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您的诰命得我爹請才是正一品

2025年5月11日

第90章 您的诰命得我爹請才是正一品

禮部要把賈家當考題出了,那這案子就得先結了,有禮部催着,還有消息靈通的勳貴宗親也催着叫賈家趕緊伏誅,沒過幾日,賈家這案子就有了結果。

簡單來說,前榮國府的賈琏孝期娶二房,雖然他年紀也挺大了,不過上頭還有爹,這爹還是襲爵的,所以大罪叫賈赦擔了。

禮儀這事兒就是如此,位置越高的管得越嚴,就像如果太上皇死了,有爵位之家一年不得婚喪娶嫁,百姓也就是百天。

賈赦原本世襲遞降的四等爵如今不世襲了,祖上天大的功勞,到他這曾孫這兒就算沒了。

賈琏身上那捐的同知也被裁了。

隔壁寧國府的賈珍,孝期把自己妻妹嫁了出去,再加上孝期飲酒作樂,這就是兩條罪名了,他原本是三等爵,降了等成了四等,再降一等也去了世襲遞降,所以祖上天大的功勞,到他這兒也就沒了。

唯一比賈府好點的,是他家裏門牌上還是寧國府的匾,不過已經沒了世襲的爵位,這匾也就挂到賈珍咽氣了。

“別哭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王熙鳳蠟黃着一張臉,還是坐着轎椅被擡過來的,但這并不妨礙她快意地嘲諷尤二姐。

“既然是去做姑子,首飾衣裳那些就別帶了,不然叫師太們看了,總歸要覺得你不是真心出家的。不過我聽說二爺給了你不少體己,這個能帶上。”王熙鳳冷笑道:“如今庵堂都管得嚴,收益大不如前,你多帶些金銀家夥,說不定那些師太能待你好些。”

尤二姐坐在地上哭,“奶奶何必說風涼話?我知道奶奶恨我奪了二爺的寵愛,只是這畢竟關系到二爺的前程,若不是奶奶出去檢舉,又有誰會知道這個?就是我們東府也知道,奶奶家裏跟都察院素來交好的。”

王熙鳳氣到無奈,“你這樣的确實好騙。寧國府是勳貴,是歸宗□□管的,這事兒應該是錦衣衛查出來,然後報給宗□□,宗□□再報給陛下,接着陛下叫大理寺協理宗□□處理。陛下說宗親勳貴要多讀禮記和大魏典制,還真沒說錯。你跟寧府——還真學不到這個。”

王熙鳳是小産後失于調養,加上賈家風雨飄搖,她一樣是滿腹心事,根本靜不下心休息。如今雖然血已經止住了,但人依舊虛弱,說了這許多話,已經有些喘不上來氣了。

眼見就沒勁兒了,王熙鳳也不敢多說,只道:“我勸你趕緊收拾趕緊走,就算為了你二爺,你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宗正不過叫你出家,已經是憐惜你叫人騙了的。像你這樣的,為了保全爺們的臉面,嚴厲一點直接沉塘,或者三尺白绫叫你上吊,你還能有空在這兒哭?”

尤二姐還是哭,只是王熙鳳不想再理她了,她冷笑一聲叫轉了轎椅回屋,“還想等我死後扶正?你孝期進來的還想扶正?你扶正那一天就是大家一起死。”

尤二姐聽得真切,她猛地往前一撲,想拉住王熙鳳,只是腿腳早麻了,一用力便是一聲低呼,徹底卸了力氣。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該孝期進門,你也不提醒二爺一句!”

王熙鳳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你這樣的,當個妾陪人解悶還行,你想當大房,誰給你的膽子?你看看你姐姐什麽樣兒?你看看蓉哥兒續娶的胡氏什麽樣兒?再看看你自己。你也配?”

回到自己屋裏,被丫鬟婆子架着又靠在了床上,王熙鳳直覺渾身無力,這才不過說了幾句話?

她跟平兒道:“你叫人回王家一趟,問問我大伯什麽時候回來?或者叫她們尋個理由,也叫我回去一趟。”

賈家都成這樣了,看着家裏雖然還好幾百的下人,可連正點吃飯都保證不了,有門路的,可不就得找一找退路嗎?

平兒應了聲是,又道:“我親自去問。”

榮慶堂裏,賈母上首坐着,下頭是她一幹不争氣的子孫,甚至連賈珍都回來了。

瞧見這一屋子人都垂頭喪氣的模樣,賈母冷笑連連,“怎麽,不嫌我老糊塗了?不嫌我跟安國公結仇了?”

賈珍飛快的擡起頭,然後又低了下去,他還是那句話,京裏哪個勳貴那個宗親不荒唐的?

他做的那些事兒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若是當初老太太但凡對安國公好一點,都不說好,只平常對他,賈家又如何敗落至此?

