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并不一定需要真好幾萬人好幾萬人面對面拼個你死我活,後世建國前一系列戰争就是将運動戰發揮到了極致,曹總官渡破袁紹也是運用的運動戰,這一次沂蒙之戰,王厚也算是運動戰加斬首行動的實際應用,而且還用上了算是最古老的毒氣戰。
難怪不論中西都要用軍鼓來作戰,轟隆隆的鼓聲的确是讓人熱血沸騰,而且鼓聲中,臉上捂着一塊黃布的趙雲還矯健的拎着一顆人頭在軍前一路撒着血展示過去,敵軍主将被斬,無疑更是提高了己方士氣。
“進攻!”
不知道誰一聲狼嚎中,嘩啦的鐵器晃動中,一直被王厚放在後頭,他新招募的兩千多矛兵,三千餘王氏烈武堂,李氏壯行堂等氏族中的精兵猛地把長矛平端了起來,下一秒,就好像捕食的劍魚一般,五千精兵壯丁排列成三排,怒吼着大步殺出陣列。
濃煙裏,辨別不了東西南北,看不到友軍,還聽人喊謝猛被殺了,泰山賊本來就已經人心恍惚了,忽然間緊密的腳步聲鋪天蓋地而來,緊接着他們面前,紅着眼睛端着長矛發起沖擊的琅琊精兵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靠着前排的泰山賊不少直接就崩潰了!
“啊啊啊啊啊~”
噗呲~咔嚓!
爽利的金屬紮進肉體聲音此起彼伏,甭管是應戰的還是轉身就想跑的,遇到長長的木柄矛刺猬陣,就都被紮了個透心涼,外面一層的賊兵好像割麥子那樣倒下,聽着慘叫聲,後面還籠罩在煙霧中的賊兵也不管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調頭就跑。
此時若是從天空鳥覽,就可以看到賊軍前陣猶如朵盛開的花朵那樣絢麗,一放花蒂部遭到琅琊兵這綠萼所包裹,另一頭的兵丁直接向花瓣那樣一百八十度逃散出去,除了沒有往槍口上撞的,逃向哪兒的都有。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他們剛剛所膽寒的尿臉騎兵,此時已經殺到他們身後去了。
官道上,一隊不知道泰山中哪個寨子出來的賊兵還在氣喘籲籲的急促追殺着,忽然間,面前沉重的馬蹄子聲讓為首的地主頭頭猛地一伸手,拎着大刀長矛亂七八糟的賊兵叫喊中遲滞了幾秒,好歹也是停滞了下來。
羅圈腿小跑到了自己隊伍前面,手搭着涼亭,那地主老財愕然的張望着,此時眼前卻是一片的煙霧缭繞什麽都看不清,時不時還傳來兵器碰撞的乒乓聲音以及人瀕死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他看的驚疑不定時候,濃郁的煙霧邊緣忽然模糊起來,緊跟着一個個騎兵的身影就好像魔幻片那樣從煙幕中浮現出來。
看着這群土的掉渣的賊兵,嗆了半天的趙雲那一雙英俊無比的帥臉上竟然流露出一股子接近邪魅般的笑容,一手拽着耳邊的黃白步疙瘩猛地一車,那股子刺鼻的騷味終于是散去了不少,而随着他還有其他騎士猛地甩掉布條之後,一個一個臉上邪魅的笑容也逐漸變得猙獰起來,龍膽銀亮槍胯下一夾,左手猛地一揮缰繩,壓低了身體的趙雲邪笑中就好似豹子那樣再一次狂暴沖鋒起來。
人像稻草人那樣飛舞,血猶如泥漿一樣噴濺,幾分鐘後,官道上本來追殺的泰山賊變成了奔逃,跟着他們背後,僅僅五百騎兵帶着莫名的旺盛殺機揮舞着長矛殺得他們伏屍遍地,血流成河。
另一頭,煙塵終于淡了一些,曹紅節那面這些天收集的稻草剁也燃燒的差不多了,厮殺中的兩軍将士身影漸漸由朦胧變得清晰起來,不得不承認,泰山賊中還是有些硬骨頭的存在,哪怕經歷了斬帥,煙熏,突襲等幾波打擊,戰場上,還有着大大小小十幾團的山寨兵背靠着背嘶聲竭力的與王厚麾下的郡兵以及琅琊兵奮戰着,可太缺乏訓練與配合,這些人也就只能憑借着匹夫之勇堅持着,已經被王厚的兵丁分割包圍成了幾塊兒,被殲滅也只是時間問題,剩餘的上萬泰山賊,此時則是全都潰散了!
