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和姜聖懿都把張辰放在心裏,張沐已經是打定主意要單身一輩子了,姜聖懿還在自我糾結之中。
聽到張辰的話,首先是有些不适應,畢竟自己深愛的男人要結婚了,而對象不是自己。但很快也就輕松了下來,他結了婚自己就一點念頭都不會有了,只能是把他放在心裏,一直這麽藏下去。
不過這也并不影響彼此的交往,以後還是能想現在這樣,只不過是張辰變成了有家室的人,其他的不會有任何問題。這裏邊最好的一點就是,張辰的妻子永遠都是寧琳琅,這個明明知道張沐和姜聖懿喜歡張辰,卻永遠不會介意,并且依舊把她們當做尊敬的姐姐和最好的朋友的人,這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張涵對張辰完全就是仰慕,遠不敢去想什麽情情愛愛的東西,只是知道這個哥哥是在太厲害了,值得自己一輩子去學習和跟随。
剛剛過來還在一邊站着的何向東和高陽等人,完全不知道和幾個人之間的事情,都開始跟張辰和寧琳琅說一些恭喜的話。
一出鬧劇就這樣完美收官,照目前的狀況看來,應該是皆大歡喜的。酒會也還在繼續,大家都繼續開始交談和聊天,只是在一些名媛的話題中免不了說幾句羨慕寧琳琅的話,也只限于羨慕而已。
張辰的主意是沒人再敢打了,龍城張家的怒火可不是鬧着玩的,嚴重點就會涉及到家族,玩不起啊!楊晨燕的幾個閨蜜都知道她的想法,還有打算效仿她的,現在也都安安靜靜地歇菜了,還打算回頭勸勸楊晨燕,天下男人那麽多,張辰只有一個,已經是長期有主的人了,何必非要犯傻呢。
晚上回家後,張辰在第一時間和張芷蘭、陳雯琳說了要結婚的打算,把兩個人高興的都沒邊了,直誇張辰是個孝順的孩子。
然後就開始商量着明天去找老爺子張問海,還有張辰的兩位太師叔,還有師伯和四師叔,三個在京舅舅,一起去商量張辰結婚的事,争取早日定下來幾個好日子,然後再去英國和親家商量。
張辰一開始沒想明白,結婚和孝順有什麽必然聯系嗎,稍後在反應過來,這兩個媽媽是想要抱孫子了,這結婚以後孫子也就不遠了不是嗎?
這個念頭得趕緊打住,否則她們絕對會肆意妄為下去,寧琳琅也是個極孝順的人,她們只要提出來,那丫頭就不會拒絕的。
想想張芷蘭在張辰半歲的時候就見不上他,再見時候已經是超過二十了,根本沒怎麽抱過兒子的張芷蘭還提出要張辰陪她睡在一起的要求,可見對孩子是多麽的渴望,現在有了抱孫子的希望,那種念頭怕是更強了吧!而陳雯琳自從丈夫去世,就一直獨身着,連董全安和李天平的感情都沒接受,她可是連孩子都沒有過呢。張辰也是她的孩子,她也很疼愛張辰,可初見面就已經是張辰九歲的時候,感覺是完全不同的,現在有了機會,自然是急不可耐。
張辰想想這倆人和寧琳琅談話的場面就頭皮發麻,趕緊開口打斷她們的“妄想”,道:“媽,五師叔,我們結婚歸結婚,但是并不代表我們會要孩子。我們現在還很年輕呢,這件事往後再慢慢考慮,我已經和琳琅說過了,至少在兩年之內不會要孩子。”
張芷蘭和陳雯琳被張辰的話小小的打擊了一下,看來這孫子暫時是抱不上了,不過這麽多年都過來了,再等個兩年也沒什麽,反正也不會太久。只是短暫的小失望,兩人很快就開始繼續讨論了,但是總要是不是順便捎帶一下抱孫子的事情,好像不談這個問題就談不到結婚似的。
這點同樣也讓張辰很納悶,都說是結婚生子,正常來說肯定是結婚在前的,可聽她們的話,怎麽就像是生孩子才是基礎,至少也是并列的一樣,張辰內心糾結成了一團,長輩們的世界太複雜了。
