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一些性能較好的。
除去□□、左輪以及柯爾特這些被圈內人熟知的槍/支,倒是一把FN Five-seveN吸引了她的注意。
結城戴上防護耳罩,拿起它,對着100米的靶子開了第一槍。
打中八環,效果不是很好,因為長時間狙/擊,導致結城對□□感到陌生,哪怕是低後坐的FN也不能讓她瞬間将感覺找回來。
她剛想開第二槍,就被開門的聲音打斷,那個昨天剛見過的長發男人背對着她将門關好,看到她手裏的FN,說道:“怎麽樣?”
結城晃了晃手裏的槍,說道:“你是問我這裏還是這個?”
“都是。”赤井走到她的旁邊,戴上耳罩,又拿過她手裏的槍,對着100米的靶子正中紅心——
結城在心裏默數了一下,在他拿過□□上膛之後,到瞄準最後開槍的時間,絕對不超過4s。
“魔鬼吧。”她喃喃道。
“是你瞄準的時間太久了。”赤井将□□放回去,一本正經地說道:“有多久沒碰□□了?
結城似乎被他低沉的聲音誤導,極其認真的回想着,她說道:“大概……7年了吧。”
“你八歲就開始碰槍?”赤井的詢問将結城神游的心思拽回現實。
她一愣,想到現在是15歲的高中生,不免為自己的疏忽生悶氣。她僵硬的轉過臉,擡頭看向比自己高了一頭的赤井秀一,悶悶的說道:“我說是高仿/槍……你信嗎?”
“……”赤井轉過身,在走到狙擊/槍的位置時,幽幽地說道:“信。”
他明顯猶豫了一下,結城嘆息,信她說的是高仿/槍是不可能了。
“今天就先看看你的成功率吧,先從650碼開始。”赤井拿起一把M21,遞給她,又道:“上一次就是用的這把,不過你加了□□,它會影響你的命中幾率,我從雷契爾的屍體上看到了,你要瞄準的是鼻頭,可惜打偏了一點。”
赤井随即又補充道:“不過以600碼的距離來說,不算太大的問題。”
“你在安慰我嗎?”結城裝子彈的手一頓。
“算是吧。”
如果怨氣可以實體化,那麽這間射擊場一定會被結城的怨氣籠罩。
她将M21搭在頸窩,用右眼對準瞄準鏡。其實她在開槍的時候一直是用左手和左眼,可惜左手臂有傷,只能用不太熟練的右側。
她轉頭看向将耳罩拿下的赤井,在他重新将耳罩戴上之後,正式開始測試。
槍聲在空曠的場地接連不斷的響起,650碼的距離,結城一共開了10槍,雖然大部分打在了九環,但赤井給出的幾率是:650碼,98.2%
不過超過了50碼,結城并沒有出現太大的錯誤,直到赤井将距離調整為700碼。
“93。”赤井說道。他這次連百分比都省略掉了,可見事情有多嚴重。
他将耳罩摘下,說道:“把它想象成你最讨厭的人或許可以提高你的命中率。”
“讨厭的人?”結城重複道。如果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算的話,不就是——
“是我的話也可以。”赤井似乎感受到她眼神裏的意思,突然這麽說道。
“這樣不好。”結城也不否認,直接說道。
“不過你既然要我加入那個組織,還幫我提高射程,就不怕我潛入的太好,增加了他們犯罪成功率嗎。”結城收回視線,邊填充子彈,邊說道。
“我對他們有信心,即使是射程不夠,他們也會采取其他方式來達成目的。”赤井下意識拿出煙,結果被結城看過來的視線硬生生收了回去。
“赤井先生,如果忍不住,我可以自己練習。”結城說道。反正現在只是做個測試,只要自己逐漸習慣,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必了。”赤井重新将耳罩戴好。上一次是測試,那麽這一次便是有意無意的教她如何調整。
他們在訓練場裏待了有四個小時,除了槍聲之外,這裏一直都沒有其他人過來。
而結城一開始就将手機關機,所以無人打擾,但是一位搜查官的手機也這麽安靜,就有些奇怪了。
她的命中率也從一開始的93,慢慢變成95,看到前面早已千瘡百孔的靶子,不禁覺得有那麽一絲成就感。當然,如果不是肚子餓了,她可能還會繼續。
“一起吧。”赤井看了眼時間,說道。
“什麽?”結城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吃飯。”赤井說道。
“已經在我身上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你确定不回去嗎?”
