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韋恩大廈作為哥譚的著名地标建築,代表着韋恩集團的高貴形象，看起來金碧輝煌氣派極了。
遠遠地看去它就像塊豎起來的金磚，聳立在市中心。
西裝革履打着領帶的員工們在門口進進出出,門口的保镖看起來是真槍實彈，還有拎着一大堆咖啡的年輕助理,像電影中那樣一路小跑趕進電梯裏。
菲麗絲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彼得，沒讓他和那一堆咖啡撞個滿懷。
“真忙啊,跑一趟很辛苦吧？”她打量着這堆都能摞起來的咖啡感慨道，“要送這麽多咖啡啊？”
助理忙着按樓層按鈕沒有回頭,以為說話的是自己的同事：“可不是嘛，總裁的咖啡機壞了但今天下午有場很重要的會議要開。你們去幾層？”
“武器研發部。”
“那應該是二十層,”他費力地托着那兜咖啡,伸手按下對應的按鈕,“聽說了嗎,韋恩先生今天竟然來公司了，還去你們那邊轉了一圈。”
“是嘛,可真是罕見，”菲麗絲意外地挑眉，跟着他的話說：“我都忘了上次看見韋恩先生是什麽時候了。”
“說出來誰敢信,來這裏工作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年輕的助理是個很健談的人，“雖然我剛來沒多久，不過你知道的，像我這種幹雜活的經常能混個臉熟。”
“确實,我好像在秘書部見過你。”菲麗絲睜着眼說瞎話。
“你記錯了，我是助理辦公室的,不過經常幫那些秘書們跑腿，”他費力地從咖啡堆中間探頭,瞟了兩人一眼：“我猜你旁邊這個一聲不吭的悶嘴葫蘆是個研究員。”
彼得：“？”
“你猜對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健談的小助理搖搖晃晃地抱着一堆咖啡走出去，沒有任何懷疑。
電梯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彼得感慨：“你的套話功力還是這麽精湛。”
“記者的專業素養，我靠這本事混進過好多地方，你知道的，有些地方不歡迎記者。”說到這裏，菲麗絲愣了愣。
“怎麽了？”彼得察覺到她臉上的表情變化。
“我突然意識到以前當記者的時候，為了點獎金到處跑的生活，居然是我過的最充實的日子。”菲麗絲一陣唏噓，“雖然主編上司很煩人，采訪的路上會有各種意外，從城東跑到城西累得要死，偶爾還會有生命危險……但當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搞錢，一直過着很簡單的生活。”
她眼看着樓層到了，不滿意地說，“不像現在想得這麽複雜。地球的危機什麽的，那本來應該是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他們該考慮的事。”
“正是因為我們沒有生存壓力了，才有機會考慮更多的事。”彼得整了整脖子上的領帶，“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有能力創立帕克工業，提供那麽多就業崗位，也有責任為我們的員工提供庇護。”
菲麗絲撇了撇嘴：“好吧，要是美國隊長能夠選舉産生，我肯定投你。”
之前帶他們來的司機在走廊裏等着他們，準确地說是等着彼得上來為他帶路，在這裏他們就要分開了，菲麗絲要走的是另一個方向。
“晚上見彼得。”
“晚上見。”彼得不放心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菲麗絲的影子消失在拐角，才跟着司機去找對外開放的實驗室。
盯着監控看的蝙蝠俠，嘴角動了動。
從電梯出來後，菲麗絲收到了羅賓給她發來的通知短信，還有一張通往訓練室的路線圖。
這間藏的很深的訓練室位于韋恩大廈內部，聽起來很奇怪，但仔細想想又很合理，好像也只有韋恩能為義警們提供一個既安全又隐蔽還很高級的訓練場，更重要的是還位于韋恩大廈內部，交通便利水電齊全。
跟着地圖的指示，菲麗絲在衆多監控探頭的圍觀下，順利地經過了幾個需要權限才能通過的大門，在韋恩大廈和電梯間裏繞來繞去，終于找到了地方。
是一個充滿科技感的白色房間，天花板上沒有明顯的光源但散發着明亮的白光，牆邊擺着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械，看起來是嶄新的，有些沒有撕掉保護膜，空氣中還帶着一些金屬和消毒液的味道，牆上貼着她該死的訓練計劃表，下面還擺着個電子體重稱，這讓它看起來像是健身房。
羅賓：就是他們的健身房翻新改建的。
菲麗絲打量着這間屋子，看到了巨大的不像是給人用的啞鈴，奇形怪狀還帶護欄的跑步機，一臺仿佛是航天員訓練用的旋轉離心機，還有長得歪歪扭扭的奇怪木樁。牆角立着幾柄木刀和木棍，菲麗絲想了想，意識到羅賓似乎很擅長棍法。
