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位于地球同步軌道的瞭望塔裏,忙碌了一個下午的神奇女俠和蝙蝠俠一前一後進入基地。
值班的人是閃電俠，他正用他的神速力看聯盟最近搜集的資料，大屏幕上的文稿以一秒鐘翻三頁的速度閃爍着。
對于正常人來說,這麽快的速度看着就閃得眼暈，但閃電俠悠閑極了,是真的開了n倍速，還有空幹點別的,眨眼間就清空了一袋子零食，他腿邊垃圾桶裏的零食袋子堆得冒尖。
察覺到兩人的到來,閃電俠發出了短促的聲音。
“你說什麽？”神奇女俠見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
“抱歉，”閃電俠暫停了自動播放的屏幕,把自己的時間調到正常人的速度,聲音立刻變清楚了,“我是想問,你和那個黃燈俠交手回來了？”
“也不能說是交手吧，總覺得像是在欺負小孩子。”雖然從年齡上看,這裏有一個算一個，都能當她的孩子。神奇女俠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轉頭看了一眼蝙蝠俠。這家夥依然面無表情,像是在空中盯着她們看了一下午的人不是他一樣。
“除了缺乏經驗之外，嗯，還是太年輕了。”神奇女俠想了想，對閃電俠這麽說,“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過能毒打她的人這個世界上還真不多。倒不是像超人那樣……那姑娘還有幾分小聰明。”
發現那些什麽麟粉對她不管用就果斷放棄拉開距離,倒是讓神奇女俠有些後悔沒有帶太多可投擲的武器。
“你要是這麽說，那接下來我和她過招的話,”閃電俠有些猶豫，神奇女俠之後就該輪到他了：“我可不想欺負小孩子。”
“她和你的年齡差距不大，經驗沒你多，你有教導後輩的底氣。”神奇女俠走到他旁邊接過了超級電腦的控制權，在上面敲了幾下，調出了今天下午瞭望塔衛星的視頻記錄。
“而且她的燈獸們還挺有意思的，你和她多接觸，能多了解燈俠的能力範圍——為了打到我那姑娘可算得上是絞盡腦汁，也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神奇女俠把視頻畫面調到剛開始的那一幀，淡黃色的煙霧狀麟粉籠罩了整座冰山，飄在海面上非常顯眼，在衛星監控的畫面中顯得十分壯觀。
“如果她的對手不是我，而是別人的話，恐怕一開始就會吃個暗虧。直接将黃燈能量鋪場，調動隐藏在人們心中的恐懼，一旦剛開始就陷進去，之後的戰鬥節奏就該跟着她走了，有了恐懼這樣的弱點，在戰鬥中将會是致命的。”
說着她看向蝙蝠俠，蝙蝠俠微微點頭，表情嚴肅地确認了這一點。
“是這樣，目前我們還無法防禦這種調動情緒的攻擊，初步判斷燈戒能量或精神控制相關的異能，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如果黃燈軍團進攻地球，很有可能會使用這種方式直接鋪場，目前的辦法是盡量縮短戰鬥時間。”
兩人說完，同時看向閃電俠。
“好吧，看來下一次就是研究如何用最短的時間讓燈俠失去戰鬥力，對吧。”閃電俠了然地點頭，作為他們正義聯盟速度最快的人，這種重擔自然落在了他的頭上，他不由地有些同情還不知道訓練計劃的那位黃燈俠。
“想辦法直接摘掉他們的燈戒就行。”蝙蝠俠直接點出核心重點，“薩曼莎小姐是防守方，你是進攻方。”他記得薩曼莎有足足四個能用的燈戒，能讓閃電俠多練幾次。
“可不要大意了巴裏，那姑娘的燈獸速度還是挺快的。”神奇女俠調出中間的視頻監控，畫面上的神奇女俠手握真言套索，像西部牛仔一樣英姿飒爽，真言套索的另一頭套着一只體型巨大暗紅色的公牛——
好像不太對？閃電俠仔細看了看它能量具現出來的碩大牛角，龐大強壯的體格，以及腹部那團沉甸甸的不容忽視的……
“這是頭奶牛嗎？”閃電俠不太确定地問，這牛長得挺違背常識的，大概這就是燈獸的特殊之處？
“奶牛？我不清楚，衛星拍的不錯，可以當我的手機壁紙。”神奇女俠将這幅畫面截圖存下來，挺開心。
“不過蝙蝠俠，我記得資料上她是紐約人？”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她轉頭看向蝙蝠俠，“現在還不是假期吧？”
“她請假了。”蝙蝠俠簡單地解釋。“羅賓負責訓練她。”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麽在她身上隐隐看到了你們家的影子，你們把她教得挺好。”
