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離開現場後,菲麗絲往報社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碰上了剛剛跑路的喬伊攝影師。
可憐的中年攝影師跑了一腦門的汗，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拽着一個警察的胳膊，兩個人嘴裏冒着白氣地往她這邊趕。
“上帝保佑,你居然還活着！”看見菲麗絲完好無損，連圍巾都沒有亂的樣子,喬伊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人蝠呢？他沒有傷害到你吧？”
“沒有,我運氣比較好，跑得快把他甩掉了。”菲麗絲看見那位同樣喘着氣的警察沒有放松警惕,看見她出來了,反而從腰間掏出了槍。
他的年齡和喬伊攝影師差不多,身材管理要糟糕一些,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衣服都比較多,他的啤酒肚凸在那十分明顯，跑了一路喘起來比喬伊還喘，很大程度上是這一肚子肉的功勞。
“我得說,能從人蝠手裏跑出來，你的運氣實在不錯。”那位中年警察舉着槍，一邊打量着周圍環境，一邊打開胸口口袋裏的對講機：“失蹤的女孩找到了,沒有發現人蝠，估計還在附近,我們需要火力支援。”
菲麗絲看了一眼能量源小地圖，綠色和黃色的光點已經重合了,看來剛才過來的人已經制服人蝠。能從她的手裏跑出來，人蝠才是運氣不錯的幸運兒。
她在紐約抓捕罪犯的時候，從來沒有半途而廢失手過。
“幸運好，幸運好啊！”喬伊圍繞着菲麗絲轉了一圈，感慨道，“我們搞新聞的有時候就是缺一點幸運，你有這種轉危為安的好運氣，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菲麗絲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是去調查那失蹤的老鼠？”
那位警察一聽，皺起了眉毛：“亂跑什麽！人蝠還沒有抓到呢，你們兩個老實待在這兒，別亂跑。”
喬伊拍拍菲麗絲的肩膀，贊同地說：“警察先生說得對，萬一人蝠追過來怎麽辦，別管工作了，老實呆着，一會兒還要去做筆錄。”
菲麗絲奇怪的看了看警察，沒想到哥譚的警方還挺盡職盡責的，居然願意保護他們？責任感比地獄廚房的都要高。
“哥譚警方有可以對付人蝠的力量？”她猜測那把配槍是改裝過的，裝上了可以對付人蝠的血清或者生化武器？
“沒有，但是我們聚在一起可以防止被人蝠單獨攻擊。”警察挺了挺啤酒肚，冷漠地說，“這樣被人蝠撕碎後，其他警察不用從哥譚各處找你的人體組織了。”
喬伊也一臉認同地點頭：“警察先生說得對。”
。
“所以你們就在廣場上等到中午？”
酒吧裏，米蘭達走到吧臺前，幫菲麗絲點了一杯藍色的雞尾酒，剛從門外進來的兩人帶進來一身涼氣。
“這和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警察來的太早了，我還以為你們能有些更刺激的經歷。”她轉頭對菲麗絲說，“比如和攝影師前輩大戰人蝠怪。”
“得了吧，早就有人通知他人蝠被義警抓了，結果一直等到監獄那邊把人蝠接收了，那個警察才放我們走，像是我們提前走一步就能幫着人蝠越獄一樣。而且在廣場等消息的時候，那警察還問我們有沒有和人蝠或者義警聯系——要知道我和喬伊只是路過時多看了一眼罷了。”
菲麗絲不高興地撇着嘴，不去抓人反倒對着他們受害者問東問西的，她讨厭和警察打交道。
“下午的時候又找到我們報社，把我和喬伊請去警局，又問我們是不是和圓點人有聯系，翻來覆去的使勁問，像是我們倆把波爾卡圓點人揣兜裏帶走了一樣。”她惱火地端起酒保放到吧臺上的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不過好消息是，主編發了獎金安慰我們——足有一百美金呢。”
剛剛把酒瓶抛了個花樣的酒保舉着手，嘆了口氣：他還沒調好呢。
“所以上班第一天，你是在警局裏度過的？”
“算是吧，說好的外勤也沒有出，一直折騰到半個小時前才把我們放出來，我們紐約的警察都沒有這麽發神經！”她還挺想去采訪女明星的。
“波爾卡圓點人？這我知道怎麽回事。”酒保突然出聲，“據說有一輛載着珠寶博展會鎮館之寶的運輸車在這條街上，被突然竄出來的波爾卡圓點人搶了，警察跑過來把整條街都翻一遍，害得我們一個下午都沒有好好營業。”
他把本應該放進酒裏的冰塊和檸檬片找了個盤子放進去，推到菲麗絲旁邊。菲麗絲也沒注意，以為是橙子果盤，放進嘴裏被酸得一個激靈。
“搶了？”米蘭達十分意外，“波爾卡圓點人不是據說還挺弱的嗎？”
“據說，誰知道呢。”酒保聳聳肩，“反正珠寶沒了，誰知道是被搶的還是被偷的。”
“你是說……”菲麗絲若有所思。
