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13)

2025年5月7日

着報紙的背面,突然說道。

“怎麽了?”結城将報紙翻過來,在上面掃了一眼,最後被一格尋人啓事吸引住。

尋的人除了一個姓氏就是對她的長相描述。金發藍眼,身高170cm上下,這些不重要,但是姓氏——是櫻井。

結城盯着最下面的發布者:富山縣警察局。

“那警察似乎不想善罷甘休。”琴酒笑道。

“……”結城被噎了一下,拿出手機撥通報紙上的電話號碼。

對面接電話的似乎是通訊員,結城換了個聲線,向他又确認了一下報紙的內容後,謊稱自己在飛往美國洛杉矶的待機室裏遇到過。

對面一開始并沒有太過懷疑,更何況這是警局專線,也不會有人大着膽子謊報,所以對面的人又核對了一遍信息後就道謝挂了電話。

“這樣好嗎?”伏特加問道。

“兵不厭詐。”結城回道。警察并不一定真的過去,但結城想傳達的只是她已經離開日本,讓他不要再盯着櫻井這個人罷了。

吃過早飯,他們就趕往車站買了回東京的車票,在去車站的路上看到了一個交警臨時設立的站點,不過被他們饒了過去。

琴酒和伏特加接下來有個很重要的交易,定在了一個星期後,不過交易地點卻被一拖再拖。

既然是很重要的交易,琴酒自然不能違背對方的意願,也只能等着消息,雖然對方是被威脅的一方。

于是,結城知道在交易地點選出來之前,她是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的。

下周末是和毛利蘭他們約定好去京都的日子,想着對方也不會那麽快就定好,所以到了16號,結城便如約前往毛利家。

也是在這裏,結城知道了毛利蘭的父親原來是個偵探,雖然現在還名不見經傳。

不過看他桌前淩亂的啤酒罐和小電視上的偶像劇——很想把‘雖然’那兩個字收回。

“抱歉,結城同學進來吧。”毛利蘭把結城邀進來之後,就走到大叔身邊,直接關了電視。

“蘭,你做什麽?這可是洋子小姐主演的劇!”毛利小五郎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打開電視機,卻被自家女兒攔住。

“真是的,一大早就喝這麽多。”毛利蘭一邊将啤酒罐放進垃圾桶,一邊抱怨道。

眼見着一瓶還有酒的罐子要被拿走,毛利小五郎眼疾手快的搶走,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他們吵嘴的結城。

“蘭,她是誰?”毛利大叔轉向蘭,神秘兮兮的問道。

“她是結城同學啦,我昨天和你說過的,你果然沒有聽到!”

面對蘭的回答,大叔神情疑惑,想必是真的沒有聽到。

“您好,我叫結城優莉,是今年才轉到帝丹高中的。”結城微微欠身自我介紹道。

“啊,你好,歡迎常來啊!”毛利小五郎摸了摸頭緩解尴尬,又笑道:“蘭給你添麻煩了,這孩子打小就這樣。”

毛利蘭手握成拳,結城見狀硬生生将話咽了回去。

“我哪有!”

“怎麽沒有,你不是說要和那臭小子去京都嗎?我絕對不同意你們一起去,就算叫別人來勸我也沒用!”

“我都說了我是和結城同學還有園子一起去的,又不是只有新一!”

“這樣啊,那快去吧,不要打擾我看洋子小姐。”

結城:“……”

蘭:“真是的!”

