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舉手之勞,你們不用這樣,真的,你們這樣做,我也很困擾。也許你們是覺得一定要做些什麽來感謝我,但是真的不用。”
“這……”駱少冰遲疑地看向那位董事長。
那位董事長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我笑了笑,“曲小姐,我這人一向是不喜歡欠人人情,所以才會想要還曲小姐這個恩情。但是曲小姐不願意接受,我也不勉強。”
說完,他又問,“曲小姐現在在做什麽工作?”
工作?
我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我現在還在讀研二。”
“那要考博嗎?”
“嗯……”我搖了搖頭說,“之前想過,但是現在我不想了,我想退學,找工作。”
他點了點頭說,“為什麽不考博?是因為經濟原因嗎?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幫你。這樣也算是還恩情了。”
“不是的。”我咬了咬唇說,“是因為個人原因,不是因為資金。我父母離世的時候,有一筆遺産留給我,再加上我這幾年打工,考博也并不是不可能。”
他又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這樣吧,你可以到我公司來上班,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好職位,你覺得如何?”
如果有人給我開後門,進大公司,那當然是好的,只是……
我搖搖頭說,“謝謝你的好意,我想離開這座城市。”
他愣了愣,然後抱歉地笑了笑,“看來曲小姐的個人問題還是挺嚴重的。那好,你在哪一座城市落腳了,就打電話給少冰,他會幫你在那座城市找個好工作。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聽了他的話,我忍不住看向駱少冰,駱少冰笑着點頭,意思是這點事情,簡直小事一樁。
我暗中吐槽—-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啊!
“對了,曲小姐,三天之後,是小女的生日,我希望你能一起去參加小女的生日宴。”
就在我想着用什麽理由拒絕的時候,那位董事長又開口了。
“哈?”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事情怎麽已經往這方面發展了。他休夾圾。
駱少冰笑着說,“你是董事長的恩人,董事長到時候要對所有的賓客來介紹你。那裏都是本市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你又是董事長的恩人,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難處,他們也會看着幫忙。”
我完全呆滞掉了—-這位董事長到底是誰啊?怎麽會有怎麽大的影響力?就一個小小的董事長恩人,就有這種權利?
看着我完全驚掉下巴的樣子,駱少冰又笑了笑說,“曲小姐不要有什麽壓力,我們董事長只是想盡自己所能而已。”
這怎麽可能不會有壓力?
我只是順手救個人而已,感覺一切都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這三天過得很快,馬上就要到那位董事長千金的生日了,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去,不去怎麽拒絕。
就在我抱頭苦思冥想的時候,駱少冰來了,駱少冰笑得禮貌,“曲小姐,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來接你去董事長的別墅。”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所穿的衣服,然後詢問地看向駱少冰,駱少冰依然笑得禮貌,“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曲小姐請。”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似乎現在不管說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了吧?
我坐在駱少冰的車中,駱少冰将我停在一家禮服店,米青早已經在店裏等候了,見我們來了,依然露出那非常專業的微笑,說,“曲小姐,已經安排妥當了,就等你了。”
這話說得我臉紅,似乎是說我來遲了一樣。
米青看我着我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帶着我走進店裏。
我穿着一套他們選好的露肩冰藍色禮服,随着他們的喜好給我化上了妝,然後又重新鑽進駱少冰的車,這才開始駛向目的地。
我坐在駱少冰的車裏,緊了緊外套,搓了搓手。
駱少冰伸手将車內的空調調高,然後笑着問我,“很冷嗎?”
