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白蛇大佬一心孵蛋(4)

2025年5月10日

不過傻傻的安幼輿說到做到, 說提親就提親。

他一回去,就請好友王佩爵為他提親,王佩爵笑道:“怎麽剛參加完白的,就要辦紅的,你這心也太急了吧?”

“不是我心急,”安幼輿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我除了遇上那章家姑娘, 我還遇上一個妖精……”

王佩爵:“嗯?”

“那妖精總是化作章姑娘的模樣來捉弄我,我怕那蛇精是嫉妒章姑娘的美貌,不如早早把章姑娘娶回來, 我好護着。”安幼輿一臉的憂心。

王佩爵擠眉弄眼:“怎麽不說是那妖精看上你了呢,兄弟豔福不淺啊。”

一路回來能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想想都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安幼輿一陣惡寒:“千萬別。”

他現在的腦海裏,還是那持續不斷的嘶嘶聲, 那股恐懼也總是萦繞在他的心間,那妖精怎麽可能是看上他?

那也太恐怖了……

可是不管怎麽樣, 王佩爵懷着激動又興奮的心情,踏上了幫忙求親的路途。因是求親,安幼輿不好一便前往,可他又怕王佩爵遇上蛇精, 事先小聲叮囑道:“遇見朱紅大門和暖黃燈籠的庭院,千萬不要進去,裏面有妖精。”

王佩爵興奮地點頭:“我記住了。”

在安幼輿擔憂的目光中,王佩爵自信走進霧蒙蒙的山谷, 本以為他能在安幼輿詳細的說明中準确地找到章家,結果沒拐過幾個彎就愣住,眼前這錯綜複雜的小路,該走哪一條來着?

滿地雜草的這條,還是野花點點的那條?

王佩爵遲疑着走上有花的那條,猛然間似乎聽到身後有沙沙的聲響,難道是安幼輿不放心,還是跟過來了?王佩爵小心回頭,卻什麽也沒有看見,眼前依舊是霧蒙蒙的一片。

那霧似乎并沒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散去,反而越發濃郁。王佩爵甚至覺得他在霧裏,有見到若隐若現的白光。他晃晃腦袋,昏昏沉沉地繼續走,總要找到章家,為自己那可憐的好友——弱冠很久卻還沒妻子的安幼輿,求到親。

越沿着小路走,兩邊的野花便越是繁雜缤紛。到那姹紫嫣紅一片的盡頭,是一處深紅色庭院。青天白日的,在這霧蒙蒙的山谷裏,仍舊挂着溫暖的燈籠。

一人沿着小路似是漫不經心地走來,擡手輕輕的扣門。

“篤篤”的聲音吵醒一個睡眼惺忪的年輕家丁,他毫無顧忌地打開大門,翻眼看一眼來人,笑嘻嘻地問道:“呦,公子啊,知道這裏是哪就來嗎?”

那公子年輕俊秀,臉上挂着溫和的微笑,聽到這話眼神一凝:“我不僅知道,我還來向你家主人提親。”

家丁:“诶?!”

自稱王佩爵的年輕公子,被驚訝的家丁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擺座、斟茶,小丫鬟不住地拿眼睛去瞟那位少年郎,笑嘻嘻地問道:“王公子是來給自己求親的嗎?”

公子端起茶杯,只是拿到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才道:“不是,給我的好友。”

“那是哪一位公子這麽有眼光啊,竟然相中我家主……小姐?”

“安家安幼輿。”王佩爵的語氣平靜,似乎并沒有很為好友高興的模樣。

是那個來過這裏的傻小子啊,那這人肯定是要到章家求親結果走錯的,那豈不是送上門來讓吸、精氣的?

“那公子可有婚配了嘛~”丫鬟動了壞心,可又愛這公子俊俏,仍舊是笑嘻嘻的說着話。

王佩爵這才不鹹不淡地看這丫鬟一眼,道:“有了。”

丫鬟似乎有點失落,低着頭看不清神色,嘴角卻依舊勾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佩爵似乎有些不耐煩,将一口未喝的茶重新放回桌上,問道:“你家小姐呢?”

“哦……我家小姐,”丫鬟思索片刻,“她很快就回來。”

說起來,自家主人這幾天,不僅不去想怎麽多引誘幾個人回來,反而每晚每晚地都去看那些蛇蛋,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什麽新的孵蛋方法。昨晚也是,倒也不歇在這院子,反而是到以前少去的蛇窟。

年輕公子一聽,默默地又端起茶來。

謝生想把蛋孵出來,原本吸、精氣的法子是萬萬不能再用的,一時也沒有什麽思緒。他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數數蛇蛋,感受蛋中那若隐若現的生命氣息。蛇窟腥臭,他就另找來不少香草,來換一換蛇窟中的空氣,省得他自己一進來也被熏得要出去。

等他收整齊楚,又是一夜過去。帶着清晨的霧氣與露珠,謝生還算清醒的走回院子,一眼就看到大開的院門與家丁嘻嘻哈哈的笑。

他遠遠瞧見屋中坐了人,丫鬟還伺候着喝茶的模樣,就仍化成男裝進去。

丫鬟正要欣喜地喊人:“小……老爺你回來啦?”