她們在偵探事務所等來了鈴木園子,之後便一起去了工藤新一的家。最後才坐上了去京都的新幹線。

☆、衹園

只園節最熱鬧的就是17日矛彩車的巡回游街,毛利蘭一開始還擔心這樣就趕不回去,不過這種顧慮被鈴木家二小姐打消掉了,因為他們決定坐晚班車回去。

他們在八坂神社附近旅店住下,據說這是用了鈴木家的勢力才定下的,畢竟是游街必經之路,旅客也是多的不行。

16日下午,他們商議後決定去只園那條神秘小路——花見小路。

那是一條南北走向的街道,全長大約1公裏,并排的都是擋有垂簾的茶屋,園子一過去就禁不住茶香誘惑,直接鑽進了一間茶屋開了個包間。

四個高中生坐在椅子上品茶,園子還打算将這裏的茶葉當做伴手禮帶回去送給家人,不過被蘭勸了下來,然後她們就開始讨論要帶些什麽回去。

園子終究還是選擇了茶葉,不過她打算去清水坂買。

他們又針對毛利小五郎的愛好來判斷,新一和園子都說帶酒,而對于她的母親妃英理,他們就說不上來了。

“穿在京都,吃在大阪,買些穿戴或者紀念品也不錯。”結城端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神情惬意的出着主意。

如果知道現在說話會讓他們把注意力轉移在自己身上,結城絕對會閉口不言。

她面對蘭和園子好奇的目光,也不好說什麽家裏沒人的話,只能思索了一會,回道:“清水燒和人形玩偶吧,狐貍仙貝好像也可以。”

最後,他們拍板定了下來,一起去清水坂,因為明天有游街,所以只能現在就去挑選。

他們将整條清水坂商業街都逛了一遍,最後每個人都拎着一堆東西逗留在了一家小吃店。

填飽肚子後已經入夜,四人準備離開商業街時,毛利蘭被一家飾品店吸引。

門口擺着一些發簪手環之類的飾品,兩個女生在那裏挑選了好一會,在定下之前又拽上結城一起各挑了一個。

工藤新一作為唯一的男性,抱着不屑的表情站在旁邊,然後很不幸的被毛利蘭硬塞了一個手鏈在手腕上,雖然被他拿了下來。

這次清水坂之行到此結束,兩個女生也逛累了,他們便直奔旅店。

第二天臨近日落西山的時候,也算是只園節最熱鬧的巡回游街的高/潮部分,街邊一些古老房屋在昨天就挂上了神燈和青簾,也給今天的游街又添了一絲節日氣氛。

如果結城沒有看到疑似上條的人,和跟在她身後鬼鬼祟祟的家夥的話,她可能真的以為自己會這麽游玩下去,直到回東京。

她對毛利蘭他們以遇到熟人為由離開,跟在那鬼鬼祟祟的人身後,直到上條離開人群,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進後,結城才從後面将他敲暈。

快步追上上條,從後面拽住她,上條才反應過來。

“你怎麽在這裏?”熟悉的大阪口音響起,要不是上條一副慘白的臉色,這會是很感人的偶遇場面。

“被人跟蹤你都沒有發覺嗎?”結城質問道。上條雖然有些粗神經,但起碼的偵查能力還是有的,而且那人尾随了有一會兒,照理來說她不可能會不知道的。

“這裏人太多了,我沒怎麽注意……”上條的雙手食指緊扣,被結城抓到這小動作後直接将雙手放進口袋裏,別過頭氣呼呼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結城嘆息,又提醒道:“以後不要單獨出門,最近事情很多,不得不防。”

“是你的事情很多。”她依舊別着頭,不去看結城,過了會又道:“淺川說那邊的事情快弄好了,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

“你告訴他,不要過來了,留在美國。”結城回道。

“讓他留在美國是什麽意思?”上條說道。她的語氣頗有些怒意,想必是結城前一陣子的不搭理讓她很生氣。

“我已經成功加入組織,調查方面已經不需要了。更何況最近不會再接取委托,所以……”

“所以?”上條突然打斷道:“所以你不需要我們了,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結城回道。雖然眼前女生的臉色不好,但她還是繼續說道:“我已經把網站的所有功能全部關閉,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回歸正常的生活。”

“已經晚了。”上條擠出一絲笑容,指着轉角處被打暈的人說道:“你去看看那個人身上有什麽。”

結城對她的話感到不解,走到那男人身側,開始在他的口袋裏翻找。

上衣口袋裏有一些零錢和一包煙,褲子口袋裏有一部手機,手機上的信號燈在閃爍着,結城将手機上的錄音模式關掉後繼續翻找,就在将他翻過來時,從他上衣裏面的口袋找到了一把左輪手/槍。

