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若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在家靜養。貝兒出去買菜的時候,有人來敲門,等那晴若去開門的時候卻沒見有人,低頭一看,幾箱滋補品,還有燕窩。
會是誰送的呢?那晴若心中疑惑。
這時家裏的座機響了。
那頭傳來一個充滿磁性的男士聲音,晴若你的身體好點了嗎?我本想去看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想見我。
是許金恒。
那晴若沉默,握着電話的手,手心很濕。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而且對貝兒,我也很想彌補這些年對她缺失的愛,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許金恒的語氣很誠懇。
那晴若一聽他提到貝兒,心情不再平靜,貝兒是我的女兒,和你沒有關系,這些年我們母女過得很好,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們,就算是我求你。
可是許金恒根本不退讓,晴若,那貝兒也是我的女兒啊,我已經在見過她,我很喜歡她。
那晴若一驚,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們找個時間見一面吧,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清楚。那晴若挂了電話,只要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城市,那麽關于她們母女的所有信息他都會知道,他有這個能力,多少年就領教過。
那貝兒買菜回來後,那晴若趕緊像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可是那些補品,讓那晴若一時語塞。
那貝兒圍着這些補品轉了一圈,摸着下巴說,一定是馬喬,這個家夥,做好事還不留名。
看着女兒認定是馬喬送的,就沒再多說什麽。
那貝兒準備晚上去看毛桦賽車,提前和那晴若打招呼,媽,今晚上我不在家吃飯了,和铿锵四人組一起。
那晴若同意了,看着自己的女兒這麽懂事可人,又想到許金恒在步步緊逼,一定不能讓他靠近貝兒,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只能搬家了。
可是能到哪裏去呢?那晴若知道,只要還在這個城市,許金恒就一定能找得到。若要是去別的地方,能投奔的人是有在南方的哥哥,楊孝全。雖然她有哥哥的聯系方式,可是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
因為當年就是他将自己賣給許金恒,他生性好賭,連唯一的親人,他們的父親卧病在床也不管不顧,那晴若對他完全失去了信心。
那晴若的真名叫楊若蘭,離開許金恒之後隐姓埋名,就怕再招惹過去那些人和事。
等貝兒離開家,那貝兒撥通了楊孝全的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你是誰啊,怎麽不說話!哥哥還是那副樣子,估計是喝酒了。
那晴若終于還是說出口了,我是若蘭。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若蘭你還好嗎?這些年我很記挂你,還有那個小女孩,她還好嗎?
難得他還記挂着貝兒,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哥哥成為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可是他的所謂所謂實在太讓那晴若寒心了。
可在那晴若沒有主意的時候,還是想到自己的哥哥,他已經出賣過自己妹妹一次,這次那晴若決定賭一把,我這邊有些麻煩,想去你那裏住一陣子,不知道你方便嗎?
楊孝全一聽妹妹有麻煩,立刻拿出哥哥的樣子來,誰敢欺負我妹,老子去弄死他,妹妹你和哥說,是哪個孫子找你麻煩?
也就是在幾千裏之外,他才敢吹這麽大牛,那晴若說,這個人你也認識,是許金恒。
楊孝全沒話說了。他吞吞吐吐說,其實若蘭,我并沒有去南方,我就在老家,好幾次偷偷跑到城裏悄悄看過你好幾次,都沒敢和你說話。爸臨走的時候,都在埋怨我當年對你做的事情,妹妹我知道錯了。那個許金恒找你麻煩是吧,我去幫你收拾他,我明天就去城裏!
那晴若的淚水早就模糊了雙眼,聽他說這些,心裏覺得悲傷,畢竟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