“我昨晚就已經将事情辦好,所以今天很閑。”
很閑——
面對他的回答,結城只得将M21放回原位,跟着他離開射擊場。耳邊圍繞了四個小時的槍聲,即使是戴了耳罩,結城在離開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不舒服。
她用手堵住右耳,那種令人心煩的‘嗡嗡’才得到一絲緩解。
現在雖然過了午飯的時間,不過這并不沖突,而赤井又非常貼心的開了車。結城毫不猶豫的坐上副駕駛,結果剛坐穩,就在後視鏡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把被帶進聯邦調查局的M21狙擊步/槍,它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後座上。
“那個不會是……”結城指着後座,猶疑道。
正在系安全帶的赤井順着她的手看過去,點了點頭,說道:“畢竟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上面沒有提,所以暫時不用上交。”
“不提就不交,你還真讓我意外。”結城感嘆道。
“如果表現好,我可以考慮把它還給你。”赤井将車子啓動,在結城的注視下前往餐廳。
她雖然驚訝,卻沒有将他的話太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和這個代表正義的人是被狙擊/槍聯系在一起,但現在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心思。
他認可她的射擊技術,所以才會在一個陌生人身上下功夫,只為了讓她成為自己的眼線,代替離開組織的他再次潛入。
結城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也有私心,為了調查出是誰殺害至親之人,才會那麽快就同意他的意見,潛入那個連FBI都搞不定的神秘組織。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可以在那個有很多狙擊手的組織裏,找出兇手的線索,哪怕再被說是徒勞,她也要去試一試。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雖然有些涼,但至少太陽在上面挂着。這不禁讓結城懷疑昨天是她的一場夢,但那個身高185的長發男人總是讓自己的白日夢瞬間轉醒。
他們來到一家餐廳,這裏的風格都是日式,就連料理也——
“真是好——久沒有吃日式料理了。”結城對着菜單回憶道。上一次好像還是在上大學的時候被父親拽去吃的壽司,而在那之後母親就帶着她離開了日本。
“你有什麽喜歡的嗎?”結城對赤井說道,她好像沒有打算真的讓他回答,又問道:“拉面怎麽樣?果然來這裏還是要吃拉面的吧。”
赤井靜靜地看着她将整張菜單都翻了一遍,最後點了第一頁的拉面。
“兩份豚骨拉面,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知道這是個大長篇,劇情發展很慢,感情戲也很少。可是啊——靠着兩條評論撐着就算了,瞄了一眼上一章的點擊量,心瞬間就涼了,是零就過分了啊。
順便按照存稿來看是12章回日本,然後要算計一下怎麽惹琴酒注意。
☆、危機四伏的日式餐廳(前篇)
人在吃飽之後心情總是格外晴朗,結城也不例外。可偏偏就在他們要去結賬的時候,一聲十分痛苦的呻/吟聲,擋住了他們準備離開的腳步。
就在他們之前座位的左手邊,一個坐了四個人的位置,有一個人在慘叫過後,倒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猙獰,似乎在倒下前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他的手緊掐着自己的喉嚨,即使失去意識也沒有松手。
赤井第一時間跑去那裏,在餐廳裏吃飯的人也回過神,看到死者的樣子,膽子小一點的直接喊了出來。
“格萊爾?”餐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均走到了他的身邊,有一個人剛想觸碰,便被赤井攔下。
“死亡時間下午4時47分。結城,報警。順便麻煩店員堵住出口,不許任何人出去。”赤井對着慢悠悠走到他身邊的結城說道。
“好的。”結城應道,拿出手機剛撥通911,就想起了一件事。她握住話筒,看向赤井說道:“你不就是嗎。”
“按照正規流程比較好。”赤井回道。
結城攤手,掃了一眼和死者同行的幾人,便走到門口回話。
“你們是一起的?”赤井看向眼神躲閃的三個人,詢問道。
多虧結城透露了他是FBI的話,讓詢問過程變得簡單的同時也增加了難度。
他們是國家足球隊的成員,因為明天有比賽,所以副隊長照往常一樣請客出來吃飯。
結城挂斷電話,對赤井說道:“他們馬上就到。也吩咐了收銀員不許其他人出去。”
赤井點頭,再次看向那同行的三個人,剛想開口,就被結城打斷。
她的語氣有些疑惑,赤井看向她,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蹲在了死者旁邊,她正指着那人的衣服,問道:“他的衣服怎麽濕了?”