我點了點頭,他說,“別墅裏有空調,不會冷的,馬上就到了。”
我點頭沒說話。
他看着我的樣子,抱歉的笑了笑,“我知道其實曲小姐一直對董事長這麽做很不理解,但是我們董事長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報恩而已,他不喜歡欠人情,所以,他才會這麽做。如果你真的很困擾的話,今天小姐的生日宴結束之後,我幫你去和董事長說說。”
駱少冰這話一出口,我立馬感激涕零地看着他說,“那樣最好不過來,我真的承受不起你們的還恩方式。”
駱少冰忍不住輕笑一聲,笑聲中帶着一絲無可奈何。
他說,“曲小姐你還真有趣,”說完,又停了停,輕聲說,“将來和曲小姐一起的人一定很幸福。”
我頓時臉頰如火燒一樣,我吶吶地說,“你太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我咬了咬唇沒有再說話。
駱少冰也只是淡淡一笑,一路再也無話。
駱少冰車子停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窗外,看着這個個西裝革履,衣香鬓影的樣子,沒來由地心底一抽。
駱少冰扭頭對我說,“曲小姐,可以下車了。”
我呆呆地點點頭,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駱少冰走到我身邊,輕聲笑了笑,“別緊張,沒關系的。今天你和我一起進去,就當做我的舞伴好了。”
“舞伴?”我一驚,轉頭看向他說,“我不會跳舞。”
他也只是略微愣了一下說,“并不是一定要跳舞。”
說完他伸手拉着我往大門走去,他說,“等一下董事長會介紹你,你就禮貌的微笑就好了,不需要說什麽,做什麽。一切有我。”
我愣了愣,總覺得駱少冰笑容中帶着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我迷茫地看着他,他轉頭看着我一笑說,“怎麽了?”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搖了搖頭。
駱少冰帶着我進入別墅,別墅內傳來小提琴悠揚彈奏的聲音。
別墅內酒氣芬芳,到處人影攢動,高貴奢華的水晶吊燈,将各個角落都撲上一層琉璃。
猩紅的紅地毯踩在腳下,綿軟而舒适。
我一向不太喜歡穿高跟鞋,但是今天為了符合舞會條件,我也穿了高跟鞋,而踩着這樣的地毯中,我總覺得有些顫抖,這紅地毯是太軟了些,實在不習慣。
這個時候,有幾個認識駱少冰的人都過來打招呼,敬酒,駱少冰笑得優雅,也一一回敬。
駱少冰帶着我走到了被包圍的那位董事長身邊,那位董事長看到我們,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他伸手一擡說,“今天是小女的生日,在這裏我有一份別開生面的禮物送給小女。”
我看不到他的女兒,想來是被圍住了。
駱少冰帶着我走到那位董事長身邊,伸手介紹我說,“這位是曲落曲小姐,四天前我因舊病複發,命垂一線,是曲小姐伸出援手救了我,對我來說有救命之恩,所以,我今天之所以能夠好好的站在這裏,主持小女生日宴會,完全是因為她,父親的健康長壽是給女兒最好的禮物。”
說完,那位董事長,轉頭将目光落在被圍住的一點,笑說,“夏夏,這就是爸爸送給你的禮物,你覺得如何?”
被一波女性圍住的那一點,慢慢散開,我看到了臉色難看望着我的淩夏,還有她手臂緊緊挽着卻臉色僵硬的安覆寧。
那一刻,我眼眸驀然睜大,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再一步,卻一個不穩,猛地往後摔去,一只臂膀及時地抱住我,穩住我,對我依然優雅地微笑,“曲小姐小心一點。”
我穩住身形,慢慢地看向向我走來的兩人,然後我的目光落在那位董事長身上,那位董事長的目光也含着疑惑,似乎根本不明白我們三人為何臉色那麽難看。
我伸手抓着駱少冰的手腕,擡眼看向他,只見他還是含笑,絲毫沒有一點驚疑。
我身子一顫,問他,“你早就知道我了是不是?”
駱少冰微笑着點頭,“是。”
難怪!
難怪一開始他就要留下我,難怪一開始他對我獻殷勤,不過就是為了今天,讓我在這裏,在所有人的面前丢盡臉面,但是,我不明白,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淩夏似乎是想發脾氣,但是安覆寧卻制止了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麽,淩夏的臉色才緩和,然後,淩夏走到她父親身邊,輕聲說,“爸爸,我同這位曲小姐認識,我們有些話,想和爸爸私下談。”
淩夏的父親,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對目光往這邊看的賓客們,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我們幾人就這樣被帶到了樓上。
樓上沒有外人,只有我們幾個局內人,而淩夏也終于脾氣爆發,素指指着我,眸光狠厲,“曲落,你為什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