神奇女俠了然地點頭，那有了燈獸後也改不了的上蹿下跳的戰術大概是和羅賓學的吧，怪不得有一種割裂感，正常人擁有那樣的能力，肯定會像超人那樣直來直去，畢竟他已經強大到不需要耍心眼，只靠武力就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但是我得提醒你，”神奇女俠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走到蝙蝠俠面前，伸手按住他正在看的資料：“你可以武裝她的頭腦，訓練她的體能，但你沒辦法給她一顆戰士該有的心。”
蝙蝠俠擡眼看了看她，沉默了片刻：“我不認為她是戰士。”
“我也看出來了，她那性格也不适合當戰士，從開始到結束，她根本就沒有打敗我的想法，只是像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一樣，展示出她自己琢磨出來的成果而已，”神奇女俠說着，猛地拍了拍額頭：“對了，她本來就是個學生是吧。”
蝙蝠俠沒吭聲，他聽懂了神奇女俠的意思。
“她是個好學生，你和羅賓也是個好老師，但我們要面對的敵人是在整個宇宙中都享有兇名的塞尼斯托軍團，那群家夥可不會等她膝蓋磕破皮後爬起來重新開始，他們只會抓住她摔倒的機會給她致命一擊。”神奇女俠抱着胳膊，略顯不滿。
“我對你們的教學方法不發表意見，你們是會教孩子的，但作為一個亞馬遜戰士，我得說，她還不夠兇，也沒有戰鬥到底的信念。從頭到尾她都給自己留好了退路，最後的時候我都以為已經到她的極限了，沒想到她還能開傳送門自己回去……或許是因為她是我粉絲的原因？我覺得這次她的狀态還不如上次和超人交手的時候。”
神奇女俠的分析很有道理，蝙蝠俠心想，不過他覺得這次的狀态不如超人，大概與神奇女俠無關。很有可能是今天下午圍觀的人是蝙蝠俠，而不是蜘蛛俠的原因。
蜘蛛俠不參與他們的訓練，可他的存在還是很有用的。
“她在意志力方面确實有弱點，”蝙蝠俠坦誠地說，“她本來擁有代表意志力的綠燈燈戒，但去了趟綠燈俠總部後，因為些原因，她的綠燈燈戒失靈了。”
神奇女俠回憶片刻：“那段時間正好是……塞尼斯托軍團進攻綠燈總部的時候？懂了，新兵剛上戰場肯定會有些心理陰影，更別提她這種在和平年代出生的孩子。要我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送去宇宙深處的戰場，讓她砍幾個黃燈俠，以毒攻毒。”
這可真是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确實有些道理，但現在執行不了。畢竟現在菲麗絲也是黃燈俠。
蝙蝠俠點點屏幕，把這次的戰鬥記錄視頻給蜘蛛俠傳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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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菲麗絲受了傷的緣故，考慮到兩人需要休息，他們度過了沒有作業和體能訓練的一晚。
順便一提，武德充沛的哥譚也沒有讓兩人失望，在彼得下去買晚餐的時候，他在沒有燈戒地圖的幫助下，僅憑自己的努力成功找到了一只黃燈能量源：
一位持槍搶劫便利店的小混混。
演技越來越好的帕克先生這次沒有貿然行俠仗義，他和周圍的哥譚人一起，哆哆嗦嗦地交出了錢包裏的零錢，看着那家夥得意洋洋地叼着煙揚長而去。
然後從便利店倉庫門口處摸了只舊麻袋，抄近路截過去套在小混混的腦袋上，打暈後将他混在酒店內部的雜物堆裏，裝進小推車，同新被套和他們的晚飯一起運進了兩人的套房。
兩位新生代英雄就這麽邊吃晚飯，邊僞裝成哥譚黒幫，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輕輕松松審問完這小混混的罪行後，菲麗絲的燈戒也充的差不多了。
有了燈戒的幫助，菲麗絲那點本就不嚴重的傷勢愈合得很快，一個晚上過去，繃帶都能拆了。
吃過早飯後，羅賓的電話又給她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
“你不會在開玩笑吧，羅賓？”菲麗絲再次确認：“我的訓練結束了？”
這簡直難以置信，她都快要習慣天天進行體能訓練，日常挨打，吃沒滋沒味的水煮雞胸肉西蘭花的日子了。
“是的結束了，本來規劃的時間就不長，我把後續的訓練計劃發給你，你和蜘蛛俠可以在紐約繼續執行。”羅賓感慨地說，這兩人在哥譚呆了這麽久，和他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現在到了告別的時候，他還有些不舍。
不過當他聽到對面毫不壓抑的歡呼聲後，心頭的那一絲不舍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于這麽開心嗎，這裏又不是什麽刑場監牢，阿卡姆人越獄的時候都沒有她這麽快活。
