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行動力的數值被點滿的人。
電話那邊‘咔噠咔噠’的鍵盤聲和敲擊摩斯電碼專有的‘滴答’聲傳來,上條可能在畫設計圖的同時在傳達什麽,不過瞥去後者,她剛才想了這麽多,那部手機肯定裝不下,所以在她設計好之後,估計可以單手拿的手機就變成了雙手拿的游戲機了。
“裝不下的,放棄吧。”結城勸道。她可不想握着那部又厚重又不美觀的東西。
“好啦,你不是說了嘛?它就交給我吧。你乖乖當個好學生就可以了,我也可以幫你查信號來源,各方面。”上條回道。
電話随即被挂斷,她這次估計是認真的,果然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是可以忘記一切的——比如她原本應該專心應付補考一事。
希望不要再挂科了。結城心道。
話歸正題,從那邊摩斯電碼的聲音和上條有意傳達的話來判斷,應該是結城的手機裏被放了竊/聽器和發信器,不過現在竊/聽器已經停止運行,不然她也不會大膽的說起查信號來源一事。
結城走到二樓卧室,順着窗戶站在陽臺上向遠處望去,其實竊/聽器的最大範圍可以達到500米,發信器也同樣甚至更遠,但它們都放在了手機裏,範圍自然要縮短很多,不止是被手機接收訊號時的幹擾,它們的大小也是個問題。
最有機會放置這些東西的,只有當時結城要換上高中制服所以放在上衣口袋裏沒有帶走手機的時候。
琴酒在她狙/擊目标時确實有信號變差,想必就是那時把竊/聽器裝在了裏面。選擇了最為隐蔽的方式,但他們似乎還不知道上條的存在,哪怕再隐秘再高端的科技也不可能将幹擾全部抹消,結城發短信告知上條此事不必再查,反正已經猜出了是誰放的。
不過要同時兼顧二者的收訊範圍,而此刻關掉了竊/聽器,估計現在就要靠着發信器。既然如此,他們在這裏多留也沒有絲毫意義了,結城很希望可以聽到那輛保時捷的聲音。
可答案是,沒有。
這并不代表她的推斷錯誤,只能說明琴酒确實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琴酒将車子停在了竊/聽器收訊的最大範圍處,和櫻井宅隔了整整一條街,并且有高樓遮擋,從他這裏完全看不到那棟宅子,同理,她也看不到這裏。
“大哥,為什麽切了?”伏特加問道。他不解,十分不解。
“既然已經被發現,在聽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琴酒回道。
“被發現了?”伏特加驚訝過後回憶着,剛剛所有的內容好像都圍繞着什麽Spyhole,意思好像是門上的窺視孔來着?
琴酒見他一副沒懂的樣子,回道:“剛剛的通話,除了鍵盤聲還有一種,那是摩斯電碼。”說着便将接收儀剛剛錄下來的音頻加大音量又放了一遍。
女人的大阪口音和敲擊鍵盤的聲音幾乎緊随而來,雖然偶爾夾雜着些許雜音,但細聽之下,那明顯違和的摩斯電碼卻是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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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最後兩次相同的一短一長兩短,L
“YA BELL,1876年發明了有線電話的人。”琴酒說道。
“那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琴酒笑着說道:“不過是一個打斷了另一個國家沿用了幾千年的竊聽手段的人罷了。”
亞·貝爾,他發明了有線電話,所以一些中國古代人所使用的竊聽手斷便逐漸退隐,比如戰國時代的‘聽甕’以及唐代的‘地聽’。
這算是很好的傳達了結城的手機被竊/聽的現狀,不過發信器一事,琴酒倒不确定是否已經被發現了。
發信器在電腦上顯示還在使用,極有可能是對方只發現了竊/聽器一事,但他可不會說可能之類的話,換在平時,琴酒一定會選擇全部回收并更換,但結城優莉估計不會再給他那麽好的機會了。
保時捷356A背着月光揚長而去,至少在那位先生徹底信任他帶去的報告以及她正式加入組織之前,他們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甚至之後的監/視工作他都要讓其他人去做。