寧琳琅自從說出這件事開始,就一直坐在旁邊笑着,笑容裏全是幸福的味道。在這個家裏,不只是師兄關心愛護自己,婆婆、師叔和其他的長輩們都是一樣,這讓寧琳琅很感動,這種溫暖讓寧琳琅快樂的想哭。
因為有了之前的感動和溫暖,夜裏寧琳琅也是格外的奔放,大床上各種戲碼、各種姿勢伴随着各種的挑逗和宣洩。兩個人幾番大戰,直到接近清晨時分才鳴金收兵,約好了當夜再戰。這也就是張辰的身子骨強壯,又有意念力可以恢複彼此的身體,換個人這麽折騰,不用多久就得雙雙“香消玉殒”了。
好在是張辰家裏的房子是李天平這個很有責任感和良心的商人建的,并沒有偷工減料的事情,而張辰進行的一系列裝修也都本着盡善盡美的原則,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即便是在房間裏大喊大叫,在走廊裏也只是聽到一些聲音,并不會覺得很嚴重。
否則就他們兩人那三不五時就是一晚上的折騰,而且常常玩的很出位,被張芷蘭和陳雯琳知道了早就擔心的要死了,年輕人在這方面毫無節制對身體可是很有壞處的。張芷蘭和陳雯琳都是過來人,也到了一定的年齡,而且陳雯琳還是一個出自陳氏門下的醫生,對這些都是在乎的。
現在的張辰根本就不可能像之前自己想象的那樣,做一個完全的甩手掌櫃,買賣越做越大,手上的事務也越來越多,有不少事情都得他親自去操心。手下的哼哈二将也是極力地幫他減負,有些事務也不可能完全都減掉,一個資産數百億集團的老板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只要是張辰待在京城的日子,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務需要他處理,看着宋武和沈憲波兩人明顯寫着勞累的臉,他還真不好意思把事情都推出去。想想這哼哈二将跟着自己的這幾年,一直在東奔西走的忙碌着,張辰也覺得兩人的确是有些辛苦,想着是不是該給他們多找些助手了。
跟兩人商量了一下,宋、沈兩位倒是很願意找人幫着分擔一下,他們掌控大局就好了。可現在藍圖公司裏能用的人才已經都撒出去了,還是有些不夠用,要說吸收新的人才進來,這倒是一個最好的辦法,可哪有那麽多有能力又信得過的人才呢。
畢竟張辰名下的買賣和其他的大企業有一定的差別,別人都是盡可能地把資産做大,哪怕是虛假的做大都可以,以便于成立集團公司。這樣就可以從銀行申請到更大量的貸款,用于業務和底盤的發展,而銀行的貸款批下來跟着的監控也很厲害,不是随便就能動用的。
可張辰這邊完全是盡量不要往大做,就保持單個公司的形式存在,以藍圖為總公司性質來進行管理,并且要細分到每一個行業的管理小組,以免在經營整體的某一環節造成認為掌控阻礙發展的現象。
說到貸款就更不用提了,所有的經營項目上一分錢貸款都沒有,張辰手裏那可有的是錢,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張辰到底有多少錢,但總的可以概括為“很多”。他的錢不僅投在了公司,就連那些國外的世界級大銀行裏,都在幫着他放貸款和投資,這也是宋武和沈憲波都了解的。
就是因為公司不缺錢,賬面上哪的資金量又都比較大,這樣一來就更要注意到所有的資金流向,避免有人見利起意,把公司賬面上的錢私自挪用,或者是更嚴重的貪墨和據為己有。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也許最終能夠找到人或者錢,但是因此形成的惡劣影響卻是更為嚴重的,必須要在這一方面投入更多的人力和資源去管理。
