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終于打響了,袁朗帶着他們組潛入山林,端着槍找到自己的位置潛伏。
“诶,一會兒這打響戰鬥的第一槍誰來啊。”張烨問
夏安安嫌棄,“誰開不是一樣啊。”
“說的對,誰開都一樣。”袁朗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糖,你來。”
“不是吧,隊長你也太狠了。”溫思年抱怨。
齊桓好笑,“隊長這是在考驗你的衷心,看看你是不是叛國投敵了。”
“行,我來就我來,萬一真遇上七連,我還非得挑個認識的人開出這一槍。”溫思年端着槍無奈的說,“不過啊,先說好,麻煩各位替我保密啊,要是被他們知道這一槍是我開的,估計槍斃我十次都不夠的。”
“放心吧,我們會守口如瓶的。”
當溫思年從瞄準鏡裏看到人影的時候,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人品真好哈,還真是七連。”
“糖,準備好了嗎?”袁朗通過對講機問。
“早就準備好了,那就第一個跟小寧說拜拜吧。”扳機扣下,看到熟悉的白煙,她迅速移動到後線。
“行啊,夠狠的。”夏安安吐槽。
“前線的注意隐蔽啊。”話音剛落又一聲槍響,看見是自己這邊有人冒煙了,“什麽情況啊?”溫思年問。
“前線有人中槍了,我去背他回來,所有人保持警戒。”張烨在對講機裏低聲說。
張烨背着人回到了後線,端着槍躲在溫思年旁邊,“我順便給他們留了點小禮物。”
當看到白煙升起的時候,溫思年拍拍他,“行啊,越來越像隊長了。”
張烨還沒說什麽,袁朗先不幹了,“诶不帶這麽诋毀人的啊。前線準備開槍。”
“什麽情況?”
“又被他們狙擊手幹掉一個。”
“七連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個狙擊高手啊,我怎麽不知道。”夏安安吐槽。
袁朗冷靜的指揮,“所有人注意,慢慢往回撤,準備回營地。”
回到營地,鐵路特意叫了溫思年和夏安安,“我們發現了他們的指揮部,你們覺得,打還是不打。”
“這麽容易就被發現指揮部,只怕不是什麽好事吧,我覺得我們應該謹慎。”大家都點頭表示對溫思年這話的同意。
“這樣吧,我們派一隊人正面攻擊,袁朗,你帶你們組的人躲在側面伏擊,如果是真的,能一舉吞掉他們的指揮部最好,如果是假的,我們就趁他們得意的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
“是。”
當他們靠近指揮部,汽車大燈打開,槍聲響起,果然是個陷阱。
“大家注意隐蔽,一會兒他們的人追過來,我們就上場。”
“明白。”
“所有人注意,開槍。”這時七連的人才明白,這是局中局。這一局最後還是老A是贏家。手裏的槍不停,夏安安低聲說,“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只能送給連長和指導員一句對不起了。”
“行了,大家注意不要戀戰,撤。”
天亮了,端着槍回到老位置,溫思年在瞄準鏡裏看着對面的七連,把白鐵軍的一舉一動看到一清二楚,還被小寧和伍六一揍了。
“白鐵軍那智障幹嘛呢。”夏安安的聲音傳來有些無語。
“那貨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
聽見白鐵軍在對面放狠話,溫思年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這家夥可以啊,還真不怕死。”
“奶糖,味精,你倆注意掩護,今兒這槍,我來開。”
夏安安癟嘴,“不是吧,隊長你親自上啊,行,那我們這倆叛徒今兒就放心了。”槍響了,白鐵軍冒了白煙,沉寂的山林裏再次響起槍聲,溫思年注意着袁朗撤退的方向。
“诶隊長隊長,有人追過去了啊,要我來幫忙嗎。”
“不用,按原計劃,你倆撤回原地,我能解決。”
“行吧,別被俘虜了啊。”溫思年和夏安安按原計劃回到集合地,演習很快就結束了,等他們回到營地,并沒有看見隊長。
“隊長呢?”
張烨憋着笑,說,“嫂子,你可真夠厲害的啊,怎麽能預言到隊長會被俘虜的。”
“哈?”溫思年一臉的驚訝,“袁朗被抓啦!”接着就爆發了笑聲,“他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別笑了,我要去見見702的團長,有人去嗎?”鐵路進來問。
看着鐵路看過來的視線,溫思年擺擺手,“我就不去了,我跟着菜刀去接我們家老袁同志去,順便看看是誰這麽替我們解氣。”
“也是,這兒除了你沒人敢大張旗鼓的去看袁朗那小子的笑話了,記得替我們多嘲笑嘲笑他。”
“保證完成任務。”
再說袁朗,被許三多死纏爛打一樣的抓住以後,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的老婆大概是屬烏鴉嘴的。他終于見到了高城,這個讓他嫉妒的發狂,卻隐約又有些佩服的人。他打算脫下衣服,卻被高城制止了。
“不用不用,衣服不用脫,您沒陣亡,您只是俘虜。”
“我有點冤。”
“每個在戰場上挂了的人都說自己冤。”
“鋼七連的連長。”
“高城。”
“還有一個小時,對抗賽就要結束了,我和你的連隊打戰損比高達一比九,我們輸了。”
“你這不是寒摻我們嗎,你拿一個換我們九個,你還叫輸啊。”
“本來想的一個換二十五個,最好零傷亡,有人跟我說,跟你的連隊打這個戰損比不可能,我還不信,現在總算是信了。”
“我想知道你的來路。”
袁朗想了想,他記得溫思年說她上次回去,并沒有告訴七連的人他的名字和身份,所以大方的說,“我叫袁朗。”
“來路。”
看來高城當真不認識他,“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吧。”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
“違規了啊。”
“很多人被踢出了這場演習,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參加了。”
袁朗想了想站起來,湊到高城耳邊,低聲說,“老A”
高城瞬間明白了,“謝謝。”擡腿打算離開,又轉回來從口袋裏掏了顆大白兔奶糖遞給袁朗,袁朗看了看,失笑,“你一個鋼七連的連長,口袋裏還裝着這玩意兒啊。”
“一個習慣而已。”
“你這個習慣有點奇怪。”接過糖,他扯開包裝紙塞進嘴裏,“謝了。”看着高城離開的背影,再看看手裏的包裝紙,他在內心默默的念了溫思年一句,真是個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