“Spyhole的新增功能,可以不限距離的讓我竊/聽甚至觀看手機攝像頭所拍到的全部影像。”上條站在結城身後,解釋道:“在你和那個組織說起黑手黨的時候,正好是我在測試這個功能,你說不讓我調查組織,可你沒說不讓我動那個害你家破人亡的幫派。”

結城确實沒說過,可那時候她不知道上條已經知道黑手黨的存在,她刻意沒有去提此事也是想讓他們遠離。

這一切看起來都好像在她的掌握之中,可偏偏就是中了上天安排的名為爛劇的陷阱。

“還來得及。”結城低着頭将手機和左輪放進口袋,回道:“你還有家人,更何況他還是大阪府警,如果你說被黑道盯上了,他們會保護你。”

“我這麽做是經過大阪府警本部長的默許,就算我爸不同意,他也沒有權利阻止我。”

“上條,你太任性了,這麽做很危險的你知道嗎?”結城起身,皺眉看着她。

“在做危險事的明明是你,該被擔心的也是你,不是我們!”

結城不再聽她的話,直接拽着她就要離開。

上條拼命掙紮,可還是掙不開她握着自己的手,最後只能身體拼命向後仰,一邊喊道:“你要帶我去哪?”

“回大阪,我去和叔叔說。”結城回道。她和上條部長認識,雖然不是很熟識,但他會聽自己的意見。

上條想必也知道這一點,拼了命的向後退,雖然這裏和熱鬧的巡回游街不在同一條路上,但還是會有零星的人路過,他們聽到巷子裏的喊聲均被吸引過去,然後全被上條罵走了。

“你這性子,遲早會害了你的。”結城握着她手腕的手又加重了幾分,白皙的皮膚上挂上了明顯的紅痕。

“你難道不會保護我嗎?”上條質問道:“你變了,變的越來越膽小了!”

“膽小也罷,反正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參與此事。”結城回道。嚴重點說她現在連保護自己都很吃力。

她将上條拖出巷子走上街道,四周還是有人會注意這邊的狀況,不過不再有陌生人過來詢問,直到毛利蘭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上條順勢掙開結城的手,趕在她說話之前和毛利蘭以及鈴木園子聊上了。

“優莉子麻煩你們了,她這人無趣的很,原來還有人願意和她出來。”上條一邊笑還一邊觀察結城的臉色,生怕她直接将她敲昏帶回大阪。

她是多慮了,結城站在一旁早就看出了上條的心思,她也不說話,只默默地扮演高中生結城優莉。

“優莉子?”園子一邊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一邊看向一旁笑意滿滿的結城。

優莉子是紗希對真正的優莉的叫法,可以說參雜了在哄妹妹的成分。因為她以前經常和上條說起優莉,久而久之的她們之間就習慣了這種稱呼。雖然現在變成了這樣,但習慣終究難改,更何況是上條。

上條心裏藏不住事,她被追問,只能看向紗希求助,可人家依舊笑意盈盈的回看自己,絲毫沒有救場的意思。

“呃……這個其實是昵稱,對,是昵稱。”上條右手握拳拍在左手心上,機智的回道。

“原來是這樣!”園子回道。

“可昵稱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吧?”新一問道。

“我大三啦,當然是長輩了,對不對啊,優-莉-子——”

上條特意拖長的尾音和那近乎挑釁的眼神,都夾雜了報複心理。

結城點頭不否認,也随着上條的性子來。他們互相聊了幾句,她也被拽進了逛只園節的活動當中。

而當回旅店後,結城親手交給上條的伴手禮,也算是一起為這難得的清閑自在的時光畫上句點。

當然,結城是絕對不會放棄讓他們遠離喧嚣的想法。但他們如果不聽,她也不能采取什麽強制措施,但至少不能再讓事情脫離掌控了。

回到家後早已入夜,結城靠着枕頭坐在床上,手裏把玩着上條送的手機挂墜。

這是一把敞開的折扇,上面一面畫着入夜後的富士山,另一面畫着午時的富士山,雖然小巧精致,但它下面卻挂了個粉色的鈴铛。

就是那種只要輕微晃動,就會發出清脆聲響的鈴铛——

她苦笑着将鈴铛拆下來放進抽屜後,才将挂墜系在手機上。

☆、偵探

從那人身上搜下來的左輪以及手機都被她放在衣櫃下面的夾層裏。手機裏的錄音文件有很多,結城一個接一個聽過去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也就不再去管。