“……就算回到紐約你也要養成鍛煉的好習慣。”羅賓在電話裏大聲提醒她。
“我知道啦，謝謝你羅賓！”菲麗絲恨不得立刻挂了電話和彼得分享這個好消息，“還有什麽事嗎？沒事我現在就定回去的機票啦！”
“一路順風菲麗絲，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有問題可以随時找我，我很樂意為你提供幫助。”羅賓客氣了兩下，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表情。
“蝙蝠俠不希望這段時間請的假影響你的期末成績，對了菲麗絲，你的期末論文寫的怎麽樣了？你們哥倫比亞大學布置的論文應該不會很難吧？我看彼得會在休息的間隙寫幾筆，現在都寫了一大半了，你肯定也寫得差不多了吧？”
對面沉默了片刻，發出了一陣悲慘地哀嚎。
快樂的笑容轉移到羅賓臉上，不等菲麗絲說話，羅賓抓住時機搶先開口：“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加油菲麗絲。”
當機立斷地挂掉電話後，羅賓神清氣爽地松了口氣，開始了作為韋恩集團頂級社畜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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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回到紐約，菲麗絲打算在離開前拜訪一下她的老朋友。
這一次回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了，米蘭達要在監獄裏待好長一段時間，盡管在她朋友的小動作之下，日子過得還不錯，也一直能和菲麗絲聯系上，但菲麗絲離開前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黑門監獄還是像往常那樣守衛嚴密，巡邏的警衛在白天要比晚上少一些。
菲麗絲像上一次拜訪一樣，變成一道黃色的光，熟門熟路地繞過了守在門口的警衛，只是在路過前廳的時候多看了幾眼。
幾個穿着警服的人圍在一起商量着什麽，為首的人對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禿頂囚犯畢恭畢敬。
這犯人看起來是剛送來沒多久，養了一身長期養尊處優才能形成的肥膘，身上穿着嶄新的囚衣，手铐和腳铐的鏈子都沒去，但理直氣壯地坐在椅子上，嘴裏還叼着一根剛點燃的雪茄。
幫他點雪茄的那名警衛腰間挂着一大串鑰匙，顯然是個頭兒。
八成又是哪個犯事的有錢人過來一輪游了。菲麗絲見怪不怪的收回目光，這種事上紐約和哥譚也差不多，有錢有權的人總有些特權，但哥譚這邊要做的明目張膽的多，或許是和哥譚相比，紐約的記者媒體更硬氣的原因……
“咔嚓”
輕微的快門聲傳進菲麗絲的耳朵裏。這點動靜完美地淹沒在在獄警們吆五喝六的噪音中，若不是正好響在菲麗絲耳邊，她絕不可能發現有人在這裏拍照。
正打算往監牢深處飛的黃色光點頓了頓，拐了個彎兒又飛回去。
聲音來自她剛飛過的一位清潔工，是一個中年婦人，穿着半新不舊的制服，拿着笤帚和撮箕在牆角掃灰，一臉木讷，垂拉着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但黃色光點靠近後，菲麗絲清楚的看到，她那只明顯和外貌不符的白皙右手，靈巧地将一只半個手掌大的小相機勾進袖口。
菲麗絲湊近仔細瞧了瞧她那張臉，果然瞧出了人造的痕跡：黑了一個色號的粉底，帶着些膠痕的皺紋，用一次性染發粉抓過的頭發……再仔細看看這副五官，陌生中透着一絲熟悉。
順着那絲熟悉的感覺，菲麗絲很快從記憶中扒拉出來一個不重要的人——和紫燈俠見面前，她在韋恩酒店大廳抓到的那位僞裝成清潔工的記者。
還真是敬業，連黑門監獄都得潛入，現在哥譚的記者已經發展到這麽卷了嗎？菲麗絲沒有多管閑事，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便離開了。
等她找到米蘭達的時候，米蘭達正閉着眼睛在自己的牢房裏練瑜伽，當她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穿透眼皮的黃色亮光時，她就知道是菲麗絲過來看她了。
“你怎麽來了，過來查案子？”米蘭達眼睛都沒睜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在能量防護罩的遮掩下，菲麗絲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狹小的牢房裏。她坐到米蘭達旁邊打量着這片狹小的空間，發現這裏比她上次來多了點東西。
