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打着自己的臉,告誡自己,“清醒一點,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可是當丁菜菜拿着房門的鑰匙打開浴室門,渾身赤|裸站在那兒的時候,呂陽原本竭力抑制的*猛然沖破牢籠,狂湧而出,他眼睛赤紅的盯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樣,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再次醒來,終成事實。
呂陽怔怔的看着這一幕,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也不能接受丁菜菜變成這樣的人,甚至這一刻呂陽才發現丁菜菜對他有種T的執著,而這種執著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占有。
雖然平日裏丁菜菜看起來朝氣蓬勃,但骨子裏她一直有種自卑感,她害怕再次回到孤兒院,所以她要用自己的手段來争取,所以她要死死的抓住!
呂陽離去,無論丁菜菜如何哀求挽留,他都沒有絲毫的心軟和猶豫,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發現這樣的事情後,他也不可能再像一個哥哥一般的照顧她。
甚至他希望兩人以後再也不見,這對他來說是恥辱和噩夢。
除了每月的生活費,呂陽不曾再見丁菜菜,那怕她待在外面等一晚,等來的也只是小區保安。
丁菜菜陷入了一種恐懼,她沒想到不僅沒有把呂陽拉近,反而把他推得越來越遠了。
長達半年的糾纏,丁菜菜無所不用其極的希望能跟呂陽恢複以往的關系,吃藥,絕食,以死相逼,甚至不顧尊嚴的跪在地上哀求,依舊挽不回呂陽回頭看她一眼。
丁菜菜絕望了,她開始變得堕落,甚至是帶着一種報複呂陽的心态生活着。
她不再希望他回頭,可卻會出現在他的周圍,與跟他有交集的人攀談,聊天,融入那人的生活。
最初,丁菜菜并沒有把唐一白設為目标,但那一晚唐一白的挺身而出,讓她仿佛看到了當年呂陽把她從孤兒院帶走的樣子,她開始調查唐一白的背景,當發現他是呂陽朋友的時候,在酒吧裏,唐一白喝醉的時候,丁菜菜毫不猶豫的把他帶走。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順利跟他交往後,丁菜菜看見唐一白有錢帥氣,又斯文紳士的時候,她有些迷失,甚至想要假戲真做,可唐一白沒有辦法愛上她,甚至到最後,他也想跟呂陽一樣,把她當惡心的粘腳泡泡糖一樣的甩掉。
丁菜菜在心裏默默的恨着。
呂陽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喝着酒,臉上有着痛苦,“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做錯了,我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辛然不知道這段過往,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看見把呂陽折磨得如此痛苦,把唐一白耍得團團轉,林路深開始正視這個丁菜菜,這個女人不可小觑。
“你找個機會也跟一白坦白一下這件事吧,畢竟在這件事情當中,他被丁菜菜鬧得夠嗆。”
呂陽順着牆壁滑坐到地上,臉上有着懊惱和無奈,“現在的丁菜菜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她了,這幾年,她早就變得我不認識了,太陌生了!”
“不過看丁菜菜的樣子,好像并不打算放棄你。”林路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這丁菜菜真是誰攤上誰倒黴。
呂陽情緒略微變得激動起來,“我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即使隔了這麽多年,一想到那一晚,我就覺得惡心想吐!”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讓她離開?”
呂陽的手指揪着頭發,用力拉扯着,心裏憋悶,極力克制住的說道,“幾年前,我因為受不了丁菜菜一直徘徊在我交際圈周圍,所以就把她送到了國外,結果半年後,丁菜菜又再次出現在鳳城,所以只要她想回來,即使送到外太空她也一樣能回來,跟辛然在一起的時候,我好怕她會突然出現破壞我跟辛然的感情,我更怕辛然知道我曾經跟丁菜菜有過那麽深的糾纏,每一次只要丁菜菜和唐一白出現,我就覺得那個時候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林路深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明白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我甚至在想辛然的離去是不是老天爺對我一種懲罰,可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麽不讓我死掉,為什麽要拿走辛然的命,為什麽?”呂陽的情緒變得崩潰,“路深,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該怎麽辦才能擺脫她,我真的受不了了……”
林路深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辛然的死是意外,跟你沒有關系,至于丁菜菜,你的确要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理你們之間的關系。”
呂陽低頭嘆氣,“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她就是不走,我打她罵她,第二天她還是會出現,我感覺她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我老婆,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每天都買菜過來,我人不在,她也會把東西擱在門口,有一次,辛然的父母差一點就看到她了,我不想讓辛然的爸媽知道這一切,如果她爸媽知道了,我會覺得辛然也知道了!”
