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寧凡認識的一個人,當寧凡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內心之中那顆心不由的安定了下來。
“福伯……”寧凡的聲音有一絲絲的沉悶。
福伯擡起頭看着寧凡,說道:“幾月不見,你的修為見長啊。”語氣很是怪異,讓寧凡這個時候都有些琢磨不透眼前的福伯到底是在贊賞自己,還是正話反說一樣揶揄自己?
不過寧凡這個時候也沒有開口,而是望着福伯,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也是一絲疑惑。
福伯這個時候看了看寧凡的眼神,似乎也透露着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寧凡自認為自己是看不懂福伯這一個眼神的。
但是很快福伯的眼神就已經掃到其他的地方去了,看着趴在地上的兩個人,還有差點被寧凡給打趴下的兩個人,不由的冷冷的說了一句道:“廢物……”
瞬間這四人面如死灰,就如同一個死去的人一樣。
不過福伯這個時候卻是不管不顧的走入了自己的屋子之中,寧凡此時此刻也不會顧得上自己身邊的這四個人,拉着黎玲就跟了上去。
走到門口,福伯卻是沉着自己的聲音說道:“我有讓你進來嗎?”
寧凡哂笑着說道:“您老也沒說不讓我進啊。”言語之中寧凡也帶着一絲絲的輕松,剛剛自己竟然是出了一口氣,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了神清氣爽。
一瞬間,福伯的眼神又突然凜冽了起來,看着黎玲說道:“寧凡小子,你告訴我這個女孩子是誰?”
看着福伯似乎不善的眼神,寧凡眼神之中也是不由的一緊,似乎感覺到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黎玲這個時候似乎也被福伯吓到了,有一些戰戰兢兢的感覺。只不過沒有特別的表現出來,但是寧凡卻是知道黎玲只不過是在強撐着而已。
寧凡很快就把在黎族的事情大部分都說給了福伯聽,聽到寧凡竟然想要把黎玲給帶回墨羽門的時候,神情已經從之前的友好變得難以捉摸了。
“怎麽了?”寧凡問道福伯,言語之中都帶着一絲絲的忐忑生怕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哪怕寧凡的語氣再怎麽的弱小和不确定,這眼前的福伯給的答案似乎都是那個樣子,很是凜冽的說道:“我說不行。”
“什麽?”寧凡這個時候大吃一驚,的确,之前在外面見到是福伯的時候,寧凡就已經有着十拿九穩的把握了,畢竟當初把自己送到墨羽門讓自己成為雜役弟子的就是福伯啊。
要是說福伯看不上那一點天賦的話,眼前的黎玲也應該是幫忙的範疇裏面啊。
見到這個樣子,寧凡除了很是吃驚的問道,還繼續追問着說道:“怎麽能夠這樣?當初福伯您那樣都幫我了。”
“那時候和現在不同。”福伯這個時候端起了眼前的茶水細細的抿着,頗有一種端茶送客的做法。
不過寧凡這個時候也只當是沒有看見福伯到底要做些什麽,而是站在大廳之中,傻愣着一般的站在那裏,說道:“可是我現在想讓您幫她一下。”
黎玲這個時候拉了一下寧凡的袖子,生怕寧凡惹怒了眼前的這個長老。畢竟黎玲并不是什麽都不懂,這長老到底如何,自然心中還是清楚的。
可是此時此刻的寧凡卻是絲毫都沒有受到黎玲的影響,而是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對着福伯說道:“福伯,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原因。”
福伯這個時候擡了擡頭說道:“沒有什麽原因,我說了不行就不行。”說着福伯一擺自己的手,示意寧凡休要再說。
可是寧凡這個時候哪裏肯罷休,對着福伯據理力争說道:“那墨羽門招收門徒的要求是什麽,我只是想讓黎玲試一試。”
福伯連頭都沒有擡起了,只是用着自己的眼睛挑了挑寧凡,說道:“沒有什麽規定,只是随意而已。”
随意……寧凡頓時間也感覺到一種敷衍的想法,哪裏有宗門收人選擇随意的。
不過這個時候寧凡又沒有什麽辦法去反駁什麽,只能夠傻愣着看着福伯說道:“福伯,你就不能夠給她一個機會嗎?哪怕不成為雜役弟子,哪怕就是去摸摸試魂石也好。”寧凡知道,但凡試魂石有顯示的話,多多少少墨羽門都會留下這個弟子。
當然這也需要黎玲能夠有足夠的天份在那裏才行,否則還是會很麻煩的。
黎玲這個時候都不再言語了,只是靜靜的看着寧凡,似乎在看着一個值得自己依托的人一般。
黎玲也知道寧凡這個時候時候在做些什麽,為了自己竟然不惜去頂撞自己宗門的長老,還不惜去和別人戰鬥。
在以武為尊的黎族看來,黎玲完全覺得寧凡很是一個男人。
當然寧凡這個時候也并不是這麽的認為了,因為自己竟然被福伯給為難住了。
倘若問去了理由,寧凡還有更改的借口,可是這個時候,福伯卻是什麽都不想透露給寧凡,只是一口拒絕,單單說是不可能。
這就讓寧凡有了一絲不能夠理解的想法,畢竟這裏面到底有着什麽樣子的貓膩,給人的感覺都不是那麽的清楚了。
“你走吧。這個問題不要再來問我了。”福伯這個時候還是揮了揮手,似乎沒有對寧凡有什麽別樣的看法,只是覺得有點厭煩了而已。
寧凡這個時候卻是走到了福伯的面前,對着福伯說道:“君子一諾千金,我已然答應了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族長,甚至是她的父親黎坦大叔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麽能夠不知恩圖報呢?”