“那是他女朋友買給他的汽水,不過被我不小心碰到,撒在了衣服上。”一個粗犷的聲音響起,結城擡頭,他随即介紹道:“我是副隊長,福理茲。”
“你很冷靜,那麽可以拜托你通知他的女朋友過來一下嗎?”結城說道。
“啊,可以。”福理茲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後就走到了一旁。
結城不再理會他,轉頭看向他們的餐桌,飲品只有整瓶販賣的礦泉水,食物就是店裏第一頁上面的拉面,只有死者倒下對應的位置上,放了一碗只吃了一點的米飯。
“他去過日本嗎?”結城問道。
“他以前和隊長還有副隊一起去的。”另一個人回道。
“你的名字?”
“斯帕薩特·歐尼斯。”
“那他是準備退出國家隊了嗎?”結城又問道。
他沒有及時回答,反而是和另一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一同回應道:“不是。”
“到底是不是?”結城看到他們慌亂的神色險些失笑,道:“一個足球隊員的女朋友不可能不清楚,正規球隊的球員是不可以喝汽水,而且你們明天還有比賽吧?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接了,就表示他已經不被拘束于已制定的規則。而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種可能。”
“他已經退出球隊了,就在昨天上午。”去打電話的福理茲已經回來,面對另外兩人驚訝的表情,回道:“對不起,現在才告訴你們,其實隊長吩咐我不要說的,怕影響你們的發揮。”
結城退到一邊,聽他們三個在那裏讨論。
“你發現什麽了。”赤井秀一對突然安靜下來的結城問道。
“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之中透露出的那種違和感。”
他們幾人可能都知道死者已經退出球隊,還以聚會之名邀他前來,從格萊爾衣服都沒換就可以看出他是被強制性帶過來的。而一開始他們閃躲的眼神,以及看到死者倒下時的疑惑。
他們非常清楚,叫做格萊爾的人會死,只是不該是現在。
作案動機以及證據都沒有,結城此刻只憑借猜想顯然是不夠的。她看向門外,警車就在前方不遠處,現在只能等鑒定科的人到了以後再下決斷。
“去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赤井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結城擡起頭,發現他正看着前方,他繼續說道:“留下來的東西無論你多麽不願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實的真相。”
結城無奈的笑了一下,回道:“福爾摩斯還說過,在你得到所有證據之前就進行推理是個致命的錯誤,這會使結果帶有偏見。”
“你果然看出來了,他們之間在互相包庇。”
赤井的眼神攝人,尤其結城在面對這雙眼睛時,都好像被看穿了一切,她下意識想逃避,別過臉不再看他。
警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不消片刻,這家日式餐廳就拉起了警戒線,随後那個自稱是格萊爾女朋友的女人也到了,她此刻正被警察攔在一旁。
“死因是氰酸鉀,在他的随身物品上都有少量附着,掉在地上的筷子上面也有,不過這些不是致死原因。”鑒定科的人對赤井說道。
“衣服上的那片水漬最好也查一下吧。”結城說道。
“你是……”鑒定科的人顯然對結城感到陌生,看了眼結城又看了看赤井,再得到後者的同意之後便回到死者身邊。
“我回車上等你,不要讓我失望,FBI的頂尖探員,赤井秀一。”
面對她伸過來的手,赤井将車鑰匙遞給她,看着她穿過人群,急忙離去的背影。他記得她那時的神情,并不像表面上一樣對真相表現得毫不在意,反而因為太過在意才選擇了離開。
