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慌亂的戰事

2025年2月27日

我跟着他走了進去,他從方桌上拿起了一件兵服,看上去十分堅固。他把兵服扔給我:“拿去保命吧,沒有多餘的武器了。”說罷,他起身,我看見他手裏又拿了一件戰袍,應該是他的,他三兩下把戰袍穿上,意外地沒有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違和感,他又從後桌的盒子裏拿出一把短刀與一把同他手臂差不多長短的劍。

我有些想笑,但烏少義嚴肅的表情讓我的笑意生生滅在肚子裏,這小孩太可愛了……

烏少義疾步走出營帳,臨走前他轉過身對我道:“我還是勸你快把兵服穿上。”于是,我丢臉了,狠狠地丢臉了,我居然拿着個盔甲對一個孩子傻笑!我是個sb嗎

當我穿好盔甲走出營帳時,我看見各個士兵都手持長矛,默不做聲,忽然,軍營中的營火一時之間全部熄滅。我開始佩服這種給敵人營造出一種“我們完全沒有防備”的戰鬥狀态。

漸漸的,我聽見遠方如轟鳴一般的馬蹄聲,愈來愈進,愈來愈近,這時,我忽然聽見了武瑀的聲音,“這麽多人嗎看來這次有點懸。”我的肩膀被重重地一拍,“你,去那邊的炊事營,你連武器都沒有拿還到這裏來幹啥?等死嗎”我聽了他的話,偷偷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少瞧不起人,我也練過搏擊術好吧!

但現在還是保命要緊,我可不想再死第二次了。所以,我還是很慫包地去了角落裏的炊事營。

我一直以為古代軍人中,就算是炊事班裏的人,都有一身武藝,但事實證明我錯了,這裏的人穿得看起來十分威武雄壯,但其實他們個個唯唯諾諾的,也是,他們就算是出塞,也不會打仗,自然也沒有多麽高強的武藝,他們的任務只是做飯而已。

他們見我來了,連忙招手叫我過去,我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但我并沒有到他們指定的那個“絕對不會被發現”的角落去,只是給他們道了謝,選了個視野較好的地方坐下,這樣恰好可以觀戰。

那些人見我如此悠閑,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喂!你連個兵器都沒有,站在那麽顯眼的地方等死啊”我不以為意,反正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戰争場面是我在現代可沒機會見着,不看簡直太可惜了。

馬蹄聲由遠及近,不一會兒便看見了遠處明明滅滅的火光,我覺得烏江國的人還是太自信了,既然是偷襲還這麽明目張膽,一大批隊伍人手打着一把火目标太明顯了好嗎

漸漸進了,借由他們的火光我漸漸看清了他們的實力,也明白他們為什麽敢這麽明目長膽了,他們的人很多,與這邊比起來……我忽然明白了敵三千我一百的壓力。

我把目光投向軍營的暸望塔,弓箭手早已守在上面,只要等他們進了,就開始第一輪的射擊。

隐隐約約,我在最中心的暸望塔上,看見了一個身影,身材不算高大,是烏少義!他舉起一只手,我看見暸望塔上的弓箭手們齊刷刷地舉起弓箭,随着他手的落下,箭矢便如驟雨一般傾盆而下,不只是暸望塔上射出箭,與此同時,我發現四周的四壁上也發射出了成千上萬的箭雨,這些箭在空中織成了密密的網,向飛馳而來的敵軍撒去。

但這場箭雨的效果并沒有我預想中那麽好,敵軍一見這番情景,紛紛舉起一樣東西做擋,那應該是盾牌,并且退開了一段距離。

箭雨并沒有繼續,烏少義見敵軍這個架式,擡手止住了攻擊。

遙遙聽見一個人在大喊着什麽,我聽得不是很真切,但烏少義的答複讓我差不多猜到了內容:“慰将軍,你不必嘲諷我了,若我真有未蔔先知的能力,我豈不是早知道烏江國的人是這樣不守信用了嗎”

“哈哈哈哈!!!”一陣猖狂的大笑,即使距離得很遠,我還是能聽出其中的猖狂,那人又說了幾句話,聲音大了些,但我還是只聽見了一點點,拼湊出來的大概意思是:“軍中哪有那麽多守不守信的?烏将軍果然還是太嫩了呢。”我嗤之以鼻,明明是自己不守信用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有本事不下戰約考實力取勝啊!