至于組織那邊,倒是既沒有任務也沒有消息,而黑手黨那邊更是徹底銷聲匿跡。

她花了近一周的時間去較大的地下賭場打聽消息,結果得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回複。現在戒嚴,敢去賭場的都是有後臺不怕抓的。

相信他們也了解了富山縣的賭場被端,所以有了警惕性躲起來了。

但他們只是放棄了賭場,不代表已經解散,就比如跟蹤上條的那個家夥。

結城找到琴酒,把左輪交給他,以查指紋為目的找到了他的基本信息,又從他口中得知了組織接下來的交易點居然在游樂園。

時間在傍晚,雖然和熱鬧的樂園想比地點較為隐蔽,但終歸是對方定下的。

“需要我幫忙嗎。”結城問道。

“暫時不用。”琴酒回道。

想也知道他不會用的,結城點頭,然後就下了車。

“你現在最好不要再查下去,不然惹急了,小心被反咬一口。”琴酒提醒道。

他指的是藏起來的黑手黨,富山縣的賭場可能是他們的一個場子。

“我知道了。”結城應道。

島原被抓對黑手黨來說終歸損失巨大,他的謹慎也并非多慮。更何況聽從琴酒的建議絕對有好處,所以結城只是将調查得來的地址記了下來便作罷。

接下來是假期,結城聯系上條結果得知淺川已經去了她那邊。事情還是沒有按照結城的劇本來,她雖然讓他們不要再插手,可上條卻挂了電話以示拒絕。

交易當天結城閑來無事便去了多羅碧加游樂園,并找到了琴酒停在場外的保時捷。

她可不會對琴酒親自做的交易搞破壞,只是靠在車身上等着他們過來,順便取走之前一直忘記拿的槍。

天色已晚,他和伏特加才從樂園中走出來,伏特加手上還拿着一個箱子。

“我記得這是你們最慢的一次。”結城說道。

“先離開這裏。”琴酒回道。

他的帽檐相較之前壓得更低了,他和伏特加都很急得樣子,結城雖有疑惑,也只能上車和他們一起離開。

“裏面發生什麽了?”她問道。

“交易被一個高中生看到了。”伏特加回道:“不過好在大哥把他解決了。”

“現在是假期,學生多一點也不奇怪,不過學生到那種偏僻的地方做什麽?”

“他好像叫工藤新一,還是個偵探。勘察交易地點的時候我和大哥被卷進了殺人案當中,不然也不會用了這麽長時間。”伏特加回道。他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麽,又問道:“利久爾你認識那個工藤新一吧?”

“怎麽會這麽問?”結城的手肘支在窗戶上撐着下巴,她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很有名的,而且還是高中生。”伏特加回道。利久爾目前的身份,結城優莉就是高中生。

“同班。”結城回道。她沒有必要隐瞞,與其之後讓他們查出來,不如自己主動說明。

“那你這幾天就留意着他是不是已經死了吧。”琴酒的嘴裏放着點燃的香煙,笑着說道。

“你不是已經把他殺了嗎?”結城問道。

“用了組織開發的藥。”琴酒回道:“對于第一個人體實驗對象,自然要确保它的成功率。”

“是嗎……”

結城轉頭望向窗外,她該慶幸工藤新一現在生死不明嗎?