一扇白色的門從牆壁裏面滑開，露出兩米高的洞口，羅賓一邊抓着頭發一邊從裏面匆匆忙忙地走出來。
“下午好啊菲麗絲，路上還順利嗎？”羅賓沖她打招呼，這一路上他都監聽着呢，是否順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還好吧，沒有碰見犯罪事件。你的頭上是抹了發膠嗎？”菲麗絲一眼看出羅賓頭發上的異常。
羅賓又抓了抓頭發，有些郁悶。因為和布魯斯一起制定訓練計劃過了時間，來的時候匆忙以至于沒能更好的僞裝自己，走到半路才想起菲麗絲的離譜觀察力，連忙把專屬于德雷克總裁的發型揉碎，沒想到她還是發現了端倪。
這個前記者認人可準了，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被她扒下馬甲。
“是啊，噴了點發膠——任務需要，”他連忙轉移話題，“下午的課程是什麽來着？對了，試試你的水平。”
說完，他打量着菲麗絲的打扮，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等等，你來訓練還穿着高跟鞋？雖然鋒利的鞋跟也是一種冷門武器，但這用不好會讓你受傷。”
将近八厘米的鞋跟讓他懷疑，一會兒給她來個背摔，會直接扭斷她的腳腕。
“現在就開始嗎？好吧，好吧，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菲麗絲不情願地說着，操縱燈戒打開一道傳送門，門的另一邊是她的衣櫃。
當着羅賓的面，菲麗絲鑽進傳送門，換了身寬松的運動服又鑽出來。
“……你的燈戒還真好用。”羅賓羨慕地看着她，“這是空間折疊？我有一個問題，如果在傳送的過程中關掉傳送門，傳送了一半的物體會怎麽樣？”
菲麗絲認真地做着運動前的準備活動，邊壓腿邊回答：“彼得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還做了實驗。我們在通往客廳和廚房的傳送門中間放了一根香腸，然後關上了傳送門。香腸一半掉在客廳，一半掉在廚房，中間還缺了一塊不知道在哪。”
羅賓若有所思：“中間那塊找到了嗎？”
“沒有，彼得列了一大段公式算了半天，然後告訴我說這應該是正常損耗，也有可能是被燈獸吃掉了。”
“……”羅賓覺得她被不走心地敷衍了，但他沒說，只是在心裏默默地劃掉了将傳送門作為攻擊手段的訓練計劃。
。
韋恩企業的對外實驗室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連燈都沒開，只有機器運轉的哼哼聲。
兼職司機的韋恩企業員工把他送到門口就離開了，彼得小心翼翼地推開實驗室的鋁合金大門，以為能看到頭發花白戴着眼鏡的老研究員，或者是發際線很高的新研究員。
但事實是沒有，也沒有負責打雜的助理研究員，好像是邀請他參觀實驗室這件事只是口頭上的意思：讓他看看。
門口甚至還擺着一個清潔工沒有拿走的掃把，由于沒有開燈他摸黑進去，差點把他絆一跤。
彼得意外地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帶他來的司機早走了。他蹑手蹑腳地溜進實驗室，雖然他是被邀請的，但因為一個人都沒有，他有種做賊的心虛感。
他真的是被邀請的嗎？他怎麽覺得這裏這麽不歡迎他。
“有，有人嗎？”雖然直覺告訴他沒有人，他還是禮貌地喊了一句。
“這邊。”
一個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突兀地從遠處的角落裏響起，吓得彼得猛地一哆嗦。
他仔細看過去，這才發現角落裏，一堆複雜的，閃着指示燈光的儀器中間，一個和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裏，在微弱的光源下只是勉強露出一個下巴的輪廓。
看着那個下巴偏移的方向，似乎在盯着他看。
彼得沒忍住，再次哆嗦了一下，因為看輪廓，這家夥好像是蝙蝠俠。
但現在可是白天……他眼珠一轉，看向這間因為沒開燈所以一片黑暗的實驗室，好吧，是人造黑夜。
“抱歉蝙蝠俠我沒有注意到你，我沒有找到照明燈的開關。”彼得尴尬地道歉，難道是蝙蝠俠親自帶他參觀實驗室？不過對外開放的實驗室應該沒什麽很重要的實驗儀器吧？或許這裏只是他們接頭的一個地點？那麽和那位德雷克總裁的探讨會議會不會也是一個幌子？
一時間他考慮了很多，甚至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考驗，就像入學檢測那樣，他又想到菲麗絲那邊會遭遇什麽。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不算考驗的考驗，在蝙蝠俠發現他差點被一根掃把絆倒後，就已經結束了。