只是如今大家世襲的爵位馬上就沒了,那就得找別的門路自救,比方老太太的娘家史家,史家可還是有兩個侯爵的。

風水輪流轉,賈母得意起來,她挺直了腰板,嘲諷道:“如今還有什麽用?我年紀大了,老婆子一個,我怕什麽?我這一輩子什麽沒見過,臨老見你們把家折騰散了,也算是長見識。”

下頭唯一算是有正面反應的,就算是賈政了,他低頭道:“兒子汗顏。都是兒子不孝,叫母親受累。”

賈母如今看得慣誰?

她冷笑道:“你汗顏什麽?好歹沒賣了鴛鴦琥珀,你已經是孝順了。”

都這樣了,薛家雖然還在賈家住着,不過是肯定不可能繼續往前湊了,賈母便又罵王夫人,“你那姐妹倒是會找清閑,我如今是真要解悶了,也不見她來。許是見我被你們軟禁了吧?她還跟你那麽親嗎?”

邢夫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賈母又調轉槍頭罵她,“沒點眼力見的狗東西!家裏都這樣了你還看熱鬧!”

等賈母把屋裏衆人罵了個遍,賈赦回來了,賈母神清氣爽道:“事情辦好了?”

賈赦卻縮着脖子,小聲道:“辦是辦了,只是……”

賈母眼睛一瞪,“怎麽這點小事兒你也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賈赦把手裏敕書放在賈母身邊的案臺上,賈母皺着眉頭帶了眼鏡去看,其實不用看裏頭寫了什麽,賈母也知道不對了。

她原先那個诰書是玉軸的,如今這個一看就是木頭。這是敕書,六品往下就不叫诰書了,而是敕書。

“怎麽才是六品?”賈母怒道,“就算你父親從國公降到一等爵,那我也該是一等爵夫人,是正一品的诰命!”

賈赦小聲道:“禮部的人說,請封诰命都是給自己夫人或者母親請封的。若是父親去……您就還是正一品的诰命。或者也可請人上書陛下,由陛下定奪。”

賈母抓着手裏敕書就想扔,只是賈家都這樣了,她脾氣也收斂許多,至少只敢沖着自己人來了。

“你父親都是骨頭了!”賈母咬牙切齒道:“難不成他們要逼我把你父親的棺材起出來?”

“萬萬不可!這是驚擾父親安眠!”賈政忙道,在場衆人裏,也就他正經點還又實心眼了。

“都是兒子無能,連累母親受辱。”如今賈政也要說一說自己讀書的事兒安人心了,“兒子打算從明年起就去科舉,朝廷不限科舉年紀,當日的聖旨上也并無不叫兒子科舉的說法。等兒子中了進士,再給母親請封诰命。”

“你能考中?”賈母懷疑地看着他,“你當年……”

“母親放心,兒子這些年一直沒忘了讀書,這次是必定能考中的。”

母子兩個一問一答,卻沒見周圍賈珍賈赦滴溜溜轉的眼神,就連王夫人神情也不太自在。

無論如何,科舉都是出人頭地第一選擇,被賈政這麽說了兩句,賈母心境平和很多。

賈赦又清了清嗓子,道:“我已給迎春尋了個親事,不日男方就要來送聘禮了。”

賈母眉頭一皺,“納征才送聘禮,前頭納彩問名和納吉呢?庚帖都換了?怎麽這麽急,也太不成體統了,男方又是什麽人?還是你上回說的孫紹祖?”

賈赦冷笑,“我如今不過一個末等的爵位,還不能世襲。給母親和夫人請封都是六品的敕命。哪裏配當孫紹祖的岳父?他雖然沒有實職,可襲的也是正三品的官兒。新找的這個叫伍玉華,是錦衣衛的百戶,正六品。”

一聽他說是錦衣衛,賈珍便道:“那安國公就是錦衣衛,別叫他從中作梗。”

“怕什麽,他又不正經管事兒,錦衣衛都二十餘萬人了,不過小小一個百戶,安國公難道連這個也管?”賈赦跟賈珍解釋完,又跟賈母道:“我把迎春嫁給這人也不為別的,畢竟是錦衣衛,以後若是再有什麽動靜,總能得到些消息。”

賈母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給她添四擡嫁妝。”

“那感情好。”邢夫人笑着恭維道:“回頭我們把老太太添的東西放在頭四擡。”

賈母分毫不受她的恭維,而是警告道:“這是我給迎春添的嫁妝——罷了,等她要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們。”

“老太太怎麽連我們也防呢?”邢夫人讪笑道。

賈母沒理她,而是繼續跟賈赦道:“嫁女原該由你夫人管的,只是你那夫人比你還不靠譜。嫁妝一般是六十四擡為一份——”

賈母還沒說完,就被賈赦打斷了,“我可出不起六十四擡嫁妝,況且一個錦衣衛百戶,他能有多少聘禮?迎春是出嫁,別叫夫家覺得咱們是打壓他們,那迎春以後還怎麽過日子。”

賈母冷笑,“別的我不管,聘禮我也不問,嫁妝至少湊齊三十二擡。”

“母親,您這就是強人所難了,我們大房哪裏有那麽多東西?”賈赦很是無賴道。

賈母環視一圈,冷着臉,“族裏給你出兩擡,二房也給你出兩擡!”

