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6)

2025年5月2日

來的盜賊想法。

因為,是人,不是可争奪的物品。

貫徹旅團宗旨冷酷如飛坦也明白了這一點。

☆、如果再次相遇

? 是黑夜,可包容世界上所有的肮髒和幹淨的時刻。

濃眉大眼的男孩被一股念氣場包圍,失去了五感,最後只得栽倒到坐在輪椅上的一人身上。

暗處走出兩人,臉上是鮮明的惡意。

阿彌和飛坦從城外悠然的走回來時,隔着一條街,就看到不遠處的那條陰暗僻靜的小巷發生的這一幕。

“智喜?!”阿彌先是吃驚後是不加掩飾的怒意,她是一個護短的人,智喜不管怎麽說也算當過她的學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她的人,她倒想看看這人還有幾只腿。

阿彌剛想向前邁步,就被飛坦扯住了衣角。

“”阿彌無聲不解的看着飛坦,飛坦只是示意她接着看。

順着他的視線,阿彌扭頭,僻靜的小巷口出現了一個身影,銀發藍眸黑衣。明明是小小的年紀但從阿彌這個角度來看如同一個大人。

“奇犽。“阿彌微笑,站在原地,看着事态的發展。

一步一步,本來就是來自黑暗世界的銀發男孩逼近那些經受過‘洗禮’試圖用惡毒的手段獲得樓主之位挑戰權的幾人。

什麽在蠢蠢欲動,卻又很好的隐藏。

奇犽臉色嚴肅的和那兩人達成一個協議背着智喜,沿着街道,緩慢而堅定的走着。燈光投在奇犽的身上,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動容。

“長大了啊,奇犽。”阿彌欣慰的看着遠去的背景,這件事的确沒有自己出面的必要,因為無論是奇犽還是小傑,都能以他們認定的方式去解決,他們都有各自不同的堅持。

和她一樣。

“你的學生?”漠然站在一邊的飛坦開口。

“嗯。”阿彌笑得很滿足,擡腳往酒店的方向走。

“哼。”飛坦冷笑一聲,很輕,走在前邊的阿彌沒有聽到,這個渾身散發着與他類似味道的小孩,你還真是不知所畏啊,阿彌。

隔日,奇犽就小傑就領悟到如何使用‘凝’,這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

奇犽和小傑兩人心照不宣的交換了視線,是關于昨晚那個輕浮的挑釁,阿彌了然一笑,看着雲谷用西索的那一戰作為教案。

阿彌哂笑,奇犽說得挺對的,自己還真是個打醬油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雲谷在做,自己貌似就知道出門幹啥來着。

不對,阿彌摸了摸鼻子,自己還是偶爾會給這兩孩子解答解惑的,要不,這段時間,多教點他們,阿彌心虛的想。同時也留心看着兩人的神色,争取多的表現機會,以免奇犽這個嚣張的小孩拿這個找自己開唰。

認真反思了自己略微不負責的行為後,阿彌決定接下來一個月盡量多教些知識給奇犽和小傑,讓雲谷專心帶智喜,也避免智喜時常被這兩個進步神速的孩子打擊到。

雲谷欣然同意。

然而事實上阿彌這麽閑的原因是,飛坦離開了巴托奇亞共和國,離開的原因以阿彌的性格也沒問,她也不會擔心飛坦,在她看來,從來就只有飛坦虐人的份,他會被人虐?這是阿彌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這是一段暧昧異常的日子,阿彌是不敢說,她也不敢問不敢猜飛坦的心思,這個詭谲冷酷的變化系男人,幻影旅團的戰鬥先鋒。

而飛坦從未提過相關的任何內容。

第一次如此猶豫下決定的阿彌,在飛坦一臉我是恩賜你才來和你告別的踢開阿彌的房間門的時候,突然就淡定了,慢慢悠悠的說了句,“下次碰面的時候我有事情告訴你,如果我們還能碰面。”

天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阿彌有點暈乎乎了,她需要一把椅子。

飛坦皺眉,拖泥帶水不是他喜歡的風格,而且他又出現了之前的那樣的預感,阿彌要說的,是會讓他開心的話。于是一臉我是大爺的飛坦準備開口的時候被欺身上來用手掌糊住臉的 阿彌推出了房間。