蜘蛛俠在以彼得·帕克的身份行動時，警惕心不夠強。
“資料上顯示，你有一定的夜視能力？”蝙蝠俠皺眉，盯着門口那根差點絆倒彼得的掃把，那是他進門後故意放過去的，沒想到他真的沒注意到。
“呃，确實，不過剛從亮的地方轉移到暗室，還是需要有些時間反應。”彼得緊張地站在原地，像是上課回答錯老師問題的好學生一樣，語氣中顯出些心虛和自責。
蝙蝠俠的眉毛又皺緊了幾分，這讓已經适應了黑暗環境的彼得，看到了他隔着面罩都凸出來一塊的眉心，更緊張了。
“好吧，我會訓練你盡快适應自己的能力。”蝙蝠俠沒有多說什麽，直截了當地說，“關于你們的訓練，羅賓對薩曼莎負責，我對你負責，有問題嗎帕克先生？”
“沒問題，我是說，謝謝你慷慨的幫助，蝙蝠俠先生。”彼得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面對地球即将上演的危機，及時補足自己的不足對大家都有好處。”蝙蝠俠的手指在機器上操作着什麽，彼得沒有認出來這是臺什麽機器。
雖然對外開放的實驗室裏不會有很重要的設備——畢竟這是一個動不動就會遭遇襲擊的城市，作為哥譚首富名下的産業，韋恩集團的實驗室總是罪犯們重點照顧的單位——但這顯然也是一臺昂貴又稀少的儀器，彼得心想，至少昂貴到在組建實驗室的時候，這臺儀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好的，我需要做些什麽？”
“按照你目前的計劃進度，你要做的是觀察。”
蝙蝠俠的話音剛落，一束明亮的光線直直打到彼得臉上，彼得連忙擋住眼睛，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
他的背後是一塊幕布，發光的是投影儀。一束光線從鏡頭裏射出來，打在幕布上，投出分辨率堪比電影院的圖案。
幕布上投影的是菲麗絲和羅賓的實時監控。
“觀察？”他看向投影中正在交談的兩個人：“觀察菲麗絲？”
“是的，你覺得你了解她嗎？”
“當然，我們做過同學，做過同事，還是搭檔。我想不會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我是說，除了她的閨蜜之外。”彼得解釋，“她有一個和她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聽說她們在幼兒園就認識了。”
“你覺得他們兩個誰能贏？”蝙蝠俠沒有對他的回答作出評價，換了個問題。
投影上，兩人開始了第一次試探。
菲麗絲握着拳頭跳來跳去，像是拳擊場上的參賽選手一樣不停地繞着他轉圈，試圖找到羅賓的破綻好給他一拳。而羅賓沉着穩定地站在原地，看似很放松地跟着菲麗絲的動作，慢悠悠地挪動腳步，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總是輕而易舉地躲開菲麗絲打過來的拳頭。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菲麗絲就因為運動量過大呼吸急促，而羅賓依然氣定神閑。
“如果不使用燈戒的話，肯定是羅賓贏，菲麗絲沒有專門訓練過。”彼得誠實地說。
“那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做這些浪費體力的花架子動作嗎？”蝙蝠俠指的是菲麗絲對拳擊運動員架勢的拙劣模仿。
“唔，這個我還真的知道。”彼得抓了抓腦袋，“前幾年我們那片地方出了一個會打拳擊的街頭英雄，好多小混混都被他揍過，一時間社會治安非常良好，學校裏也有社團組織練習拳擊。”
彼得記得很清楚，因為有段時間湯普森吓唬他的時候就會這樣對他揮拳頭，然後一群人傻乎乎地大笑。本來虛張聲勢保護自己的動作，被他們學得四不像。
“我想菲麗絲應該是那個時候和別人一起練的，當時她們啦啦隊訓練結束的總是很晚，有的時候我夜巡回家還能碰到她們。”
所以有的時候他順路的話，蜘蛛俠會蕩着蛛絲在學校旁邊出沒，照顧一下他的校友。
不出他們所料，很快菲麗絲就被羅賓一個掃腿放倒了。
“再來一次，面對實力懸殊的對手，你要懂得保存體力。”羅賓不像是蝙蝠俠那樣，直截了當地說這是花架子，彎腰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還好心地幫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把重心放低，盡量不要被我擊倒，一旦倒地你的對手就會立刻占據壓倒性優勢，所以你必須盡快爬起來。”羅賓擡擡下巴，示意菲麗絲再一次進攻。
期間他故意瞥了一眼訓練室裏的監控。
“觀察到了嗎？”蝙蝠俠問他。