“那這麽說……慰将軍把所有籌碼都壓在今晚,想一舉殲滅我軍嗎”聲音中竟含着笑意。喂!烏少義小朋友,你現在明明處于劣勢好嗎我不禁為他擔心,頓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這小子原來話裏有話!果然鬼靈精!

而那個慰将軍顯然才意識到這一點,我已經可以清楚地聽見他話語中的怒意了:“烏少義,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之計,但你就算是提前派人去了我們軍營又怎麽樣?今天你還是得走一遭黃泉路!”我又聽見成片的馬蹄聲向軍營飛馳而來,但陣勢卻大不如從前,看來他還是派了一部分人回去了這個慰将軍還算是有腦袋。

但我卻有些納悶,他們不是才得到我的情報嗎怎麽這麽快就就派人趁機攻打人家軍營了難道說,那只是一個幌子?一個引開一部分敵人的幌子?

正在我仔細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慰将軍的人馬已經快速地接近這邊的軍營了,烏少義一聲令下,又一陣箭雨落下,減緩了他們的速度,與此同時,這邊的人人也紛紛出了營地,把軍營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保護層。

那邊的軍隊就算是派了一部分人出去,但實際數量還是比烏少義他們多。我忽然想起了我醒來的戰場,才發現這些人身上穿的盔甲樣式與那時我見到的差不多。

想必這兩方在不久前已經交過戰了,而且從我醒來時看到的屍體數量來看,他們的傷亡都挺慘重。像這種損失,兩方軍隊都應該休整些時日的,而那個慰将軍卻想趁這個時候來個出其不意,想一舉殲滅烏少義這邊的軍隊……不得不說,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随着“殺呀!”的一聲暴起,那邊的軍隊已經準備強攻而入。我望見這邊的軍隊迅速分散陣型,與那邊的軍隊撕絞在一起,我一時分不清哪邊是哪邊,只聽見“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與戰争中士兵們的嘶吼聲。

我分不清誰是誰,但我一眼就看見了武瑀,武瑀那家夥的個子很高,站在前鋒算得上是很突兀了,他打仗的樣子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麽粗魯,動作幹淨利落,揮刀一刺,便刺中人腹,倒不是我想的那樣“嚯嚯哈嘿!老子要殺你全家!”的猛張飛架勢。

但我怎麽也找不到烏少義的身影,好像他平白無故地消失了,也許是因為他的身體相對較小,我看不到他吧。

“啊!”轉頭一看,山崖上的弓箭手不知何時竟倒下了數十個!那邊的人竟然也偷偷上了山,殺這邊的弓箭手,是想削弱這邊弓箭手的打擊力度嗎?

我也不想隔岸觀火,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麽忙,但是在這裏幹坐着他太特麽的急人了,所以我決定做點什麽。

我轉身就往弓箭手所在的半山腰上跑去,也不管身後炊事班的人的叫喊,一邊觀察着下面的情況,一邊往上爬去。

到那裏的山路并不難爬,等我到了以後,發現這裏的視野相當好,對于弓箭手來說簡直算得上是聖地!

可此時這裏并不安寧,因為那邊的人已經上來了不少,弓箭手們在與他們周旋着,顯然那邊的人是有備而來,他們身上穿的盔甲明顯比普通士兵要厚,用劍射不穿它,而且他們還拿着盾牌,對于手持弓箭的士兵來說這些裝備簡直就是防禦神器!很明顯,這邊是處于劣勢的,如果這麽重要的地形被那邊拿下的話,那麽烏少義這邊可以說是毫無勝算了。

一個慰将軍的人發現了我,他見我手無寸鐵,便立即向我撲過來,我暗叫倒黴,那人的長矛幾乎是擦着我的臉過去的,那人見我躲開,便又用腳來踢我,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就被他踹倒在地,在他的長矛刺來之前,我立即翻了個身躲過了他的攻擊,跳了起來,發現那人又拿着長矛,刺我的小腿,我借着長矛來的力度順勢遛到他身後,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便被我打暈在地……還好,我以前練過……不然……

我心滿意足地拿着那人的長矛和和盔甲,揚長而去,那人被我打暈交到了炊事營那一夥人手上,沒想到他們毫不留情地把那人給……了,他們還真狠!難道是因為長期出塞見殺人見慣了嗎?我也管不了他們那麽多,他們想怎樣就怎樣吧……

