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悠悠的看她一眼。
“沈小姐,我說過,霍先生一個月之內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告訴他。”
“如果有和他相熟的人告訴他一些以前的事,他的記憶應該會慢慢找回來,當然,等到他腦部的淤血全部散去之後,哪怕沒有人提醒,他也能記起來全部。”
他雖然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但對于病人家屬的這種近乎圈禁病人似的做法卻是不滿意的。
要想病人早些康複,肯定要讓他接觸他認識的一些人才行。
最好是帶他去他生活的環境裏讓他的大腦皮層接受刺激。
這樣才能讓他更快的想起來以前的事。
而不是像她這樣,一味的關着他。
“沈小姐,恕我直言,您這樣幽禁着他,并不是什麽好方法,如果真的希望他盡快康複的話,最好讓他記憶特別深刻的人經常來看看他。”
沈墨朵卻是對醫生的這些話充耳不聞。
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好嗎!
最好霍靳寒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以前的事。
要不然…
她怎麽跟他結婚?
千方百計才算計到今天這個結局,她不可能因為醫生的一番話就改變初衷。
她不光要霍靳寒娶她,還要做他光明正大的妻子,要法律也承認的那種。
最近,她甚至在研究那些研究所禁止繼續研究的藥,就是希望霍靳寒能一輩子都這樣,想不起來許相思,多好啊!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您,醫生。”
“當然,咱們今天的談話還希望您替我保守秘密。”
說完之後,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來,推到醫生跟前:“支票的金額随便您填。”
“我告辭了。”
接着,便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霍靳寒只能是她的!
無論誰勸說她什麽,都改變不了她的這個決定!
很快,她就把之前霍靳寒的那一批陪護換掉了,換上了一批生面孔。
至于沈家的那些保镖,她則是一個個的又叫過去訓話。
沈墨言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特意到醫院來了一趟,問她:“你怎麽知道有人向他傳遞過信息?”
要知道,沈家的保镖可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絕對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沈墨朵搖頭:“我也說不好,所有的陪護人員已經替換掉了,保镖們那裏我也又重申了一遍,應該不會再有人給他傳遞消息了。”
“不過…”
“我很擔心顧恒,你說,會不會是他?”
畢竟…
如果說有除了沈家和霍家以外的人接觸霍靳寒的話,那就只剩下顧恒和霍靳雲這兩個人了。
雖然霍靳風也出現過,但他來的時候霍靳寒還是昏迷狀态,根本不可能傳遞消息。
沈墨言搖頭:“顧恒過來的時候,保镖們和你都看着的,他怎麽給霍靳寒傳遞信息?”
“我倒覺得是霍靳雲的可能性大一些。”
“這樣吧,我去他那裏探探他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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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相思在病床上躺了五天,這期間,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孩子在一天天長大,有時候,只是摸着小腹,她都能感覺到孩子溫柔的小手。
最初的時候,她還能下定決心不要這個孩子。
可是現在…
她突然有些吃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