一會兒跑散的鄉兵被聚攏起來,對付這種亂軍應該是綽綽有餘了吧?不過現在兵員勞動力普通居民王厚是什麽都缺,這些泰山賊雖然現在看着不成氣候,可也算是久經沙場了,在自己手裏訓練一翻,也能成一支勁旅。
好不容易當了個大官,還是地方土霸王那類型的,王厚現在可是野心勃勃,對于青州,他可有着太多期待了,急需要這樣一支勁旅!還得想辦法從世家俘虜中摳出一部分俘虜來!
“州牧真是個大騙子!”
冷不丁身邊傳來一聲打斷了王厚的沉思,愕然的偏過頭,卻是一直和自己苦大仇深的諸葛纓不屑的崛起了小嘴兒。
諸葛是個神奇的姓氏,聰明的代名詞,雖然這妞不是豬哥孔明先生,可王厚依舊得意洋洋的腦袋瓜子一揚,大笑着說道。
“小丫頭懂什麽,兵者詭道也!考量是否為良将者,就是能不能欺騙敵人,用最小的代價殺傷最多的敵人,擊潰敵軍的意志!你州牧哥哥這不叫騙子,這是用兵如神!”
雖然王厚這仗打的的确漂亮,可聽着他這麽得意的自吹自擂,就算諸葛烈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搐的尬笑着,另一面文彙堂的族老諸葛長松則是對王厚一口你州牧哥哥所打動,若有所思的看過來。
可這小丫頭片子卻是把那副假小子打扮的小腦瓜重重搖晃的跟撥浪鼓那樣。
“剛剛州牧你對趙将軍說穢物破毒乃是于吉于老神仙所言,後來趙将軍走了,你又說是什麽星爺的主意!騙趙将軍蒙着尿布上戰場,州牧還不是騙子?”
“一會兒我一定要告訴趙将軍!”
“額……”
這小丫頭片子耳朵也太靈了點吧?王厚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滿是悲催,王厚絞盡腦汁的就開始琢磨起怎麽再把小丫頭片子忽悠住,保持自己州牧的高大形象。
可他卻沒注意到,随着煙霧飄散,外面看戰場愈發的清洗,戰場裏頭的泰山賊看外面也是愈發的清晰,他貼在戰場邊緣的青州牧王幾個紅底兒黑字大旗明朗的就飄蕩在戰場邊緣,挨着不到幾十米,就是一處尚且在激烈拼殺着的戰場。
“狗官納命來!”
不止王厚懂得斬首戰術,賊人也有,奔馳的犍牛猛地撞開了列陣刺殺的琅琊族兵,忽然間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就在身前響了起來,王厚錯愕的轉過頭時候,那輪着大斧頭的泰山悍匪竟然距離自己不到五米遠了!
“保護州牧!”
這年頭還是年輕人夠義氣,下意識,諸葛烈連妹妹都不要了,推着諸葛纓,兩個人是驚駭的一起要擋在王厚面前,至于背後那些老家夥就辣雞了,一看個賊人壯漢忽然殺到面前,也甭管什麽琅琊士族的名頭,他們是撒腿就跑。
可看着那個滿口大黃牙的兇漢不住咆哮着高高掄起斧頭,愣了不到半秒的王厚幾乎也是條件反射那樣的摸到了腰間。
“砰!砰!”
噗呲~
三米多距離,大口徑鉛彈直接掀開了腦袋,拉着面前驚叫的諸葛小妹,王厚優雅的向左一避,呼嘯着的犍牛就擦着身邊奔了過去,倒是一牛角紮到了那個李氏鼎食物堂穿着大紅披風晃悠老屁股直跑的族老腚上,在他蛋碎的慘叫聲中轟鳴奔過。
一大幫子世家族老都像是中了定身術那樣,不可置信的看着當啷着大舌頭趴死在地上的悍匪,又落在了王厚身上。
兩把短火铳無比潇灑的在手裏轉了個圈兒,聳聳肩,王厚又是帥氣的把槍插了回去。
“州牧神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