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頓飯而已。”安覆寧笑了笑,伸手給我倒了一別水。
這個時候,‘初戀’的老板走了過來,斜咬着香煙,對我們一笑說,“兩位想吃點什麽?”
啧啧啧……
老板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将自己的好身材,很壞心眼地露出來。
“落落,你點吧!”安覆寧放下茶杯說。
“啊……哦,好。”
于是我随便點了幾道菜,老板對我微微一笑,就走了。
我有點可惜地搖搖頭,因為我還想拍張照片給蓮花,蓮花可是很喜歡這對兄弟的哦。
“落落。”安覆寧叫我,我看向他,他神色淡然地問,“你知不知道一對男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女生最讨厭男生哪點嗎?”
“哈?”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女生最讨厭的是男生當着她的面看着其他女生,所以……”他喝了一口茶,淡然地解釋,然後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我。
我的臉瞬間紅了,低下頭,小聲辯解,“我們又不是那種關系?”
“所以?”他挑了挑俊眉問,“你就可以當着我的面看其他男生?”
我的臉更加紅了。
安覆寧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明明不是那種關系,還要我眼裏只有他,這也太過霸道不講理了吧?
這麽心中腹诽着,廚房的門開了,我回頭一看,只見老板弟弟裸着上身端着菜出來,那一聲肌肉啊……
我聽到有幾聲興奮地尖叫,然後就是幾下閃光燈。
我靈光一閃,也掏出手機,剛好老板弟弟微笑着轉過來,我想也不想地就去按快門,可是突然,手裏的手機不見了。
我回頭看安覆寧,他拿着我的手機,放在他那邊,對我說,“可以吃飯了。”
我,“……”
我只不過是想拍張照給蓮花而已,你用得着那麽小氣嗎?
一場午飯,在我的暗自吐槽下結束。
吃完飯之後,我還想問問他星期六看電影的事情,但是,他似乎興趣缺缺,于是我很自覺地閉嘴,且找借口離開。
唉……我總覺得我和安覆寧都很犯賤啊!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以前不理安覆寧,想和他斷絕來往的時候,他總是陰魂不散,到哪都能看見他。
現在,我都已經主動出擊了,只要他像之前一樣,那我們幹柴肯定烈火啊!
可是,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是不是我太不矜持的原因?
蓮花說,“女追男隔層紗,你需要做的是,放把火把這層紗給燒了,那麽你裸,他露,感覺一下子‘蹭蹭’往上漲。”
可問題是,怎麽燒這層紗?
安覆寧已經大四了,馬上畢業了,聽說他父親要他畢業了就接受公司,也有人說,安覆寧要出國留學。
可是,不管怎麽說,安覆寧都要離開學校了。
到時候,我想追都沒地方追。
怎麽辦?愁死人了!
“落落啊,你說……要不要算了?”青仁看着我撞着枕頭的模樣,遲疑地問。
“安覆寧是安氏的太子爺,馬上就要登基了。那他的皇後肯定是非富即貴啊!像他們商界的,一向不是喜歡商界聯姻嗎?你沒有後臺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的确是對的啊!
安覆寧的妻子一定是名媛千金啊,而我……
“……你哭着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這個時候,阿好推開門踩着貓步,一臉神情地唱着。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聽就哭了。
阿好瞬間停下,看着我,詫異地問,“落落,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唱得太動情了?”
我抹了把淚說,“好難聽,唱得我都哭了。”
青仁嘆了一口氣說,“安覆寧要畢業了,落落能不哭嗎?”
