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依舊拿着酒瓶,企圖用酒精麻醉自己。
作為朋友,慕罕說:“伊顏,如果注定屬于你,又為什麽要放棄呢?為什麽不去争取呢!”
“呵,争取,我又何嘗不想,那你告訴我,如果他自己要離開,那又怎麽辦。”看着伊顏充滿傷意的眼睛,慕罕将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媽的,說不喝還是喝了不少,正思量着怎麽送倒着的伊顏回去,看着喝醉的伊顏一直喊着“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他想解鈴還須系鈴人,即使有誤會,也該說清了。
然後掏出手機,先叫了個代駕,又撥通了齊蒼的電話。
“嘟……嘟……嘟……”
章十八
看完了文件的齊蒼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着這些她中意的裝飾,心裏又是煩悶,喝下一口紅酒。
手機鈴聲響起,拿過就接了起來,“喂,你好,我是齊蒼。”
“你好,我是慕罕。”
聽到這個名字,齊蒼坐直,“你好,慕總。”
對着電話裏彬彬有禮的人縱是慕罕也發不了脾氣,“齊蒼,聽着,今天我不是以合作夥伴的身份和你說話,而是以伊顏的朋友這一身份,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想有些話你們可能需要當面說清楚,現在伊顏喝醉了,你過來接一下吧。”
齊蒼唰的站起身,略微沉思之後:“好的,你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到,在那之前還請你不要離開。”
挂斷電話後,慕罕傳來了一個簡訊,看了下地址,齊蒼拿起車鑰匙就下了樓。
到了酒吧的門前,原本急匆匆的腳步在推門的時候停了下來,“到底該說出事實的真相,還是放棄。”
他透過門縫,深邃的眼神穿過擁擠的人群,定位在吧臺上趴着的女人,旁邊的慕罕一直在周圍尋望着。
慢慢的把門合上,退了出來。剛走到車前,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看到慕罕名字的那一刻,他猶豫了。
電話鈴聲不停的響着,在寂靜的夜色裏尤為突兀。
無奈之下,按下了接聽鍵,“喂”
“哎,我說你怎麽還沒到啊!我看伊顏已經撐不住了。快點啊,不然我就自己先走了。”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看着酒吧裏不停息的人流,形形色色的人,雖然深知慕罕不會先行離開,但兩個喝醉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會發生什麽也是未知的。片刻之下,齊蒼把手機塞進口袋,擡腳向酒吧裏面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慕罕朝着他招手,吵雜聲很大,剛走近,就聽見慕罕扯着嗓子喊:“我的代駕已經到了,我就先走了,伊顏就拜托你了,還有啊,有什麽事情就說清楚,人家女生其實挺在乎的。我先走了。”
然後拍了拍齊蒼的肩膀,東倒西歪的離開了。
看着趴着的伊顏,齊蒼脫下大衣裹住,然後攔腰抱起走向門外。坐到車裏,又打開了暖氣,駕車開往自己的公寓。
今天是跨年夜,怎麽說也不能送回去了,不然的話可能沒人照顧她。到了房間,齊蒼将伊顏放在自己的床上,脫下她的外套,輕輕的替她蓋上被子,拿着一杯溫水坐在床邊。
其實伊顏雖然酒量不行,但酒品不錯,喝醉了就像小孩子一樣的睡着。齊蒼看着熟睡的伊顏,兩年了,還像個孩子。
又喂她喝了點溫水,這才關上房門出去。
煮了點生姜茶放在鍋裏溫着,齊蒼就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黑夜,新年将至,迎新的鐘聲響起,煙花也遍地升起。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初識的那一年。
他們的相識很普通,就是在學校的迎新會上相遇,然後聯系了起來,至于後來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他自小性子孤僻,不願交流,但有她在身邊,越來越開朗,甚至學會了怼人。
那一年的新年,他們就是一起坐在廣場的臺階上數着新年的鐘聲,一起跨過了時間,在漫天的煙花禮彩下,她偷偷的握住了他的手,而他則是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手,在她歡呼時,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映上他的唇。
然後她羞澀,他便将她擁入懷。
而如今,她在沉睡,他在沉思。
她,一直是他心底的人,只是一直有着一堵圍牆隔離着,如今該到了拆毀的時候了。他想,就這樣坐着,等她醒來喝過了醒酒茶就告訴她事實。
