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章節

2025年5月11日

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怎麽了到底?”

我只是搖了搖頭,将自己縮在被子裏。

我在蓮花家呆了幾天,我将手機關機了,便一直沒有出門。

整天是吃了睡,睡了吃,蓮花父母倒也沒說什麽,畢竟我也是有身子的人,而且他們對我一向都很好。

而這天,蓮花終于發飙了,她咬牙切齒地說,“曲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說原因,我馬上打電話給安覆寧,把你這條懷了崽子的母狗拖回去。”

我擡起頭,看着蓮花一臉怒容的樣子,輕輕說,“我的生父還在世。”

蓮花眨着不明所以的眼睛,“所以?”

我和她說了安伯父和我的談話內容,蓮花也沉寂下來,問我,“那你是想離開他嗎?”

“我的孤兒身份本來就對他有影響,可是現在最糟糕的是,我不是孤兒我是一個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罪犯的女兒,這件事情一被爆出去,對他對他的公司都會有很大的影響。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離開他,才是最好的。”

“可是,這樣對他不公平,而且,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公平,你想走聶阿姨走過的路嗎?”

我怔然,忍不住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裏有我和他的孩子,我們連日來的成果,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很開心,但是……

我咬了咬唇,說,“至少,我知道他的父親沒有對不起他,如果長大了,我就會告訴他。也許我會走聶阿姨的路,但是,我的孩子不會走聶雲朗的路,他不會孤僻,他不會仇恨,他會感恩。”

“你……”蓮花還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

我聯系了安伯父,我想見我那父親一面,畢竟是我的父親。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皮膚黝黑,滿面滄桑,看上去似乎比實際年齡老了一半,我顫巍巍地拿起電話,他也拿起電話,他疑惑地喂了一聲,問我,“請問你是?”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輕聲問他,“你記不記得,你曾經有個女兒?”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激動地往前傾,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打量着我,聲音語無倫次,“你……你是……你是洛落?”

他的聲音本就沙啞,因為激動地關系,所以聽起來有點模糊,但是我依然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驚喜。

我深吸了一下鼻子,微笑着說,“嗯……很抱歉,我前段時間才知道,我原來還有個親生父親。我一直以為,你和我的生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對……對不起……”他聲音喑啞,黝黑的面容中,緩緩流下淚來,“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們……”

我沒說話,而他又說,“從你出生開始,我從來沒有盡過一點父親的責任,反而讓你成了孤兒。”

“我從來不奢求你會來看我,但是我總是想着,你是在孤兒院長大還是被領養了?你有沒有被欺負,那些孤兒院的孩子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如果你被領養了,你的養父母對你好嗎?他們會不會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他們會不會虐待你?每次我想到,我總是很難過,你本來可以不是孤兒的,是我,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害了你媽媽……”

說到這裏,他再也抑制不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破碎地哭出聲。

我心中也是難過,卻還是勉強地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過得很好,我的養父母對我很好,把我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只是他們福薄,沒有等我孝敬他們,感謝他們的時候,就相繼離世了。這二十多年,他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

“這就好……這就好……”他抹了把淚,深吸一口氣,“洛落,那你現在……結婚了嗎?”

我心中一痛,卻依然笑着,“快了,大概是明年年初,我懷孕了,未婚夫待我很好,我們很相愛。”

“這就好……這就好……”他終于有了一絲笑容了,他還想說什麽,卻猶豫着沒說。

我說,“你放心,我會經常看你的。”

他笑着點頭,笑得很開心,“好……好……”

我看着他真誠的笑容,低聲叫了一聲,“爸爸。”

他頓時潸然淚下,忙不疊地應了一聲,“哎!”

似乎應一聲還不夠,連應了幾聲才停下。

在挂電話之前,他猶豫了一下說,“洛落,你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對你影響不好。”

“難道一個女兒看自己的父親,還要去顧及他人臉色?”

他又激動地掉下淚,不斷地點頭,“好……洛落……爸爸很開心。”

探完監之後,我走出來,蓮花站起來,問我,“好了?”