還沒有找出證據就已經将一切看透,赤井不願意承認他窺視了那個女生的心思,但有的時候它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結城并沒有查出真相的念頭,卻也在不知不覺間看穿了一切。
調查結果顯示,那片水漬上面有大量氰酸鉀,可以說它被摻進了飲料裏,而那個将飲料買回來的格萊爾的女朋友就是重點嫌疑人,同樣的,赤井也讓鑒定科特意查了一下那個只吃了一口的米飯。
“裏面同樣被摻進了氰酸鉀,被塗在了碗的邊緣,分量雖然少,但足夠致死。”
被摻了毒物的飲料以及米飯,這下不止死者的女友,就連在場的三人都有作案的可能,但只有一個人會以謀殺罪被帶上法庭。
刑警借用了店裏的隔間,對他們進行分別詢問。
第一個是副隊長福理茲,他坐在被害人的對面,也是将飯碗拿過來的人,但他将碗放到桌子上便以去洗手間的理由離開了。
第二個是歐尼斯,他沒有碰過那個碗,但他是坐在格萊爾的右手邊。格萊爾慣用右手,所以在右手邊的他,也有足夠的作案機會。
第三個是他們之中的最後一個人,名字是奧利維德,他距離被害人最遠,如果貿然去拿,一定會被發現。
第四個,也是目前嫌疑最大的,那個叫做赫利的女人。她的眼眶紅腫,甚至情緒不穩,這讓警察對她的筆錄做的很是吃力。
“我都說了我沒有下毒,而且是他讓我去買的!”赫利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詢問,終于忍不住大喊出來。
“就算是他已經退出球隊,也不可能将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輕易改掉,他為什麽特意讓你去買?”進行詢問的探員問道。
“他說……想讓隊友發現他已經退出球隊了。”
因為隊長和副隊之間有意無意的隐瞞,所以才會用這種籠統的方式告知。但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早就察覺出來,并且出于某種目的在飲料中摻了劇毒。
“那瓶汽水在你之後直接被送到了被害人手上嗎?”
“沒有。”赫利擦掉眼淚,搖頭說道:“它被奧利維德搶走了,然後又被福理茲拿走,也是在這過程中被弄撒的。”
“他們對于突然喝起汽水的被害人,就沒有問什麽嗎?”
“沒有——”
“他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嗎?”
“矛盾?他們關系很好的。”赫利回道:“就算有,他們一起參加比賽過後也會自然而然的和好,而且格萊爾是最晚加入球隊的,他們都很照顧他……甚至,還陪他一起集訓,直到淩晨……”
赫利想起了過去的事,淚水瞬間又湧出來,她抽出紙巾,低聲嗚咽,到最後直接趴在餐桌上痛哭。
赤井見這個樣子也問不出什麽,索性走出隔間,那幾個人此時正坐在一旁,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有的坐立不安,有的強裝冷靜,甚至還有一個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麽。他走到門口看向停車點,自己的車還安穩的停在那裏,只是不清楚坐在裏面的人是不是和表面一樣。
手裏的震動聲迫使他收回視線,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朱蒂。
“秀,聽說你被卷進事件當中了,情況怎麽樣?”
赤井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朱蒂急迫的聲音,他回道:“事情有些複雜,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解決。”
“這樣啊。”朱蒂明顯松了一口氣,說道:“需要我過去嗎?”