加起來就是八擡了,賈赦笑嘻嘻道:“你們可別給些破瓢爛盆的充數。”

賈政猶豫道:“迎春……是不是嫁得太早了?”

才答應了添妝,賈赦綿裏藏針,“我是沒你那個讀書的本事,你興許還能起來,你留一留你那大女兒也就罷了,我不在我死之前給她嫁出去,難道要留成你大女兒那個年紀?就是留成薛姑娘那年紀,也夠丢人的了。”

“我也勸你一句,差不多就嫁了吧。她這把年紀,只能給人續弦了,再拖下去,別說進門就給人當娘,那是進門就給人當祖母。”

王夫人眉頭一皺,暗示道:“迎春嫁得急,許多東西都來不及學。”

邢夫人笑道:“畢竟是從小在老太太身邊長大的,那點東西只要她沒忘,就能受用一輩子的。再說還有她嫂子呢。”

說到這兒,邢夫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那陪房還好嗎?”

王夫人直接就僵住了。

“都住嘴!”賈母喝道:“趕緊回去該幹嘛幹嘛,如今賈家岌岌可危,人常說五代才能傳家,咱們家到寶玉這兒才第四代,撐過去就是錦繡前程。”

沒兩日伍家來送了聘禮,迎春定親的消息徹底傳開,邢夫人又命她收拾東西搬回去住。

迎春跟姐妹幾個道別,探春笑道:“你也不用羨慕我了,你也是去做正頭娘子的。”

迎春臉上也有笑影兒,“聽說是個錦衣衛百戶,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姐妹兩個面對面都笑着,只是轉過身去,臉上都沒什麽笑意了。

怎就是個錦衣衛百戶?

迎春不免有些愁苦,這幾年家裏的變化快到叫人應接不暇,尤其是原先一起長大的姐妹們。

史湘雲好久不來了,不過上回聽寶姐姐說,她家裏給她許的人姓衛,是個王孫公子。

林黛玉就更不用說了,如今是從一品的郡主,比老太太都高,至于親事,八成就是原先借住賈家那顧慶之了。

可她呢?

她嫁了個錦衣衛百戶,真真是以後日子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探春雖然跟趙姨娘說整日想着婚事想着出嫁就是移了性情,可她也做不到完全不想,況且除了這個,她還能想什麽呢?

現如今連迎春這個大房庶女都只嫁了個百戶,她呢?

她父親如今是個白身,母親雖然是王家的女兒,可她聽說她那當九省統制的舅舅,馬上就要被罷官了。

探春嘆了口氣,“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至于賈寶玉,照例是先悲風傷秋,又做了兩首詩,傷心兩天,又要嘆:“嫁出去也好,如今家裏亂成這個樣子,哪裏還留得住這些女孩子呢?”

沒兩日秋糧開始收獲,顧慶之也趁機帶林黛玉出去好好逛了一圈。

林如海對此沒有什麽可說的。

皇帝都吩咐了,“林姑娘天資聰慧又善解人意,也不好總叫她拘在家裏的,平日裏讓她多出去看看。”

問題來了,如今女子雖然能自己出門,但是大多情況下還是得父兄跟着,尤其是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他這個當爹的,雖然已經快修完太上皇的起居注了,不過皇帝又給他派了新差事,把太上皇當太上皇這幾年的起居注也修了。

那能陪着林黛玉出門的人還能有誰呢?

林如海:呵呵呵呵。

這日上林苑監送來了精挑細選的十對大雁,還有個專門養大 雁的人,顧慶之便請林黛玉來看了看。

“你又不好好讀書了。”林黛玉道。

顧慶之眼睛一瞪,“沒兩日就要考試了,正是該放松些的時候,師姐別老催我,勞逸結合還是師尊說的呢。”

林黛玉哼一聲,也沒都說什麽,“你說叫我看什麽?”

顧慶之帶她到了後院的小湖旁邊,指了指湖邊新蓋的三間屋子,“大雁,十對,在裏頭養着呢。”

大雁是用來做什麽的,他又為什麽要養大雁,林黛玉也早就知道了,她臉紅了起來,強裝鎮定道:“大雁有什麽好看的?”