三個人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吸收人才和培養、儲備人才的事情,将作為今後工作中的一個重點,争取在一到兩年之後,不再有用人荒的現象。
又談了一些公司管理上的事情後,沈憲波說到了唐韻的未來發展,提議将唐韻文稿中心現藏的部分大部頭古籍進行一次相對規模的制作發行,一次來穩固和再一次提升唐韻在整個文化界的地位。
在沈憲波的建議中,除《永樂大典》這種絕世的唯一珍藏版書籍外,例如《太平禦覽》等大部頭,以及現有已發行的古籍類書籍在內容上有差別的原始版本,都可以摘選出一部分有影響力的來統一發行。當然也包括一部分西方的經典著作,還有類似于莎士比亞沒有引發過的手稿等,也可以發行一些。
這件事做下來之後,相信唐韻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際上的地位和聲譽,都會有一個顯著的提高,并且更加的穩固。這種提高不僅僅是在文化層面,在社會普通層面也會有很大的影響,畢竟這是唐韻自己印刷出版和發行的,而版權也完全屬于唐韻,影響力必然廣大深遠。
這種事尤其在國外,提升影響力的不僅僅是唐韻這一家,東方古老的華夏古國也會因此受益,要知道在西方,對文化和版權這類東西可是很看重的。一個東方國家的博物館,可以擁有西方最古老的書籍和名人手稿,這要比在大都會博物館見到一千年前的東方文物更加讓人震撼。
這個想法倒是和張辰的想法不謀而合了,張辰早就有過這樣的打算,只是那時候唐韻剛剛起步,還沒有達到現在這麽大的影響力,出版的事情肯定會受到阻礙和利益的盤剝,張辰可不想做一個散財童子。
現在機會已經成熟了,以唐韻現有的影響力,完全不懼任何的阻攔和盤剝,大不了老子去國外印,然後再“出口”到國內來,看看到時候這耳光是打在誰都臉上。
定下第二天在唐韻的會議室對這個事仔細研究,把藍圖和唐韻相關到這件事的人都召集起來,大家共同商讨,拿出一個最好的計劃來。
張辰和宋、沈兩人告別後,就駕車往潘家園去了。今天一大早,張沐就把寧琳琅拉去逛街,許是因為習慣了,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潘家園。打電話給張辰,讓他事畢後去潘家園會合,然後一起去吃晚飯。
到了潘家園時間還早,張辰也沒有急着聯系她們,自己一個人先逛了起來,一路上也碰到了幾個熟人,都是藏協的會員們來淘換東西的。
張辰也是年輕人,年輕人該有的玩心他也一樣有,一時間起意想要玩一把。在一間小店裏收了一件清中期的粉彩葫蘆瓶,品相不算太好,但好歹是官窯貨。一千塊撿漏買下來,到了稍遠點的另一間店裏,十二萬轉手出去,算是賺點零花錢。
但也就是玩這麽一下,真要是玩大了給市場裏的人認出來,接着就又是一陣子鬧騰,晚飯很可能就要推遲了。賣了瓶子後心情很不錯,又去馬三立店裏坐了一會兒,馬三立對張辰當然是萬分的歡迎,閑聊了一個多小時才告辭離開。
市場快關門的時候,在停車場和張沐、寧琳琅見了面,兩個人手裏倒是拎了不少的東西,大概有七八件的樣子,看來今天是大有收獲了。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倆人今天也純粹是來玩的,收上來的東西只有一件明末的竹雕算得上正經貨,其他的也都是一些平常物件。
清晚期帶裂紋和豁口的大雅齋粉彩高足碗,清中期仿宣德官窯的青花筆筒,民國“洪憲年制”款的六棱茶壺,有裂紋的明中期生肖紋玉佩,都算不上什麽精美。
張辰略帶失望地道:“我說你們倆就淘換來這麽些東西啊,這都是經濟不富裕的一般藏友主攻的,你們不說弄兩件好東西來,還把這些都搜刮走了,讓別人怎麽混啊!”
