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髒套路
一個個前輩穿越大神似乎都是天生的攻城高手,什麽潼關,開封,瓦倫要塞,到了他們手裏都好像是紙糊的那樣,一捅就破,可到了王厚這兒,攻城卻是真他娘的難!
目光所及中,城上城下黑壓壓的箭矢相互鋪射着,宣天的吶喊聲中,穿着黑色軍衣的曹軍勇士額頭上血管暴起,青筋直跳,扛着攻城梯飛奔向城牆,然而密密麻麻的箭雨下,卻是一個梯隊一個梯隊的被射倒在城下,東邊城牆,好不容易一個梯子搭上了城牆,大隊的曹軍剛猶如螞蟻那樣向上攀爬起來,旋即城頭竟然兜頭潑灑下一大鍋滾燙的熱油。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連遠在幾百米外的王厚都聽得後背直起寒毛來,難怪曹總在這麽大優勢下也不願意發起攻城戰,攻城的折損率實在是太大了!
可就在王厚略為分神的時候,一只侍立在他身邊的諸葛家大小姐卻是神情一凝,急促的走上指揮臺猛地拉扯了下他的衣袖子。
“州牧!黃旗!黃旗出現了!”
牆頭上,忽然間某一支部隊的背後,一面黃色的旗幟被好像哪個跑錯了位置的袁軍扛着,冒冒失失的從城牆一段跑過去,旗幟上寫了個劉字,不過旗幟下那個标識卻格外惹眼,好似一面黑紅白相間的傘布模樣。
這是穿越者就這點好,可以随意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添加出來,偏偏別人看不懂,這面傘是後世影視作品中臭名昭著的安布雷拉公司标志,也被王厚作為了他麾下軍事統計調查局的內部标志。
鄧凱發信號了!
不過此時王厚更在意的是曹丕的目光,頭發男人那樣紮起,身穿的棕色小皮甲的諸葛櫻照比這個時代荊裙深衣的貴族夫人明顯多出一股子英氣勃勃的野性味道,她拉扯王厚衣袖的動作不經意間讓曹丕扭過頭來多看了兩眼。
這父子倆都是傳說中的人妻控,沒個好東西!這年頭估計男人最怕的就是聽到大小曹總的漂亮警告!你老婆很漂亮哦!瞄着曹丕的眼神,王厚格外重視的拉着還在端着望遠鏡觀望的諸葛櫻腰帶把她拽到了自己身側,這才對着身邊的傳令兵下達起了軍令來。
“傳信給夏侯淵将軍,讓他稍稍退後,下令投石機部隊準備進攻!”
雖然說是曹丕督戰,實際上一線指揮權還是在夏侯淵手裏,至于投石機等攻城部隊是王厚從青州拉回開的,只聽他自己一個人的!曹丕就是來挂名鍍個金。
不過這小僞君子倒也有自知之明,除了看着王厚把諸葛櫻藏到一邊時候微微皺皺眉之外,倒是一句幹涉前線指揮的話都沒有,又是擡起望遠鏡來,觀望着如火如荼的戰場。
恰好,又是一鍋熱油澆下,旋即被扔上了火把,幾個曹軍燒成了火人,渾身冒火凄厲的慘叫打滾着,可看在曹丕眼中,他的神情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那模樣,就猶如僅僅是幾只螞蟻被踩死在他面前一般。
王厚對夏侯淵也沒有指揮權,不過還好,夏侯淵倒是賣他這個面子,聽了他的傳令兵彙報之後,在右翼鳴金,把這部分攻城部隊給撤了下去。
與此同時,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中,沉重的十來架回回炮在青州兩千多後備部隊喊着號子的拉扯中,艱難的被推到了戰場。
這些炮都是許昌方面的,回回炮威力是足夠巨大,可重量是其致命缺陷,動辄幾噸,運輸實在是太艱難太不方便了!難怪後來被大炮所取代。
而回回炮下面的彈藥,則是臨淄司馬懿第二批辎重隊運過來的,一個個不知道裝的什麽的葡萄酒桶。
這些玩意待遇還不錯呢!人都在凍着,運上戰場之前的一個時辰,王厚卻是下令少了一大堆熱土,然後把這上千只桶子埋在了土裏,溫暖了一個時辰,現在才挖出來。
看着這一個個碩大的桶,這一次,就算曹丕都忍不住好奇了,目視着這些大桶在軍中匠師喝令下,被後備兵們恐懼而嫌棄的裝填到回回炮上,他是情不自禁的問道。
“王州牧,這些是什麽啊?幾年前,父相言州牧有一種點火速燃,能爆炸如雷鳴一般的粉末,莫非就是這些?”
“回長公子,那粉末火藥制作太過昂貴艱難,下臣可沒那麽多,這些是髒彈!”
盡管看着曹丕格外不順眼,可是該禮遇還是得禮遇,放下望遠鏡,王厚也是無奈的解釋起來,而且說完之後,他還頗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現在要是夏天就好了!”
髒彈是啥?曹丕可從來沒聽過,不過見王厚簡單解釋一句之後,也沒打算細入的解釋,估計是什麽平常東西,怕被他瞧不起覺得孤陋寡聞了,曹丕也只好忍着好奇心也是一副了然模樣點點頭。
不過下一秒,他的目光又是有點詫異的落在了諸葛櫻身上,這個侍衛長女人無理不說,現在居然還頗有些失态的笑了起來,一張小嘴兒都快笑開瓢了。
到底啥玩意啊?
怪異的氣氛中,在曹滿是好奇的張望中,喊着號子,負責操縱投石機的軍中師匠狠狠一錘子砸在了扳機上,嗡的一聲,一個圓溜溜的大木桶就被巨人一般的回回炮狠狠抛射了出去,飛出去足有四百米遠,然後這才抛物線的徑直砸向了城頭。
袁軍視角,一個個邺城守軍這才剛剛打退了一波曹軍潮水那樣的進攻,正縮在城頭上劇烈的喘息着,冷不防空氣中一陣嗡嗡作響,愕然的擡起頭,這些邺城守軍又是恐懼大叫着四散分開。
嗡的一聲,一個大木桶精準的砸在了城牆上,劃拉一聲,裏面似乎黑色,粘稠的物品飛濺着四散了出去,噴濺了附近足足十來米範圍內的袁軍一身。
這玩意既沒有爆炸,又沒有燃燒,可偏偏,曹丕的望遠鏡中,沾染上這東西的袁軍顯得格外的痛苦,一個個拼命撲打着自己身上,甚至還有幾個摳着喉嚨奔到了垛口處,哇的一口向下猛地吐出白沫子來。
這玩意是毒藥?
情不自禁,曹丕又把視線放在了沉甸甸向投石機上搬的大木桶上。
(本章完)