飛坦保持着要開口的姿勢站在門外,房門緊閉,眼底各種情緒滾來滾去,最會回歸于如同這段日子的平靜。

“呵。”飛坦輕笑,帶上面罩,雙手放在衣服裏,看了看房門,似乎透過這間門他就可以看到做事穩重一臉淡然的阿彌此時滿臉通紅用盡了勇氣的窘迫的樣子。

轉身離去。

等待下次見面。

确定了飛坦已經走了的阿彌才敢幽幽的打開門,看着飛坦離去的走廊的盡頭,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下一次碰到飛坦,就問他,既然你的空閑時間這麽多,我們又談得來,那以後的日子,要不要,一起過。

這是這段日子她積攢的所有的勇氣說出來的話,再積攢一段日子的勇氣,她就會把未說完的話對飛坦說完。

她希望飛坦可以出現她的餘生的所有的日子裏,這已經成為這幾月來她的執念,不管她是誰,不管他是誰。她終于知道,飛坦是她最重要的人,是她希望出現在她世界的人,也許過去所有的相遇都不堪,但是感情這回事,從來都沒有道理。

明明才分別,她卻開始想念那個人。從來沒有一次過,這麽渴望下一次相遇的到來。

“你陷得太深了,阿彌。”

熟悉的聲音響在阿彌的耳邊,阿彌驚訝的回頭,是伊路米,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及時察覺到伊路米的存在。

“就那麽一會,我就可以殺死你很多遍了,阿彌。”凝聚的視線落在阿彌僵硬的臉上,伊路米雙手背在身後,嘴角有細微的挑起的弧度,一種詭異的愉悅,阿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伊路米往前走,一派悠閑輕松的樣子,似乎剛剛那句話不是他說的,在與阿彌擦肩而過的時候,伊路米留下一句話。

“我要回去了,你真讓我失望,阿彌。”

也只是一瞬,那個綠色釘子服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之中。

阿彌站在那,低着頭,長發垂了下來,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了,但是那股濃重的陰影證明了她不平穩的心情。

剛剛,那股後來的殺氣,是真的,剛剛,伊路米是真的打算殺了她。

伊路米的舉動不需要理由。

阿彌甚至不敢去想象自己哪兒讓他失望了,因為斯克斯夏爾特的原因,因為尼特羅的原因,這個才和她一起成長的人,對于任何脫離他掌控的東西,都會異常狠心。

誰都不例外。

自己的行為處事是在伊路米的影響下形成的,雖然表面上誰都看不出來。那段被伊路米啓蒙的時光早就被她掩藏于深海。

她還是知道了,伊路米生氣的原因,自己居然對一個人妥協了,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脫離自己的掌控的她,被嫉妒和想以各種方式留下飛坦的她沒有那麽做,即使想擁有飛坦成為一種藏她心中的瘋狂的執念,她沒有留下飛坦。

什麽她是獵人,什麽飛坦是手上沾滿無數人命,将折磨人當做自己的興趣的蜘蛛,這些都不是她不想開口的真正的原因。以飛坦的性格,願意陪着她默不作聲的這樣過日子,就已經代表了他的決定,飛坦才不會想那麽多,和她玩暧昧,飛坦才不屑于暧昧這個詞。

飛坦是認真的,因為認真,才試圖去了解她的想法,試圖去尊重她的決定。她如此眷念于飛坦這個連‘家人’詞彙都不理會的男人的難得認真。

飛坦給了她無數動手的機會,飛坦曾經多次在她裏面去沒有防備,飛坦甚至沒有特意在她面前掩飾他與其他幾個蜘蛛的談話。

但是阿彌都避開了,她怕,她怕自己忍不住,藏于內心的那個邪惡的念頭,她想留住飛坦,永遠,永遠的讓他不回歸于幻影旅團,那個存在飛坦真正同伴的地方。她不滿足,不滿足于飛坦還是為旅團貢獻時間,在那裏成為阿彌最開始遇到飛坦時飛坦的狀态。即使飛坦在與她相處時是平靜的,不同于在旅團的時候。但是她不滿足,她想要更多,渴求更多,死死的把飛坦綁在身邊,讓他不再靠近危險,不會和父親母親那樣離去。