林路深從未看見過如此低落的呂陽,冷靜的分析道,“她錢能解決嗎?”
呂陽搖搖頭,“如果她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我早就解決掉了,也不會拖到現在。”
“丁菜菜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她才會拼命的抓住你,她覺得只要跟你扯上關系,那麽她就再也不用回到孤兒院,說明小時候的事情給她造成了極大的陰影,她害怕被抛棄,所以你要讓她對某一種東西産生安全感,比如錢,你要不停的告訴她,錢可以給她安全感,錢能讓她擺脫孤兒院,或者可以試着催眠丁菜菜,把這些信息用催眠的方式植入她的思維裏。”
“催眠?”呂陽看着路深,“能行嗎?”
“可以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呂陽思索了一下點頭,“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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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淺歌腹部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身體也沒什麽大礙,所以她辦了出院手術回家休息,撩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疤痕,背負着這些疤痕這麽多年,她不敢穿短袖,不敢穿短褲短裙,無論天氣多麽炎熱,都要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遮住,不然無數惋惜異樣的目光就會撲面而來。
而現在她終于有機會把這些疤痕除掉,她可以肆意的穿着自己喜歡的衣服,不用再顧及這件衣服沒有袖子,那條褲子又太短。
可那日高勤的言語還回蕩在耳畔,那麽的高高在上——
“陳淺歌,我告訴你,這件事完了之後,我們路深就不再欠你,所以請你自己識趣一點,不要再拿當年的事纏着路深,我們希望你最好離開鳳城,永遠都不要回來,當然我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在其他的地方也絕對生活如意,聽清楚了嗎?”
她好不容易才回來,可現在他們竟然又想逼她離開,她所有熟悉的人和事物都在這裏,她能去那兒?
陳淺歌心裏有怨和恨,恨林家的趕盡殺絕,恨林家的苦苦相逼,他們不過就是欺負她孤苦無依,無權無勢跟林家抗衡,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陳淺歌出門,慢慢走在林蔭小道上,看着周圍的風景,這是她的家鄉,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可他們卻要逼她背井離鄉。
突然,陳淺歌的身體被撞了一下,她沒事,反而是撞她的人倒在地上,最初陳淺歌還以為遇到了碰瓷的,但見她神色慌張,不停的往後看,像是在被什麽人追。
陳淺歌彎腰扶住她的胳膊,“婆婆,我扶你起來!”
“小姑娘,謝謝你。”老婆婆滿臉感激。
陳淺歌這才看清楚她的樣子,是個老婦人,眉宇之間有着濃濃的滄桑,胳膊因為摔到受傷了,“婆婆,你流血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跟我回去,我幫你綁紮一下。”
老婆婆看了一眼身後,明顯害怕,“好,去你家。”
陳淺歌覺得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問,拿出鑰匙打開門,“婆婆,這裏就是我家,你先坐一下,我去拿醫藥箱。”
老婆婆顯得有些局促,似乎怕坐贓了沙發,陳淺歌抿唇一笑,“婆婆,你站着幹什麽?快坐吧。”
“謝謝。”老婆婆這才有些不安的坐下。
陳淺歌輕輕幫她處理傷口,動作溫柔,袖子滑下來,露出胳膊上的疤痕,老婆婆驚呼了一下,“小姑娘,你的手受過這麽嚴重的傷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