說這話的時候,這厮已經完全忘記了,就在不到一個小時之前,他還用一只有幾個豁口的瓶子換了十二萬,現在倒是叨叨起別人來了。
張沐哪知道這家夥的事,還以為他是剛來呢,語氣不爽道:“你以為我們願意啊,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所有人都商量好了似的,要把好東西都留在家裏不拿出來,我們走了兩個小時才遇上這麽一件竹雕。其他這些我們也不想收啊,可那幾個攤主就好像和這些東西有仇一樣,随便扔在不起眼的地方,都沒人願意去看。如果我們不收,還不知道後邊是什麽結果呢,最後被毀了、壞了也不一定。還不如我們先收起來,然後通過拍賣公司拍出去,我們能賺點零花錢不說,東西也能落到正經人手裏,這不挺好的嗎,有什麽不合适。”
張辰頓時語拙,人家說的很對啊,有很多不是太出色的東西,的确是因為沒人認出來而導致破損和毀壞。這些東西的确是品相不好,可以都是正經有年代的玩意兒,就這麽損壞了實在可惜。
張沐她們把這些東西收了,然後再賣出去,的确是可以起到一定的正面作用。張辰想到自己以前也這麽幹過,遇到好的就自己收藏,一般的和品相差的就賣掉,在賺到錢的同時還能拿把東西轉出去并且讓別人保護起來,這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啊!
張辰的腦子頓時轉了起來,自己這兩年的眼界太高了,對于這些普通的玩意兒根本看不上,也沒有再去管這個的心思,看來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啊!
如果能夠把這一類的東西弄在一起,那也是很有樣子的,或者交流出去,或者留下來改一個傷殘文玩古物的專項展廳,提醒大家要珍稀和保護文物,這種用現實來引起行動的做法是絕對可行的啊!
而且這些東西也都有不少,沒被人認出來的能占到一半以上。聚少成多,單單是交流拍賣這一項就是一筆很大的收入;用展覽來進行保護的宣傳,作用更是顯著。這個事一定要放在明天的會上說一下,讓人專門開設一個這樣的工作小組,就在唐韻收有破損的東西。
大部頭些列古籍的出版發行是一件大事,一件放到所有的層面上都不得不重視的大事,唐韻和藍圖的各位頭領們都相當重視這件事。第二天都推開了所有的工作,去到唐韻的辦公大樓開會,争取早日把這個能夠給唐韻帶來耀眼光芒的工作定下來。
張辰把每天早上都需要做的事情重複過一遍之後,開車載着寧琳琅和張沐一起出發往唐韻去。寧琳琅在商業上也是一個很有頭腦和智慧的人,在這件事上一定能夠提出有用的建議;而且張沐還兼管着唐韻的所有出版發行以及版權等工作,這個會議必須有她的參與。
張辰在京城的行動基本上都比較聲勢浩大,前前後後的車子加起來至少也得有五臺,張辰自己對于這個覺得是沒必要的,安鎮忠等人有一段時間也覺得可以适當放松一些。但是在張沐被綁架事件發生後,這種出行的規矩就成了必須的了,張辰用老板的身份命令都被安鎮忠拒絕了。
現在不只是張辰,張芷蘭和陳雯琳等人都一樣,每天都會有一定數量的護衛隊員和保镖跟随着。還有在暗處提供應急的預備成員。張沐也曾經因為這樣的保護措施而苦惱,可一想到自己被王立章綁架的場面,最後還是接受了安鎮忠的安排。
因為車上有張沐和寧琳琅,去的還是唐韻那種人流量特別大的地方,護衛隊今天出動的車子要比平時多一些,安鎮忠和韓奎親自駕駛兩臺奔馳ML350,分別作為領頭和押後,五臺大衆T5兩前三後,把張辰的卡宴turbo結結實實地夾在中間。
一行八臺車浩浩蕩蕩地從別墅區開出來,讓門口的保安好一陣羨慕,看看人家這成色,人比人真是要氣死啊,別說坐在中間那臺車上,就是坐在那些T5上面,也要比站在這崗亭裏強百十倍。
從長城尊邸到唐韻和藍圖的這兩段路上,張辰的車隊走的是最多了,沿途的商家和常駐戶都知道這場面,差不多所有的交警也都知道,而且好知道這是什麽人的車隊。龍城張家的車隊啊,那是超級龐然大物,而車上的這位更是牛的不得了。
上面早已經發話下話來了,只要這車隊不發生交通事故,誰都別去沒事找事;發生了事故,也要把這車隊往有理的方面領。不過交警們都很輕松,這車隊從來就不違反交通規則,不僅行為規矩禮貌,還會時不時慰問他們一下,如果所有的人都能這麽守規矩,那交通得多順暢啊!