“那有什麽?時間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你想愛就繼續愛,沒有人會笑你,也沒有人會看不起你。”
“時間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青仁又嘆了一句,“但是,身份卻是要命的難題。”
“身份……”阿好突然想起什麽,一臉同情地看着我說,“落落,這談戀愛和結婚不是一回事。你可以同時談幾段戀愛,但是一次只能進行一場婚姻。”
我點點頭—-這個道理我都明白,但是一想到,我追了這麽久,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的時候,就要拱手讓人了,這種感覺,就像吞了一只蟑螂還要難受。
我并沒有想過,如果安覆寧和我一起,那麽我們就必須結婚的問題。
其實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攀不上他們家,但是,我總是希望他能喜歡我,和他跟誰結婚沒有關系。
我只想讓他回應我的感情而已。
現在想來,還是慶幸的,如果他真的喜歡我,然後以後還要娶別人,那麽一定比死了還難受。
沮喪歸沮喪,難過歸難過,怎麽說都是我一廂情願,他不想兩廂情願也是正确的。
想必他也是知道我們不可能,但是不願意一棒子打死我,所以才故意說給我一次機會。其實他心裏,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
這個時候,蓮花打來電話,我一臉頹廢地接聽,不死不活地‘喂?’了一聲。
“你在哪啊?”
“宿舍。”
“快到籃球場前面的空地來,安覆寧正在拍畢業照呢,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別放棄。”
最後一次機會……
我瞬間哭了,抹了把淚,忍痛說,“相見不如不見。既然不能相濡以沫到白首,那就天涯海角相忘于江湖。”
蓮花沉默了片刻,才問,“落落,你腦子沒事吧?”
【073】思念是一種折磨人的刑具 三更
“……”蓮花,我想哭。
“落落啊,你聽我說,”蓮花子啊那邊語重心長地說,“俗話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最後一次機會,你怎麽也要把握住。如果成功了,你也對得起你這些年癡情付出了,如果失敗了,至少你曾經努力過。不是嗎?”
我默然。
蓮花繼續說,“其實能和安覆寧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每天看到他,都是開心而無憂愁的,不是嗎?如果安覆寧和你在一起不開心,你也不會願意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的淚水在蓮花聲音輕輕中,緩緩流淌。
蓮花說的對,能不能和他在一起,能不能讓他喜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每天能夠微笑得像陽光一樣明朗。
我擦了擦眼淚說,“好,我就來。”
我挂了電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更是深吸一口氣,出來對阿好和青仁說,“走,我們去看他拍畢業照。”
阿好和青仁點點頭,陪我一起去。
我們三人到籃球場的時候,安覆寧他們大概已經拍完集體畢業照了,現在他和他的同學們在拍個人畢業照。
我走過去,站在蓮花身邊,看着他身穿黑色學士服,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帶着一絲書生的儒雅氣質。
蓮花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去和他一起派個拍照留念吧!”
我看着他和別人站在一起,對着鏡頭微笑的樣子,我的眼眶忍不住酸澀起來,我咬着唇,搖搖頭說,“不用了。長痛不如短痛吧!”
我已經打定主意,我就在這裏好好看看他,等他出了校門,邁向社會之後,我就忘記他,再也不要喜歡他。
思念是一種折磨人的刑具。
“落落。”就在我暗中打定主意的時候,他突然轉向我們,叫我。
我心中猛地一顫,咬着唇,憋着淚水,不知道該不該去。
蓮花推了我一把,說,“別給自己留下遺憾。”
我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氣,笑着走過去。
“學長,恭喜你,畢業了。”我站在他身前,笑着說。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他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掠過我的眼角,低低說,“哭了?”
我眼眸一熱,差點失控地抱着他大哭。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只是……”
他突然伸手抱了抱我,說,“其實,我也挺舍不得你……你們的。你放心,我會經常來看你們。”
我憋着淚,推開他,撫了撫眼角說,“學長,你還真博愛。”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笑了笑說,“我們拍張照片吧!”
說完,他牽着我站在他身旁,對拿着相機的沈律說,“給我和落落拍一張照。”
沈律嘿嘿一笑說,“好嘞!”
于是,沈律為我和安覆寧拍了一張照片,沈律一邊看着照片一邊向我們走來,嘻嘻笑着,“其實落落你還挺上鏡的,你瞧,金童玉女有木有?”
照片上盡量微笑的我和依舊帥氣無暇的他站在一起,竟然沒有違和感。
“落落,今天晚上,你們宿舍去我家聚一聚。”沈律對蓮花那邊招了招手,然後對我說。
“畢業晚會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