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那只九尾狐(41)
他就站在那裏, 不出聲, 也不動, 就看着申珏,仿佛申珏走了也無所謂。
申珏沉默一瞬, 擡腿走了回去, “起碼不住這個山洞。”
符九陰這回同意了,他倨傲地點了下下巴,就轉身往前走。申珏見狀,輕輕吐了一口氣,才跟了上去。
符九陰找了一處比剛才更大的山洞,這個山洞似乎原本有主的, 只是他們一過來,那主人不知去了何處,久久都沒有出現。這個山洞的主人比符九陰可就愛潔多了, 裏面的一些小物件都擺得整整齊齊的,申珏在裏面看到了類似小孩玩的毛線玩具、銅鑼鼓等。
這些小玩具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 申珏把銅鑼鼓拿起來搖了搖,站在山洞口的符九陰眼睛一下子看了過來。
申珏注意到了, 又搖了搖, 發現符九陰眼珠子居然會随着銅鑼鼓上的珠子轉,不由勾了下唇。
符九陰瞥見申珏的笑後, 神色僵了一下,随後大步地走了過來,伸手把申珏拉了起來, 曼聲道:“這些破玩意看那麽認真做什麽?你不是說找我雙修?什麽時候雙修?”
說這話,一雙狐貍眼直勾勾地盯着申珏看,從龍角往下看,一直看到腰身時,他準備伸手,不過還沒碰到,申珏已經避開了。
“急什麽,天都沒黑。”比起符九陰的熱情,申珏實在有些冷漠,不過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拿着毛線球在符九陰面前晃了晃,“喜歡嗎?”
符九陰瞥了一眼,秀眉一皺,“我怎麽會喜歡這東西?”
話落,他就看到申珏把毛線球丢了出去。
符九陰:“???”
申珏:“……”
雖然是犬科,但果然不會像狗一樣撿東西。
申珏對上符九陰疑惑的眼神,尴尬地咳了兩聲,“你不喜歡就丢了吧。”
他後面又把毛線球撿了回來,因為不确定山洞的主人還會不會回來,但很大幾率是不敢回了。申珏把原主人的東西裝好放在了山洞外幾丈遠的地方,符九陰站在山洞口那裏,眯着眼睛看申珏忙東忙西,眼裏隐隐透着不悅,但也什麽都沒說。
直到夜色降臨,他才迅速出手,把申珏往洞裏拖。
被申珏整理過的山洞完全煥然一新,石床還鋪上了幹淨的褥子。符九陰把人拖到了床上,就想去牽申珏的手,但申珏躲了一下。
“符九陰,我今天有點累,爬山爬了很久,又整理了山洞,能不能先讓我睡一覺?”
符九陰當沒聽見,這次把人抱住了,可還沒等他進行下一步,他的臉被一雙略顯涼意的手捧住了。
申珏眉眼間透着幾分疲色,語氣跟平日比,算得上十分溫和。
“符九陰,你聽話好不好?讓我先睡一會。”
話落,捧着臉頰的手變成了摟脖子,申珏把臉靠在了符九陰的肩膀上,還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又輕聲說:“你變成原形,讓我靠一會,這山洞裏有點冷。”
符九陰半天沒說話,而當他發現申珏的眼睛已經閉上的時候,眼神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往下躺去,默默變成了原形。
一到冬天,符九陰就會發冬毛,又長又厚的冬毛睡起來軟綿綿的,申珏其實沒那麽想睡,但枕上去後,睡意一下子就來了。
睡着的人總是沒那麽規矩,申珏睡着睡着,不僅把頭枕在符九陰的身上,還捉了兩條狐貍尾巴抱在了懷裏。
等他再睡醒,外面已經徹底黑了,分辨不出現在是什麽時候。申珏看了下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兩條狐貍尾巴,默默地松開了。他剛坐起來,旁邊的九尾狐就睜開了一只眼。
“醒了?”符九陰的聲音很低。
“嗯。”申珏輕聲應道,頓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九尾狐被自己剛剛枕過的肚子,“重嗎?”
剛揉了兩把,符九陰就翻了過身,把申珏的手給壓住了。
他似乎不大喜歡別人揉他肚子,身後的尾巴有些不悅地甩了甩。
申珏也不把手抽了回來,默默地用對方的狐貍肚子給他暖手。符九陰壓了一會,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吃虧,随後立刻變成了人形,狐貍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現在給你摸,想摸多久都可以。”
申珏眼露嫌棄地把手收了回來,随後從自己的儲物戒翻出了夜明珠。他把好幾顆夜明珠放在不同角落,讓山洞看起來亮堂一點。
符九陰側身躺在石床上,懶洋洋地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申珏放夜明珠,對于申珏這種行為,他覺得有些多事,沒有夜明珠他也看得清。
待申珏回到床上,他把人扯近了些。
符九陰那張臉妖異美麗到過度的地步,所以攻擊性十足,此下夜明珠光線柔和,照得他那張臉都變得柔和許多,“你還有什麽事情沒做完?”
