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喬見黑龍有所忌憚,繼續說,這個地方是我的項目,只要我的員工是工傷我一定會負責到底,要是有人想渾水摸魚,把我當成冤大頭,那我眼裏也絕不會揉一粒沙子的。
黑龍不經意間看到那貝兒,認出了她,就跑到人群裏把她揪出來,你這個肥妞,還沒找你算賬呢,把我的女人打得鼻青臉腫,看我再怎麽收拾你!說着黑龍就要動手,被馬喬抓住了手腕。
疼得黑龍立刻松了抓貝兒的手,那貝兒又趕緊跑到馬喬身後尋求庇護,她現在知道害怕了,尤其是黑龍咬着牙要對自己下手時的時候。
馬喬警告黑龍,這是我的女人,你動她一下試試。馬喬握緊那貝兒的手。
黑龍瞅了那貝兒一眼,心想這個馬喬的底細還不清楚,下手的話說不定會壞事。就裝作不在乎地說,哼,算我黑龍今天倒黴,碰到的都是有來頭的,如果我知道你是假鳳虛凰,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走着瞧!
黑龍吆喝手下撤,一行人大搖大擺離開工地,不過他還是回頭瞪了那貝兒一眼。
工地上的工作繼續正常開展,珍妮湊過來主動和那貝兒打招呼,好久不見啊,貝兒,最近過都好吧?
貝兒見黑龍終于走了,舒了口氣。很久沒見珍妮,她還是老樣子,無限生機和戰鬥力,她剛才明明看見黑龍都差點跟自己動手了,還一臉笑意,笑得比花還燦爛給誰看,我又不是太陽,那貝兒沒好氣地說,好啊,過得很好,有滋有味有風情!她歪着腦袋瞪着眼睛,嘴角上揚,一臉猖狂。
珍妮扭着屁股走開了,那貝兒沖她背影做了個豬鼻子插大蔥的鬼臉。
這時候聞訊趕來的許蓮子已經到了工地現場,和那貝兒碰面了,馬喬站在她們兩個中間。
許蓮子關切地問,馬喬怎麽樣,事情擺平了嗎?
他走到貝兒身邊,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麽大事,就是幾個小混混鬧事,我報上大哥的名號,他們就走了。
許蓮子還是有些擔心地說,你這些年沒和喬飛軍聯系過了,如果那些人把今天的事傳到他耳朵裏,事情會鬧到嗎?
她很小心地問,因為她知道喬飛軍一直是馬喬很不願意提及的一個人。
那貝兒聽得一頭霧水,到底這個喬飛軍是什麽人呢,和馬喬又有什麽關系,為什麽剛才黑龍聽見他的名字之後面有懼色?
馬喬有些不悅,撂下一句話就拉着那貝兒走了,蓮子,我都已經發下了,不會再和他争。
那貝兒被他牽着,兩人迅速上了車,她沒說話,等他開口。
貝兒,和我回家收拾行李吧,我今天就搬過去。馬喬開口了,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也沒有問她問題。
貝兒笑了笑,說,好。
一起到了馬喬的公寓,他剛打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那貝兒因為近來賊了,大慌,連忙大聲呼救,有人入室搶劫啊!來人啊!馬喬一只手迅速捂住貝兒的嘴巴,貝兒別喊,這人不是賊。
那貝兒眨巴着眼睛,有些懵。再看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男人,起訂伸向,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和馬喬。
那人穿着一身咖啡色西裝,沒系領帶,下巴有一撮小胡子,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眼神深邃內斂,眉宇之間和馬喬有些相似。
那個神秘男人是怎麽進來的呢,而且還單槍匹馬的。他微笑,聲音輕柔晦暗,馬喬,我們兄弟很久不見了吧,我倒是有些想念你。
馬喬來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說,是因為她回來了吧?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馬喬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那貝兒,那個男人也順着馬喬的眼神看過來,倒是讓那貝兒覺得有些不自然。
那個男人沒有對那貝兒做任何評論,只是将後背靠在了沙發上,雙臂平伸,一副很放松的姿勢。弟弟,做哥哥的當然希望你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再說我們兄弟兩個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老死不相往來。雖然我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可她心裏有你,沒我,強求不來,不過,我不會放棄。
馬喬笑了,那種很釋然地笑,同時又有些可憐地笑,虧你還是個當老大的,卻難過美人關。喬飛軍,色字頭上一把刀,別怪我沒提醒你。
那貝兒聽得很清楚,原來這個不速之客就是喬飛軍,聽見剛才他稱呼馬喬為弟弟,難道他們是兄弟?她忍不住插嘴,馬喬,這個人和你是親兄弟還是拜把子兄弟?
喬飛軍見那貝兒是個心直口快的,就很坦然說,我們倆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弟媳婦兒長得可真富态,旺夫。他改口倒是利索,卻讓那貝兒羞紅了臉。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啊,那貝兒還是問出了口,又補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問,我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