其實調查他是不是真的死亡還是很容易,只要開學那一天看看他有沒有來上學就知道了,更何況前一陣子在空手道大賽上,她聽說了他們會來游樂園,只是不知道會這麽巧罷了。

如果他沒死,而是僥幸存活了下來,她也不會真的告訴琴酒,她更不會和工藤新一說什麽。

但如果他真的死了,怕是心裏那道坎,再也過不去了。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假期,結城依舊一早來到學校,只是已經上課了,她也沒看到那個人,而毛利蘭也無精打采的模樣。

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向毛利蘭詢問了原因,只是從工藤新一為什麽沒來,改成了她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正準備離開游樂園時,工藤新一突然離開,傍晚的時候她去找過,可不僅沒有回家也沒有去隔壁鄰居家。這是毛利蘭說的事情經過。

“結城同學,你說新一會不會有危險?”毛利蘭擔憂的神色愈發明顯。

結城搖頭不知,她現在也是當局者迷,但面前的女孩眼眶微紅,想必是擔心了一整晚。

“結城同學也是偵探,如果,我說如果,如果你有了新一的消息,可以告訴我嗎?”

“我……會的。”

如果他還活着的話,結城一定會告訴她,只是偷看到了組織的交易,想活下來的幾率怕是很小了。即使活下來,也會東躲西藏不能見光。

結城回到家後将書包随意扔在客廳便躺在沙發上,這是一個死局。

既不想得知那孩子的死訊,也不想讓組織被曝光,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她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蘭擔憂的神色,以及失去重要之人的惶恐與不安。與其說可以體會,倒不如說是她曾經經歷過,有過蘭此刻的心情應該更加符合。

結城也不是那麽冷血的人,她都被毛利蘭近乎懇求的拜托了,她怎麽可能不管不問,更何況以後要是碰到了工藤夫婦,估計就不敢面對他們了。

夜半時分,結城一個人來到多羅碧加樂園,現在已經關門了,她只能從防護欄翻進去。又花了半個小時找到了兩處地點,這是最有可能成為交易地點的所在。

不過根據蘭和新一分開的地點推測,就只剩下一處。而在這裏附近的草地上,她看到了有過踩踏的痕跡,并且很多。

沒有月亮的夜晚,她只能打開小手電,在這裏翻找了好一會,除了一部相機以外就是粘在野草上面的零星血跡。

他們說為了避免被警方調查所以才用了毒/藥,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單從這點血跡,根本不可能對他的生死下判斷,不過,結城還是可以肯定,他沒有死。

這裏既沒有警方調查取證的痕跡,也沒有見到哪怕一條警戒線。他的人不見了,但相機還在,所以只能是他被人救走了。

再留下去也不會有線索,結城将相機放進口袋就趕回家。

相機裏有幾張伏特加和交易對象的遠景照片,裝了鈔票的箱子可以分辨得出,而且他們之前被卷進了殺人案中,一旦照片流出,警方就會順着那一點線索查過來。

結城将那幾張照片一個接一個徹底删除後,看到了蘭和新一在樂園拍的照片。

這東西現在交給她也只是徒增悲傷,結城将相機放進抽屜裏後将它鎖在了裏面。

手機的振動聲響起,是一條短信,而且是琴酒讓她出去的短信。

“你剛才去哪了。”

她剛走過去,琴酒就直接問道。

“去你們的交易地點看了一下。”結城靠在駕駛位旁,回道。

“有發現嗎?”

“沒有。”結城回道:“而且學校也沒有見到他,和他關系最密切的人也沒有他的消息。”

“并沒有足以确定他死訊的信息,所以還不算完。”琴酒說道。

“他可有着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稱號,如果放出他死因不明的消息,恐怕警方那邊也不好收拾。”結城回道。

“那就只能讓我親自判斷他是否真的消失了。”琴酒冷笑道。

“學校和他的朋友那邊就交給我吧,至于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結城回道。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琴酒散發出的壓迫感,現在她只能盼着這件事快點結束,免得被琴酒知道些什麽,到最後她會兩邊都難做。

“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琴酒突然說道。

“你指的哪方面?”結城反問道:“如果是為一個當下炙手可熱的偵探消逝而感到悲傷的話,我是不會那麽傻的。”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琴酒回道,他特意将失望一詞咬的很重。

