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二)
猴瘦的小夥子急喘了幾口氣,把氣捋順後,才開口,“彪老大事情都辦妥了,沒被發現。”
這躲着的三人正是羚頭會的人,而領頭的正是奉了副幫主劉四刀的命令前來1704廢棄工廠執行任務的彪輝。
其餘兩位是他帶過來的手下。
聽見手下的報告,彪輝放了心,沒一會兒又不放心,眼中寫着擔憂的看着剛回來的那個手下,問,“你丢的那個東西不會被看出什麽貓膩吧?那些刑警看到後會相信?”
“彪老大你放心,那個東西是見過我們精心制作的,只要他們看到了絕對會以為這件事與我們羚頭會有關。”這麽手下信心十足的說。
他聽到彪老大的吩咐後立馬讓人把一把它們羚頭會專用的刀給燒得黑漆漆的,一副剛剛經歷了一次大火燒制成的模樣。
他們絕對有信心,那件帶着他們羚頭會專屬名字的刀讓那些刑警看到,絕對會把矛頭指向他們羚頭會。
只是他們不明白好端端的在先放火時,已經打掃好了戰場沒留下痕跡,最後查也查不到是他們羚頭會放火燒了1704工廠。
才沒過去多久,後面就吩咐他們弄一件把矛頭看向他們羚頭會的證據丢回1704廢棄工廠。
這不是自讨麻煩。
“彪老大我們為什麽要給那些刑警制造證據呀!我們羚頭會放了火已經置身事外,為何還要深陷其中去。”最後這名手下問出了心聲。
但迎接他的就是彪輝的破頭大罵。
“不該你們知道的事情就別多問,要不然最後死了,還在那喊冤。”
“裏面刑警局的是那個帶頭。”彪輝呵斥一頓完手下,看着工廠裏面問起。
“來的是司警長。”那麽手下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倔骨頭,只認死理的司容?”彪輝訝異道。
……
在場的警員被司容這麽一說,馬上激起了心頭的興趣,刑警局鐵扇子認證的東西還是要瞧一瞧。
連忙伸長了脖子,去看司容手上鐵片上有什麽字,有膽大者更是直接搶過了司容手上的鐵片自個查看起來。
“哎呀你別搶呀!”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別就自個看了呀。”
“讓大夥一起看看,那上面到底刻着什麽字。”
司容看着他手上的鐵片被隊員奪走也不去拿回,緩緩的坐起了身子,指腹摩挲着自個的下巴,看着被隊員争奪來争奪去的鐵片,眉宇間的眼神露出了疑惑。
“你們看這鐵片這裏有個羚字。”
“這個字我認得,上次抓捕的一個混混手中就是有着這麽一把刀,上面也刻着這麽一個羚字。”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字,和羚頭會那夥人手中握的刀一模一樣!”
“我就說嘛,這麽個鐵片怎麽就像一把刀,說的沒錯吧。”
“這麽說,這場火是羚頭會放的?”
此刻他們已經認為這1704廢棄工廠起火的原因就是羚頭會幹的。
唯有遠處看着他們信誓篤篤的司容,覺得這事有蹊跷。
按他與羚頭會這三年來交手過不下百次的經驗,以羚頭會做事幹淨利落的風格,不可能幹這麽大一件事後會留下一些痕跡在事發現場。
他來之前有消息稱這次羚頭會可是集結了數百人,還是這起火的事情是他們幹的更加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情況。
劉三刀雖為女人,做事可比大部分男人謹慎得多。
再從他剛剛看到這條鐵片的地處與痕跡來看,應是事發後再出現在事發現場,不是事發中就存在。
因為上面還殘留着剛打磨的痕跡與鐵片上還有一絲絲餘溫。
事發後都快近一個小時,剛剛消防隊基本都把工廠裏面所有的東西澆滅了一翻,怎麽可能還會有餘溫,甚是鐵片上一點水漬都沒有,這就更加讓人覺得奇怪。
司容認為,這鐵片是有人故意給他制造證據的假象。
……
廢棄工廠一百米外一顆大樹後面。
“那個倔骨頭司容不會不相信吧?”一個羚頭會手下擔憂的問着。
彪輝也說不準司容這個人,他們與刑警司容打過不少交道,這人油鹽不進,一副秉公執法只有法律才是王道的模樣,遇事有時極為謹慎,有時就只認死理,讓人很難揣摩得出他的想法。
“不管了,管他信不信,事情我們已經辦好,回去給副幫主禀報就行。”
彪輝沒想到這次出警的居然是司容,司容要是不信他有什麽辦法,難道要他去逼着司容相信呀,他傻,司容都不傻。
……
即日早上……
司容帶着淩晨取得的證據帶回了刑警局,刑警局最後認定,淩晨的那場大火是羚頭會所為,派司容拿着證據去夜來舞廳抓捕羚頭會幫主。
一名警員看着司容離開忽而轉頭看向局長。
“賀局長你說這司容去了能抓着劉三刀嗎?”
賀雷眼底乍現一抹寒光,獰笑道,“抓不抓的着那就要看劉三刀願不願意來刑警局走一趟,不過這不重要。我其實想看看這個倔骨頭司容能搞出個什麽名堂,要是搞好了剛好可以破了這件案子,搞不好……哼,走着瞧。”
賀雷他才不管1704廢棄工廠是誰放的火,這事他心知肚明。
只是讓他沒想到這個眼中釘司容居然想摻和進這個案子,那只能別怪他手下無情。
那麽警員聽見賀雷的話露出了一抹邪笑,在刑警局誰人不知道司容一直對抗着賀局長,這件事早已經是局內人盡皆知。
只不過這個司容家世有點來頭,要不然早已經被賀局長玩死了。
現在他居然死都要硬查1704廢棄工廠失火的案件,那就是他自讨苦吃,怪不得誰。
……
彙通醫院……
淩晨劉三刀到李飛龍病房時看到了龍蝦,她見過,所以也就沒有更多的顧慮,就由龍蝦去照顧李飛龍,擡頭看着病床上尚未睡醒,臉色蒼白的李飛龍,劉三刀心裏還是有些自責。
要是昨晚她及時出手,結果就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