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喬和露絲在樓下準備晚飯,馬喬心裏總是放心不下那貝兒,不知道她肯不肯乖乖接受張泉的檢查。
露絲擺好碗筷,就拿着報紙坐在搖椅裏,帶上金邊老花鏡,順便瞅了馬喬一眼,她太了解他了。
喬喬,你這次是來真的吧?那貝兒是個不錯的姑娘,要好好把握。
馬喬笑了笑,坐在沙發裏,望着樓上那貝兒在的房間。
張泉終于出來了,馬喬連忙迎上去。
怎麽樣啊?那貝兒還好吧?馬喬關切地問。
張泉故意賣關子,看了看桌上豐盛的飯菜,但是少了點什麽,就賣乖地對馬喬說,你看你招待客人态度一點都不誠懇,要是把你珍藏的80年的紅酒拿出來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
張泉喜歡品酒,每當高腳杯中的紅色液體随着自己手的節奏晃動的時候,他愛上了這種情調。
露絲,去我書房把我那瓶紅酒拿出來,這小子今天要敲詐我。馬喬任他宰割,只能取了珍藏的紅酒來。
露絲起身去書房,來到餐桌前,把醒酒器放在桌子上,玻璃容器中暗紅色的佳釀散發出醇厚的香味。
趕緊說,不然,我就把這酒倒在你面前。馬喬威脅張泉,自有辦法整治這個小子。順便強調一點,你少給我啰嗦,直接說重點。
張泉于是就省去前面鋪陳的很多廢話,尤其是馬喬拿他心愛的紅酒要挾自己。貝兒那家夥好得很,燒也退了,一定是露絲的功勞吧?張泉向露絲抛了個媚眼,露絲把牛排分到他面前的骨瓷圓碟中,笑了笑。
不過呢,我看到那貝兒身上有些紅色的吻痕,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張泉照實了說,都是被馬喬逼的。
她是我的女人,做什麽都由我。馬喬不屑一顧,不理會張泉的揶揄。
你這個就是霸道,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嗎,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最起碼那件事情上要溫存些,我看到床單上的血漬了,在給貝兒做檢查的時候,我問她了,順便幫她估算了一下,她正在排卵期,你們危險吸水非常高。張泉湊近了小聲對馬喬說,看見露絲去廚房裏取湯,然後去樓上叫那貝兒下來吃飯。
馬喬清楚他說的“危險系數”,那貝兒可能會懷孕。他放下刀叉,很認真地對張泉說,我的女人給我生孩子,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不過謝謝你的提醒,看來我得好好利用這幾天造人。
張泉無語,悶頭吃飯。
馬喬還不往逗張泉,我看你啊,整個一婦女之友,幹脆轉行做婦科醫生算了。馬喬見他在房間裏和那貝兒說了那麽久,而這個節骨眼上那貝兒都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
張泉很得意,而且還十分嚴肅地對馬喬說,我真的想過去做婦科醫生,可是被家人一票否了。
馬喬聽到他說完之後,後悔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張泉這個家夥在他的朋友圈裏也算得上一朵奇葩了。家境殷實,父親和爺爺都是醫生,可到了張泉這輩,他非得玩出些花樣來才肯罷休。
露絲挽着那貝兒的胳膊從樓梯上下來,她給貝兒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袍,很長到腳踝,蕾絲花邊鑲嵌在胸口和裙擺,就是顏色有些暗,那時露絲最喜歡的玫紅色。
看,貝兒穿我的年輕時候的睡袍美嗎?露絲顯然很滿意,也希望得到馬喬和張泉的認同。
那貝兒渾身不自在,倒不是因為尺寸不合适,而是馬喬看自己的眼神讓她無處可逃。大V領開得很低,自己根本就沒穿內衣,如果坐得近的話,春光一覽無餘。
那貝兒最還還是被露絲硬生生地按在馬喬身旁,馬喬親自幫她把餐巾鋪在腿上,趁機還撫摸了一把她的大腿,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貝兒試圖把凳子挪動地離他遠一些,可是太沉了,移不動,最後垂頭喪氣地抓起刀叉,看着沖自己壞笑的馬喬,真恨不得和他同歸于盡。
笨蛋,拿錯了,左手拿刀,右手拿叉。馬喬握着她的手,把她手裏的刀叉調換過來,并且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張泉看他倆這麽親熱,忍不住插嘴,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我現在才知道,要不是今天貝兒生病的話,馬喬你是你等到發喜帖那天再告訴我啊!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那貝兒和馬喬異口同聲地對張泉說道,随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秒鐘,面面相觑。
還是心有靈一點通,算你們倆恨,看我孤家寡人的好欺負是吧,我還有露絲呢!張泉連忙摟過露絲的肩膀,向他們示威。
露絲也在“呵呵”笑,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了,看着這幾個年輕人鬥嘴,青春的氣息總是讓人感嘆歲月的蹉跎。
紅酒美食下肚,談笑風生,這個海邊別墅的夜晚特別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