等我再去那裏時,弓箭手們已經被撤下了,但并不代表這邊的人就放棄了這麽重要的陣地,聽炊事營的那麽一夥人說,這邊會換成重甲兵去應戰,我點掐的剛剛好,等上去以後就只有那邊的人守在上面,我快速地把從那個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換上,并且戴上頭盔遮住了我的短發,哈哈!現在我就是慰将軍那邊的人了。

我極其自然地走到一個人身邊,他只是側過頭看了我一眼,便又轉過頭看下面的軍營,果然,他已經把我當作自己人了!而這時烏少義那邊的重甲兵已經來了,領頭的是那個猥瑣的老頭,我低着頭快速地跑了,幸好,他沒發現我!

慰将軍那邊的人開始應戰,也沒有注意到我,于是我便悄悄順着那邊的軍隊來時的方向準備下山,借此下山到軍營外面去。

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我有些緊張,以前玩網游經常做這種變裝潛入敵營的任務,但現在是真人在做,我還是有些緊張。

那邊去援軍的人也很忙,他們見我一個人悠悠閑閑地往下走,便對我吼道:“還不快去應戰!別成天躲懶!你個懦夫!”說完,便忙不疊地跑了,好吧……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幹什麽。我又不是真正的士兵,甚至可以說,我在穿越之前,連軍營都沒有見過。于是,我只能手緊緊攥住長矛,學着那些士兵忙不疊的樣子,跟着下山。

一下山,我就看見了一派戰亂的場景,已經有很多人大傷,跑回了這裏,便倒地不起了,更多的人是重傷,但他們還是前仆後繼地往那邊趕去,這是他們的義務。

地上倒的有屍體,我已經沒有初見是那麽害怕了,人死了,不過就是不會動的一坨肉罷了……我這樣麻痹自己。

盡量避開烏少義的士兵,現在我誰也動不得手。看在烏少義他們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決定找一個比較隐秘的地方打探一下敵情,說不定烏少義個我幾個功,我還可以逍遙快活一陣子。

能打到這裏的烏少義那邊的士兵很少,我随着這邊人流走動,才漸漸看清了兩軍的交界之處,透過火光,我看見不同的兵服混雜在一起,随着一聲聲的“殺呀!”響起,慰将軍這部的士兵便沖進那邊的混雜地沖去,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總喜歡結成伴,一批一批地去送死呢?

我舉步往後退,漸漸脫離人潮,不覺松了一口氣,正準備又找一個視野較好的地方觀察戰事,一回頭,卻看見烏少義和一個人在馬上交劍的情景。

我猜那人就是那個慰将軍,不過随之我又疑惑起來,他們兩個不應該指揮軍隊嗎?怎麽跑到這裏單挑起來了?我縮了縮脖子,決定先在這兒看着,靜觀其變,然後随機應變……

那個慰将軍的個頭比烏少義大很多,一看就知道已經有三四十歲的樣子,居然和烏少義打得不亦樂乎!人家才十二三歲啊!和小孩子打很有意思?我不禁在心裏把那個慰将軍唾棄了千萬遍,和小孩子打很有意思?太尼瑪丢我們男人的臉了!!

他們的武器再次碰撞到一起,雙方都有些喘息,看來他們已經交戰了有一段時間了。

烏少義的力氣顯然比那個慰将軍小了很多,雙方的劍碰撞在一起時,烏少義要吃力很多,但他并不是一個自認吃虧的主兒,他的劍鋒一側,順着對方的劍滑了過去,那姓慰的頭一側,勉強躲開了攻擊,但還是在臉上留下了一條不深的疤痕。

那姓慰的閃了回去,一下子跳下馬,嘴裏念叨着:“尼瑪,想毀老子的容?”語氣中有些氣急敗壞。我在心裏作嘔,說得好像自己長得多好看似的,就你那臉,毀容等于整容!!

但随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姓慰的忽然靠近烏少義,長劍一揮,居然直直地向烏少義的馬揮去。

一陣凄厲的嘶鳴聲幾乎快震破我的耳膜,鮮血飛濺,幾乎染紅了正土地,馬轟然倒下的聲音激起塵土……那馬恐怕是廢了,而烏少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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