“現在還不是大雁呢,如今是毛絨絨的小大雁。”顧慶之話音剛落,屋裏大雁就跑出來好幾只,往圈住的那一片地裏啄草啄蟲子吃,還有幾只直接沖到了湖裏,飄在水面上,又紮下頭去找小魚吃。

不管什麽動物,都是小時候更可愛些,尤其是毛絨絨的樣子,的确是招人喜歡。

林黛玉徹底被吸引住了,一邊看了好久,忽然回過神來,咳了幾聲沒掩飾過去,又道:“別叫它們把我的小紅魚吃了。”

“你的小紅魚?”顧慶之反問,“這明明是我安國府的東西,這還沒——”

林黛玉耳朵一捂,就往湖邊的木臺去了,她一邊往前走,還一邊回頭跟顧慶之眨眼睛,大聲道:“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怎麽能這麽招人喜歡呢?

顧慶之跟了上去,笑道:“都是你的,小紅魚是你的,大雁也是你的。”

林黛玉低下頭,可是又想看他,兩者相加,她最後站在湖邊看着不遠處的大雁,用餘光注視着顧慶之。

“師姐喜歡哪對兒大雁?得挑五對兒出來。我一個人也不知道該怎麽挑,師姐幫幫我。”

五對兒大雁叫她挑,這暗示意味太明顯了。林黛玉強裝鎮定,哪兒有把這事兒這麽堂而皇之就說出來的?但她又不想示弱,那就真被他打趣兒成功了。

總不能每次都是她臉紅她害羞吧?

“我怎麽知道?”林黛玉反問道:“你不是還叫了幫你養大雁的人,怎麽不去問問他?安國公連國師都當得,怎麽連小小五對大雁都選不出來?”

“我要會選這個,那不就要改叫雁師了?”顧慶之灑了一把魚餌下去,引得一片大大小小的魚來啄食,實屬密恐福音了。

“大雁冬天原本是要去南方過冬的,不過上林苑監養的這些,都是剪了翅膀上的毛的,到時候飛不起來,你看那屋子,邊上還有火盆,等冬天也要燒火炕給它們取暖的。”

顧慶之正經說了一句,又問:“師姐喜歡胖點的大雁,還是瘦點的?我是給它們吃好點還是随便喂喂?”

林黛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麽套路,便道:“你都養了它們,自然是要給吃飽的,難不成你安國府連這點東西都沒有?”

顧慶之嘻嘻一笑,“吃好點就長得快,據說最快一年就能長大,你看見的這些,都是差不多三四個月的,到時候明年春天就能用了。”

林黛玉臉刷得一下爆紅,他都拿這個打趣兒多少次了,怎麽她還能這麽大反應?

“我就不該信你。”林黛玉氣道:“我就不該跟你說話。”

“那我給師姐唱個曲兒聽?”

“你會唱什麽?”林黛玉一下子又高興了起來,“唱得好了有打賞。”

顧慶之也聽過不少戲了,哼哼兩句也是會的,只是戲腔這東西,普通人不會發聲方式,那就是夾着嗓子梗着脖子唱了。

林黛玉聽了兩句就笑着捂住了耳朵,“俗話說獻醜不如藏拙,國師是一點不客氣,什麽醜給人看什麽。”

顧慶之笑道:“郡主怎得這樣小氣?方還說了打賞呢。”

“唱成這樣,只有打沒有賞。”

顧慶之看着林黛玉挑了挑眉頭,還有點躍躍欲試,林黛玉頭一扭走了,“你好生考試吧,我先走了。”

顧慶之追上去送她,林黛玉忽得小聲來了一句,“我喜歡白一點的,羽毛厚實一點的。”

看着她通紅的耳尖,顧慶之這次倒是沒笑了。

等晚上林如海回來,就見自家女兒反應似乎是慢了半拍,他都進來了,才起身打了招呼。

“怎麽不見慶之來?你又攆他了?”林如海奇怪道。

“誰敢攆他呢?”林黛玉不好意思道:“我是想他沒兩日就要考試了,前兩次他哪回不是歇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來的?我叫他早些回去休息了。”

林如海笑了兩聲,“他倒是聽你的話。”

林黛玉扭捏一陣子,飯也吃得心不在焉的,半晌問道:“爹爹,當初……納彩母親回的什麽?”

林如海想了想,“是針線,多數都是回針線的。荷包扇墜帕子都有。不過你還是算了。”林如海說着自己先笑了。

林黛玉賭氣道:“我針線做得慢不假,可我做得好啊。”

林如海笑聲越發大了,“當年回京城的路上,你那國師就說了,不叫你做針線,又不指望你做什麽,還說怕傷了手還怕傷了眼睛,你忘了?”

林黛玉眉頭一皺,不高興道:“爹爹總是拿這個打趣我,慶——安國公也是一樣。”

林如海又笑了兩聲,“這不是你先問的?你做的東西他都喜歡,這樣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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