“嗯。”謝生沉穩地點頭,問道:“這位是?”

看這模樣,像是那個給安幼輿提親卻迷路的好友王佩爵?迷路迷到這裏來?原劇情可不是這樣的。

“這位是王佩爵王公子,幫安幼輿安公子向小姐求親。”不等那王佩爵自我介紹,丫鬟言簡意赅道。

“什麽求親?”謝生眉毛一挑,“不答應。”

他還想幫着安幼輿到章家求親成功呢,怎麽就求到他這裏來了?

剛想獻策的丫鬟瞬間噤聲,自家主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怪,她剛才還想獻策讓主人假意答應好吸這人精氣呢,結果主人竟是直接拒絕?

“為什麽?”王佩爵臉上笑意淡淡。

“嫁娶講究門當戶對,”謝生一本正經地找出一個理由,“你那安公子我是認識的,滿身窮酸氣,最好還是上一家茅草房找媳婦去。”

王佩爵、丫鬟:“……”

丫鬟暗自腹诽:主人為什麽這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那茅草屋,除了章家也沒有誰了吧?用花姑子模樣騙來的公子,怎麽要送到章家去?

可是出于恭敬,她什麽都不敢說,默默低頭做安靜的背景板。

“幼輿喜歡的姑娘,是你家小姐,不是他人。”王佩爵一臉堅定,“我怎麽能亂找別人呢?”

謝生皺眉:“不是亂找別人,是你找錯了,安幼輿喜歡的是那花姑子,你不該向我家求親。”

你迷路走錯了,趕緊到章家去。

“不可能。”王佩爵表示,“安幼輿和我說的就是這裏,您不能因為安幼輿身份地位就拒絕,雖然門當戶對很重要,可一片真心也很重要,安幼輿這樣喜歡小姐,婚後一定待她好,難道您就不考慮……”

謝生聽到前半句神情微妙,再聽那理由越說越扯,涼涼地打斷道:“不考慮。”

“……婚後的幸福。”王佩爵被噎得一頓,可還是選擇說完。

謝生:“你可以走了,不認識路,我會派人送你過去。”

“您不答應,我是不會走的。”王佩爵仿佛在裝傻,死活不承認是自己認錯了地方。

謝生直接吩咐那個曾經化作安幼輿的家丁,把王佩爵送走,最好直接送到家丁一頭霧水地要進來拉人,王佩爵理都不理,一把拉住謝生的手,情深意切道:“真的,您就答應吧。”

“你一口一個‘您’,累不累?”謝生一把甩掉那手,指指自己那張年輕的臉,意有所指。

王佩爵:“那我該叫什麽?”

“你還是走吧。”謝生冷冷地瞟了王佩爵一眼,還敢問叫什麽?趕緊給我走人。

一個家丁不夠,謝生就又吩咐一個,兩個家丁守着,王佩爵是再不情願,也滿臉幽怨地離開了,活像是謝生對不起他一樣。

結果兩個家丁走了沒多久就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一個家丁滿臉疑惑:“我們把人送到章家門前,結果那人一溜煙就沒了。我們以為他進去了,就沒管,結果路上發現這個人。”

另一個家丁正拖着一個昏迷的人,一看那臉,正是之前的王佩爵。

謝生嘆氣:“……給我扔出去。”

許是扔的時候沒顧忌力氣,那王佩爵剛被扔在地上就發出“哎呦”一聲痛呼,他艱難地睜開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覺得腦子一片糊塗。

自己不是在求親的路上嗎?

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是哪?

他定定神,眼睛巡視四周,一下子就看到那朱紅的敞開的大門,瞬間清醒。王佩爵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安幼輿可是跟他說過,這門裏有妖精,他怎麽就在這裏?!

王佩爵跑着,還會回頭,隐約看着門裏又人影若隐若現,更加慌張,大口喘着粗氣,死命地奔跑,心裏默默祈禱自己現在千萬不要迷路,不要迷路,離這妖宅越遠越好……

然而他還是迷路了,他是離那宅子很遠,可他怎麽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在這山谷裏繞來繞去,也沒見到什麽茅草屋。王佩爵愧疚地嘆一口氣,自己為好友求親,結果連人家家都找不到!

這讓他怎回去見人?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他發現一條熟悉的路,前方就是安幼輿說好等他的地方。

王佩爵羞愧又尴尬地毅然走上回去的路,還是先回去吧,身後還有妖怪虎視眈眈,他可不能多待。

結果那路口,并沒有一臉焦急的安幼輿。王佩爵心一緊,就直奔安幼輿家中,然後看到安幼輿一臉喜意地給他塞東西:“你可算是來了!怎麽一報完消息就跑?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王佩爵迷糊糊接過:“謝什麽?”

安幼輿樂呵呵:“當然是謝你幫我大忙啊!多虧你,我以後就有媳婦了!”

王佩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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