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剛剛在食堂做好的雞湯,溫思年站在隊長辦公室門口捏緊手裏的飯盒,有些緊張,深呼吸了一下,她敲了敲門,喊了一聲報告,聽到裏面叫她進去,才推開門。袁朗正在研究作戰計劃,瞥了她一眼問,“你怎麽來了?”
“喏,雞湯,多喝點好得快。”
袁朗沒擡頭,說,“你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喝。”
“噢。”她有些失望的放下手裏的飯盒,轉身打算離開。
“诶等等。”袁朗叫住她,“你等一會兒,一會兒幫我看看這次的戰術安排。”
“好。”她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撐着頭開始亂看,無意間瞥見袁朗的臉,就再也轉不開眼了,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溫思年越看越覺得袁朗真是好看,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個角落都好看到極點。袁朗一開始還能集中精力在眼前的計劃上,奈何旁邊的視線太過于熱烈,讓他覺得屋裏的溫度有點高,只好匆匆結尾,叫溫思年,“過來看看。”溫思年走過去,袁朗站了起來,讓她坐在他之前坐的地方,他一只手撐在椅子後背上,打着石膏的手放在桌子上。溫思年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計劃,袁朗看着她,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她光潔的額頭,長長的睫毛,還有盈盈流光的眼眸,高挑的鼻梁,最後視線落在她豐潤的嘴唇上,他嘗過它的味道,有香草的香味和蜜糖一樣的甜美,真想再嘗嘗。
“我覺得我們從後方突圍不是最好的方法,前後一定是他們重火力的分布,我們不如考慮從側面,隊長覺得呢?”沒聽到袁朗的回答,她轉過頭去,叫了一聲,“隊長?”
這一轉,兩個人隔得更近了,幾乎是鼻尖對着鼻尖,呼出的氣息打在對方的臉上,氣氛一時之間暧昧了起來,她的臉微紅,有些緊張的捏緊衣擺,柔柔的叫了一聲,“隊,隊長。”袁朗放在椅子靠背上的手移開扣住了她的頭,微低下頭親上了她,她吓了一跳,屏住了呼吸,袁朗微微離開了一點距離,低啞着聲音說,“乖,閉上眼睛。”溫思年聽話的閉上眼,袁朗又吻了下來,不是單純的相貼,而是唇舌的糾纏,袁朗的吻帶着濃濃的侵略和深深的眷戀,溫思年攥着衣擺的手松開,環住了他的脖子,袁朗扣着她頭的手慢慢下移,環住了她的腰,微微一用力讓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讓她坐在了辦公桌上,這樣兩人幾乎是平視了,微微分開了一點點,二人頭抵着頭,鼻尖對着鼻尖,長時間的親吻讓他們都有些喘氣,袁朗的氣息圍繞着她,讓她臉上的溫度更高了,袁朗微微擡頭,再次親了上去,溫思年被吻的七葷八素,袁朗離開她的唇,緊緊的抱住她,他的嘴在她的耳邊輕輕摩挲,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愛意和眷戀,“思年,我袁朗,是真的,喜歡你。”他有些緊張,緊緊的抱着她讓她有些疼,他顫抖着聲音問,“溫思年,和我在一起好嗎?”
沉默了很久,袁朗的心從期待到緊張,再到失望,就在他以為等不到回答時,他仿佛聽見了一聲小的跟蚊子一樣的“嗯。”他呆了呆,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你剛剛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溫思年的臉燙的跟山芋一樣,尤其是袁朗帶着愛意和驚喜的眼神鎖定着她讓她的心仿佛要跳出來,“你,你沒聽見,就算了。”袁朗笑了,再次緊緊将她擁入懷裏,“我聽到了,聽到你的嗯了,你別想賴賬。”
“我才沒賴賬呢。”她環住他的脖子,回抱住了袁朗。
回到宿舍溫思年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想起袁朗就心跳加速,她還不敢相信她與袁朗的之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本質的變化。她看了看表,才四點半,看了看睡熟的夏安安,悄悄穿了衣服溜了出去,慢慢走到靶場邊上的小山坡,卻意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她輕輕笑了笑,“隊長。”
袁朗轉過來看到是她,露出了笑容沖她伸出手,“過來。”把手放在他手裏,坐在他身旁,袁朗伸出手臂将她攬到自己懷裏,親了親她的側臉,她将手伸進他的外套裏,環住了袁朗的腰,“你怎麽不睡覺跑到這裏來了?”
袁朗将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有一種會在這裏看見你的直覺。”
“切,你直覺真夠準的。”她把頭靠在袁朗胸口,能聽見他沉穩的心跳,感受到他呼吸帶來的起伏。
“冷嗎?”他問到,然後緊了緊懷抱将她抱得更緊。
“不冷。”她在他懷裏蹭了蹭。
“說起來,思年。”
“嗯?”
“你記得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麽時候嗎?”
“那次在軍事訓練場嘛,你跟鐵隊長還有方言,你們一起。”
“不是,你再好好想想。”
她從他懷裏仰起頭看他,“不是嗎?那是什麽時候?”
“你身為一個醫生,都不記得自己的第一個病人了嗎?”溫思年一驚,松開手立起身子看着他驚訝的說,“啊,你是那個闌尾炎!”
袁朗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換來她的不滿,“啊痛。”袁朗再次收緊手臂摟緊她,“什麽叫那個闌尾炎啊,我的溫大醫生,我當時可是疼的死去活來啊,你卻連我都記不住。”懷裏的女孩悶悶的說了聲,“對不起。”袁朗愣了愣,将埋在自己懷裏的頭撈了出來,“我跟你開玩笑呢。”
“我認真的,以前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能再遇見你,一定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她把頭埋回袁朗懷裏,“還好那是你,要換做別人,扛不住只怕早就挂了,如果是那樣我估計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碰手術刀了。”
“傻瓜。”袁朗擡起她的頭,低頭狠狠的吻住她,微微用力,将她推倒在草地上,用沒受傷的手墊在她頭下,壓在她身上狠狠的吻她,她環着他的脖子,仰頭順着他的動作,吻了很久,他放開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你知道,在這種荒無人煙,孤男寡女的情況下,最容易發生什麽嗎?”
溫思年臉紅,被吻的太久眼裏有一層水霧,委委屈屈的看着袁朗,柔柔的說,“你,你耍流氓。”袁朗心裏一動,伸手蒙住她的眼睛,貼在她耳邊說,“別這樣看着我,你這樣看着我我真想狠狠的欺負你。”她的臉更紅了,袁朗放開蒙着她眼上的手,在她的嘴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你知道我最想對你耍流氓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嗎?”他深情的看着她,“那天最終考核的時候,我真想什麽都不管,假戲真做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你。”
“你,你過分。”她柔柔的打了袁朗一拳,“你還不起來,要回去了。”袁朗依依不舍的又親了她一口,站起來将她拉了起來,拉着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一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