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我一步步地走上臺階,然後似乎打開了一扇門,最後他把我放到了非常柔軟的床上。
“學長,”我說,“是不是這次離開之後,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沒應我,我緊緊地攥着他的手,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我只是想讓你喜歡我,哪怕只是一點點。我從來沒有想過,你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我只是想讓你稍微喜歡我一點。因為這樣,我會開心,我會覺得,原來學長也是喜歡我,哪怕你的喜歡不及我。”
“落落。”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說,“你的沒想過我都想過。”
他的唇,微涼,輕輕落在我的眼睛上,他聲音低低,“你沒想過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想過。你沒想過我會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但是我想過。我的喜歡并不你少,只是你從來都不知道。”
“學長……”我費力地睜開眼睛,倒映在我眼中的是他,看着我時,溫柔的眉眼。
我眨巴着眼睛,淚水肆意,伸手抱住他像上次酒醉一樣吻上他的唇。
他沒有反抗,反手抱住我,更深入地吻我,他說,“落落,有些事情是情不自禁,就像我不想喜歡你,卻喜歡上了你。就像你如果不吻我,我也會忍不住去吻你。”
這一晚,是他們的盛宴,也是我們兩人情不自禁地狂歡。
【075】不作死就不會死 一更
我能感受到,他的唇,從微涼到火熱,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吻細密地落下,滾燙了他吻過的每一處。
他修長的手指。指尖微涼,輕輕劃過,讓我忍不住戰栗起來。
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觸感,陌生的顫動,以及陌生的一股火焰,籠罩了我的全身,燙的我不得不貼上他,汲取他身體的一點微涼。
我依稀聽見,他在我耳邊低低說着,“落落,就讓我們今晚抛棄一切,一起沉淪。”
我的回答是,回應他的一切。
只要是你。不管是天堂地獄我都敢闖。
只要是你,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敢上。
一切,只是因為是你,所以我不怕,即使被這場陌生的火焰吞噬。即使沉浸在你溫柔的眉眼裏,永遠無法逃出,我也願意。
“落落,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聲音低啞。似乎壓抑着噴薄的火焰。
“學長……”我眼神迷離,輕輕地回應。
“叫我名字。”他說。
我咬着唇,輕輕顫抖,他對上我的眼,吻上我的眼,繼續說,“叫我的名字,落落。”
“覆寧……”我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叫他名字,我從來都是不敢叫他名字,怕亵渎了我心中的信仰,而今天他告訴我,我不是他的信仰,我不需要擡頭看他。
我和他平等的,我們的眼神是相同的。
他想擁有我。而我也想擁有他。
他因為我叫他的名字,而莫名興奮起來,他吻了我的唇,“多叫幾次,落落……”
我叫着他的名字,而我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興奮地叫嚣着。
陌生的疼痛。從下/身傳來,而我絲毫不覺得痛苦,反而覺得快樂。
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以忘記矜持,可以賤到飛蛾撲火。
即使,化成灰燼,我也甘之如饴。
——–
宿醉醒來,頭痛地睜不開眼。
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想起身,但是全身莫名地酸痛,而且……
我吓了一跳,該不會……
我猛地坐了起來,陌生地疼痛,一下子讓我清醒過來。
我看着陌生的房間,吓白了臉,眼角瞥見一個人影,我全身都顫抖了,該不會……該不會……
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很緩慢地回頭—-
我旁邊得床頭靠着一個裸着上身的男生,而且他似乎很惆悵地在吸煙,微垂着頭,垂着眼,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我顫抖着緩緩轉回頭,低着頭瞪着被子,看似很鎮定,其實我在心裏崩潰地叫嚣着: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全裸?為什麽安覆寧會裸着上身,我還非常肯定地認為,他被子底下的下/身也是裸着的?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喝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麽?難不成,我再一次對他酒後亂性了?上次霸王硬上弓上的是唇,這次上的是身?
啊……誰都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還是來道雷把我劈了吧!不管是橫着劈還是豎着劈,只要能劈死我,怎麽劈都好。
現在該怎麽辦?
