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屋子之中的寧凡還在想着之前何懷義和自己說的那番話,卻是知道自己似乎是成為了一個抱着寶貝的孩子,誰都嫉妒,誰都想要來搶奪,可是自己偏偏卻是沒有這個守護的實力。
今日是何懷義、邬金全還有高界三人,那麽明日就會是更多的人,特別是自己被柏浪收為關門弟子的事情,就會擺到臺前,更多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寧凡就是柏浪的關門弟子,代表着整個法家。
但是對于寧凡來說,卻是象征着無比的壓力,這龐大的壓力壓下來,很可能就會把寧凡給壓垮,要知道寧凡定然承受不住這一切,畢竟這一切不是無形的壓力,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明槍暗箭,冷不丁的就會朝着寧凡飛射過去,讓寧凡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雖說這個時候寧凡不會讓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的身前,可是寧凡卻也不知道這攻擊會在什麽時候到來,寧凡也不知道這一切會有什麽樣子的結果,大多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由的,寧凡卻是在自己的內心之中嘆息了一聲,眼神之中卻是帶着一些糾結的神色,畢竟自己卻是面對這一切沒有什麽辦法,完完全全應對不了這一切。
不過這個時候想這麽多又有什麽用呢,寧凡這個時候卻是不由的開口自言自語呢喃着說道:“不管明天到底發生什麽事情,自己到時候見招拆招那就好了,何必這個時候想這麽多呢?”
自然也是寧凡這樣的心才能夠做到如此的若無其事,一時間,寧凡卻是盤膝在自己的房間之中,調息着自己身上經脈的傷勢。
轉眼,卻已然是天明,此時此刻比起昨夜卻是要熱鬧的多,寧凡已然聽見了外面傳來了陣陣聲音,也大致感覺到了外面的聲音都是來客,而并非法正殿之中的人。
“來了麽?”寧凡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卻是微微開口,眼前的這一切,在寧凡的眼前看起來那就是一些考驗,自己想要通過這一關,那就得經得起這一些考驗,要知道自己并不是如此的軟弱。
瞬間,寧凡身上的氣勢就變了一變,變得讓人感覺到了一種內斂的鋒芒,若是這個時候有人看着寧凡的話,定然會被這個時候的寧凡給打動,從而大吃一驚的。
不過,這個時候卻是沒有任何人,只有寧凡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氣息。
臉上微微帶着一種莫名的微笑,卻是不由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莫測,卻是推開了自己房中的門踏了出去。
似乎是早就有人準備在了寧凡的門前一般,卻是給寧凡遞上了一套衣服,說道:“門主有命,讓師兄穿上這一套。”
寧凡這個時候看着自己門前的弟子,卻是知道這卻是和自己之前做過的雜役弟子差不多,不由的點了點頭,笑着對門前的弟子說道:“多謝。”
寧凡接過這一套衣服,自然也明白這衣服到底是什麽,可以說只有穿上這套衣服才能夠代表着稷下學宮正式的弟子,也就是代表着法家一脈的正統傳承。
此時此刻寧凡卻是一會兒就換上了這一件弟子服,法家的衣服有區別于其他弟子的衣服,其他人的衣服不是黑就是白,而法家一脈卻是黑白相間,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二者剛柔并濟,卻是合二為一恰到好處。
見到這一幕,寧凡卻是不由的微微一點頭,這一番裝扮自然也讓寧凡覺得自己像一個稷下學宮的弟子了。
再帶上那文士冠,卻是再一次的踏出了自己房間的門。
幾個弟子連忙跟在了寧凡的身後,很是恭敬的為寧凡指着前往會場的道路,這其實也是很好找尋的路。
因為這一次關門弟子的拜師禮正是在法正殿門前的廣場,這個時候已然早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最為前面一排的卻是法家的幾個弟子。
寧凡的眼神不由的一瞥,卻是發現何懷義、邬金全還有高界都在其中,在他們前面的還有五個師兄,卻是湊齊了八個人。
見到這一幕,寧凡卻是反應了過來才發現自己果然應該算是柏浪的最後一個弟子了,衆所皆知,九為極數,自己是柏浪的第九個弟子,已然滿足了這九的級數。
只是寧凡擔心的卻是自己到底是否能夠被其他的五個師兄接受,之前在墨羽門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寧凡卻是不想再在這稷下學宮重複一遍了,若是還和當初那番模樣,定然是讓寧凡感覺到內心之中很是焦躁難受,無比的不安。
可是真若是和何懷義昨日所言,那麽寧凡又能夠想到自己在這稷下學宮又是如何相處呢?真的過夠了那些勾心鬥角的日子,讓寧凡卻是不想再重複這一切了。
而寧凡卻是不知道,在這稷下學宮或許會更加的兇險,那些師兄們若是真的要對付寧凡,那定然就是道法之争,輕則就是損人前進之路,重着就是讓人一蹶不振,如同董克用想用浩然正氣置寧凡于死地。
只是可惜董克用被寧凡反傷,卻是落得一個重傷在床的下場。
這個時候寧凡能夠見到這法正殿之前都是那麽多的人,卻是微微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感覺,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朝着廣場上卻是走了過去。
“那小子來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裏傳了一個細微的聲音,只不過這一個聲音是被掩蓋在喧嚣的話語之中。
正主沒有出來,那麽其他的人自然是在交頭接耳,眼神之中卻是帶着一絲探索,似乎是想要看看寧凡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人。
而另外一邊,法家的門人卻是不由的看着寧凡,流露出來的情緒卻似乎很是複雜。
這個時候高界卻是看着寧凡,沖着寧凡大聲的說道:“寧師弟,這邊!”