他言下之意很明顯了。
這厮白天到晚上都在想雙修這回事。
申珏從袖子裏摸出一段鲛绡,蓋在了符九陰的眼睛上。符九陰立刻想扯下來,但申珏摁住了他的手,“別動,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他扯開了符九陰的手,用鲛绡把符九陰的眼睛綁住了,再用手輕輕碰了碰對方的耳朵,“這段時間,你有跟其他人雙修嗎?”
符九陰眉頭皺了一下,“沒有。”
“那些母狐貍怎麽回事?”
符九陰聽到這話,神色更加不耐,“你要是不雙修,就走吧。”
“符九陰。”申珏語氣重了幾分,手再一次捧住了對方的臉,“我跟你說過的,我有潔癖,你要是跟別人雙修,我就不要你了。”
他故意強調了最後一句話,如今符九陰跟解沉決裂,是因為解沉傷了符九陰的心。符九陰其實跟着解沉這幾年,并沒有讨到什麽好處,為解沉累死累活,還失去了自由。
原來的符九陰在禁地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可後面去了天水宗,左一條規矩,右一條規矩,他若是不從,那些人就會去找解沉,為了解沉,他又要妥協。
所以符九陰決裂後,離開天水宗,來到淮伽山,做的事情比在禁地裏還更加過分了。他原來可沒有虐殺其他動物的習慣,可這短短一個多月,他不知道虐殺了多少動物。
這是一種報複,符九陰想用這種報複來證明自己過得比以前好很多。但無論怎麽證明,符九陰都會覺得解沉背叛了他,抛棄了他,所以申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馴服一只被抛棄過的狐貍很難,但總比馴服已經認主的狐貍好。
他要讓符九陰潛移默化地接受他的馴服。
符九陰聽到申珏的這句話,居然直接把眼睛上的鲛绡扯了下來,眼底一片幽暗,“小臭龍,你還跟解沉親嘴了,憑什麽要求我不跟別人接近?”
申珏很平靜地反問:“我主動的嗎?”
符九陰頓了一下,“不是。”
申珏又問:“我打他了嗎?”
符九陰眼底幽暗褪了一半,“打了。”
“那我親你是不是我主動?”申珏道。
符九陰不說話了,申珏見狀,把鲛绡拿了回來重新綁住了符九陰的眼睛,“所以我的要求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方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符九陰眉頭又擰了起來,“我拿來誘獵物的,免得我一出現,那些獵物就跑光光了。”
……
符九陰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他又說不出,可申珏來了之後,他的确變得舒服多了,每日有人給他梳毛,摸耳朵,至于雙修,嗯……明顯比之前熱情一些。原來每次只肯來一回,現在可以兩回了,當然比起識海雙修,他還是更想試一試身體雙修,只可惜申珏怎麽都不同意。
想到這裏,符九陰想翻個身,可睡在他肚子上的人絲毫沒有要醒的症狀,他狐貍耳朵動了動,最後還是也跟着閉上了眼。
符九陰的傷并沒有完全養好,不過申珏來了之後,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一好,他便準備去報仇了。
薛問春害他去那個鬼地方呆了這麽久,他怎麽可能放過對方。
“我要去趟黯魂門,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符九陰對申珏說。
申珏眼神微微一變,可擡起頭時,絲毫看不出有任何變化,“你去黯魂門做什麽?”
“殺人。”符九陰答得幹脆,見申珏看着他,微微彎下腰,驀然一笑,“怎麽?舍不得我?如果你願意跟我身體雙修,我可以考慮帶你一起去。”
申珏伸手推開了符九陰湊得過近的臉,略冷淡地說:“你去吧,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就跟你身體雙修。”
符九陰只是日常口頭戲谑對方,沒想到申珏還真松了口,他微微一怔,随後狐疑地看着對方,“真的,假的?”
“真的。”申珏雖然聲音很輕,可語氣很慎重。
符九陰聞言,狐貍眼忍不住彎了彎,“那你等着我回來。”
……
“若靠你一己之力恐怕沒那麽容易殺了符九陰,但你可以試着把符九陰的天劫提前招來。”薛問春輕聲說。
“怎麽做?”
“只要讓他殺了解沉就可以了,先叛主,後弑主,此必将引來天劫,不過此劫對于符九陰來說,還不夠厲害。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很高了,若你能讓他的修為再高一層,成仙的天劫也會下來,若是兩劫同時,符九陰不死也要被打回原形,到時候你殺了他,易如反掌。”
……
要馴服一只野性未褪的狐貍,那就千方百計給它設下一個陷阱,看它進入陷阱裏,看它在陷阱裏痛苦掙紮,看它四肢血跡斑斑,再把它救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突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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