沉默是金嗎?我還有臉沉默是金嗎?
我瞥見床下淩亂的衣服,我覺得我的內心更加淩亂。
我要怎麽穿衣服?當着他的面,若無其事?
卧槽!這是很需要勇氣的好嗎?
我閉了閉眼睛,硬着頭皮開口,“那個……原來學長和我一樣,有裸睡的習慣。”
安覆寧,“……”斤爪有劃。
好冷!這個笑話好冷!
我瞥見他伸手掐滅了煙,扔了煙蒂,然後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抽煙。
他轉頭,看着我問,“落落,你會要我負責嗎?”
我心涼了半截。
我看向他,笑着搖了搖頭說,“現在什麽時代了,負責什麽的都落伍了。”
他看着我沒說話,黑色的眸閃着莫名的光。
我幹幹一笑說,“學長,你能……”我咬了咬唇,斟酌這語句。
而他很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轉身,背對着我坐在床沿上,他微擡着頭,看着外面的朝陽。
朝陽的光輝灑在他的身上,修長勻稱的身體上,染了一絲柔和的光芒。
我瞬間下床,用了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背對着我的安覆寧,咬了咬唇,最終說了一句,“對不起。”
說完,我轉身奪門而出,快速地下了樓梯。
客廳上橫七豎八地躺了許多宿醉的男女。
我輕手輕腳地開了門,然後在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才有些微地放松。
我在離開別墅之際,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樓上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人,那人雙唇緊抿,眼眸漆黑,緊繃的臉,讓人看不懂他的心思。
我連忙回過頭,飛快地奔離是非之地。
我沒回學校,回家了。
回到家的時候,爸媽都沒在家,這使我安心了不少,我快速地回到房間,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終于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等我全身放松了以後,那麽頭痛得事情就來了,比如說,我昨晚告白失敗後,喝醉了之後發生什麽事情了。
比如說,我為什麽會和安覆寧一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比如說,我和安覆寧一夜歡愉的事情有誰知道。
這都是讓我頭痛無比。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蓮花的。
“喂?落落,你在哪?”蓮花的聲音還有很強的鼻音,看來是剛睡醒。
“我在家。”
我要不要告訴你,我昨晚又酒後亂性了?
“哦……”蓮花打了個哈欠說,“回家就好……咦?你什麽時候回的家?”
“剛回。”
我要不要告訴你,我昨晚又對安覆寧霸王硬上弓了?
“唔……”
我要不要告訴你,我昨晚和安覆寧做了一夜夫妻,而且聽安覆寧的意思是根本不想負責?
我要不要告訴你,我昨晚失心又失身,現在連像跳樓的沖動都有了?
挂了蓮花的電話,我嘆了一口氣—-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我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這才發現,我昨晚這場床戰打的全身挂彩。
臉紅中……
回到學校的時候,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一切和以前一樣,該上課上課,該下課下課,只是覺得學校沒了寄托機天最新章節。
蓮花說,“落落現在是生無可戀了。”
我瞪了她一眼,拿着書,搖頭晃腦地說,“非也非也,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想必愛情這東西,就要過盡千帆,才能修得正果。”
“完了完了,”阿好瞪着眼睛看我,誇張地說,“落落的腦子被刺激到了。”
我瞪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啊,灰姑娘和白馬王子在一起的事情,只有童話裏才有,不是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嗎?灰姑娘就應該和灰小子在一起。”
說完,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說,“我去圖書館還書了。”末了,我再加上一句,“也許會有豔遇也說不定,上次和聶雲朗不就是在圖書館遇見的嗎?”
“聶雲朗……”蓮花喃喃幾聲說,“真可惜啊,早知道你們就別分手了。”
我笑了笑沒說話,往圖書館走去。
在圖書館的路上,突然聽到有幾個女生在讨論,我依稀聽到什麽和聶雲朗有關的事情。
這個時候,我聽到有幾聲哭聲,我順着聲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