松警惕。”
“所以你這幾天——”
“沒有暴露身份，沒讓他們看清我是誰就把他們放倒了。”夜魔俠不在意的說，紐約那麽多超級英雄，擅長神出鬼沒的也有不少，金并的勢力雖然龐大，但也沒有到達紐約所有交易都要過他的手的地步。
“倒是你，綠光女，你有暴露嗎？”默多克不太信任菲麗絲的僞裝方法，至少對于他來說，菲麗絲的身份在他看來實在是漏洞百出。
“沒有，我換了個身份進行行動，而且金并不知道當時在場的另一個人是我。”菲麗絲遞給他幾張資料，這都是趁着夜魔俠養傷的時候，菲麗絲用橙燈燈戒審問新抓住的金并手下問出來的。
說來奇怪，盡管玉蟒和血屠牛打得火熱，但紅色燈戒和橙色燈戒偶爾還是可以同時使用的，倒是一直跟着她的綠色燈戒最近像是死了一樣，亮都不帶亮一下。
“聽說金并為了參加那個宴會還給自己找了保镖。”菲麗絲認真和他交換信息，“有人說高跷人現在正在為他辦事。”
“不是保镖，是打手。”經驗豐富的夜魔俠解釋道，“專門攪渾水，用完就可以扔的打手，金并那麽警惕的人不會給自己找這種野心比較大的保镖。打聽出來宴會舉行地點了嗎？”
“曼哈頓的一個酒店裏，據說去的都是上層人士——你懂得，地下世界的上層人士。”菲麗絲有些激動地舔了舔嘴唇，如果今天晚上把這裏炸了，說不定整個紐約的勢力都要改頭換面翻個新。
“幫派頭目和二把手們的享樂宴會，我還專門去問了一下已經被關起來的貓頭鷹，他說确實有這麽一個不定時舉行的宴會，幫助這些人聯絡感情和讓手下認人用，只不過金并那種身份的人正常情況下不會出現在那裏。”
“會是陷阱嗎？”夜魔俠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他們已經被算計過一次了，可就算是陷阱，他們還是得去，畢竟能拿到金并行蹤的線索并不多，這家夥就像是陰影裏的狐貍一樣，狡猾的躲在暗處，時不時的蹦出來咬他們一口。
“大概不是，雖然正常情況下金并不會出現，但現在不同了。”菲麗絲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我把他的不少手下都送進監獄了，還有一部分勢力背叛了他，他需要一個重整士氣的舞臺，還得給自己招攬一些人手和炮灰。”
夜魔俠沉默了片刻，“你最近活動很頻繁？”
“唔，還算可以吧？”菲麗絲猶豫了片刻，轉移話題，“話說我們怎麽混進去？直接闖進去抓人，還是像特工間諜一樣偷偷潛入尋找證據？”
默多克還沒張嘴，就聽見菲麗絲接着說，“應該是第一種？潛進去大概沒什麽用，他們再怎麽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暴露巨大的把柄，聚衆交易吧？”
“……不，第二種。”默多克輕輕地說：“這不是蠢，他們不會明着交易，而是會在口頭上約定一些事情，或者相互交換些情報，如果我們拿到情報也算是不虛此行了，在不确定金并到底會不會參與的時候，我們應該選擇更穩妥的方式。”
“但是你怎麽潛進去？”菲麗絲好奇，“我還可以化妝，但是你的墨鏡很明顯吧？”
“……”默多克擡起手，移開眼前的墨鏡。
淺褐色的眼睛精準的看向了菲麗絲的方向，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沒有聚焦成功，只是會覺得這人眼神冷冰冰的。
“……你的眼睛好了？”菲麗絲震驚的看着他。有的時候她覺得默多克律師比她的眼神還好。
“我只是感覺比較靈敏。”
。
當晚八點，菲麗絲挽着默多克的手臂出現在那家酒店的門前。
默多克一副英國紳士的打扮，嘴角挂着禮貌疏離的微笑，鼻梁上架了一副銀邊平光眼鏡，起了一點點阻擋作用，手裏握着一把紳士手杖——他的武器改裝的，菲麗絲從隔壁一元店裏淘出來一個看起來比較古樸美觀的做舊把手，按到上面就是一個老手杖。
當然，有危險的時候默多克還能把它折了當短棍和抓鈎用。
黑色的西裝配着一條綠色的領帶，為了和菲麗絲搭配起來。
作為僞裝，默多克給自己貼了幾片小胡子，又改了一下發型和走路的姿勢，還有出場時的氣質。這個時候的默多克頗有富二代的感覺，很符合今天晚上他的身份。
一個被長輩派出門過來認人的有錢黑二代。
菲麗絲打量着他改造過後的形象，沒敢說他看起來有點像托尼·斯塔克。
菲麗絲也做了僞裝，她把那一頭引以為傲的金發染成了咖啡色，還專門做了拉直，紮成高馬尾。再加上她臉上畫了濃妝，她敢肯定，就算是最好的朋友米蘭達在場都認不出來。
這一次菲麗絲終于穿上了畢業舞會時準備的另一條禮裙——那條比較短的綠色蓬蓬裙，既美觀又不熱還不影響她的行動。穿上後搭配着她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和默多克站在一起幾乎一樣高。
她扮演的是有錢黑二代請過來撐場子的漂亮女朋友。
光明正大的參考斯塔克新任女朋友的設定，就連新搞到的資料編出來的都是那個模特的公司。反正模特的臉都是日抛，誰也不會在意那個公司裏是不是真的有她這麽一個人物。
默多克擔心過菲麗絲穿這麽高能不能走成路，不過感受到她一路走下來步步生風的速度，他放心了。
高跷人這個稱號應該交給綠光女才對。
“晚上好，奧利弗先生，還有蘇珊小姐。”門口的侍者檢查過他們手裏的邀請函，禮貌的将他們請進去，“祝兩位度過愉快的一晚。”
菲麗絲挽着‘奧利弗’先生的胳膊，笑得甜絲絲的，但手上的動作不慢，在侍者檢查過邀請函後立刻出手将它抽走了。
“我可以留着它當作紀念嗎？親愛的，我還是頭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呢。”
侍者聽見這種矯揉造作的撒嬌聲，臉色未變。
但默多克的胃裏有些翻騰。他注意到菲麗絲把那張假貨回收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不少，小聲提醒她：“正常點‘親愛的’，我們只是臨時搭檔。”
“我現在是你請來撐場子的漂亮女友。”菲麗絲演的很賣力。
倒也不需要這麽敬業。他聽着微不可聞的動靜從上方的通風管裏傳出來，嘴角微微動了動。
牙都要咬碎了吧，蜘蛛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