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那個Alpha(8)
商迦予一張臉迅速變紅了, 目光盯着申珏的側臉半天說不出話, 過了一會, 他哼了一聲轉開了臉。
他長那麽大,還沒被人那麽嫌棄過。
申珏輸完液, 是午夜一點了,護士拔完針,他就起身往外走, 本來還困得打盹的商迦予立刻跟了上去。
申珏攔了一輛出租車, 剛打開車門, 就轉過頭看着還跟着他的商迦予, “你跟着我做什麽?”
商迦予咬了下唇,他臉上的巴掌印還未褪去, 眼睛有些濕漉漉, 有點像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哥哥, 我現在沒地方去,若是去展哥家,我今天的事就瞞不住了,而且沒滿二十歲的Omega不能獨自住酒店。”
申珏看了商迦予一眼,還是讓開了位置。
他可以丢下商迦予, 讓對方自己想辦法, 但商迦予畢竟是個柔弱的Omega,深夜在外面,極有可能出事。若商迦予死了, 那麽商衍禹定是不會出現的了,那他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境主。
商迦予見申珏讓開了位置,明顯高興了一下,一下子就鑽進了車裏,仿佛怕申珏後悔。回去的路上,商迦予其實已經很困了,但他有些害怕他睡着了後,申珏不喊他,把他丢在出租車上,所以他全程都把眼睛瞪得很大,若是困得緊了,就從口袋裏拿糖吃。
那是申珏的糖,他覺得還挺好吃的。
下車後,商迦予還步步緊跟,跟得太緊的結果就是他不小心踩了申珏一腳。
“對不起,哥哥。”商迦予立刻道了歉。
申珏有些疲憊地閉了下眼,他現在實在沒精力跟商迦予計較,回到家後,他也懶得管商迦予,徑直拿了睡衣去洗澡。
而商迦予又回到申珏的住處,本來想躺在沙發上眯一會,但看了下自己身上明顯有些髒的衣服,皺了皺眉,他在這裏可沒衣服穿,不過他知道申珏的衣服放在哪。他往浴室那邊探了一眼,就蹑手蹑腳進了申珏房間。他直往衣帽間裏鑽,從裏面挑了一套他喜歡的睡衣,至于內褲……
他知道申珏洗幹淨的新內褲放在哪,雖然申珏比他高,但是他們的內褲是一個碼的,所以申珏的內褲,他都能穿。
只不過對方內褲的顏色不是他喜歡的,他更喜歡暖色調,可申珏的內褲都是黑灰藍,很少有其他顏色。
他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條黑色,就出去了。
申珏還在浴室裏,所以他抱着衣服去了客卧,等外面傳來動靜,動靜又消失後,他才重新出來。
果不其然,旁邊主卧的房門已經關上了,商迦予立刻轉身抱着衣服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晚上三點了,他回到客卧,卻發現一個多小時就開了空調,可房間此時還是冷得跟冰窟一樣。
他踩在凳子上,把手放在空調風口處,才發現空調壞了。
商迦予現在只穿着單薄的睡衣,冷得都有些抖,他想了想,就關掉空調,輕手輕腳走了出去。他偷偷摸到主卧的門口,試着開了下門。
門被反鎖了。
商迦予有些生氣地揮了下拳頭,但很快,他就無聲地笑了一下,去了客廳。他住在這裏的時候,可是摸透了申珏放東西的習慣,房門的備用鑰匙一般都放在電視櫃下的櫃子裏。
他果然在裏面找到幾把鑰匙,他全部拿了出來,一把把去試申珏的房門,試到第三把的時候,房門開了。
商迦予不由屏住了呼吸,慢慢擰開門把,他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先把腦袋伸了出去。跟客卧比,這間房簡直是天堂,他看了看床上拱起的一團,等了十幾秒,發現對方一直沒動,才在門口脫了鞋,赤腳輕輕走了進去。
關門的時候,他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裏,深怕對方醒了。
不知為何,商迦予上次還敢直接在中午摸到對方的床上,今日卻有些不敢了。
申珏今夜喝了酒,受了傷,還輸了液,比往日睡得更沉,所以商迦予摸上床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察覺,而商迦予見自己沒吵醒申珏,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又被被窩的暖和弄得無聲地喟嘆了一聲,他現在才覺得自己冰冷的手腳開始回溫。
……
商迦予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張白淨的臉就進入了他的眼簾。他還沒清醒,只是緩慢地眨了下眼,心裏還在想,眼前這個人的睫毛可真長,好想扯一下,等清醒過來,商迦予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他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到了申珏的懷裏,還幾乎是八爪魚的狀态抱着對方睡的,而被他抱着的人似乎睡得不大好,眉心微蹙。
商迦予慢慢地縮回手和腳,随後飛快地下了床,溜了出去,回到了客卧。
他回到客卧,躺了大概十多分鐘,聽到外面有了聲音,才爬起來,偷偷打開一條門縫,聽外面的動靜。