“聽你這話是對我報了很大期待啊。”結城将手臂搭在車頂上,嗤笑道。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他的話說了一半,任憑結城再怎麽敲打,他就是不再透露半個字,到最後他直接開着那輛車走掉了。

一整晚結城都在思索他那句話的意思,可一點線索也沒有,那句話也是憑空出現沒有任何根據。最後結城頂不住困意,直接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結果還是在學校裏,聽同學無意間聊起才知道的。

今天的班級裏還是沒有工藤新一的身影,并且學校也沒有放出他請假的消息,恐怕再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個帝丹高中的名偵探是出去辦案子了。

回歸正題,琴酒那句話的意思,結城是從鈴木園子口中得知的,而她是在和父母參加身為警察的朋友的婚禮時聽說的,并且還繪聲繪色的說給了結城和毛利蘭聽。

☆、銀行搶案

富山縣的地下賭場被查封,随即賭場老板島原大介被查出和潛藏在日本的某個幫派有牽扯,并且幫助警方一舉繳獲了近十名非法幫派的成員。

而就在當時,有同在賭場的賭客說,當時他和一個20左右歲,長相特別漂亮的外國女人賭,結果輸了50萬日元。

可惜他和那女人去了其他地方,被發現時身中兩槍,而且還丢失了很重要的文件。

園子描述的時候可以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了,她故意停頓惹得班上被吸引的同學都在催促,她穩住好奇心旺盛的各位才又繼續。

隐藏在賭場的卧底警察等到同事來了之後,趕到時被人放了三發冷槍,雖然沒有命中但被她跑掉了,并且帶着那份文件一起。

班上有的人慶幸,有的覺得可惜,身為當事人的結城不做表情,只靜靜等待着園子繼續說。

她也沒讓結城失望,打斷了所有人的竊竊私語,繼續講着。

這些事情和事實基本一致,而鈴木園子想必是從別人那裏照搬的,又加了些自己的形容詞來,畢竟有些用句不像是這個鈴木財閥家千金會說出來的。

直到之前那些事,都沒有什麽值得結城去思索的,直到園子說,那個打傷島原大介搶走文件的人死在了機場裏。

“那女人是不是真的那麽漂亮啊?”

“她是什麽樣的人?聽你的描述好像國家間諜一樣。”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班級裏被這一段對話引得哄堂大笑,可結城額角的汗水早就滑落,她現在只覺得頭皮發麻。

自己還好端端的坐在這裏,怎麽就死在機場了?

園子頗有些遺憾的打斷男生們的臆想,說道:“死在機場裏的是個男人,他旁邊放着的槍,裏面的子彈和掉落在現場的三顆子彈,彈道對比就是出自那一把,而且丢失的文件也在他身上找到了。”

後面的可能都是園子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推測,什麽易容成女人好讓別人放松警惕。

他們是信了,可結城卻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警方單從一把槍就判定死的人就是搶走文件的人,這未免太過牽強,可如果這真的是事實的話呢?

警方是有可能從彈道對比來下決斷,可身高體型擺在那裏,這本身就是值得細思的問題,可他們還是認準了他就是那個人。

琴酒想表達什麽?

那個姓山口的警察也信了這套說法嗎?

還是說組織已經可怕到可以左右警察廳了?

不論是哪一條,這放在身為搶走文件的結城身上,都可以說是幫她解決了一個麻煩。

她也懂了琴酒的意思。那把槍結城是當着他的面給了竹野的,文件她也存進了琴酒的電腦中——

琴酒不會擅自行動,肯定是經過了那位的同意,但讓竹野背鍋這件事絕對是他的主意,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得到。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內恢複寂靜。

她看着桌子上的書,思緒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再思索下去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斷,與其将事實曲解成反面教材,還不如直接放空思緒來的穩妥。