桌面上多了面幹淨的小鏡子，幾本舊的時尚雜志和紮頭發用的發圈，床底下放着幾袋薯片，堆在腿邊的被子裏露出了游戲機的一角，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裏放着輕松的瑜伽音樂。
“看起來你過的還不錯？”菲麗絲沒忍住盯着那只游戲機看了看，有些意外，這不像是來坐牢的，像來度假的。
“是啊，多虧了我那講義氣有本事的前男友，”米蘭達睜開眼睛，跟着瑜伽音樂的指示換了個動作，“是不是讓你很失望？哥譚的監獄對那些有權有勢的人來說就像是個賓館一樣，環境當然要好一點，那些大人物怎麽能讓自己吃苦呢。”
“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會義憤填膺地跟着罵幾句，但現在的特權受益人是你，”菲麗絲說着，沉默了片刻，問她：“等你出獄後，你在哥譚大學的學籍……”
“誰在乎那個啊，”米蘭達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翻了個白眼：“憑我的資歷，等我出獄後說不定直接混成幫派首領了，光從我入獄到現在，我都接過不下五份的幫派正式邀請，還有些請獄警和獄友帶話的口頭邀請沒算呢。你讓我回學校做什麽？幫上級發展愚蠢的大學生下線，還是花時間寫屁用沒有的論文？”
刻薄的言論像一把利劍，捅穿了菲麗絲的心理防線。是的，她回去就要面對期末論文了。她倒是希望羅賓能讓她在哥譚訓練到這個學期結束，但羅賓挂斷的太快，根本不給她建議的機會。
“所以用不着擔心我。”米蘭達別別扭扭地安慰她，“我們哥譚人和你們不一樣，我們的出路可多了。”
“好吧，雖然我還是希望你有一個安穩的前途……”忽然想到自己比米蘭達還不安全，好像沒資格這麽說，菲麗絲咽下了後面的建議，開啓傳送門從裏面掏出一只紙箱子。
“我馬上就要離開哥譚回紐約了，所以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點東西。”
“這裏可是監獄，親愛的，你要是送給我貴重的禮物我可不一定能保得住。”米蘭達關掉放着音樂的手機，好奇地伸頭看着那只盒子，“你帶了什麽？”
“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最近收集的特産罷了。”菲麗絲打開盒子展示：“比如超人和神奇女俠的親筆簽名海報……”
“親筆簽名！”米蘭達激動地大叫一聲，瞪大了眼睛，也不做瑜伽了，把腳腕從屁股底下用力抽出來，連滾帶爬地湊到菲麗絲旁邊，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哪呢哪呢！神奇女俠可是很久都沒給別人簽名了，上次出現在媒體的相機裏還是上次！你怎麽拿到的！”
“同行之間相互簽個名也很正常嘛，最近湊巧見到神奇女俠了。”看着米蘭達激動的樣子，菲麗絲很得意，“對了，這裏還有蝙蝠俠的正版蝙蝠镖，我看着他親手磨過，絕對是正版。”
米蘭達深吸一口氣，張着嘴半天沒吭聲，瞪着兩只眼睛看着盒子裏泛着寒光的蝙蝠镖，像是馬上要背過氣去。
“我還拜托羅賓在上面簽了to簽，保真，我盯着他簽的。”菲麗絲拿着那只蝙蝠镖翻了個面，露出背面用記號筆寫的短短一行話：
[祝米蘭達早日出獄]
米蘭達沉默了半響，嗷的一聲叫出來，激動地抓着菲麗絲的肩膀用力晃：“啊啊啊蝙蝠镖啊啊還是蝙蝠俠親手磨過的蝙蝠镖啊啊啊啊菲麗絲我愛死你了啊啊啊你簡直就是神啊啊啊他讓我早日出獄啊啊我現在就能走——”
菲麗絲被她晃得眼暈，穿耳魔音叫得她腦仁疼，“我也愛你親愛的，你冷靜點，別這樣，這蝙蝠镖又不會長腿跑了……”
【嘀——】
突然冒出來的紫色光芒打斷了這激動人心的氣氛。菲麗絲愣住了，震驚地低頭看向自己的燈戒：本來沒有反映的紫燈燈戒不僅在發光，還在往外冒着粉色小愛心的光效。
【已解鎖25】
米蘭達也愣住了，她收了聲，看看菲麗絲手裏的蝙蝠镖，又看看她手上冒出來的，不停往自己身上撲的粉色小愛心。
她收回了挂在菲麗絲脖子上的胳膊，尴尬地挪着屁股往遠處蹭了蹭。
“咳，菲麗絲，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是了解我的。雖然我确實很喜歡你送給我的蝙蝠镖，但是，但是……”米蘭達小心打量着她的表情，嘆了口氣，一言難盡地伸手戳破往自己身上貼的粉色小愛心，斬釘截鐵地對她說：“我可直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