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跟着高隊長在基地逛了逛,“感覺怎麽樣?”
“嗯,不愧是狼牙特種大隊,真是長見識了。”
“我聽說,你們老A也很不錯,怎麽樣,有機會較量一番。”
“好,有機會一定。”
“思年她,還要托你多多照顧,我聽說她通過了A大隊的選拔,表現也不錯,原本跟何大隊長商量想讓她來我們這裏試試,但是鐵隊長很寶貝她,看的出來你也很關心她,她在你們A大隊過的也不錯,所以我們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這些年,她爺爺不待見她,是何隊長一直在照顧她,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對待,我想他都願意把思年留在你們A大隊,想來你們那兒也挺好,下次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
“随時歡迎。”
何志軍派警衛員送他們回隊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哭過釋放了心裏所有的傷痛放松了,還是這幾天沒好好睡覺累了,出發沒多久,溫思年就靠在車玻璃上沉沉的睡了過去,看到她靠在車窗上睡的并不安慰,袁朗挪了挪靠近她挨着她坐,伸手攬住她的頭,讓她靠上了自己的肩膀,她好像找到了依靠,在他肩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安穩穩的睡了,袁朗喜歡她的這種無意識的親昵,像一只小貓,撓的他心裏有些癢,他偏頭看着她安穩的睡顏,嘴角輕輕上揚。鐵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全過程,他在心裏默默打鼓,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到了A大隊,鐵路想叫醒她,袁朗阻止了,“上次任務之後,她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實際上這幾天一直沒睡好,讓她多睡睡吧,您回吧,我送她回宿舍。”袁朗将她打橫抱起,朝宿舍走去,思年的頭抵在他胸口蹭了蹭,袁朗緊了緊手臂,真希望這條回宿舍的路長一點,再長一點。袁朗推開她的宿舍,溫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好,下來沖桌子那邊呆住的夏安安和江珊說,“別叫她,讓她睡到自然醒就行。”
“嗯。”夏安安呆呆的點點頭,袁朗滿意的離開了,留下夏安安和江珊面面相觑。
“我剛剛看到了什麽,是我看錯了嗎,那是我們隊長嗎,那個妖孽爛人?”
“我想你沒看錯,我也看到了,我看到他抱着思年進來的。”
“溫思年這是什麽情況,在七連連長喜歡,來老A了隊長喜歡。”
“唉,抵不住我們小思年的魅力啊。”
“你說,我倆發現了隊長的秘密,會不會被滅口。”江珊問。
“不。”夏安安搖搖頭,“我猜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讓我們知道,然後讓我們告訴溫思年,讓那個遲鈍的女人長點心。”不得不說,夏安安猜的真的是一分不差。
“那我們要說嗎?”
“不說,”夏安安一臉邪惡的笑容,“誰讓他當初那麽整我們的,我們當然要報仇雪恨,就讓溫思年繼續蠢下去吧,溫思年越蠢,對隊長的折磨就越狠。”夏安安想了想,說,“不行,我們還得去堵住那幫男兵的嘴,萬一他們看出點什麽告訴思年就不好了。”
在夏安安的游說下,整個老A除了袁朗都空前團結起來,堅決守住嘴,這樣一看,袁朗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啊,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
溫思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睡的非常安穩,她還做了一個美美的夢,夢見爸爸和媽媽笑着看着她,對她比着大拇指,她醒過來就餓了,吃了好幾人份的東西,吓的夏安安和江珊目瞪口呆,總之她總算邁過了這個坎,終于可以吃好睡好訓練好了。
在老A每天也就是訓練,出任務,訓練,出任務,偶爾出去和普通部隊演習,戰損比基本是1:N。讓袁朗不爽的是,他打的小算盤并沒實現,這些家夥就像不知道他喜歡溫思年一樣,每次他想和溫思年獨處都會有些不速之客出現,而且溫思年一點也不像開竅的樣子,袁朗一不爽,隊裏的人就倒黴,即使溫思年在隊裏他也不手軟,誰讓這家夥這麽遲鈍的,該罰,于是各種加餐就成了家常便飯,結果就是和別的部隊演習時戰損比變成了1:N 1。
來A大隊快大半年了,一轉眼,就又到春節了。夏安安各種撒嬌撒潑威逼利誘終于讓溫思年松口今年不再留隊了,而是跟她一起回家過年。
夏爸爸和夏媽媽都是很熱情的人,他們常常聽女兒提起這個軍隊裏最好的朋友,所以對她的到來歡迎備至,溫思年雖然表面不顯,其實心裏還是隐隐有些羨慕的,她羨慕夏安安有這麽幸福的家庭,她可以跟爸爸媽媽撒嬌耍賴甚至使性子發小脾氣,而對她來說,這些特權,從來就不屬于她。
她的心裏一直挂着爸爸在信裏說的,希望她代替他,好好照顧爺爺,她算了算,快有五六年沒回去過了,她上了大學搬去了學校,之後又住在醫院宿舍,再然後又去了軍隊,這中間好些年都沒想過要回去看看爺爺奶奶,即使心裏有些別扭,但她還是打算,回家去過年。
夏安安聽到她的決定有些吃驚,“你決定了嗎?”
“嗯,雖然他在不喜歡我,再不喜歡我爸爸,我也無法否認,他和我之間的血緣關系,他養了我爸爸那麽多年,我不想讓我爸爸落下不孝的罵名。”
夏安安摟着她說,“你能想明白就好,無論如何,他都是你爺爺,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呢,我覺得你爺爺只是拉不下臉,他心裏,一定還是有你爸爸,一定是記挂着你的。”
“謝了安安,你總是最尊重我的決定,又最懂怎麽安慰我。”
夏安安拍了她頭,“矯情,我倆的感情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