屋裏的伊顏被外面的煙火炮聲吵醒,扶着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沉重的眼皮,巡視了下房間,“天哪,這是哪兒,不會被拐了吧。”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呼,還好。”伊顏蹬上鞋,準備出去和“人販子”決一死戰,一推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端着碗的齊蒼,剛才的氣勢瞬間消失,看着那發出難聞氣味的不明物,又瞧了瞧齊蒼:“呵,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找錯地方了,慕罕也真是的。”說完難為情的抓了抓頭發。
齊蒼一減剛才的沉悶樣,“敢喝醉就要勇于接受喝醉的後果,看來我在你心裏的地位不低。來,先把這個喝了。”說着拉起伊顏頭上的手,把碗放到她手裏。
看着齊蒼的模樣,伊顏一仰首就幹了。
碗一拿下,就看見伊顏變形的臉,齊蒼拿過碗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手又伸出一顆奶糖,撥開塞進伊顏的嘴裏。
然後不由分說地拉着她,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煙火。
章十九
外面的煙火聲漸漸消失,人群也開始散去,夜晚逐漸恢複了平靜。
此時此刻,伊顏和齊蒼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當伊顏快要倒在沙發靠背上睡着的時候,齊蒼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聽他開口,伊顏知道不管怎樣自己都應該聽這個“故事”,于是就坐正,對着窗外道:“好吧,開始吧!”
齊蒼低頭看着伊顏交織在一起的手指,伸手握住目光漸漸溫柔、溫潤,就好像以前為她講平常故事一樣。
“從前有兩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戰争結束後,兩家人就結伴而居,因為兩人的關系非凡,他們就相約如果孩子是一男一女,就結為親家,但後來卻是兩個男孩,他們也不失他們的父親,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後來長大了,一個參了軍另一個從了商。不久,從商的男人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很快樂。
而參軍的那一個,生了個女兒,又因為一個堂兄弟因為疾病而去,就過繼了一個侄女,一家四口也算是其樂融融。
男孩和女孩一起長大,女孩的堂姐——那個過繼來的孩子,和女孩的關系一直都很好,直到男孩12歲的時候,男孩準備出國,而女孩一直都很乖巧,但女孩的堂姐覺得女孩應該跟着男孩一起出國,于是女孩和堂姐大吵了一架,後來女孩一家人商量還是讓女孩也出了國。
女孩不解,但堂姐很高興。
最後,男孩和女孩一起在國外度過了五年的時光。
在那期間,男孩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國外的朋友也沒有幾個,所以男孩參加聚會的女伴一直是女孩,所以女孩的堂姐以及以為兩人是情侶,在國外的兩人并不知情。
後來,男孩認為應該回國上大學,于是就在大學認識了一群朋友,也認識了喜歡的女孩。在一次的飯局上,那個堂姐又拿他和女孩說事,他一怒之下澄清了所有。
兩個老戰士也沒有多說,雖然他們希望孩子們可以在一起,但感情的是不能勉強。
自那以後,男孩和喜歡的女孩在校園裏一邊學習一邊戀愛,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畢業前。
那天女孩的爺爺突然發病,男孩趕去探望,奇怪的是老人一直喊他乖孫,這是男孩才知道原來是老人的腦袋裏的記憶出了差錯,誤以為他和自己的孫女在一起了。
在病房裏,他疑惑的看向大家,爺爺和奶奶都是一副讓他不要拆穿的表情,他也就繼續扮演了下去。等到出了病房,外奶奶拉着男孩的手,希望他不要拆穿,就讓外爺爺這麽誤會下去吧,好讓沒有遺憾的走。
看着老人淚流滿面,再看看自己家爺爺奶奶的無奈,男孩答應了,旁邊一直不說話的女孩驚訝的望着他,因為她知道這個一起長大的哥哥有了女友,而男孩則是回以一個安慰的眼神。
那一段期間,男孩一直在醫院和學校間奔走,而喜歡的女孩知道了是家裏老人生病,也很體貼的沒有多纏着他。
原來的兩人飯就變成了她和舍友的集體餐。後來有一天,女孩和男孩去過醫院後就去了附近的咖啡廳坐下,女孩為自己爺爺的事向男孩道歉,恰巧參加畢業晚會時女生出現在自己面前,男孩很震驚,男孩就對女生說,我們還有事,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