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2025年5月9日

第五十四章:背上的傷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在床上,一翻身,正對上烏少義含着笑的眸子,我覺得有些奇怪,往下一看……

卧槽,什麽情況?床單上一大灘白色的液體是怎麽回事啊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我立即想到了最壞的可能,該不會……昨天晚上,我抱着烏少義做了個春夢?

再看看烏少義的表情……天哪!這回丢人丢大發了……我居然……

“咳,烏少義,你好些了嗎”我決定堅決不提起這件事。

意外的,烏少義很配合,“好很多了。”聲音比起以前變了不少,我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透着沙啞的感覺,就好像是低沉的大提琴聲。

“昝赴。”他忽然靠近我,将手臂環在我的腰上,臉就貼在我的脖子上蹭啊蹭。

這種姿勢讓我覺得很尴尬,他現在這麽大一樁子,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以前他十一二歲或者是十五歲的時候,這麽蹭我我還可以接受,但現在……

我不着痕跡地推開他,告訴他:“我去做早飯。”于是起身就準備走。

烏少義在我背後一句話都沒說,弄得我更加尴尬了,看了看四周,媽蛋,衣服去哪兒了

“給。”烏少義戳了戳我的後背,把衣服遞給我,我拿過來穿上,一邊又問他可不可以下床走路,他搖頭說不能,我心裏的包袱無疑又重了些,這下可好,現在我得像照顧一個殘疾人一樣照顧他了……

早飯毫無疑問又是白米粥,我就只會做這一種,這裏的鍋子還是那種超大號架在用石頭搭成的竈上的那種,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火生起來。

當我端着一大鍋稀飯去“招待烏少義的時候,烏少義還是躺在床上,安靜得不像話,但眼睛還是睜開的。

“喂,吃飯。”我對于現在這種形态的烏少義還是有些不習慣,再加上早上的事情,我對他就更尴尬了。

“……起不來。”半天,他才憋出這樣一句話,把正在拿着勺子盛飯的我給哽到了,心說你他媽是什麽意思,都這麽大個人了,難不成還要我喂你?

“手是好的吧”我沒好氣地問他道。他晃了晃他的豬爪子,連聲音都好像無力了幾分一樣:”端不了碗,使不上力。”然後看着我,看得我分外無奈。

“好,老子喂你,老子喂你總行了吧”說着就舀了一勺子,支在他嘴邊。

“……”“……”我手有些麻,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但烏少義就是不開口,我急得都想把勺子硬塞近他嘴裏。

“你倒是吃啊!”我終于按捺不住了,不禁對他吼道。

但這小子看我的眼神倒是顯得分外無辜,半晌,他才回答我道:“我在等它晾冷,我再吃。”

我:“……”好吧,我鬥不過你,我又重新給他吹了吹,他才開口吃下去。

“對了,烏少義,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了緩解尴尬,我問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是我回來以後,一直想知道的。

“你走的這些年,戰争一直沒有停過。”烏少義的眼神暗了暗,手中時不時的小動作也停下了,“這場戰争打了三年,直到這個國家滅亡。”他好像有些懊惱,好像很自責,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樣。

“這些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皇上,什麽玩意兒啊他,說真的,”我拍了拍他的肩,“你真的挺盡職的。”我想安慰他,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

烏少義再沒說話,我也搗着稀飯看似不經意地問起他:“倒是,吳涵和吳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吳掩為什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與他的哥哥作對,還有譚子曲究竟是怎麽回事?”

烏少義也沒有多做掩飾一一給我說了,原來,吳掩他當初到這邊來給的情報,他用這個跟烏少義做了一筆交易。

他讓烏少義給他一個軍銜,讓他幫忙打仗,烏少義自然是不會對他放心,天天派人監視他,但在這三年之中,他一直沒有什麽反常的表現,他也不會告訴烏少義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在這三年的戰役之中,他對待這邊軍事的态度極為認真,誰也看不出他原來是敵國烏江國的人。

這其中的隐情,他們都不知,我只是隐隐猜到,這一切,與吳掩的哥哥,那個烏江國現在的皇帝有關。

我把譚子曲告訴我的話也一一告訴了烏少義,他說他還會來找我們,就一定有事要告訴我們,也許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明白所有的事情了。

不出所料,幾天以後,果然傳出了烏江吞并羅勳的消息,這裏的皇帝現在變成了吳涵,只是,遲遲沒有吳掩的消息。

幾次,吳涵都派人在找烏少義,說是要讓他繼續為這邊的王朝效力,我自然是知道烏少義是絕對不可能跟吳涵效力的,畢竟,吳涵也算是殺害烏少義父親的兇手,烏少義怎麽會給殺夫仇人效力呢