她想要控制,想要獨占,全部的飛坦。

飛坦,是你先伸出的手,是你先走的那一步。

可是還有一個幻影旅團,這個對于飛坦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團隊。

“呵,呵,呵。”被壓抑的扭曲的笑聲,內心的惡魔還在深情,發生致命誘惑的聲音。

阿彌竭力讓自己冷靜,不讓自己被伊路米引導往他希望的方向,她竭力讓灼熱的血液停止翻滾,讓那個聲音停止呼喚。

飛坦是不一樣的,飛坦是不一樣的,飛坦是不一樣的。

阿彌一遍又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

她不能那樣做,她不要讓自己後悔。

阿彌蹒跚的往前走,身影跌跌撞撞。

她要去找尼特羅,她要取出那根念釘,即使後果是她會壓不住身體澎拜的念量,即使她會成為下一個斯克斯,即使,空可能會被犧牲。

飛坦。

飛坦。

飛坦。

☆、操作系

? 阿彌的不告而別沒有對奇犽幾人造成太大的影響,因為雲谷是一臉笑意的對他們說,“阿彌有急事先離開了。”

聞言,奇犽将手背在腦後,撇嘴,“果然是個打醬油的。”

小傑和智喜也只是遺憾的說了幾句,就繼續投入到練習當中。特別是小傑和奇犽,他們接下來,還要收拾幾個家夥呢。

在三個小孩看不到的角度,雲谷眼中的擔憂隐約可見,雖說阿彌能力不差,也會照顧自己,但這還是她第一次不告別就直接離開的。雲谷突然就想到他有過一面之緣站在阿彌身邊的那個男人,那個散發不好的氣息的男人。摸了摸褲兜裏的手機,雲谷做了一個決定。

飛坦離開是因為突然接到自家團長的一個安排,之前他們和流星街元老院的一個小合作似乎出了些問題,而在流星街的基地只有庫哔和剝落裂夫兩個非戰鬥人員,于是原本打算和阿彌一直待到八月底再去友克鑫的飛坦匆匆和瑪琪彙合,先回到流星街了。

在與瑪琪見面前,飛坦還一直保持着一種好心情,這種愉悅和找到感興趣的獵物,不錯的刑訊人員是不一樣的。他一直在忍耐,用自己不多的耐心等待那個女人作出一個決定。雖然這次阿彌所言不是他最終想要的結果,但相對之前阿彌畏畏縮縮的樣子這已經是很好的進步了。

蜘蛛果然擅長織網捕捉獵物,飛坦這麽想,金眸跳躍成最美麗的顏色。

然而與瑪琪碰面聽說了具體的回流星街的原因後,這種好心情立馬消失,飛坦不滿,“元老院的那幾個廢物。”

瑪琪面無表情,聲音涼涼的,“那也別玩太過火了,那幾個人還有用。團長現在還不想和他們撕破臉皮。”

“你怎麽知道團長這麽想,他可沒這麽和我說。”飛坦漫不經心的往前走。

“你變了。”瑪琪突然說了這麽一句,雖然她那雙精致的貓眼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直覺?”飛坦一聲嗤笑,把手拿出來,抱在胸前。

“嗯。”瑪琪對這個反應不大,神色也淡。

“那你的直覺還是第一次出錯,”飛坦還是那樣低沉的嗓音,“我沒變,也不會變。”

“是嗎?那祝你好運。”語氣聽上去漠不關心,“趕緊趕路吧,相比流星街的爛攤子,我還是比較期待九月的友克鑫。”

“一樣一樣。”話音未落,飛坦就加快了速度,身影掠過。

事情的起因源于庫洛洛和元老院的幾個人的約定。

數月前,庫洛洛突然讓庫哔和剝落裂夫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将他送到元老院的一個秘密實驗基地,那個基地是元老院的二把手掌管的,他和其他幾個掌權的人答應把那個人改造成庫洛洛要求的樣子,而庫洛洛将保證近三年幻影旅團在流星街的擴張範圍不可以超過十三區。他們自信于三年的時間可以将整個流星街完完全全的控制成幻影旅團不可抵擋的存在。

對此飛坦只能蔑笑,庫洛洛可是從來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的,何況流星街,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是屬于大家的,元老院,那是什麽。