結城回到卧室,将被裝了發信器和竊/聽器的手機放在床邊看着,這是她對外用的白色翻蓋手機,其實有預感會被監/聽,但居然不是放在衣服裏。
上條發現了它們的存在,這肯定是在對方預料之外的事,也同樣的,結城不想讓她去查,甚至一開始還抱了一絲她不要發現的心理。
不過上條會尊重她的意思,所以結城的計劃依舊在進行着。
連續一個星期都有人跟蹤她,雖然沒具體見過,但絕對不是琴酒或者伏特加,以及那保持了很遠的距離。
對方十分警惕,只要結城所在的地方有一點發現他的機會,他都會極力隐藏或者幹脆選擇遠程監/視。
白天的時候她總會感到那一股不明的視線,雖然知道對方的目的甚至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可那長年以來積攢下來的習慣在此時看來,怕是個累贅了。
這種監/視直到開學以後才逐漸緩解,可能是因為外校人經常出入會引起注視所以才暫時放棄,不過對方這種想法倒是符合了她的心意。
如果在學校還表現出極度不适應的狀态,絕對會被好心的同學包圍,不然就是被叫去辦公室。
日本開學的第一天除了規定的大掃除,就是結城的自我介紹,而這一天基本沒課,所以她也樂得輕松,除了每次轉學後的課間會被同學留在教室之外,都很輕松。
工藤新一,這是和之前在超市看到的女孩子在一起的男生。
在毛利蘭認出她之後,幾乎是半拖着那男生過來的,也是因為這個,結城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那似乎是被塵封的記憶,突然卷起的駭浪,将那些東西全部拍上了岸。
藤峰有希子,現在該叫她工藤有希子,工藤新一是她的兒子。結城不止一次從她的口中聽說過,甚至四年前,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發生時,她和自己的母親還見過他們。
雖然只是遠遠的看了他和他父親一眼,但還是有些印象的,之前一直好奇以自家母親的性格和職業是怎麽認識一個女演員的,但現在看來,可能這就是所謂孽緣吧。
她們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在英國相識,甚至在紗希本人去某地學習後又發現有希子曾經也在那裏之後。
她們的聯系,甚至結城和工藤有希子之間的聯系也更深了。
最好工藤新一不要從他的媽媽那裏聽說過什麽,不然結城還真就保不準會不會露餡,畢竟是那個超會演戲,甚至有時會脫節的暗夜男爵夫人的兒子啊——
可能是結城無意間把心裏的想法表現出來了,就在她左側前方的毛利蘭,此刻拿着手裏的作業本站在她旁邊,詢問道:“結城同學,你的臉色很差,沒事吧?”
“謝謝,我沒事。”結城點頭,見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說道:“毛利同學去晚就不好了吧。”
“诶?”毛利蘭疑惑,問道:“結城同學知道我要去哪裏?”
“今天有一個同學沒有來的樣子,應該是有事情所以不能趕過來,既然這樣,上交志願表的事自然延誤了。”結城将視線放在她懷中的作業本上,又道:“應該是把她交給毛利同學了,但剛剛你忘記所以現在要去辦公室吧?”
“是啊,這是園子的,早上打電話給我說她感冒所以不能來參加畢業典禮呢。”蘭有些擔憂的樣子,又道:“昨天我們還一起聊天逛商場的。”
“應該去了泳裝店鋪吧。”結城說道:“現在天氣還是有些涼,再加上有很多店鋪會掐斷供暖所以裏面會稍微陰涼些,倒是會受涼,不過熬點姜湯很快就會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經常修文修到淩晨三點,要睡覺結果睡不着,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會想到這篇文有沒有解釋不通的,然後突然想起來有一處不對,懶得動就怕忘記會一直想着,有的時候要改的都是一句話或者一個詞語,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_
☆、黑與白的交界(第二天)
“結城同學……你好像偵探啊!就像新一一樣呢。”
“像新一?”