“這裏不用了,不過你可以帶幾個人去幫我找樣東西,一個有吸管的空飲料瓶。”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素材均出自《名偵探柯南》,如有雷同,就找柯南吧。畢竟在美國是沒有案件上演的,但為了劇情還是要有案子發生,所以就結合了柯南和自己的腦洞,字數限制不能太詳細(标題是重點)但也有了一丢丢給各位發揮想象的空間(理不直氣也壯)
☆、危機四伏的日式餐廳(後篇)
例行詢問完成後,鑒定科對于他們的随身物品也進行了調查,均沒有毒物反應,倒是死者身上丢了一樣必需品——手帕。
按照赫利的證詞,在飲料被打翻以後,被害人的手帕還在,甚至用它來擦拭,可現在它卻不知所蹤。
“難不成是被害人把它扔了?”
“我親眼看到格萊爾把它放回口袋裏的。”赫利否認道。
“他們在那之後是直接過來的沒錯,也有可能在中途丢棄,擴大搜索範圍吧。”負責此次案件的探員說道。
“取證怎麽樣了?”赤井從門口回來,問道。
“不是很容易。”他搖頭,回道:“畢竟這裏是餐廳,指紋也很雜。”
“嗯,辛苦了。”赤井應道。手機再次傳來一聲震動,原以為是朱蒂的消息,結果發信人居然是結城。
【你太慢了。】
【有線索了,你不想看看嗎?】赤井将短信發送過去,結果等了一會也沒有回信,下意識看向門口,就見那個黑色短發的女生正慢悠悠地往這邊走,在路過人群時,好像被一旁閑聊的路人吸引了視線。
他率先一步來到外面,擡起印着‘禁止進入’的橫幅,示意她進來。
“發現什麽了嗎?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結城彎腰越過橫幅,看到赤井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禁哆嗦了一下。
“我以為你不會有太大的興致。”赤井和她并肩走着,把門打開後突然說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結城擡起手,示意道。
她的手上握着手機,上面還顯示在信息那一欄,是別人給她發的消息,寫的是:【找不出兇手你就不用回來了!】
“就是這樣,所以我來幫你,反正多個助手也不是壞事。”結城将手機放回口袋裏,解釋道:“這家夥是東京諾瓦魯隊的球迷,明天他們要和被害人所在的球隊比賽,雖然他已經退出了,不過明天的參賽人員裏有他。”
“那麽,發現了什麽?”結城問道。
“線索分散,我讓同事去找那個飲料瓶,不過根據那個女人的證詞來看,即使找到了也沒有太大用處,因為他們都拿過那個瓶子。”赤井拿出煙點燃,已經半天沒有吸煙的他,看着上升之後逐漸消失的一縷白煙,思緒竟然難得的清晰起來。
“找到裝毒藥的容器了嗎?”結城問道。
“還沒有,所有的地方都查過了,他們的貼身物品也沒有可以容納毒物的東西。”
一時無話,他們靠在牆壁上看着不斷進出的探員們。結城嘆息,将視線轉到一旁坐立不安的四人身上,她開口問道:“被害人的手機查了嗎?”
“在查,要去看看嗎?”赤井低頭,問道。
“嗯。”結城點頭,随即被赤井領着走到一輛警車旁。
他拽開門,向裏面的兩個人問道:“怎麽樣了?”
“手機裏的信息全被破壞了。”一個男人頭也不擡的回道:“我們正在嘗試修複。”
“需要多久?”
“等我五分鐘。”
“好。”赤井回道。
他們坐在車子後座等待,這五分鐘可以說十分漫長了,車子裏只有技術人員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好了好了,可算弄好了。”技術人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赤井和結城同時将身體向前看向電腦屏幕。上面顯示了被破壞掉的信息,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和一些被删除的照片。
這些圖片很顯然是偷/拍才會有的效果,照片上的人在鏡頭裏不是背對着就是側身,不過照片中卻有一個共同點。
“這人是扒手?”結城看到那人的手好像每次都拿着東西,而且有三張是拿着類似錢包的物品。
“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赤井側頭問道。結城的臉就在旁邊,她眼睛裏的疑惑也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結城眯起眼睛認真打量着照片上的人。他沒有一張正臉照,甚至每次都被口罩擋的很嚴實。結城拿過鼠标,将照片一個接一個的翻過。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些眼熟——”結城的目光停在一張照片上,他在回頭張望,但那上面人的眼神,她好像見過。結城仔細回想至今見過的人,突然将他和今天一個人的身影重疊。
震驚之中也參雜了一些從未有過的感覺,她握着鼠标的手一緊,說道:“是他?”
