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章節

2025年5月9日

覆寧的話,讓我的心又悸動了一下,我裝作沒聽見他後面的話,問,“是什麽割傷的?我記得我沒那麽危險的東西在房間裏。”

聽我這麽問,安覆寧的眼神有些暗淡,他輕聲說,“是熱水瓶的碎片,我沒打掃幹淨,也沒有檢查仔細,沒想到還有一大片在床底下,你的手剛好甩在鋒刃上。”

我皺眉,覺得熱水瓶這東西還真是危險的很,傷了我一次還有第二次,這是誠心和我過不去嗎?

我突然有些慶幸,如果當時安覆寧沒去打掃的話,那碎片想必會把我整個後背都嵌進去,想想都覺得恐怖。

我無意識的一顫,安覆寧以為我冷,伸手拿起被子,把我好好包裹起來,而自己卻抱着我,一副給我人肉取暖的樣子。

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一聲說,“我要去看看蓮花,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她很好,比你都好。”

“我要去看她。”

他點頭,說,“我抱你過去吧!”

我一驚,連忙搖頭說,“不用了,我的腿還能走。”

他看了我半晌,在我決不妥協地目光中妥協了。

“小心一點。”

我點頭,小心地握住右手,下了床。

大概是麻藥剛過,所以腳踩在地上,總覺得還有些使不上力。

安覆寧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然後我們就這樣很暧昧地到蓮花病房去了。

蓮花的病房還有許多人,比如說張容的父母,比如說蓮花的父母。

見我來了,半躺在床上愁眉苦臉的蓮花,立馬雙眼一亮,叫了我一聲,但是馬上她就皺眉了,“你怎麽受傷了?”

這個時候,我看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說,“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蓮花不滿地皺眉,指着安覆寧問,“他怎麽會在這?難不成你受傷和他有關?”

其實,是很有關系。

“不是……”

我剛想幫他辯解的時候,只聽到他很大方地承認,“是和我有關。”

聽到安覆寧承認,蓮花一張臉被氣得通紅,她拿起枕頭直接丢向他,大叫,“你不欺負落落會死嗎?你還嫌害她不夠嗎?安覆寧,你就是個混蛋!”

“阿蓮!”

蓮花這麽一發飙,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急忙過去制止她。

而安覆寧見蓮花扔枕頭過來,連忙上前幾步接過枕頭,皺眉不悅地說,“落落的事情,我會負責。但是你不要沖動,你這樣會傷及落落。”

蓮花瞪着一雙冒火的眼,瞪着他,然後便忍不住哭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人渣,要不是你,落落也不會過得這麽辛苦,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落落那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你這個混蛋!”

看到蓮花哭了,我的心忍不住難過起來,連忙上前,說,“蓮花,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別跟哭喪一樣,我還沒死呢!”斤妖土劃。

蓮花被我這麽一說,瞬間破涕為笑說,“我這是為你叫冤,為你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連忙說,“但是事情都去了,就不要提了,誰沒在年輕的時候愛上過個把……”

我本來想說,誰沒在年輕的時候愛上過個把人渣,但是人渣卻正在我身後,幽幽地看着我,所以,我立馬改口,“誰沒有年少輕狂過,我們都不是過來了嗎?你看,你都要訂婚了,馬上就結婚了。”

我本來是想開解蓮花,卻沒想到我這麽一說,蓮花又鬧了起來,“我不要訂婚,我不要結婚。我要和你一樣,單身!”

蓮花這麽一說,可把張容吓壞了,張容連忙過去,寶貝寶貝的叫,我回頭,才發現原來房間裏那些長輩都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晚輩了。

這個時候,安覆寧緊抿着薄唇,沉默地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看向他,覺得有些囧,我想他大概是明白我剛才那未說完的話。

但是想想,他本來就是,要不是人渣,我怎麽可能會那麽苦?

以前苦就算了,現在他回來了,還讓我那麽痛苦,不僅心難安,就連身體也難安。

想到這裏,我理直氣壯起來,瞥了他一眼,繼續看向蓮花,只見蓮花瞪着一雙不明白的眼睛,在我和安覆寧身上,滴溜溜地亂轉個不停。

我心口一緊,故意沉下臉問,“你看什麽?”