車隊一路行來,大多數人們都已經習慣了,少數不太了解的和外地到京城的人,都在路邊停下腳步來看看。
有人感慨道:“這京城的人就是講排場,光這車隊就得近千萬,這人得有多少錢啊!”
這是他們沒見到張辰最牛的車隊,一邊擺攤烤紅薯的大爺接嘴道:“老鄉你是外地來京城的吧,對這個車隊肯定是不了解,這還都是小意思呢。就這位,又一次出來帶了十幾臺車的車隊,就中間一臺主車的價格就抵得上這個車隊,前前後後的車加起來據說得有四千多萬,那才叫排場呢!”
這位擺攤的大爺倒是也不客氣,又給一邊到京城辦事的外地老鄉講解了一下這車隊的來頭,和京城一些衙門的所在地等等。雖然他說的也不完全準确,但還是給這幾個外地進京辦事的人帶來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臨走買了他好幾個烤紅薯。
路途并沒有多長,加上一起等紅燈,沒用半個小時就到了唐韻內部進出的大門外。安全問題一般都不會有,怎麽說也是這麽大的陣仗,沒哪個不開眼的專門來找死。
車隊行駛最大的特點就是穩、整、快,到了唐韻內部有專用的通道,不允許外部的車輛進入,行駛起來更是放心的很,速度也不會怎麽降下來。可是在車隊剛剛進入唐韻大門的時候,斜刺裏冷不防殺出幾條不知道是不是好漢的來,擋在了安鎮忠的車前面。安鎮忠猛的一剎車,對着耳麥喊了一句“戒備”,接着就抄起家夥開門下車。
這幾個人就這麽冷不防蹦出來,還真是有點不要命的架勢,如果不是安鎮忠反應很快,車子的性能也不錯的話,就這麽一下就能撞他們個差不多。
安鎮忠等一幹護衛隊都在民安部進行了注冊,相當于是國家內衛部門專門安排在唐韻負責安全工作的,手裏拿的都是真家夥。唐韻展館裏展出和收藏的那都是什麽,九鼎、玉簡、《永樂大典》、柴窯、王羲之、黃金《聖經》、琉璃《古蘭經》等等的數之不盡的文物,那可都是華夏或者世界各國的國寶,武裝力量自然是要達到一定等級的。
因為是護衛大量國寶的需要,除夜間巡邏加配突擊步槍和紅外鏡外,唐韻所有的護衛隊員都是統一配置的雙槍。一支九毫米彈容量十三粒的伯萊塔92GS改進型,也就是美軍海陸空标準配置的M9,作為主槍使用;輔助槍支是一只號稱“轉輪手槍”之王的九毫米柯爾特巨蟒,威力十分巨大,護衛隊員都喜歡把這支槍別再腋下。
安鎮忠先是打開車門作為掩體,站在車門後隔着玻璃看了看前面的動靜,這幾個人手裏并沒有武器,開起來不像是來搞事的,可偏偏又堵在前面不離開,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來路。
不過這幾個家夥膽子倒是不小,行為也應該是事先計劃好了的,跳出來之後就站在原地,并沒有因為躲避而倒地的,也沒有因為擋了別人的路而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是眼神中有着一種堅持,并且有那麽點兇狠的意思。
确定這幾個人暫時沒有什麽危險,安鎮忠給後邊打了個手勢,留下幾個人到前邊來,其他的人俱都回到車上去了。這些家夥看起來就是小螞蚱的角色,完全不值得這麽多人上去,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安鎮忠帶着四個人拎着手槍走上前去,面露兇相,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跑到我們公司的內部區域來,還擋住我們車隊的路?這裏是禁區,不允許閑人進入,你們趕緊離開這裏,否則我這兒可就不客氣了。”
幾個人看着安鎮忠等人擡起手裏的槍,“咔噠”一聲打開了保險,這時候可就撐不住了。之前TMD不是說這些人只是普通的保镖嗎,可這時候連槍都舉起來了,看樣子随時都可能會開槍啊,是不是上當了啊!