不過,她最應該感慨一句,不愧是連FBI都不敢輕舉妄動的犯罪集團。

赤井沒有規定她定期彙報他們的動向,甚至連基本的詢問也沒有,對她基本上就屬于放空狀态,也沒有讓她監/視甚至阻止他們這一點,結城現在才真正了解了赤井起初的擔憂。

不過一碼歸一碼,作為赤井先生的眼線,她不會讓他失望的,就算瞥去這些,自己的把柄還握在人家手裏。一旦背叛組織,絕對會被琴酒追殺,甚至還會被FBI抓回去,這才是真正的腹背受敵,兩面都不好做。

結城靠在沙發上,給琴酒發了條短信,希望可以打消他的疑慮。

已經确定了替結城背鍋死在機場的是竹野柊,而他之前毫不遮掩喜歡結城的行為,可能這就是琴酒擔心的事情,可他真的想多了。

會讓她失去理智的人,已經不存在了。雖然對竹野的死有些過意不去,但結城也只是有一些罷了。

不過琴酒是真的謹慎,結城明明都表示過了對此事的态度,他居然還懷疑結城會為此感到不滿。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結城把時間都花在了調查被抓進警局的那近十名黑手黨成員,他們都是新人,并且是送給警局的貢品,是被他們抛棄的棋子。

而她在追查的筱田英彥,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本來她都快坐不住想再去調查的時候,遇到了在銀行工作的廣田雅美和陪同毛利蘭去銀行的江戶川柯南。

廣田雅美是組織成員,雖然結城沒有正式和她見面,之前也沒有在意過,可上次見面的時候,她的工作是類似白領的職業。

別人換工作是很平常的事,但組織成員換工作就很惹人深思了,更何況還是在銀行工作。

至于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男孩,結城之前沒見過,但毛利蘭說他是寄住在自己家的。

時間正好在工藤新一失蹤後。

要不是組織确定了工藤新一已經死亡,她就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琴酒派來監視毛利蘭的了,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孩子很聽話,即使是聽到毛利蘭想和結城一起出去走走也不哭不鬧,只乖乖的跟在後面,不過他似乎對蘭給他買的冰淇淋很不滿。

結城也有帶妹妹的時候,所以對這個7歲的男孩子有點興趣,尤其是對他的名字——

“柯南?”結城坐在甜品店裏,對他說道:“你的父母是道爾先生的Fans?”

“啊,嗯!我也很喜歡。”他攪動着果汁的手突然停住,然後笑着回道。

“那個,結城同學……”毛利蘭對看着柯南的結城小聲說道。

“毛利同學不用擔心。”結城正視着蘭,回道:“他畢竟是個名偵探,可能碰到了什麽案子所以脫不開身。”

“結城同學查到了嗎?”毛利蘭迫切的問道。

“只有一點零碎的信息。”結城回道。她現在只知道工藤新一可能被其他人帶走了。至于組織雖然确定他死亡,但畢竟沒有找到屍體,所以結城還不能下決斷對蘭說太多,也只能順着他還活着的線索說。

毛利蘭垂下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結城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眼角餘光瞥見小男孩,才發現他同樣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新一那天在兇案現場一直在意兩個黑衣人,我想他會不會……”

“蘭姐姐!”柯南突然開口,轉頭對毛利蘭說道:“新一哥哥可能真的碰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所以才會…抽不開時間聯系你的。”

毛利蘭轉頭,柯南突然緊張起來,忙解釋道:“他不會有事的,所以蘭姐姐就不要擔心了!況且博士……”

柯南是真的緊張,甚至碰倒了裝果汁的杯子,好在裏面是空的。不過毛利蘭已經恢複精神,也算是達到了他的目的吧。

不過毛利蘭說的黑衣人可能是琴酒和伏特加了,工藤新一如果真的還活着,可能在秘密調查也不一定。

和他們分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結城回到家,将被鎖起來的相機拿出裝進盒子裏,等到入夜後去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将這東西挂在了他們的門把上。

就算是讓她抱點希望也好,結城能為他們做的事有限,但總不能連這一絲屬于他們的回憶,也将它封存在不見天日的抽屜裏吧,更何況也可以用來試探一下工藤新一是不是在附近。

在這之後的時間裏,毛利蘭似乎心情不再那麽差了,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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