我點點頭說,“嗯,好了。”

我們一起出來之後,蓮花問我,“你有什麽打算?”

我咬了咬唇,從包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蓮花說,“我走之後,你将這封信交給他,千言萬語,都在這裏。”

“你真的決定了?”

我點頭,“是的,再這樣拖下去,對他對我都不好。”

蓮花嘆了一口氣,接過信,吸了一下鼻子,帶着一絲哭腔說,“落落,為什麽每次你離幸福那麽近的時候,都會發生各種事情?難道幸福真的那麽難?”

我仰頭笑了笑說,“不是幸福那麽難,而是,老天喜歡捉弄我而已。”

“落落。”

我拍了拍她肩說,“好了,不要哭了。我們經常聯系就好了,不是嗎?”

蓮花擦了把淚,我笑着轉頭看向窗外,今天竟然下雪了,雪花飄飄灑灑地落下,将這個城市,輕輕覆上一層冰雪。

我笑着說,“蓮花,你看,連雪花都在為我送行呢!”

蓮花沒說話,我也沒在意。

這個時候,竟然堵車了,而且剛好堵在廣場的旁邊,廣場的大電視熒屏上,突然傳來一陣掌聲,我看過去,才知道,那是安氏前段時間進行的一個項目完成了,而且今天似乎是在開慶功宴。

安氏的慶功宴自然是媒體不會放過的,而且,安氏似乎也有心開放慶功宴,而且還開得很盛大。

這個時候,鏡頭突然出現一名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他緩緩走上臺去,本來尺寸剛好的西裝,今天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些寬大,他緩緩轉身,一張依然熟悉依然俊朗的臉上,微微蒼白,向來精神飽滿的他,笑得有一絲勉強,他漆黑的眸中帶着一絲焦慮,即使這樣,他依然也還笑着開口,“很感謝各位能夠參加這次安氏l計劃的慶功宴……”

他站在臺上,似乎是鎮定自若,似乎是一切游刃有餘,可是誰能看見他在笑容中帶着絲絲疲倦,誰又能看得見,他的臉色是如此蒼白?

我怔怔地盯着他,露出的勉強笑意,我怔怔地聽着他,在臺上看似輕松開心地發表感言。

他怎麽瘦了那麽多?

這個時候,他在說話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他就當着媒體的面摸出手機,手指點了一下,頓時臉色一變。

他連忙再次擡起頭,對着鏡頭,臉色凝重,“抱歉,今天是l計劃的慶功宴,本來不應該談及私事,只是現在情況真的危急,所以借用一下廣大媒體,幫我尋個人。”

聽他說尋人,我頓時一驚,我緊繃着身子看着他拿出皮夾,拿出一張照片,對着鏡頭推了過去,我顫抖着看着他拿着我的照片,對鏡頭說,“各位觀衆,這是我的未婚妻,因為某些可笑的原因她現在要離開我,她現在就在你們身邊,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她。你們找到她之後,請打我的號碼1**********,或者你們有什麽辦法直接送到這裏,這裏是明輝酒店九樓……”

我盯着鏡頭前拿着我的照片的安覆寧,早已經忍不住捂住嘴巴,哭得失聲,三年不曾流過的眼淚,也在那一瞬間,奪眶而出。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這種時候用這種辦法找我,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對他的公司有影響?難道他不知道現在辦得是公事,不應該涉及到私事嗎?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又說,“……落落,我知道你在鏡頭前面,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難道這麽多年以來,你對我的了解只在于身份?我從來不在乎你是什麽樣的身份,什麽樣的背景,我只知道,你是我要牽手一生的人。而現在,你不但想要離開我,還想帶着我的孩子離開我,你就忍心,要他沒有父親的長大?落落,我們已經錯過了一個孩子,一個三年,你還想要我們彼此再等幾個三年……”

我看向蓮花,蓮花看着窗外飄落的雪,默默流淚,“落落,你這樣離開,對誰都不公平。”

這個時候,安覆寧的手機突然想了,在媒體的注視下,他接聽了,這個時候,我聽到司機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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