“嗯，你是說菲麗絲？”彼得試圖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菲麗絲的底盤不太穩，這應該是她跳來跳去的緣故，事實上她的體力和耐力都很好，平衡感也不錯，下肢肌肉鍛煉得很緊實，以前她在啦啦隊能單獨撐住一個女孩的重量。”
“還有呢？”蝙蝠俠接着問：“你有沒有發現她少了什麽？”
“少了？哦，她換了一套衣服，還把頭發紮起來了，”彼得仔細地觀察着監控裏的畫面，“我沒有看到她的包，她應該是把包收起來了，她很喜歡那個款式，據說是哪個牌子的限量版。”
“我不是說那個……好吧，羅賓。”蝙蝠俠沉默片刻，開口提醒羅賓。
戴着耳機的羅賓聽到蝙蝠俠的召喚，再次躲開菲麗絲揮過來的拳頭，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看吧蝙蝠俠，我就知道我的手法他們發現不了。”
又一次撲空的菲麗絲叉着腰喘了兩口氣：“你在和蝙蝠俠通話？”
“是啊菲麗絲……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麽？”羅賓提醒她。
“什麽”菲麗絲一頭霧水。
“好吧，我剛才從你身上順了點東西。”羅賓擡手示意她停下，脫下右手的手套抖了抖，三枚戒指落進他的掌心。紅色黃色深藍色，三種顏色，還挺豐富，就算戴在同一只手上，也只會讓人覺得這女孩的搭配具有大膽創新的美。
“我的燈戒！”菲麗絲慘叫一聲，連忙伸出右手查看，果然發現剛才還在的燈戒現在已經沒了，“你是什麽時候——等等，你剛才拉我的時候，抓的是我的右手！”還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故意幫她拍身上的灰！
隔着投影圍觀的彼得也感到十分後怕，菲麗絲手上就戴了三個燈戒，就這麽被他一薅全沒了。如果是敵人的話，只需要握一握手，就可以解決一個燈俠。
他這時候覺得，自己脖子上挂着兩個戒指還是挺不錯的，既具有使用價值，又能降低全軍覆沒的風險。
“她擁有很強大的力量，但你也看到了，她很脆弱，”蝙蝠俠抱着胳膊，毫不留情地點評：“如果她出現在哥譚，一個路邊的流浪兒都能輕而易舉地騙到她的燈戒，要了她的命。”
“那是菲麗絲沒有防備，”彼得為她辯解，“她知道對面的人是羅賓，不是其他人，羅賓不會這麽做。”
看着投影上羅賓手裏那被特意放大的燈戒，彼得接着說，“至少在他動手之前，我們都以為不會這麽做。”
蝙蝠俠對他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那是她安身立命的武器，她必須一直保持警惕，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碰到它。”
“信任是沒有錯的，”彼得有不同的意見，“過度的警惕會導致猜忌，對陌生人保持警惕，但對于朋友應該給予充分的信任。”
“我不認為你有權利替她交付信任。”
“我沒有替她做決定，我只是想向你證明她的信任是有價值的。”彼得飛快扯了一下領子，讓脖子上那兩枚燈戒在蝙蝠俠的目光中一閃而過。
“我就是被她信任的人，我知道被信任的感覺有多棒，我會盡全力保護好這兩枚燈戒。”彼得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大量的得意和驕傲。
蝙蝠俠覺得牙有點酸。這有什麽好得意的。
蜘蛛俠這邊兩枚，手上三枚，薩曼莎居然擁有五枚燈戒嗎？這可真有種……克拉克家隔壁鄰居小女孩無意中撿到五個核彈發射器的恐怖感。
“既然薩曼莎信任你，你就應該藏好這兩枚燈戒，不要讓別人知道，”蝙蝠俠冷聲提醒他，“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
“我知道，但我信任你，蝙蝠俠，”彼得誠懇地說，“就像菲麗絲信任我一樣，我也相信你的人品，我認為你值得被我托付信任。雖然我們的觀點不同，但我知道你是完全站在我們的角度為我們考慮。”
蝙蝠俠暗暗咬牙：啧，紐約人。
“天真的想法會讓你吃大虧的，蜘蛛俠。”
彼得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來訓練我了不是嗎？我和菲麗絲都是剛出校門的學生，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拿到呢，我們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學陰謀詭計當然要找哥譚人，當然對于他們來說，學的不是陰謀，是戰術。他看着投影中擺弄燈戒的羅賓心想，剛才他那偷偷摸摸的鬼祟動作，肯定是蝙蝠俠教給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