“對啊,新一很喜歡福爾摩斯,不過才高中就總說自己是偵探,還學着人家的樣子去做推理呢。”
“……”結城無奈的笑着,蘭說的時候可能沒有注意到,她把結城也列在了那一欄裏,不過看她有些羞怯的模樣,也就不去在意了。
“毛利同學再不去就要上課了。”她提醒道。
“對啊,那我先走了,結城同學一會見。”
“一會見。”
走廊,剛剛出去的毛利蘭和回來的工藤正好碰見,結城雖然知道他們在說話卻聽不真切,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來自他們的方向傳來的視線。
那感覺不是探究,結城擡起頭,果然看到工藤那懶洋洋卻閃着微光的眼睛。
那是什麽,結城摸不清,但還不如是探究的意思,好在她還可以憑着本能戒備一下。
“那個一整天都沒什麽面部表情的家夥哪裏好了?”
“太沒禮貌啦,新一,人家會聽到的!”
不,毛利同學,她已經聽到了,哪怕你極其生氣的拽着他一起走去辦公室也于事無補了。
結城的手覆上嘴角。她有在極力扮演着那開朗愛笑的妹妹,可無論怎麽努力,她都做不到那發自內心的笑。
或許只是時機未到,可能在報仇之後,再看到他們墓碑上那溫和的笑臉時,她才可以體會如何去笑,以及怎麽把釋義後的溫柔二字刻在骨子裏。
一天下來,同學們并未針對她的膚色和瞳色做任何追問,不過老師倒是說了結城優莉剛剛從國外回來,還要互相照顧,以及她以第一名的成績轉到帝丹高中。
這些都是在班會上說明的,抛去下午第一節課課間的忙碌,這一整天過的都很悠閑,放學時她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但卻不是最後一個離開學校的。
校內還有高三的學生以及社團的一些成員,但她只要一離開教學樓,那種熟悉的感覺會再次襲來,那跟蹤着她的人似乎還在繼續他的任務。
公共汽車其實是個很好的交通工具,但現在是放學期間,裏面絕對可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所以結城放棄了立刻坐上去來推測跟蹤他的人是誰這一方式。
不過她是不會選擇走回去的,畢竟隔了幾條街不說她還餓着肚子。
學校附近并沒有什麽餐飲店,她也只能頂着那被監/視的感覺去找填飽肚子的地方。
和學校隔了兩條街道,這裏有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甜品店,結城沒有過去,反而在心裏記了下來,倒是遠處一家木質推拉門的小店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店裏和店外都透露着樸素,很簡潔的四張木桌和椅子,但最裏面蒸鍋裏香味濃郁的咖喱可以讓她把這些都抛在腦後,甚至廚房裏拿着勺子攪拌咖喱的老婆婆看起來都很——
很随和,嗯。
她的臉上和手上布滿皺紋,身材瘦削,但拿着長柄勺的手卻穩得很。
這家店和那家甜品店簡直不在同一個次元,想着這裏也快要重修了,但從老婆婆的話裏卻沒有聽出要重新改建的意思。
結城原本打算打聽出來的,但在後面又來了一個男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那個人大概25歲左右,膚色偏黑,淺色頭發,身材很好。但是很遺憾,從老婆婆和他的談話中可以聽出,他是第一次來。
結城不敢保證那個跟蹤他的人會不會大着膽子進到這家小店,但這個人明顯沒有想要解除自身嫌疑的跡象,當然也不排除結城太過神經質了。
他和老婆婆之間正常的對話,以及他和自己之間恰到好處的距離,這只能證明他是個不失分寸有禮貌的人。
一盤咖喱飯下了肚子,結城将錢遞給老婆婆後就出了小店,物美價廉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事物了吧。