然而,那個秘密實驗在改造那個人的時候起了別的心思,大概是改造出來的人很厲害有利可圖什麽的,不僅将這種實驗放在了別的人的身上,還把那個人收為己用,認為這些活武器足以對抗幻影旅團。

這算是一種背叛吧,飛坦譏笑一聲,不管團長是怎麽找到那個人又為何把一切活動瞞着其他團員,這次團長讓他去,不就是說,不介意替元老院的那些人換一批領導人嗎,呵呵,這個小意思。那雙金眸又成了無機質的冷冽暴虐的樣子。

早點解決掉再去來場偶遇吧。

而極力遏制自己內心的沖動的阿彌找到了尼特羅。

棕色長發下閃着紅光的琥珀色的眼睛,身上多了些莫名出現的血痕,赤色的念氣場不安的湧動,像極了小時候瓶頸期的阿彌見到空殺人的時候。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阿彌小姐。”抱着文件的豆面人驚呼。

把手背在身後的尼特羅也溜達過來,皺着眉頭打量阿彌。

阿彌伸出手拽住尼特羅的衣袖,勉勉強強的說,“幫我取出那顆釘子,會長,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取出來的。”

尼特羅沒了笑意,眯着眼打量這個自己當成孫女的孩子,心裏把事情猜了個大概,嘆了口氣,“我不想過問為什麽想取出那個念釘,但是阿彌,”尼特羅的語氣沒了以往的吊兒郎當,嚴肅慎重,“你要知道,取出念釘後,當年伊路米幫你壓制住的超過身體負荷暴漲的念量都會回來,你現在的身體是接受不了的,你的身體會崩潰的。就算你能接受,空的身體也接受不了,你放在他體內的火種會因為你這個主人無意識的能力爆裂,他會死的,再也沒有任何挽救的機會”

尼特羅蹲下身體,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臉的阿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誰也沒有料到,當年念力不穩的阿彌撞見發狂的空的時候,不僅僅用火龍差點燒死空,還無意識的将火種放入了空的身體,那是一個不□□。在空消失的這些年裏,火種一直處于休眠狀态,直到阿彌再次遇到空,她才感知到了那顆火種的存在了。慶幸的是那個時候阿彌的念能力被壓制了很多,那個火種只是單純的潛伏在空的身體裏。一旦阿彌的念量暴漲暴動,那顆火種立馬會爆炸的。

“阿彌,”尼特羅聲音很輕,怕吓到這個正在和自己作鬥争的女孩,“我不想你後悔,你也不想你以後後悔的。”

被手遮住的口鼻發出痛苦的嗚咽。

“所以,”尼特羅繼續說,“不管你現在是因為是什麽急着做決定,我派人先把空找回來再說,也許我在他身邊,能及時壓制住這個火種也說不定。”

“好,”阿彌似乎平靜的一些,但說的話還是有些斷斷續續,“流星街…元老院…二區實驗室…空在那裏,快。”

“好。”尼特羅輕聲應着,反手敲擊阿彌的頸部。

把昏過去的阿彌放在一邊後,尼特羅先是給遠在他方的某人打了個電話,低聲吩咐了豆面人一些事,接着就收到了來自天空競技場的雲谷的短信。

流星街雖然是一個被外邊世界的人當做垃圾場的地方,那是指從空中投放東西很容易。如果從地面上進入流星街,相對而言就比較複雜了。

到達了流星街所在的大陸後,首先是要得到一個軍事力量強大,治國嚴謹的國家的許可,然後是成片的望不到盡頭的生活着許多不知名的魔獸和四處彌漫着有毒的瘴氣的森林。接着是風沙四布有種無數陷阱和毒物的沙漠。才能到達流星街的外圍,翻過那隔着一個世界的牆,才能看到成片的成堆的垃圾山,垃圾山裏什麽都有,還因為一些化學物質和被雨淋到的金屬物質,流星街的空氣都是有毒的,時常是霧蒙蒙一片,是念能者還好,如果是個普通人,在這裏生存下去的幾率非常小,惡劣的外界環境,為了食物什麽都幹得出來的人類,脆弱的內心的掙紮。

