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若和毛桦很投緣,那晴若歡迎他常來家做客,随時都可以。
以後的日子,毛桦從酒吧演出完就會來那晴若的小吃店幫忙,那晴若給他工錢,毛桦堅決不收。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那貝兒經常會和馬喬打電話,她不敢問馬喬許蓮子,生怕會問出什麽。不過最近這幾天馬喬都沒怎麽聯系她,給他打電話,馬喬也是說不上幾句就挂了,說是工作忙。
到底有多忙呢,那貝兒時刻裝着手機,生怕第一時間接不到他電話。
而沒到上班,就是珍妮這個巴黎新聞通的播報時間,總會讓那貝兒特別緊張,珍妮說許蓮子的行蹤是個迷,可能還會去H國見前夫,或許會破鏡重圓,或許會在異國他鄉發生一段豔遇。
那貝兒裝着一肚子心事,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巴黎去看看才安心。
或許問問一個人,會知道些什麽。對,是許良。
悄悄溜到行政部。
沫沫小菲光亮等人驚訝貝兒怎麽會來,貝兒先問喬衣在不在。不在,那貝兒就放心了。
沫沫說,不過,她在許良的辦公室。
那貝兒只能找個借口離開,光亮追了出來。
貝兒,自從你走了,我一直都覺得少了些什麽。好多心裏話不知道找誰說。
那貝兒明白,光亮是個重情義的人,而他心中總是裝着一些沉甸甸的東西,那貝兒隐約感覺到。
那貝兒說,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光亮和貝兒來到員工休息區,他說,我深愛多年的一個女人,現在她對我越來越冷淡,我知道,她喜歡上別人了,可我一直默默守護着她,剛開始我以為我會一直堅持到她回心轉意,不過一直到今天,我都沒有看到一絲希望。我是不是該放棄了。
貝兒見光亮一直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同樣是面對這感情上的困惑,貝兒也不知道怎樣抉擇,如果馬喬重新愛上許蓮子,那麽她應該怎樣呢?
貝兒想了一會說,愛情從來不是就是一個人的事情,如果由一方想退出,另一個方不想結束,那麽這場愛情就不是愛情,會邊成拉鋸戰,耗盡彼此對對方最後一點美好的感覺,如果真的覺得累了,就順其自然吧,慢慢就淡了,淡到像這水。
光亮點點頭,你說的對,她就像是咖啡,我就是糖,加再多的糖都稀釋不了她的苦澀,而糖融入水裏,甜很容易就嘗得出來,時間就是這水。
那貝兒突然覺的光亮說話的口氣像琥珀,有時候會說出一些很有哲理的話,像個詩人。
光亮想辭職。
那貝兒覺得不意外。
馬喬已經13個小時沒給那貝兒打電話了,他現在在做什麽呢,那貝兒經常會想這個問題。
回到家,店裏,那晴若和毛桦在忙碌着,最近生意不錯。
挽起袖子,那貝兒也加入進來,毛桦沖她笑笑,貝兒說,謝謝你經常來幫忙。
告訴你個秘密,毛桦悄悄對那貝兒說,我哥之前想讓我追你,我沒同意,因為你太胖。
那貝兒樂了,掄起拳頭就要揍他,毛桦你這小子,給我站住,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他們兩個在巴掌大的小吃店追逐嬉戲,像兩個無憂無慮的小孩,那晴若看着,搖搖頭,笑了。
作為母親,對女兒的幸福,總是抱着美好希望的,她會替女兒看得更長遠。愛情,那晴若經歷過,甚至轟轟烈烈過,可是愛情的熱浪過後,她剩下只有關于愛情美好的回憶,一身傷感,還有一個女兒。
又想起那個男人,也曾在背後這樣追逐自己,他們歡笑,吵鬧,親吻,那時心裏裝的滿滿都是美好。在那個年紀,就應該去做一些浪漫的事,不顧後果,不計較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