這時候幾個家夥就開始有點害怕了,萬一真開槍怎麽辦,闖到人家的禁區裏了,打死了算不算是白死啊!有了這樣的想法,但其立時就洩光了,開始小步地往後退。卻又不敢轉身跑,深怕這個彪形大漢手指頭一動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就為了三兩千塊錢也太不值得了。
應該是他們幾個中領頭的人裝着膽子站出來,聲音有些哆嗦地道:“別,別開槍,我們不是壞人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得上說這些,安鎮忠差點給逗笑了。想到身邊還有自己的小弟,自己必須保持隊長的威嚴,馬上把臉繃得更緊一些,道:“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壞人,不過看你們這德行也不是好東西,只要我認為你們是有危險的,我就可以開槍擊斃你們。不想死就說,你們到為什麽跑到這兒,為什麽要攔住我們的車隊?”
這幾個家夥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時也就吓唬吓唬小老百姓,幹點什麽敲詐勒索的事情,要不就是幫着什麽人壯壯場面,讓他們和安鎮忠這樣拿着真家夥的人遇上,也只有拉稀的份兒了。
這時候領頭的也吓傻了,感情這家夥真會開槍啊,這他媽都算什麽事啊!忙擺手阻止安鎮忠開槍,道:“大哥,別……,別開槍,我們只是跑腿送信的。苗成玉苗公子派我們來的,讓我們給一個叫張辰的人說,他就在唐韻的大門口等着,說是要教訓一下張辰。好了,我的話都帶到了,真的沒我們什麽是,您千萬別開槍啊,我們這就滾蛋。”
這家夥倒是有點能屈能伸的,該裝純孫子的時候絕對不裝孫子,說完就那麽看着安鎮忠,等他說個怎麽發落的話,也不敢真的滾蛋,萬一開槍怎麽辦啊!
其實這小子還是說假話了,他本來就是京城內的一個混混頭兒,因為幫着苗成玉辦過兩件事,今天就被叫來再次幫着辦事了。他今天帶着幾個小弟,不遠處還有二三十個,按照苗成玉的吩咐,專門等在這裏要攔住車教訓張辰一下的。沒想到車上下來一個帶家夥的,二話不說就舉槍了,這些小混混平日裏吓唬吓唬普通人還行,看見槍沒尿褲子就算不錯了。哪還敢去教訓什麽人,這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服軟,然後逃出去。
苗成玉是惹不起的人,可這些帶槍的就更惹不起了,這狗日的苗成玉真是害人不淺啊,都不知道人家是什麽來路,就幹找人來堵着,以後誰再給他辦事誰就是他養的。
要說安鎮忠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們,這些人就算動手也不夠護衛隊一個人的菜,開槍可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而且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沒必要真的搞死了,到時候還真不好為這件事打報告。
罵了幾句讓這幾個人滾蛋,安鎮忠把車交給別人開,自己到了張辰的車上,把剛才的事跟張辰彙報了一下。張辰聽說苗成玉在前面大門口等着他,還說要教訓他一下,這家夥瘋了嗎,自己和他一向沒什麽交道,更談不上有仇怨了。
心中默默想了想,覺得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低調了,就連苗成玉這個京城二流家族的子弟也敢到自己的地頭上咋咋呼呼,還揚言說要教訓自己。
如果今天就這麽過去了,不給苗成玉一點教訓的話,這四九城裏的少爺小姐們,往後還不知道怎麽來挑釁自己呢。前幾天的就會剛剛收拾了胡宗寶,落了周扒皮的面子,今天就有一跑出來苗成玉,看來也應該是嚣張一下發發飙的時候了。
想罷就安排安鎮忠,車隊不從這邊進了,全部退出去,走文化園區的正門。一般張辰都不讓車隊走正門,畢竟是不允許外部的車輛在園區內行駛,張辰自己也不願意讓別人說自己顯擺什麽的。
可今天就不行了,張辰就是要去高調一把,讓車隊到正門去吸引更多的眼球,然後自己才好作秀。今天倒是要去看看,這些雜碎們耍的什麽花樣,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就以為自己是那麽塊料了,都TMD是賤骨頭。
車隊的到來國人讓很多人都駐足觀看,看看這是什麽車隊,居然繞過了唐韻的停車場,往正門的方向去,那邊可是不允許車輛進入的,這人就這麽過去,得有多牛掰啊!