這是他們的故鄉,在外邊的世界逗留了這麽久,依舊可以稱為故鄉的地方,無關好與不好,他們生于此,長于此,也将死于此。

飛坦和瑪琪可謂是輕松的回到了流星街,他們将先去十三區和庫哔和剝落裂夫集合,打探下消息,再由他,戰鬥先鋒沖進實驗室,找到庫洛洛點名要的人,解決些那些出爾反爾的小人。

不過,飛坦捏碎了手中的手機,一個星期了,阿彌沒有回他任何短信和電話。

出事了還是又鬧什麽別扭?飛坦捉摸不透,他一向不擅長這個,只是這種沒有解決辦法的疑惑和新奇的體驗讓他很煩躁,左眼是冷酷,右眼是暴虐,滿臉的‘我不爽別來惹我’。

原來那個飛坦也會陷入這種情況啊,如果是阿彌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眯着眼抿着嘴笑,或者是睜大了眼沖上來扯着他的臉皮看是不是有人假扮的。

那些人要倒黴了,瞥見這種狀況的瑪琪心裏只閃過這個想法。

“他們以為我們都還被蒙在鼓裏。”渾身上下都纏着繃帶的剝落裂夫對此行為嗤之以鼻。

“二區的地形圖也到手啦。”庫哔把那張紙遞到幾人面前。

“直接出發吧。”飛坦拿出他的傘劍,“這次盡情的玩個痛快。”

其他三人應和着走在他的身後。

這是一次不需要策劃用武力來解決的行動。

☆、實力

? 雖然流星街外圍是成片的垃圾山,一般的人需要帶着防毒面罩,但是內部的流星街街道還是比較幹淨的,特別是元老院附近的幾個區域,裏邊的建築與外面的世界無異。

按照剝落裂夫所說,元老院的那些人并不知道幻影旅團已經知道了他們私自将那個改造人收為己用,且将流星街內更多的流浪人改造成人性武器的事情,那麽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飛坦看着圍上來的守衛人員冷冷一笑,團長他,從來只要最特別的那一個,那些僞造品就應該當場銷毀。

最初圍上來的只是單純的格鬥術厲害或者初級的念能力者,對這四只蜘蛛,四個念能力高手而言,戰鬥只是眨眼間的事情。

眨眼之間,地上就躺下了近百個人,流星街本來就不好的空氣裏霎時充滿了血腥味。

地面上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了,按照地形圖的指示,他們來到了地下實驗室的入口。

二區的街長終于現身了,穿着黑色西服,看起來像個商人而不是流星街人。但飛坦幾人知道,這個人是地地道道的流星街人,從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幻影旅團的幾位大駕光臨,真是榮幸啊。”二區街長臉上挂着與人洽談時的笑容,打着商量,“雖然說我們先違背約定,但是貴團已經殺了我們這麽多人,不如我們把那位最初的被改造者還給各位,此事就此私了?不然各位将要面對的對手可不是外邊的那些渣渣了。”

鷹眼鷹鼻,眼角卻是戾氣溢滿,穿着得體的西裝,站在那裏,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威脅。

呵呵,真好笑,這年頭,還有人威脅他們幻影旅團。

“約定?”被面罩掩住的嘴角勾起詭谲的弧度,眼底閃過譏笑,飛坦拿出那把傘劍,饒有興致的打量對面的那個男人,“我們什麽時候有過什麽勞子的約定,是吧,瑪琪?”

“啊,”瑪琪冷冷的應了一聲,“大概是他白日做夢時幻想的吧。”

“那也沒辦法啊,”庫哔可惜的笑了聲,“畢竟某人一直幻想自己是元老院的下個掌權人,現在急着向他主人搖尾乞求呢。”

“哼,你們別不識好歹。”二街區長臉色變了變,又恢複鎮定,“即使你們是幻影旅團,也敵不過這些人形武器的,哈哈,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下如何,畢竟這也是庫洛洛奢求的武器啊。”

話音未落,二街街長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抹了抹臉上滲出來的鮮血,二區街長驚訝的看着對面手上還拿着一根念線的瑪琪,好快的身法,他自認為自個念能力不錯,居然都沒有發現她是什麽時候行動的。