“辛苦了。”赤井見結城想到了,便對技術人員說道。拽着還在回味的結城回到餐廳裏。
“那麽,動機就是這個了?”結城擡頭看向赤井,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又點了根煙。
“應該沒錯。”他點頭回道。
“他們或許不知道兇手殺死被害人的真正目的,所以才會下意識互相袒護,并且都産生了殺掉被害人的意思?”結城皺眉,随即搖頭否認了自己的猜想:“這也太巧了吧。”
“可能他們在包庇自己也不一定。”赤井将燃了一半的香煙扔進桌子上的煙灰缸裏,熄滅後将手放回口袋,饒有興致的低頭看向結城。
“……你看我做什麽?”結城原本在思考,感覺到他的視線後,疑惑的擡頭問道。
“你想到裝有毒藥的容器放在哪裏了嗎?”
“大概吧。”結城将目光放到遠處,說道。
“在這期間,只有他離開座位去了洗手間。”赤井繼續提醒道。
“那就可以肯定了,不過你沒有告訴鑒定科的人嗎?”結城剛剛還看到他們在外面搜索,可能就是在找容器。
“沒時間,而且現在告訴他們也來得及。”赤井走到洗手間門口,對着負責此次案件的探員說道:“既然找不到不如先把他們帶回去吧。”
探員似乎接受了他的建議,和死者有關的四個人全部被帶回警局,可卻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
“連監視都不用,就這麽放走他們真的好嗎?”餐廳的店長在知曉事情經過後,對着一旁的店員說道。
“他們在這裏搜索了很久都找不到,這也沒辦法啊。”男性店員将外面的廣告牌放回屋子裏,進行着下班前的例行工作。
“那也不能放了他們,怎麽說也得拘留48小時啊。”店長揮起拳頭對着空氣打了兩下,以示不滿。
似乎對案件發生在自己的餐廳深感無力,而餐廳也不得不進行歇業,他交代了店員兩句,便哭喪着臉獨自開車離開餐廳。男性店員将店內打理好,關了燈又鎖上門之後也離開。
和白天熱鬧的場景不同,此刻既昏暗又寂靜的餐廳突然響起一絲細微的聲音。頭上帶着鴨舌帽,臉也被口罩擋的嚴實,他一手拿着剛剛弄開的鎖,一手小心翼翼的将門打開。
不太明亮的月光只照着店門口,他拿出小型手電,借着它慢慢踱步到洗手間。
此刻的呼吸聲,幾乎被他急促的心跳聲掩蓋。
他輕手輕腳的走進男性洗手間裏的一個隔間後,将附在臉上的口罩拉下去,用嘴咬住手電,戴着PVC手套的雙手搭在水箱的蓋子上,打開它,随即将手伸進去摸索了一下,便拿出了一早藏在裏面的東西。
‘咔噠’地一聲在耳邊響起,原本露出笑容的臉也在這一刻徹底停住。
店內的白熾燈被打開了,他僵硬的轉過頭,就在洗手間裏和門口,也就是身後,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那長發男人的眼神讓他的身體不禁抖了一下,那似乎是在無聲宣告着他的死亡。
而那女人,她的眼神也一樣堅定。
他們就是四個小時前,同在一家餐廳用餐的那對男女,而那個男人,是FBI。
“福理茲先生,真巧啊,您也是猜到了兇器被藏在這裏,所以過來的嗎?”那個黑色短發的女人嘴角微微揚起,靠在門口說道。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這裏是為什麽,還要極具嘲諷的如此說着。
福理茲将手電收起,不死心的辯駁道:“我只是忘了東西過來找,沒想到碰巧看到了這東西。”
那女人用手掩唇,呵呵一笑,也不回答。他經不起這般折騰,原本就脆弱的神經直接被她的笑聲弄斷,他繞過不遠處眼神兇惡的男人,直接奔着那個女人跑去。
他自認以長年踢足球的積累,他絕對可以放倒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可他離她越近,她的笑容越明顯。
他伸出空着的手,想要将她扒開,可手還沒觸碰到,就被腹部傳來的劇痛打斷。
他悶哼一聲,捂着肚子看着她。“你……這個女人……”他似乎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的單詞,看着她突然低下的頭,意識到現在是自己反擊的好機會,結果剛要擡腿,就被這女人對着自己的腘窩踹了一腳,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單膝跪在地上。