車隊快到正門口的時候,張辰已經看見前面的狀況了,苗成玉的确就在正門等着呢。身邊還有十幾個人,還有那麽三四個人像是京城世家的子弟;其他的看起來有點不像華夏人,略顯猥瑣的表情和高傲又低賤的氣質,看起來應該是日本人。
在這些人後邊,倒是真的有人打着日本的膏藥旗,腦袋上也綁着大紅團的膏藥繃帶,還有拉着條幅的,上邊的內容居然是“強烈抗議唐韻汽車機械展館拒絕日本汽車”和“大日本汽車工業稱霸全球”,張辰倒是有點明白苗成玉要幹什麽了。
看到張辰從車上下來,後邊還跟着十幾個護衛隊員,估計是有日本人在身邊,苗成玉倒也不懼怕張辰,帶着他身邊的那些鬼子走上前來,顯得還有那麽點勇氣。
張辰早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就等着他們上前來,氣派要比苗成玉強太多了。
苗成玉帶着日本人走過來,到了距離張辰還有幾米的地方停下,後邊還在大門口的日本人也都喊了起來,無非就是條幅上的那些內容,什麽天皇之類的現在已經是沒人喊了,忒丢人。
苗成玉站定之後,顯得很有信心,對張辰道:“張辰,你為什麽不讓日本汽車進你的展館,我的這幾位日本朋友都對此很不滿意,希望你能夠改正你的錯誤。否則的話,他們就會想你發起挑戰,我這幾位日本朋友可都是空手道的好手,把你打趴下的時候你再同意,那可就丢盡華夏人的臉面了,你覺得呢?”
張辰心裏那個氣啊,這王八蛋幫着日本人說話當漢奸不算,還說什麽日本人把自己打趴下之後自救再同意讓日本車進展館。這王八蛋以為現在是清朝的鞑子政府嗎,這是要簽訂不平等條約的架勢啊!還說自己會丢了華夏的臉面,你個龜孫子早已經把話下的面子丢光你了,老子想丢也得還有才行啊!
一邊的其他游客們聽到苗成玉的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王八蛋還是華夏人嗎,怎麽聽怎麽像個狗腿子漢奸說的話啊!
還沒待游客們生氣憤怒,開始進行臨時的反日反漢奸行為,張辰就已經動了。一邊向前走,一邊看着苗成玉,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大懂啊,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苗成玉不認為張辰敢在這時候怎麽樣,這裏可是有不少日本來的國際友人呢,而且都是高手。有所依仗的苗成玉揚起練來沖着張辰,張開嘴還沒發出聲音,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被重重地來了一下,緊接着就感覺身體脫離了地心引力飛了起來,然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落地的時候,苗成玉的臉頰已經腫起老高,連着眼睛和耳朵的周圍都腫了,想要說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嘴,聲音沒出來,倒是一口腥臭的血液和十幾顆牙齒被噴了出來。
這時候張辰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漢奸比鬼子更可恨。這只是今天的開始,你既然敢找上門來讨打,我就不會讓你有一點遺憾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