“你不配說團長的名字,”不僅語氣冰冷,眼神同樣冰冷像看着死人一樣看着那個街長的瑪琪将念線在小指上繞了幾圈,“團長也不會和你一樣把這個人看成武器。”

“對,”飛坦眯起眼瞥了那個街長一眼,“其實咱們團長有時想法很單純的。”

那個街長還想冷哼表示不屑的時候,原本站在他面前的藍色身影已經不見了。

心下一驚,二區街長左右四望,才感受到右手遲來的疼痛。

“啊啊啊啊。”二區街長左手先是捂住涓涓流出鮮血的右手肩膀處的那個整齊的傷口,随即趴在地上,抓着那只被砍下來的右手,“我的手,我的手。”

一雙鷹眼裏充滿了血絲和暴怒,“你,”二區街長剛想對飛坦說些什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另外一只手也被砍掉了。

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兩只手,二區街長掙紮的站起來,怒瞪着飛坦,“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呵,”飛坦輕笑,打量着二區街長的腿部,金眸裏湧上點點的興味,“下一個,是要你的腿好呢,還是你的耳朵,或者眼睛?”

令人毛骨悚然的商量的語氣。

“留口氣,免得那班老家夥不認賬。”瑪琪抱着手,語氣冷淡,視線漫不經心跳入那個實驗室的入口。

被殺意充滿大腦的男人吹了聲口哨,臉上卻挂着扭曲的得意的笑容。

一群臉色蒼白穿着黑衣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飛坦四人迅速圍在一起,這些黑衣人如同鬼魂般沒驚動他們就出現了,至少說明了兩點,一,身法快;二,隐藏氣息的能力很強。

“這将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二區街長瞧着四人嚴肅的臉仰天長笑,“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都将下地獄,”随即詠唱道,“我的孩子們,上吧。”

聲音未落,那群人源源不斷的湧上來。

四人一人一個方向,沖了出去。

是個特色的身影在一群黑衣人裏上下飛舞,交手幾番後,四人默契的退回在原來的地方。

“原來如此,”飛坦冷笑,“只要觸碰到就可以吸收我們的念能力。”

“然後轉換成自己的念能力,以相同的身法攻擊我們。”瑪琪接着分析。

許久的研究心血和得意之作被幾人幾個小小招數就看透讓二區街長白了臉,随即猙獰着一張臉下命令。

更多的黑衣人湧了出來,不要命的攻擊四人。

“小意思,”飛坦一個翻身率先落入一個小包圍圈,“在碰到我之前殺了你們就行。”

其他三人也紛紛吸引住一部分黑衣人。

“想和和自己相同念能力的人打架已經很久了。”

“是啊,那個什麽什麽二區的,謝謝哈。”

幾人在游曳在黑色包圍圈中,還是游刃有餘的聊天。

二區街長咬牙,哼,就這會嘴硬吧,這些武器,這些武器,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作品,他們是不會被你們解決掉的,我會進入元老院高層,甚至,甚至成為最大的掌權者,到時,什麽幻影旅團,什麽蜘蛛,通通死去吧,那些黑道的人,也得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在流星街找人才,否則,嗯哼,這些武器,将會把你們都消滅掉。

二區街長一直都在笑,眼底是無盡的瘋狂,腦海浮現出自己成為這個世界最高的掌權者,每一方的勢力都得看他的眼色說話做事的意氣風發的時刻,啊,多麽美妙的時刻。

啊,這些蜘蛛已經被碾成渣了吧,這麽想的二區街長回過神來,帶着笑意看着院中的場景。

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二區街長瞪着充滿血的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地上躺着的大量的黑衣人皆是死狀極慘,而那四個人完好無缺,偶爾被血濺到的臉上是沉浸在殺戮中的興奮。

實驗品在急劇減少,沒有更多的黑衣人可以來補充了。

那張臉由得意興奮漸漸變成了驚恐,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啊,二區街長試圖拿手抱着腦袋,再次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就被砍斷了,下一個就是自己,突然想到這一點的二區街長将害怕的視線的投向那個矮小的暴虐的藍色的身影,落到這個人的手上,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慘,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來。