申珏好像在跟人打電話,聲音有些嘶啞,商迦予眼珠子轉了轉,打開門走了出去。
申珏背對着他,站在陽臺那裏打電話,清晨的陽光沐浴在對方的身上,渡了一層暖和的顏色。他看着申珏一邊打電話,一邊拿着水壺随意給陽臺上的盆栽澆水,不知為何,他覺得申珏看盆栽的眼神可比看他時溫柔許多,商迦予想到這個,不由有些生氣。
他哼了一聲,也走到了陽臺,可他走過去,申珏壓根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繼續聊着電話,澆着水。
商迦予看了一眼正在被申珏澆水的盆栽,不就是普通的綠蘿,長得又不好看,值得申珏這樣澆水嗎?想到這,他特手欠地扯了一片葉子下來,還是當着申珏的面。
申珏澆水的動作一頓,不由看了眼商迦予,而商迦予卻對他做了一個鬼臉,把綠蘿葉子塞進了嘴裏,“我餓了。”
申珏見狀,放下水壺,轉開身繼續談電話,他今天不用去公司了,但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十點的時候還有一個視頻會。
“你待會把資料全部發我郵箱。”申珏對電話那頭的助理說。
助理剛應了聲,卻聽到自家總經理電話那頭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哥哥,我說我餓了,你聽到了嗎?電話那頭的人你不要再給我哥哥打電話了,要不然我要生氣了!”
助理頓了頓,又聽到自家總經理帶着幾分怒意的聲音。
“你有病?”
“有,一餓就會發瘋的病。”商迦予死活吊在申珏的身上,不肯把手收回來,“哥哥,我們早上吃什麽?你今天不要上班吧?太好了,待會吃完早晨,我就陪你去醫院。”
申珏眉頭緊蹙,一手拿着手機,另外一只手努力把商迦予從他身上扯下來,“現在白天了,你可以去姚展那裏了,大白天沒人會綁架你。”
商迦予被扯掉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就迅速纏上去,“我不去,展哥不在,我才不想去那裏,況且這裏本就是我的家,當時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呢。”
現在這個情況,申珏只能先把助理的電話挂了,再把商迦予徹底扯下去。商迦予兩只手都被抓住,總算沒辦法繼續挂在申珏的腿上,可這貨不要臉的程度等于他作的程度,他兩只手雖然抓住,可腿還是自由的,所以他伸出了腳,故意蹭了蹭申珏的腿,“哥哥,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申珏低頭看了眼商迦予的腳,神色有些森冷,“再蹭,你的腳就別要了。”
商迦予臉上的笑瞬間僵住,他飛快地把腳收了回來,但還是小聲嘟囔了一句,“又要敲牙又是砍腿,哥哥你上輩子是殺豬的嗎?”
他說完眨了下眼,似乎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他又一時想不出是哪裏不對。
申珏松開商迦予,往主卧走,而商迦予又跟了上來,在後面碎碎念,“哥哥,客卧的空調壞了,昨天差點冷死我了,今天叫人來修,好不好?”
他追到了門口,差點把被突然用力關上的門打到,弄得他吸了口氣,後面發現自己沒事,又趴在了門上,繼續對裏面的申珏魔音灌耳,“哥哥,你在聽我說話嗎?哥哥,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哥哥,我要修空調,哥哥,我要吃早餐,哥哥……”
他一口氣喊了十幾聲哥哥,發現都沒有回應後,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随後居然在主卧的門口躺了下來。
“哥哥,你不出來給我做早餐,我就不起來了,我凍死我自己,餓死我自己,我要讓我的屍體在哥哥家裏發臭。”
可他躺了五分鐘,冷得瑟瑟發抖,見房門始終沒有打開的意思,裏面的人壓根不理他,只能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商迦予怕冷,就走到客廳,把客廳的空調打開,又去了廚房,他打開冰箱看了看,都是些要處理的食材,沒有能直接吃的食物,不由有些生氣。
商迦予在房子裏晃了一圈,晃到陽臺上,申珏澆過水的綠蘿在陽光下看上去十分生機勃勃,葉子上還有晶瑩的水滴,他盯着綠蘿看了一分鐘,哼了一聲,又瞄了瞄主卧的門,自言自語道:“讓你不給我吃東西,那我就把這破綠蘿吃光,讓你給它澆水,只會管一個破草,不管我!”
說着,他對着綠蘿伸出了自己的惡魔之手。
申珏洗漱完,換了衣服,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在地上爬的商迦予。
商迦予爬得非常慢,還伴着痛苦的呻.吟.聲,在他發現申珏出來後,把慘白的小臉擡了起來,聲音十分虛弱,“哥哥,我好像食物中毒了,肚子好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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