在她離開之前,那個男人還在捧着杯子喝茶,不過出了小店之後,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立刻湧了過來,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就算不神經質也會變神經。
她繞了些遠路來到公車車站,她排斥被人監/視,但這人是組織派來調查她的,也只能啞巴吃黃連,但稍稍反抗一下還是可以的,至少要讓對方知道,這種程度的監/視,她很反感。
這個時間是晚高峰,雖然學生們因為第一天開學所以放學早了些,但無時不刻不在忙碌中度過的日本,這個時間正是工作了一天急着趕回家的上班族們的時間。
公車內很多人都戴了口罩,以及少數人會戴着帽子,這在站點她就知道了,現在已經是百花盛開的季節,又正值換季,肯定會有人花粉過敏或者感冒。
結城坐在最後排的椅子上,前前後後有不少人上下車,但這裏面的人卻始終都是只多不少。
這可不是壞事,結城想要暫時擺脫對方的監/視,這是最好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挫挫你的銳氣,還是必要的。結城心道。
下一站是剛進入五丁目的站點,她跟着一部分人群一起下車,随波逐流般跟着他們一起,直到那種熟悉的視線開始消失不見,她直接轉入公車內的視線死角。
順着這條小巷一直走,出去再過一條街又可以有一個公車站點。
自從跟着人群下車一直到現在對方都沒有追上來,這也就表明了他真的被結城甩掉了,不過适可而止,她下車之後直接回到家,哪裏也沒有去過。
“她早就發現了,不過這都第八天才想着甩開我。”
“Bourbon,你跟的太緊了,我說過她的能力很強。”
“只聽你說我自然很好奇,不試試怎麽确定呢,GIN。”
“呵,那你現在既然知道了,就好好監/視,那位已經等不及了。”
“我覺得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她現在的行程和普通學生沒什麽區別,或許你可以親自過去。”
“我要是可以的話自然不會找你了,波本,你只需要做好那位給的任務就好。”
“還真像你會說的話,不過結城優莉這個人,到底是他引薦的,還是你……”
“你的話太多了。”他打斷道:“她現在在家,希望你的報告不要晚到。”
琴酒挂了電話,他可不想再和波本耍嘴皮,那個和貝爾摩德差不多的秘密主義者,還很毒舌。
“大哥,既然發信器沒有被發現,為什麽還特意讓他去監/視?”伏特加問道。他自始至終都瞧見了,屏幕上她的位置和波本發來的完全一致。
“不過是驗證了發信器沒有被拿下,不能代表它沒有被發現。”琴酒回道。通常這種不确定的因素很可能會造成錯誤的認知。
雖然伏特加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但琴酒不打算再解釋下去,反正BOSS對她很感興趣,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她離真正加入也要不了多久了,想必波本也很清楚。
【結城優莉,高二,回國一個月。】
波本将附了一張側面照的郵件發給風見後就繼續跟蹤任務。
如琴酒所言,她果然在家裏待着,不過兩個時辰過去了,她還在看着電腦,甚至姿勢也沒有換過,除了偶爾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一口,他甚至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投影了。
書包被放在遠處的書桌上,應該是回來後就沒有動過。今天是開學第一天,輕松一點很正常,但這并不能代表她可以一直對着電腦這麽久吧?