“沒。”蓮花無辜地聳了聳肩說,“我只是在看看你有沒有想再犯前科的征兆。”

所謂的前科,就是再愛上安覆寧吧?

我心中暗嘆一口氣,很堅定地搖頭說,“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誰還那麽傻?”

我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鬼使神差地回頭瞥了一眼安覆寧,只見安覆寧睜着一雙幽怨地眼神看着我,搞得他有多委屈似的。

安覆寧也是輕嘆一聲,然後擡頭對蓮花正色說,“蓮花,我知道當年我不告而別,讓你和落落都怨恨我,但是,這一次不會了,我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負落落了,你相信我。”

蓮花和張容似乎被安覆寧這話驚吓到了,蓮花很懷疑地問,“你說的是真的?”

安覆寧鄭重地點頭。

蓮花卻嗤笑一聲,擺擺手,好笑地看着安覆寧,笑眯眯地說,“安學長似乎忘記一件事了,你似乎已經有未婚妻了,而且還馬上結婚了。你說的不負落落,該不會是讓落落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吧?你就不怕別人會指着落落的鼻子罵她是不要臉的小三?”

蓮花的話,讓我眼眸一暗—-其實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安覆寧昨晚口口聲聲說,要改為他追我,意思似乎還說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他畢竟有未婚妻,而且,像他們這種大家族,訂婚和解除婚約都不是兒戲,也不是說解就解的,所以,我也很疑惑。

“當然不是。”安覆寧一口否定,說,“就算我再渣也不會讓落落受這種委屈,我和淩夏之間……”

他停了停,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于是他嘆了一句,“我和淩夏有沒有婚約不重要。”

“哼!”蓮花仰頭不看他說,“反正我不信你,落落你呢?”

“我……”我剛想說話,就對上了安覆寧幽幽的眼睛,那眼中含着一絲乞求。

我頓時心顫了顫,連忙別過頭說,“說這些有什麽意思?蓮花,你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說完,我就走。

總覺得自己似乎摻和了一件麻煩事情。

我現在所求不多,就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想為這些煩心事煩惱,但是似乎只要牽連到安覆寧,麻煩事就接二連三地來,怎麽想撇清都撇清不開。

我一走到外面,突如其來地冷風,将我凍得一哆嗦,而就在這時,一件帶着餘溫的衣服,蓋在我身上,他輕輕說,“外面冷。”

我沒說話,只是瑟縮了一下,昨晚因為十萬火急,所以,沒穿外套。

他緊了緊蓋在我身上的外套,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開車。”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

就算我搖頭也沒用吧?我沒帶錢出來,總不能走回家吧?

他很快就把車開了過來,為我開車門,小心地扶我進去,然後幫我系安全帶,這一切做的那麽自然那麽娴熟,那麽地令我莫名地感動。

我看向車外,吸了下鼻子。

他開車到一家超市門口停下,他解開安全帶對我說,“你等一下,我買點東西。”

我點點頭,就看到他下了車,走進超市。

我看了一眼超市,才發現就是我們時隔三年第二次見面的那一家超市。

我看了一下超市門口的旁邊,竟然還貼着那泡面大促銷的特價廣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到底是誰說這樣促銷價是暗示着泡面要過期了?

這個時候,他提着一袋東西放在後面,然後坐進來,遞給我一瓶插好吸管的牛奶說,“你今天沒吃東西,昨晚又折騰了那麽久,喝瓶牛奶吧,熱的。”

那一刻,我的心又該死地顫動起來。

我突然想起當年為了追他借鑒那一本該死的戀愛筆記,你瞧安覆寧,他手段比那戀愛筆記的作者要高明的多。

就一天的功夫,他就快要把我沉睡的心給喚蘇醒了。

我有些惱怒地磨磨牙,覺得自己是忒沒用了,如果真的就這麽容易,是不是要再被傷一次。

“你怎麽了?”安覆寧将牛奶放在我手上說,“別想其他了,趕快趁熱喝吧,涼了喝不好。”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覺得自己真的弱爆了。

安覆寧把車停在我家樓下,我下了車,他探出了一點腦袋對我說,“你先上樓,我先把車停好再去。”

我皺了皺眉,“不用了,我沒什麽事情,你不用……”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開車走了,完全不給我機會拒絕啊!

想到這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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