福伯此時此刻卻是一瞥寧凡,很是冷淡的說道:“那你也知道是你的知恩圖報,而不是我的,你如此麻煩我做什麽?”
說着福伯這個時候還很不樂意的看了一眼黎玲,說道:“虧得你現在還有心情看這個妞那個妞的,還有心情保護這個姑娘那個姑娘的,你可知道你的有琴平藍師姐就要去聯姻了。”
聽到這一句,寧凡頓時間就感覺自己要失去什麽東西一樣,可是寧凡卻又不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麽?雖說寧凡也想到了自己可能會失去的是有琴平藍,但是有琴平藍站在寧凡心中的地位并不算太高。
不由的,寧凡又把這一個很是莫名的想法給抛到了自己的腦後,自己一心一意想着現在眼前的事情。
眼睛之中不由的帶着一絲內疚的看着黎玲,然後又扭頭對着福伯說道:“福伯,難道現在真的沒有轉機了嗎?要知道她現在也只有這一個希望了。”
然而福伯似乎知道的更多一點,聽到寧凡這一句話卻是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其實還有很多種方式方法的,只不過你現在找不到它而已。”
聽到福伯願意開口,寧凡卻是閉口不言,就這樣細細聽着,等待着福伯到底能夠說出來什麽。
只不過福伯說了一句話卻就再沒有開口了,一時間整個屋子裏面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三個人在一起,此時此刻的一瞬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
不過過了許久,寧凡卻是一拱手說道:“在這西南邊陲也習練得差不多了,還差點丢了性命。所以我想早一點回到墨羽門駐地。”
“這個女孩子你也要帶回去?”福伯這個時候很是凜冽的看着寧凡。
寧凡這個時候卻是很冷靜的說道:“我答應過別人,所以我要信守承諾。”說着,寧凡更是頭也不低的看着福伯,似乎就想要福伯認清楚自己而已。
福伯此時此刻卻也是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走到了寧凡的身邊,看了看黎玲,對着寧凡說道:“墨羽門自然有它的門規,你不要去挑戰這些門規,有琴平藍小姐已經在墨羽門失勢了,所以有很多人可以對付你了。”
寧凡聽得原來是這樣,不由的一笑,很是豪邁的說道:“俱往矣!哪怕前方是一條死路。”
福伯這個時候很是長嘆了一聲說道:“那又能夠怎麽樣?誰都不能夠改變有琴平藍小姐的命運啊。”
“我想,哪怕改變不了,也得盡力去試一試?”寧凡這個時候望着福伯,眼神之中也帶着一絲鼓勵,讓福伯卻接受這樣的想法。
然而換來的卻是福伯的搖頭,對着寧凡說道:“有些事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都不算是一個事情,這些事情到最後才會讓你明白的。”
寧凡也知道自己已經說了這麽多,沒有想到福伯還是果斷的拒絕了,神色之中的斷然拒絕,讓寧凡也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當然黎玲臉上的失望的那種神情讓人看見就覺得有些痛心,看見就讓人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如同是破壞完美,想要上去擁抱着。
“好了。不哭了……”寧凡和黎玲轉身朝屋外走去,卻見到了黎玲眼睛之中的亮光,不由的就很是內疚的撫摸着黎玲的手臂,似乎想這樣來給黎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