烏少義的傷好得很慢,我必須隔三差五去一次許監獄……哦不,應該是徐越的藥鋪,這家夥道顯得淡定從容,每次我去抓藥,他都會跟我閑聊幾句。

只是,這場在我去抓藥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他貌似受了很重的傷,是青竹公子。

他明顯也看到了我,不過張了張嘴唇,又沒有開口,我沒有在他身邊看見武瑀,這點很奇怪,等我去問他,青竹公子也只是搖頭,說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看了看他背上的傷口,不禁感嘆哪個人下手會那麽狠,傷口很深,完全就是要把人往死裏整的節奏啊……

“你這傷……是怎麽弄的……”我問他,他貌似不想提起這件事,閉上了眼睛,一臉痛苦。

“我說,青竹你怎麽就不還手呢你被打成這樣兒老哥我心疼得緊啊!”徐越端着藥盆子出來了,他這句話讓我呆了半天,卧槽!這兩個是兄弟!

而此時,青竹則是一臉“老子懶得跟你說”的表情,把頭轉向一邊,而徐越則在一旁“啧啧”地嘆着那人下手的重,“這武瑀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吧……看這傷口……再怎麽說你也是他‘小師妹’啊,他怎麽能這麽對待‘女孩子’呢?”

“你能不能別說!”終于,青竹開口了,他一邊忍受着膏藥帶來的痛楚,一邊咬牙切齒道,“是是是,你哪兒忍得下心還手啊……你……”他話還沒說完,青竹就再次打斷了他:“是我對不起他……”說完,便擡眼看了我一眼,随即閉眼,好像是睡着了。

青竹的傷口處理了很久,我看了一會兒,就準備走了,但是徐越叫住我,說是有事要和我說,我也就只能慢慢等他弄完。

等到青竹的傷口處理完以後,徐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啧,又睡着了,究竟是多久沒睡了?處理傷口的時候都能睡得着。”說完,嘆了一口氣,慢慢把床單給他蓋上,便轉身,招呼我坐下。

“把衣服脫了!”我一坐下,他就一腔,把我吓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

“我給你檢查背上的傷口。”他嘆了口氣,對我解釋道。我才想起這幾天我都沒有管自己背上的傷口,不過也沒有多痛,想必應該也自動愈合了吧……

“天吶!都發炎了!你怎麽不用藥?”背後傳來徐越的驚呼,我覺得他肯定是在開玩笑,因為我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發炎的話,我早就自己處理了好嗎?“你就別忽悠我了,老子壓根兒就沒感覺,早好了!”他無奈地笑了兩聲,側過身子,拿了一個銅鏡,在我背後照着,叫我轉頭看。

我一轉頭,看到後背上自己已經囊腫起來的傷口不免覺得有些駭然,這幾天因為照顧烏少義,我忙得腳不沾地,晚上更是累得連衣服都懶得脫,晚上都是打地鋪睡覺,烏少義不是沒有叫我去床上睡,只是我不願意,我可不能讓那種情況再發生一次了,再者說,烏少義的傷禁不起折騰,以我爛到掉渣的睡姿,可保不準晚上會把腿啊,手啊按在烏少義的傷口上,

徐越後來給我上藥我的後背還是沒什麽知覺,對于他的發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得而知。

”這個膏藥給你,你可別再忘記抹藥了,後背沒知覺的現象我會幫你去查一下,還有,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身上真的沒有攜帶什麽可以麻痹神經的物體嗎?”他問我,我搖頭,我身上的物品我自己還不清楚嗎?哪有那種東西?

徐越還是不放心,有時候他真的像是一個老媽子一樣,一定要把問題弄出個所以然來。我把我身上攜帶的物品都給他羅列到了桌子上:一張小紙團,三個小銅板,一塊千年木,還有就是我忘記交還給烏少義的那把短刀。

徐越撫着下巴,告訴我犯人肯定就是其中之一,并且他表示,千年木和短刀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把這兩樣東西東搗鼓西搗鼓了半天,都沒看出個什麽來,只說這短刀有毒,不過只要用刀鞘隔離了就會沒事,千年木也不是什麽可疑的東西,他表示要去好好查一查,然後再下結論,我安慰他說沒事,因為我自身并沒有感受到有一絲的異樣,後來,在他叮囑我“如果看見武瑀讓我幫青竹說一說”與“你背上的事我會查出來”的話語中,我終于走出了他這個小醫館的門。

我并不知道可以上哪兒去找武瑀,我跟他比較沒緣,以前我去拜訪他家門的時候,只有寥寥數次他在家,其餘的時間不是去打獵就是去處理所謂的“軍中要事”,現在他的府邸被占了,我上哪兒去找他?

我路過一個小酒館,看着上面的招牌,不禁自嘲:難道我會在酒館這麽土鼈的地方遇見他嗎?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還是不錯的,我在酒館最後一間靠窗的桌子上,看到了正在喝着酒的武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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