波本偏頭看向手表,晚上十點三十五分。他将注意力繼續放在她的身上,結果沒出五秒就被手機的短信提醒打斷。
發件人是風見。
【原名櫻井優莉,日本人,父親櫻井青志,母親是美國人,她應該還有一個姐姐,但這裏找不到任何有關她們的信息,就連櫻井青志的也很少。】
下面同樣是一張照片,不過是櫻井優莉的基本信息。
最不解的是她14-15歲時,也就是初二到初三這一年,她沒有任何消息,可以說突然消失了一年,之後又在英國以結城優莉的名字出現,不過只待了10個月後又轉去美國。在那裏可以說每一個城市都沒有超過10個月的時候,最長的也是在華盛頓的半年。
他的手機随即又響了起來,是風見問他發生什麽事的短信,他沒有告訴他,只說了一句有更多的消息就告訴我便繼續監視。
一個高中生,未成年,沒有背景怎麽可能被那位同意加入,甚至是琴酒都較為重視的一個人,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但除了之前她為了警告自己躲過跟蹤表現出的反偵察後,便再也沒有過,而她這段時間又表現的很正常。
早上六點出門,六點二十分到學校,除了正常的上學放學,剩餘時間都在家裏,就連和同學出去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波本觀察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直到琴酒告訴他任務結束,他都沒有發現一點問題。
直到兩個月後風見告訴他,櫻井優莉是被收養,他才開始有了一絲線索。
☆、黑與白的交界(第三天)
工藤新一是偵探,并不像毛利同學口中的喜歡推理,而是真的有在朝着這個職業發展。
也不知什麽時候,高中生偵探、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甚至是日本警視廳的救世主之類的頭銜突然開始登上各大板報以及新聞,甚至她曾親眼目睹有女生将信件放進工藤的鞋櫃裏。
重點雖然錯了,但這也是其中一環。結城記得他的父親年輕時也做過偵探,所以這算是子承父業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諒結城現在腦子很亂,她甚至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不該忽略掉工藤優作的,那個世界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說家。
雖然同班同學中出了一個偵探不是大事,但這個偵探經常會和毛利同學一起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就是大事了。
頂着監/視度過了一個月,終于在某一天感覺不到那種視線,原本輕松的她進了學校,坐在座位上,結果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筆,就被工藤新一指出了自己不是左撇子卻左手手指有繭的事情。
那其實是她之前左手狙/擊磨出來的,被直接指出來的時候,卻是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被發現了,但工藤新一的智商不像那麽低的人,如果真的看出來了,他怎麽可能會直接說出來?
所以當時結城是愣了一下,然後讓他說出自己的猜測。
結果這位大偵探吱嗚了好一會也沒說出來,好在在他問出來之前被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打斷了。
他肯定想的太複雜,或者直接朝着什麽東西不能讓慣用手的人直接觸碰的方向去了,所以這是個死胡同,他轉進去了也不會找出答案的。
結城松了口氣,與其讓她亂說一個,不如讓他在死胡同裏先待着吧。
在學校裏待了近五個月,結城也算見識了什麽叫高中生偵探的日常。
之前那家離學校很近的小店還記得吧,就那個咖喱飯超級好吃的店,她記得那天她又拐去那家店的時候,就在店門口看到了目暮警部和工藤新一。
“優莉小姐,你怎麽來了?”佐藤警官最先看到她,便問道。
“我來這裏吃飯,發生什麽事了嗎?”結城向店裏望去,問道。
會出動搜查一科的警官,想着也不會是普通案件,結果就在鑒定人員離開後看到了地上的一灘血跡。
“是那位老婆婆,她倒在工作臺後面,腹部被刀子刺穿,失血嚴重,現在還在手術中。”佐藤掀起警戒線,示意她進來。
結城随着佐藤進到店內才看到地上那一灘血跡和被發現她倒在那裏的工作臺之間隔了很遠。
“結城也來啦,快來一起,工藤君去調查現場,正好兩位高中生偵探在這,也能盡快查出來。”目暮警部一邊擡手招呼結城,一邊說道,結果沒等到對方回應,倒是等到了剛回來的工藤君的疑問。
“兩位偵探?”他問道。
“是啊,結城也是,之前還是一起恐吓案才知道的。”目暮回道。
“恐吓案?是目暮警部前一陣子說的那起炸/彈恐吓嗎?”
“是啊,要不是有結城在那兒及時将炸/彈拆除,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個,還是先說這個是怎麽回事吧?”結城急忙打斷道。
報案人是隔壁店鋪的店員,因為晚飯想吃咖喱所以才過來,結果看到地上的血跡後在料理臺也沒見到人,就直接報警了。
時間是六點左右,根據血跡鑒定事情發生到被發現應該不超過十分鐘。
“兇器是菜刀,指紋也被擦除,老人有一個兒子,應該馬上就會過來了。”佐藤說道。
“找一下目擊者吧。”結城說道:“犯人的身上不可能沒有沾到血跡,如果在盥洗室清理過,出去的時候衣服濕了那麽大一塊肯定會有人留意到。工藤同學剛才就是去洗手間查看了吧,有發現嗎?”