“結城,你完全沒有必要惹怒他。”赤井走過來,将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
“沒辦法,不惹怒他,我怎麽有理由教訓他一下。”結城用手帕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兩個玻璃瓶容器,打量了一下直接遞給赤井,又說道:“這次人證物證都有了。”
“什麽人證?”福理茲猛地擡頭,說道。
“我聽別人說的哦。”結城解釋道:“在你後面進入洗手間的人,沖馬桶的時候傳來了什麽東西相撞的聲音,他以為是內部壞了,還和店員說了這件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你的小可愛;何厝
以及,注意标題(劃重點),不想對一個案子太拖所以就省略了一些,只把主要的劇情寫了下來。
☆、TsD
“是嗎……”福理茲喃喃回道。握着腿的手逐漸放松,他已經不是被疼痛導致無法起身了。
他被後來到的警員押進警車。回頭望了一眼,才看到那早就應該離去的餐廳店員,自嘲般笑了笑。
“我可以回去了吧?筆錄的話有你就夠了啊。”結城伸了個懶腰,問道。
赤井剛要說送她,就被結城伸過來得手打斷。她好像猜到了他要說什麽,直接說道:“你絕對有什麽吸引人犯罪的體質,所以我選擇自己回去。”
開玩笑,結城自認活了這麽多年都沒有直接被卷入任何案件當中,怎麽和這個人吃了頓飯就目睹了一樁兇殺案?
結城裹了裹上衣,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潇灑離去,雖然剛走幾步就打了個噴嚏,也依舊不能阻止她伴着微涼的夜色走回酒店的決心!
感冒是不可能發生的,對于一個從小就被迫接受高強度訓練的結城來說,最大的難題就是:她對于赤井秀一的猜想是正确的。
墨菲定律其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麽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一邊安分守己的在美國念完高一,一邊接受赤井秀一的訓練,還要時不時地被卷入各種奇葩事件,僅僅過了半年時間,結城已經感覺到了,今後的生活一定不會如她所願——可她忘記了,人家本來就是聯邦調查局的一員。
上條早已回了東京,而淺川也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理由是暫時不能接受任何暗殺委托。倒不是她抽不開身,而是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早就說明了,如果再發現她接單子,就只能讓她去總部喝茶。
為什麽會這麽說?
因為在四個月前,結城剛解決完新目标,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長發男人頂着一雙攝人的眼睛站在自己身後。
所以說,那個監視器真的一點用都沒有!
不出意料的,剛用了一次的嶄新步/槍,直接進了FBI的口袋。
結城已經猜到了,赤井早就查明她的身份,只是到了哪個地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問,而赤井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是時間未到,還是有意幫她隐瞞,估計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結城滿懷心事的坐在考場內,手裏的筆和她的思緒一樣在亂轉,雖然卷子早就寫完了,但她秉承着不早退的意識,撐到了鈴聲響起。
這是期末的最後一場考試,在這之後她就會轉學回到日本。那個她三年都未曾踏足過的國家,帶着對過去的悲傷以及對真相的渴望,那封轉學申請還是出現在教師辦公室的桌子上。
經過了各科老師精神上的洗禮,結城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