“這還真有可能，往超級罪犯身上潑髒水是常規操作。”米蘭達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波爾卡圓點人還比較弱，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有能力報複他們。”
幾人聊得正歡，一股冷氣從兩人背後突然冒出來。
大概是酒吧裏新來了客人吧，菲麗絲和米蘭達下意識的轉身讓開路，卻見剛才還聊得正開心的酒保突然面色大變，驚恐地看了她們身後一眼，抱着手裏的酒瓶猛地蹲在吧臺後面。
一位身上帶着一身寒氣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走過她們，胳膊往吧臺上一撐，輕巧地翻過吧臺落在裏面，抓着酒保的領子單手把他拎起來，一拳打在他臉上。
“救命啊殺人啦！”年輕的酒保虛張聲勢地大喊，邊喊邊偷偷往剛才那兩個姑娘那邊看，只是他中氣十足的慘叫聲暴露了他其實也沒那麽害怕。
“尤利西斯！你背着我出賣我的情報？！”紅頭罩拎着酒保的領子，将他狠狠撞在櫃臺上，壓低聲音質問。他沒有選擇最近的酒櫃下手，只是櫃臺上的一堆玻璃杯因此遭了罪，稀裏嘩啦的打爛在地上。
酒吧裏的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伸着脖子看戲。
坐在二樓的酒吧老板也只是從欄杆處探頭往下看了一眼，看到那一櫃子酒還在，便不感興趣地縮回腦袋，繼續和對面的商人拼酒。
“不是出賣，是交易，交易！我是個生意人！”酒保含糊不清地舉着手求饒，“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怎麽能指望着我守口如瓶呢。”
“我警告過你，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紅頭罩踢飛酒保旁邊的小刀，彎腰一勾，收繳了他大衣裏的槍。
酒保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要不，我給您分三成？”
眼見紅頭罩又要開打，他連忙舉起手：“冷靜點冷靜點，這裏還有無辜的小姑娘坐着呢，別吓到人家了！”
小姑娘？紅頭罩一愣，身上的殺氣還沒收好，猛地一轉頭，看到身後吧臺旁正盯着他看的兩人。
晦氣，是昨天見過的老蝙蝠粉絲。
正看得起勁的兩人被他這麽一瞪，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哎呦頭好暈，我好像喝醉了。”米蘭達晃了晃頭，一把攬着菲麗絲往外走。
“啊？對對，我帶你去醒醒酒。”菲麗絲扛着米蘭達，直奔最右邊的角落，那裏的座位處有兩盆植物隔斷，正是不起眼的前排最佳觀影區。
紅頭罩收回視線，又給了他一腳，聽着他哼哼唧唧的嘟囔着什麽‘冷酷的紐約女人’。
“你也知道我是幹什麽的，怎能指望着出賣我不付出代價呢。”他冷漠地撇了撇嘴角，活像個讨債人。
“那人是紅頭罩，今天他沒有戴他那個标志性的頭盔，剛才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換了個座位，‘不勝酒力’的米蘭達興致勃勃的給菲麗絲介紹，“他有一個和鋼鐵俠差不多的紅色頭盔，看着就防風防彈抗擊打，我是說，他和他的手下在這一片還挺有名聲。”
“也是混幫派的？”菲麗絲小聲問。
“差不多，不過他混的比較高級，幾乎沒人敢惹他，更确切地說，他像是我們這一片的教父。”米蘭達捂着嘴回答。
“為什麽說是教父？他喜歡認兒子？”
“不不不，我是說電影那個《教父》，柯裏昂知道嗎？有底線講道理，制定規則，深受大家愛戴的那種。”米蘭達連忙解釋，“更重要的是，這家夥不發瘋。對于我們來說，誰來争地盤都無所謂，只要不把槍頂在我們腦門上，不多收保護費，關鍵時刻能頂用，那就足夠了。”
“你們哥譚人的要求還挺低。”菲麗絲有點心疼。
“是啊，但能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尤其是遇見小醜或者稻草人或者殺手鱷這種麻煩的時候，警察們跑得尾煙都瞧不見，但紅頭罩，他真敢上去硬抗啊。”米蘭達十分敬佩地看着正在打人的紅頭罩。
如有實質的視線讓紅頭罩的怒火都少了一些，被盯得渾身不舒坦。
“而且你瞧他這好身材，那胸、那腰……啧啧啧。”米蘭達的聲音更低了，如果不是菲麗絲坐在她對面，她也聽不到，“盡管我是蝙蝠俠的粉絲，但是毫不偏頗地說，在這方面，他們倆不相上下。”
菲麗絲聞言開了小地圖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備受米蘭達推崇的人居然不能當能量源。
看起來厲害又怎麽樣，她的搭檔雖然看着平平無奇，但是又能打又能充電，還可以給她掙錢。
帶着一絲隐秘的得意，菲麗絲心想，哥譚的能量資源真是遠不如紐約。
剩餘電量：綠燈67%，黃燈4%
她在紐約的時候，可從來沒擔心過能源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