“在下水管道中确實有血跡殘留,鑒定科還在化驗。”工藤回道。
“那一起?”結城側頭,問道。
“好。”
“那個……警部?”從盥洗室走出來的高木望着走出店的兩個人,轉頭對發呆的目暮說道:“化驗結果出來了,是老婆婆的血液沒錯。”
“高木,你說真的會有人去注意別人的衣服是不是濕了嗎?”
“诶?應該吧……”
剛走出店外脫離人群的工藤突然停住,問道:“結城同學發現什麽了?”
“幹嘛這麽問?”結城反問道。
“剛剛你一直盯着那個女店員看,所以覺得你是發現什麽又不好當着他們的面說,所以才把叫我出來。”
“沒有什麽不好當着面說的話,更何況我已經說了啊。”
“那你說的衣服被浸濕了會引起注意,果然是在試探那個店員啊……”
“算是吧,主要是她的圍裙好像是防水的,所以才試探一下。”
“那有試探出什麽嘛?”
“沒有。”
“……”
二人并沒有真的去找目擊者,而是轉進了報案人所在的店鋪。
這是一家甜品店,也就是和那家小店完全不在一個次元的那家。
老板是個30左右歲的高個子,頭發被發膠固定,甚至泛着光。
結城和工藤一起坐在了窗邊的座位,倒是那老板見到有人來便親自過來詢問,可惜不是問他們要吃什麽。
“你們從隔壁過來的吧,案子有進展了嗎?”他一邊将兩個菜單遞給他們,一邊問道。
“不清楚呢。”結城拿過菜單,随口回道:“八成是一言不合就動了殺意,不過應該已經鎖定嫌疑人了。”
“這麽快?”老板狀似驚訝地說道:“是她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吧?我聽說他一直在向她伸手要錢,她不給,他就說要把店賣了,今天他還來過,好像還吵了一架。”
“您可真清楚。”結城笑道。
“沒,這不是隔壁嗎,所以聽到一些。”
“這樣啊。”她合上菜單,将它遞還給老板,遂又看了他的袖子一眼,說道:“您的袖子上好像沾到東西了。”
“啊?”他猛地低頭看向袖口,在看清後便笑了一聲,将西服的袖子拽了一下遮蓋住,回道:“可能是在後廚碰到的奶油吧。”
“哦?這樣啊。那請給我們四杯伯爵奶茶,要帶走哦。”結城說道。
“四杯,你喝的完嗎?”五分鐘後,工藤拎過杯子,邊出店門邊吐槽道。
“大偵探,你的女朋友你不管了嗎?”
“……”
“好啦。”結城從袋子裏面拿出一杯,邊喝邊說道:“就當是給同學之間的見面禮吧。”
“還真是……”工藤悠悠地低頭看了眼袋子,這次來這邊完全就是因為蘭想喝這個,所以才奔着伯爵奶茶來的,可惜剛進店門就被女店員打斷了,她又被園子叫去附近閑逛,不過結城猜到了有四個人啊。
“工藤同學,有發現嗎?”結城咽下最後一口奶茶,問道。
“沒有。”他搖頭,回道。
“我有哦。”她将杯子扔進垃圾桶裏,拍拍手,率先走進現場。
工藤新一想追上去問來着,可被身後的蘭叫住了。
“那是結城同學吧?”毛利探頭,問道。
“這個。”他将袋子擡起,遞給她。
“新一,你買的?可你不是在查案子嗎?”