聽到高界這個時候卻是大叫一聲,不由的讓其他人很是奇怪的盯着高界,甚至是高界身邊的那些師兄也是如此。
只有何懷義和邬金全才知道,這個時候高界到底為何是這個樣子,畢竟他們知道,寧凡昨天和高界之間發生的事情。
其中排名第三的那個三師兄,卻是朝着寧凡那裏微微努努嘴,似乎是很不屑的樣子,其中四師兄和五師兄也是如此,似乎就是站在這三師兄的陣營之中。
而大師兄和二師兄卻顯得很是随意,似乎是出現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什麽關系一樣。
寧凡把這一切都給收在自己的眼裏,很是清楚這個時候大師兄和二師兄為何是這個樣子的表情,那就是自己這個小師弟真的和他們沒有什麽關系,也不見得這高界和他們有什麽交情,因為似乎這裏面就數他們入門的早。
只是不知道這三師兄和其他兩個師兄為什麽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意見,或許真的用何懷義的話來說那就是一種嫉妒而已吧?
想到這裏,寧凡卻是在自己的內心之中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冷靜,卻也是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夠再怎麽樣,而是等待自己的師尊出來,也就是自己師尊出來的時候,這一切才會結束。
“哼,什麽小師弟,我看師父也是老糊塗了,這個時候竟然收下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還要把這法家的精髓傳給他!”這個時候五師兄卻是在一邊呢喃着說道。
聽到五師兄這麽說,何懷義卻是臉色先是一變,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要來找茬了,不知道寧凡這個時候到底能不能夠招架得住。
一邊的四師兄、三師兄卻是一臉的認同的感覺,卻是不由的沖着寧凡的方向看過去,眼神之中都是一些輕蔑。
雖說昨天邬金全和寧凡的關系也已經釋然了,但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想要站到寧凡的角度,畢竟寧凡昨天讓幾個人都差點下不了臺。
這個時候高界卻是不由的看着五師兄的方向,眼神之中帶着一些焦急,開口說道:“五師兄!師尊自然有師尊的意思!”
“我看高界師弟你也是糊塗!這法家精髓本來應該在你這裏的啊!”五師兄這個時候卻是看着高界,很是沒好氣的對着高界說道。
聽着五師兄這麽一說,寧凡的眼神卻是不由的帶着一些不悅,朝着五師兄的方向看過去。
只不過,這五師兄還有那倆人卻是沒有打算理會寧凡,眼神之中都是一些無視,卻是想要把寧凡給排斥出自己的這個範圍之中一般。
見到這一幕,寧凡卻是在內心之中暗暗下定了決心,若是能夠找到一個機會,定然是要擺脫這樣的窘境,只不過這一切卻是被寧凡暗暗給記在了自己的內心之中,要知道現在都是其他的人在觀禮,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和師兄發生沖突,這對于法家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在大是大非的面前,寧凡還是能夠分得很是清楚的。
“請法家執掌人!稷下學宮長老!柏浪!”此時此刻,卻是聽得法正殿之前響徹着這樣的聲音,衆人卻是朝着法正殿之中看去。
只見得此時此刻的法正殿卻是微微打開了自己的大門,一個身影卻是出現在了法正殿之中,衆人還看不得清楚,卻是感覺到了法正殿之中出來了一陣威嚴的浩然正氣:“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