對了,二區街長的眼底閃過一道希冀的光,還有一個武器,那是一切的源頭,那是終極的武器,也許事情還有餘地。

“切,也太弱了吧。”飛坦甩了甩傘劍傷的鮮血,打量着滿地的殘肢污血,有些悻悻然。

“那個人呢?”庫哔眯着眼掃視了一圈。

“喏,”瑪琪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冷哼,“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其他三人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可不,在做無謂的掙紮。

從二區街長的嘴裏吐出一股念氣,這是他的能力,纏住了一個棕發赤眸的男人,緩緩從內室走出來。

刀刻般的俊美五官,赤眸裏沒有一絲波動的看着對面四人,也沒有身為作為人質的擔心。

飛坦眯眼,心裏突然就閃過另外一個棕發的女人,但是只是一閃而過,飛坦沒有多想。

“你們放過我,我就把這個人還給你們,”被念氣裹住的傷口開始在往外緩慢的滲血,二區街長臉色蒼白,渾身狼狽,“庫洛洛很想要回這個人對吧,你們是他的團員,不可不違背他的命令。”

“是嗎?”飛坦陰測測的盯着那個人,視線纏住那個還在掙紮的男人,目光冷冽,猶如暗夜爬行的某種生物,“團長有說過還要這個人活着的話嗎?”

二區街長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脖頸被這種目光纏得近乎窒息,那種冰冷的粘稠的感覺。

“沒那回事,”瑪琪毫不猶豫的踢走了二區街長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這種殘缺品團長早就沒了興趣,把他們倆一起解決了吧,飛坦。”

“那就好,”飛坦拿着傘劍,一步一步靠近那個二區街長。

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在這種視線的緊逼下帶着那個面無表情的赤眸男人不斷後退,直至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飛坦舉起傘劍,作勢要揮下時。

那個被控制的棕發赤眸的男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二區街長的脖子,在他又驚又恐的眼神中捏碎了他的頸骨,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哦,”飛坦饒有興致的打量棕發赤眸的男人,“你來做我的對手嗎?”

話音未落,一藍一黑的身影就落在院子裏的空地裏,身影快得讓瑪琪等高手都快看不清了。

☆、相約九月友克鑫

? “很少看到飛坦這麽賣力。”剝落裂夫單手支着下巴,看着正在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

一旁的兩人認可的點了點頭,相對那些弱旅,這個被庫洛洛算計的人才可以被稱為強大的武器。不需要觸碰就可以吸收念氣,靈活運用所有的招數,最重要的一點,他的體術,強大到一種讓人敬畏的地步。

庫哔聳肩慶幸,當初他和剝落裂夫去找這個人的時候,他被安放在實驗艙中,還是處于昏迷狀态,不然想把他帶回來那結果可是說不定。

幾人正各懷心思的時候,正纏鬥在一起的兩人分開了,都挂了些彩,正隔着幾米的距離對視。

飛坦是越來越興奮,他是好久沒正經的打一場了,而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阿彌苦苦尋找的空,則是像個沒有感情的娃娃,望着對面的飛坦。

飛坦揮了揮傘劍,正準備再次欺身上去的時候。從天上傳來,“請手下留情,幻影旅團的各位。”

五個人都眯着眼仰望天空,只見他們的頭頂盤旋着一架小型飛艇,飛艇正在慢慢的降落。

從飛艇上下來了一個矮小的像豆子一樣的人,正是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的秘書豆面人,身後還有一個纏着頭巾,眼睛如太陽般炯炯有神的男人,是之前和幻影旅團合作過一次的金,也是世界強化系念能力者排名前五的一個高手。

這兩人的出現,打斷了飛坦和空的對峙。

“各位,”豆面人很有禮貌的給四位蜘蛛行禮,“此人原屬于獵人協會的保護對象,請各位交還。”

金則是沉默皺着眉頭打量陌生的空,空與阿彌之間的淵源他自然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在尼特羅的號召下來到流星街,幫這個小輩解決下問題。

而空只是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金也琢磨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麽,是否被改造成功,是否還記得他們。

“我們可沒有把搶到的東西還回去的習慣,”飛坦收回傘劍,臉上是被打擾的不爽。

豆面人沒理睬這一句,對着庫哔和剝落裂夫微笑,“是兩位從我們的實驗基地帶走這個人的吧,很抱歉,此人不是什麽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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