“不是我,是結城。”
“诶……這樣不好啦,這個很貴的。”
“一個奶茶能有多貴啊。”他見毛利蘭拿着袋子一籌莫展的模樣,回道。
“好啦,結城同學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你不是還擔心過嗎,現在她主動買了你想喝的奶茶送給我們,不就代表了她沒那麽難相處咯?”一旁的園子安慰道。好在起了效果。
結城此刻正在店內,右手抵在下巴上思索着什麽,看到工藤一個人進來便問道:“她們回去了嗎?”
“超市特價,她們一起去了。”工藤随便找了個借口回道,随即便問道:“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那家店。”結城說道:“櫃臺上貼着菜單,收銀臺後面的牆壁上也有一部分,但那男人還是将菜單拿到我們的座位上,這就表示他很少來店裏,所以并不清楚客人是要去櫃臺旁點單才可以的。”
“很少到店裏的人會去後廚,甚至袖口沾到了奶油,原來你一開始就說确定嫌疑人了是在試探他啊。”工藤說道:“女人真可怕。”
結城白了他一眼,他又道:“想必他早就換了衣服,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應該扔掉了吧?”
“這就要靠你了。”結城回道。
“什麽叫靠我,你不一起嗎?”
“搶了後輩的風頭可不好呢,所以工藤同學你加油吧。”結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拜托,你也才比我大一個月吧。”工藤小聲嘀咕着。他有看過她的資料,所以也知道結城的生日。
可他貌似又想歪了,結城說的後輩,可是以自己原本的身份來講的。
不知道這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會不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呢。
如果暴露了,他會選擇怎麽做?是放任自流還是防患未然?
紗希一點也不在乎,可他一旦插手,礙于自己母親的面子,她也只能躲着,盡量不被發現了。
☆、合作
以工藤新一的辦案效率,兇手很快就被逮捕了,他刺傷老婆婆之後就把他搬到了工作臺後面,原本想馬上離開,可惜被正好前來的自家店員堵住了,只能從窗戶離開。
不過老婆婆的兒子也不是很好,甚至他沒和老婆婆商量就動了把店鋪賣掉的念頭。
如果以為是為了住院費就錯了,人家是想拿去賭的。
正因如此,甜品店的店長才會那麽說,他是想嫁禍給老婆婆的兒子,但卻被識破。
甚至那個報案人也做了指認,證實了店長的衣服确實和他之前穿的不一樣,因為襯衫的肩膀上面沒有損壞,至于為什麽她可以證實……
“其實那個店長和店員之間有着某種關系,咳,說了你們也不懂,小孩子該幹嘛幹嘛去!”目暮警部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打發道。
“……”行吧,結城心道。就算人家不說她也明白了,不過一旁的毛利同學和鈴木同學還一臉茫然。
“結城,你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工藤問道。
“……知道什麽?”
“兇手是店長啊。”
“我不知道啊。”結城回道:“只是看他們兩家很近,所以去碰碰運氣。”
“還真敢想啊……”工藤的嘴角抽搐着,回道。
“偵探不就是大膽猜想小心求證嗎?”
“……”仔細想想也沒有不對。工藤心道。
案子雖然解決的很快,但還是拖到太陽落山了,聽兩個女生聊了一會便準備離開,而高木警官被吩咐送他們回去,不過被結城婉拒。
現在是極度敏感的時期,算一算組織那邊已經快三個月沒有消息了,不過還是盡量避免一下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結城直接做了公車回家。
幸好拒絕了警察送她回家,不然那輛大咧咧停在家門口的保時捷,絕對會被撞個正着。
“你回來的太晚了。”琴酒打開車窗,對站在一旁的人說道。
“卷進了一個案子裏,不過解決了。”結城手背掩唇打了個哈欠,又道:“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和我走一趟。”琴酒關上車窗,随即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鎖示意着。
結城猶豫了一下還是坐進了副駕駛,其實很好猜測,現在他過來除了同意她的加入也沒有別的可能了。不過帶她去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據點。
好吧,她猜錯了。
這次去是測試她的狙/擊能力到底有多強,而目的地就是他們在日本的其中一個據點,辦法是在模拟訓練室測試碼數。
琴酒似乎并不擔心據點暴露,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